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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要淡定(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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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世界”,就是要在不同之人眼中呈現出不同的狀態,才會有意義。

你的世界,與其他人的世界多是不同的。

像是徐長安,他的世界是某個姑娘,加上他的修為不夠,便瞧不見石青君眼裡的世界。

徐長安只是在照顧花卉,在石青君的眼裡,卻猜測他是在悟道。

是石青君誤會、沒見過世面從而大驚小怪了?

當然不是。

若是仔細去想,並非石青君腦補過頭,徐長安所代表的不只是他家的嬌妻,還有被他妻子所遮擋的“本職”。

畢竟“系統”才是先來的,徐長安可以說是系統的代行者,雖然此時這個代行者已經投敵,甚至在敵人那邊壓身做主,但是徐長安的所作所為,被人當做是在悟道仍舊也沒有錯。

道無形,不可觀不可聞。

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可以觸碰的,所以從他身上悟道自然有可能,而且很大。

不過……若是想要從他身上悟出什麼來,那一定是不得了的東西,所以才要渡劫。

——

師姐這是怎麼了?

徐長安看著眼前表情忽然僵住的石青君,微微眨眼。

在徐長安的眼裡,今日一切安好,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在石青君的眼中,卻從未有這般可怕過。

天應當是一重的,可是如今卻疊成九重,仰望過去,一層一層厚重的天空蓋在頂上。

雷光在靈海之上閃爍,深藍色的陰鬱似是將天空開了一個口子,在黑暗的電光中有無數條巨蟒穿梭,不斷積蓄著威勢。

雷劫形成的很快,石青君睜大了眼睛,見識過無數天劫的她此時脊背發涼。

青龍?

只見九重天海上,大風吹過,霧氣飄散,此時的青色劫雷不在散漫,而是彙集於一處,“青龍”之身龐大,覆蓋寰宇,有青山只露出一個個山尖,彷彿是大海里的小島,時隱時現在雲霧之中。

看不見青龍的全貌,只能透過些許露出雲海的“山巒”來窺視真龍龐大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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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細去看,會發現那哪裡是什麼青龍現世,分明就是一道無比粗壯的劫雷盤踞在天空。

在這條巨龍的面前,整個朝雲宗、乃至整個青州都不過是塵埃。

可是這尚未到盡頭。

時空重疊,有九重高天。

每一重,便都盤踞著這樣一條足以洗禮世界的“巨龍。”

——

天威下,石青君咬唇而不自知,與清早的還會去阻止徐長安的渡劫不同,此時她分明沒有被禁錮,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尚在,卻仿若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面對惡徒,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這樣的劫雷真的是人在渡劫,而並非是天道要滅世?

古史中提及的仙人渡劫,也從未有過這般的威懾。

石青君不敢置信的看向劫雷下的徐長安,可是……她卻對上了一雙疑惑的眸子。

“師姐,你沒事吧。”徐長安看向從不久前就整個人輕輕顫抖著的石青君,心中無奈。

他瞧不見天劫,看不見劫雷,所以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石青君的修為雖然強於他,但是暮雨峰的姑娘虛弱也是常事,有些師姐從棋局內景裡出來甚至要虛弱幾個月,嚴重一些的,甚至比他家的雲姑娘還要弱小。

像是經常找他下棋的師姐,偶爾也會性情大變、比如變得像是個粘人的小孩子。比如忽然強硬的起來,這些都是內景帶來的後遺症。

所以……

徐長安一直在告訴自己,在暮雨峰上,遇到再離譜的事情,也得有一顆平常心。

徐長安咳了一聲,認真:“師姐若是乏了,便去殿裡歇息吧。”

“歇息。”石青君怔怔的看著徐長安,指著天空問道:“你看不見?”

“看見什麼?”徐長安抬起頭,只覺得天色極好。

石青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漆黑的眸子不自知的變回湛藍色,瞳孔縮在一處,她立刻問道:“師弟,你……瞧不見天上的雷?”

徐長安本來想說這麼好的天氣哪來的雷,不過想了想,還是順著石青君的話,回應的委婉了一些。

“回師姐,我看不見什麼雷,可是要下雨了?”

有修為的師姐,能看見的當然比他多,可能是真的要下雨了。

“下雨。”石青君面紗被風吹起了一池水皺,她喃喃說道:“興許……是要下雨了。”

經過徐長安的提醒,石青君才意識到事情的怪異。

徐長安看不見。

自己卻看得見。

是他在撒謊?

當然不是。

她看見暮雨峰的丫頭們坐在一處吃酒,打牌,姓呂的丫頭面上貼著條子。

看見弟子們在比武臺上稚嫩交手。

看見溫梨去了徐長安的院外,一隻手貼在腿上,另一只手拎著狸花貓的耳朵,正在訓斥它。

看見管事們正在處理朝雲宗的事物。

看見幾個峰主湊在一處,滿面認真的爭論著一條髮帶的歸屬。

那是她扎頭髮的緞帶吧,今早走的匆忙,便忘在了天明峰。

不過,這都是小事了。

“師弟,你忙你的,我歇息一會兒。”石青君頂上是九重雷劫,她呼吸急促,心口起伏。

“嗯。”徐長安應聲,他雖然心裡奇怪,卻也沒有問,拎著自己的水壺繼續澆花。

話說。

既然師姐告訴他一會兒可能要下雨落雷,那自己還是提前準備一下。

徐長安走過去,將花圃上方的棚子支稜起來,用來擋一會兒可能下的雨。

朝雲宗的天氣現在反覆無常,所以現在所有種花、種果子的都會做好準備措施,以防靈草被忽然降下來的“凡水”汙染。

——

石青君:“……”

她的視線從徐長安的身上移開,隨後輕輕嘆息。

很顯然的,小到普通的弟子,大到峰主,他們都沒有看見天空上盤旋的驚怖劫雷。

連徐長安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神秘的都說看不見便是表明——

這劫雷並非是徐長安要渡劫,而是……她要渡劫了?

她一沒有突破。

二,心境也被徐長安破壞。

修為不進反退的自己,哪來的劫要渡。

如果是懲戒之劫……

只有一個人能夠見到的天劫,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劫雷嗎?

即便有,世界上又怎麼會有這般可怕,盤旋九天、近乎於滅世的劫雷?

對付自己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這不是不自信,恰恰是因為她很知道自己的斤兩,畢竟想要殺死她,清早那一道“輕飄飄”的紫白玉柱的餘威,就足夠了。

修仙修仙,因為不是仙人所以才要修行。

仔細去想,就會發現這漫天的劫雷處處充滿了怪異、違和。

石青君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安定。

她很快便明白了。

天上的劫雷是虛幻的,那不是雷劫,是她想要悟道的心結,或者說是她產生出的心魔。

是徐長安這個再世仙人的出現,讓她一潭死水一樣的心如面紗般的起了連漪、她見過了徐長安度過的劫雷,所以臆測出這樣可怕的劫雷。

是她急不可耐的想要登仙,甚至連徐長安澆個花,她都在一旁臆測。

現在想來,自己這種抱著一根救命稻草的行為著實可笑。

所以給了心魔的可乘之機,臆想出這樣前無古人的雷劫。

昇仙之劫當然是可怕的。

但是她可沒有成仙的本事。

此時若是真的如臨大敵,去大張旗鼓的應對天上那驚怖的“青龍”,那才是真的走火入魔,才會被心劫毀了道果。

青君……青君……

這個自少女時代後,便沒有再使用過的名字,興許是劫難的一部分。

青龍,是青州也是青君。

算是對上了她壓力的來源,這麼看來,當真是她的心劫。

各方面都對上了。

——

其實困擾很多修仙者的心魔,石青君就從未有體驗過。

自從踏入修仙路,被人破壞心境,還是第一次。

所以,她對心魔並不是那般熟練。

因為她想要飛昇是真實的慾望,所以便做不到心如明鏡的擊潰真實的幻境,但是就如同徐長安不是那麼著急讓雲淺搬進暮雨峰一樣的,她也可以不用那麼著急的……飛昇?

“平常心…平常心。”石青君私語幾聲。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能感受到來自頭頂讓人絕望的雷劫,惶惶天威之下,她的修為抑制不住的想要擴散開來保護做障。

不過,石青君生生的止住了自衛的本能,她深吸一口氣,身上的骨骼被天威壓的咯吱咯吱響。

心魔,向來就不是虛幻的,所以她也會受傷。

任誰頭上頂著這樣可怕的天威,都不可能很快的就靜下心來。

不過,她此時有一面鏡子。

石青君手指捏著衣角,她的小指在劫雷下輕輕顫著,不過她仍舊面色平靜的走到棚子下,看著徐長安說道:“師弟本家姓徐?”

徐長安聞言搖頭,說道:“算是我自己起的。”

他當初給自己起名字,要不是顧盼長安的寓意不好,差點就叫做“顧長安”了。

“這樣啊。”石青君點點頭。

的確,卷宗上記錄的徐長安是記憶出了一些問題,是被他的妻子撿來的。

“徐長安,這是個好名字。”石青君認真的說道。

石青君說完,她驚訝的抬起頭,青龍盤踞,她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來自雷劫的壓力似乎小了許多。

徐長安眨眨眼,不知道她忽然的誇讚是因為什麼,不過還是客氣的回了兩句話後,繼續處理花圃。

一旁,石青君看著他澆花,這次沒有再妄自去揣測他的動作。

這麼一來,她瞧著一舉一動熟練溫和,細膩照顧花朵的徐長安,忽然覺得這一幕讓人很舒適。

這無關什麼男女之情,不如說她早就沒有那種情感了,這裡只是最單純的欣賞,哪怕徐長安是個姑娘,這一幕依舊很吸引人。

長安。

並非是不得長安。

是她自己臆測,才招來了不安的心劫,如果早些用這樣平和的態度看他,說不得就能早些看到這樣的風景。

徐圖、緩圖長安。

萬事急不來。

她分明翻閱了徐長安的卷宗,知曉他的性子,卻獨獨忽視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她不該這般著急的追求從他身上悟道,因為名字也好,他行事的風格也好,似乎都表明了……如果要入道,需要怎麼去做。

一步一個腳印。

找不到向上的路,終歸是因為修行還不夠,又或者說,她興許應該去嘗試各種意義上的修行?

等等。

暮雨峰的丫頭們一直不就是這麼做的?

頂上是天劫滾滾,青龍張開利爪,口吐電光,如山一般的威壓落下,將石青君錮的一口血湧上,但是她輕輕嚥下後隱秘的擦了擦嘴角。

石青君已經徹底無視了天劫,因為她此時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師弟,我……若是想要種一些花兒,你有什麼推薦嗎?”石青君忽然問道。

“花?”徐長安背對著石青君搖搖頭,說道:“回師姐,我沒有什麼好推薦的,不過殿裡師姐們喜歡種些綠蘿、白梅、海棠花。”

這個回答很巧妙,保持著讓人舒心的、微弱的距離感。

“我知道了,我回去…咳,試試。”石青君點點頭。

在此時,似乎是她的無視與輕蔑、似乎是時機已到,那天上的“青龍”終於動了,翻動風雷,朝著下方怒吼,做俯衝的姿態。

常規意義上,這樣完全由劫雷組成的“青天之君”落下,只是一道,便能將整個青州化作虛無。

但是如果是針對一個人,可以將這個人從世界上徹底抹除,誰也不例外。

可是作為應劫之人的石青君卻在追問完徐長安綠蘿、海棠、梅花哪一種比較好後,瞥了一眼天上俯衝而下,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的青龍,隨意問道:“師弟怎麼看待天雷?”

雖然已經不再心急,但是她仍然想要知道徐長安對於天劫的態度。

今天的天劫所有人都見過,所以徐長安覺得這個話題並不突兀。

他也早就習慣了被姑娘家沒話找話說。

“適時的不錯,比如春雷。”徐長安看著身旁的花圃,說道:“不過……不適時的我不喜歡。”

“不適時?你說哪種。”石青君不解,她覺得天雷、劫雷、春雷本質上沒有分別。

徐長安看著自己拉起來的雨棚,想著還在熟睡的雲姑娘,認真說道:“現在就不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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