閔合德今天這個訊息之後,整個人臉上都透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可是草原上最兇猛的勇士,更何況樓家更是胡人裡面的大族。
趙龍在聽見這個訊息之後,眼睛裡面滿是訝異的神色。
要知道能夠將胡人的軍隊打退已經十分不容易,可是沒想到岑秋和趙嶽兩個人竟然能夠相輔相成看一下樓嚴月的腦袋。
“速速將東西呈上來,此物本將的可是要上報給朝廷,此乃大功啊。”
趙龍面容上滿是喜色,一旁的閔合德在看見這樣一個場面之後,眼睛裡面頓時就多了幾分譏諷。
“這場戰役打的將軍可是收穫頗豐,前方參加戰鬥的只不過是一個副將,還有一個同將軍幾乎沒什麼血緣關係的人。”
閔合德輕聲嘟囔著,可是那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幾乎都能聽見。
“讓無關人等為將軍出生入死,而將軍卻在這兒坐收漁翁之利。說的是為整個大夏朝考慮,可將軍莫不是想獨吞了這功勳。”
“放肆!”
這一席話說的趙龍又是惱怒又是生氣,他趙龍作為大同府的總督將軍。即便身在高位征戰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功勳拿過無數。
何時會在意這麼一個小小的胡人將領?
“閔合德,你別以為本將不知道你是企圖激怒本將。但是你莫要忘了,這匣子裡面的頭顱,可是你舊時主子的腦袋。”
兩人在營帳裡面爭鋒相對,一直默默候在一旁的將士很是乾脆利落的將自己鎧甲背後的木匣子呈了上來。
木匣子的底板早已經被鮮血浸透,這匣子不算是個精巧物什。那將士十分粗暴的將手中的匣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將上面的盒子開啟,露出了匣子裡面頭灰臉面十分狼狽的頭顱。
“將軍請看。此人就是胡人可汗那邊派來侵入我國疆土的賊子,我們抓到不少胡人奸細。進行了簡單的逼問之後,已經確認了此人的身家性命。”
“姓樓,喚做樓嚴月。”
那軍士彙報完畢之後,簡單的同趙龍行了個禮這才得了吩咐,離開了營長。
軍士前腳剛走,後腳劉其峰就冷著一張臉慢悠悠的從營帳外面走了進來。
一隻手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手中拿著一柄弩箭。
只要稍稍認真些看,就定然能夠發現這弩箭就是從閔合德的營帳裡面搜出來的。
“將軍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逼問,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到底還是錯付。”
劉其峰一走進來,眼睛裡面帶著幾分陰冷的笑容。抬手就鉗住了閔合德的下巴,目光裡面帶著幾分玩味。
“以前不曾觀察過,如今這細細一看,這模樣,竟是有幾分青樓小館的意味。”
閔合德何曾被這般調戲過,當即就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的頭,不想去看劉其峰半分。
“行了,左右也逼問不出來什麼。主子都死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回去通風報信。”
瞧著閔合德的反應,這樓嚴月在胡人那邊定然是個有實力的公子哥兒。
只是這輕而易舉就被人斬了頭,此事怕不是不死不休了。
“那也好過在這苟且偷生,以前一直都覺得軍師頗有風骨。今日一看,原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你這主子都已經死了,可軍師這幅樣子還是同當初那般光鮮亮麗。”
劉其峰邊說著,邊繞著閔合德被綁著的椅子輕輕轉的圈兒。
“看來軍師對胡人那邊的主子,也沒多衷心嘛。”
就在劉其峰話音剛落,他卻發現閔合德竟然緩緩的抬起的自己的頭顱同自己直勾勾的對視著。
明知道這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讓閔合德更崩潰,可劉其峰還是忍不住前來呲溜兩句。
趙龍也知道劉其峰是個什麼性子,平日裡,劉副將審問犯人也是這麼個狀態,只不過用刑比其他副將要幹淨利落的很。
營帳裡面的空氣安靜了幾秒鐘,就在劉其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閔合德的唇角溢位了點點鮮血。
劉其峰當即就伸手掐住閔合德的下顎,卻不曾想,待他將閔合德的下顎掰開時,人,已經咬舌自盡了。
趙龍瞧見閔合德這般做派,當即就皺了皺眉頭。
“早就同你說過,可你卻次次不上心。如今已經將人逼死了,怕是日後釣不上來大魚。”
到底還是有些心疼,趙龍面容上透著幾分不忍緩緩的搖搖頭。
哪知聽到這件事情,劉其峰卻不以為然。
“將軍法子有些老了,如今我們有了這胡人大將的頭顱。何愁不會將那些魚急出來呢?”
此話一出,趙龍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幾分。
就在劉其峰為趙龍出謀劃策的時候,趙嶽和樓嚴月已經帶著此次參加戰役的人回了武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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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時本就是凌晨,如今回來時天色朦朧泛白,隱約都能透出幾分晨光。
岑秋面容上都沾了不少血跡,可整個人臉上都透著十分爽朗的笑容。
“等這場戰役過後,你我二人攜手直接攻打他們胡軍的隊伍。勢必,能夠將我們晉州四城全部都收復回來。”
趙嶽唇邊的笑容微微一僵,面容上神情都多了幾分抗拒。
他如今將樓嚴月的腦袋都已經呈給了趙龍,此事自然算一個了結。
當時自己同趙龍請命的時候,第一是因為自己抓到了胡人的奸細,第二也是因為趙龍能夠順坡下驢給他一個臺階。
這等氣度,他自然也要找機會還回去。
剩下的事情……
趙嶽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等自己抬起頭來時,卻瞧見身旁的岑秋一雙手直接叉在了胸前,慢悠悠的盯了盯趙嶽兩眼。
“你可莫要拒絕,如今我們軍中良將稀缺。你有此等才能,定當為國家效命才是。”
雖然趙嶽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岑秋就已經察覺出來了趙嶽心裡的抗拒。
如今好不容易能夠捉到這麼一位棟梁之才,不差使他差使誰呢?
“可……明年春天,我還要參加春闈。”
雖說自己如今表現出來了帶兵打仗的天賦,可進入仕途,將當年殘害父親的人繩之以法。是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根深蒂固的心病。
“哎呦,參加春闈那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你是舉人,你這腦袋瓜,偷些懶沒事兒。”
岑秋輕聲說著,趙嶽卻是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些事情,怕是要同總督將軍趙龍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