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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擺地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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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臉上長著雀斑的小奴僕溫妮就被禁衛軍護送到了夏揚的侯爵莊園。

看著黑燈瞎火的的侯爵府,溫妮非常懷疑剛才的禁衛軍是不是深淵惡魔假扮的,現在正位於黑暗的深淵。

害怕地緊了緊背在身上的小包袱,那是溫妮的所有家當。

“果然那個夏揚侯爵就是個吃人的惡魔,一個人住在這種鬼地方。”小女僕從包袱裡摸出一把剪刀。“如果他要吃我,我就自殺!”有了必死的勇氣,小女僕感覺黑暗也沒那麼可怕了。

“呲呀。。”小女僕推開大門。

“誰呀?”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然後是咚咚咚的腳步聲。腳步聲盡頭,一個瘦高的人舉著燈燭,居高臨下地看向溫妮,那被微弱的燭火一閃一閃地照亮了他的臉色和眼神,把這個人襯托得格外陰森。

“呀!!!!!”

悽慘的叫聲籠罩在侯爵莊園上空。

第二天晚上,夏揚早早地打烊了鐵匠鋪,破天荒地把家裡所有能點的燈都點上。

管家麥斯站在門口接待客人們,小女僕溫妮這個夏揚的名譽情人也親自端茶送水,讓一眾大小貴族受寵若驚。

而最讓大家感到驚奇的是拍賣師居然是夏揚本人。大家都在感嘆煉金術師大人真是會玩,連拍賣師都不請一個。

不過這並不影響整個拍賣會的體驗。夏揚的講解入木三分,精彩紛呈,各種神奇的鍊金造物都讓人歎為觀止,整個拍賣會高潮迭起,兩撥人爭的是臉紅脖子粗。拍賣價格也是屢創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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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結束後,夏揚躲在房間裡數著一張張的金幣卡,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一共四十三件鍊金造物,共賣出了六百多萬金幣,如果從金幣卡換成金幣,甚至都可以把夏揚的鐵匠鋪塞滿了。

參與拍賣會的各大貴族也是喜氣洋洋,滿載而歸,都想著自己這下賺到了。如果研究到了這些鍊金造物都制作方法,花出去的金幣會成千上萬倍地賺回來。可是結果一定是讓他們失望的。

夏揚拍賣每件鍊金造物時都會刻意強調不要妄圖透過分解它們來瞭解其構造,因為裡面都按照老師曼紐澤的秘法在造物中加入了自毀裝置,不論透過任何方式拆開它都會導致自毀。

而夏揚越是這麼說,越是堅定了各位貴族想要拆開它的決心。在他們看來,夏揚這就是心虛。哪裡有這麼神奇的自毀裝置,一定是夏揚怕他們盜取自己的秘密,才強調這麼多遍不能私自拆開!然而結果不言而喻,自然都是悲劇收場,花的錢打水漂了。

夏揚所謂的自毀裝置當然不存在,這是火系魔法陣“聚爆陣“的功效。夏揚在鍊金造物都每個部件中都順手刻畫了聚爆陣的魔法陣程式。並將其互相關聯。只要有一個部件脫落,其他的陣法都會發生爆炸。由於封入的魔力極小,再加上魔法陣技術早已失傳,試圖破解這些鍊金造物都鍊金師們都沒有想到這是魔法陣的功效,只能感嘆曼紐澤創造的自毀裝置的神奇。

有了這筆錢,夏揚終於擺脫了貧窮的生活。但是自己的侯爵府就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並沒有什麼擴充的需要,所以還是保持了一位管家,一位女僕這種極簡的配置。

為了顯示自己的財大氣粗,給兩人的薪水都翻了三倍,直接超出了皇家直屬員工的平均水平,讓兩人都喜出望外。

在直線提高侯爵莊園整體生活水平的同時,夏揚可以製作一些真正的好東西了。

每天雪花片一樣的傭兵任務卷軸從侯爵莊園發出去,又有一車車的材料不停地被拉回來。

有了財力的支撐,掃地機器人、自動割草機、蜘蛛洗牆機器人、自動洗碗機等在21世紀都是十分高階的設計也被夏揚結合魔法與鍊金在短短一週之內製造了出來。

每天侯爵莊園都被這些魔法造物整理得規規整整,打掃得一塵不染,路過夏揚侯爵府的貴族們也只能深表眼紅。溫妮和麥斯這兩人乾脆都閒得每天只能以曬太陽為生。

這一週多的時間裡,夏揚除了飯點會從自己房間裡出來,偶爾還在廚房露兩手,白天晚上都在鐵匠鋪裡偷偷鍊金,順便叮叮噹噹幾錘子打鐵掩人耳目。

麥斯和溫妮對這神秘的侯爵大人天天悶在房裡做什麼也不會去過問,一切進行得還算相安無事。

可是,西門鐵匠鋪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凸顯了起來。夏揚即使每天只錘一兩錘子,按照他那打鐵的精準度與效率也打出了一大批日常鐵具,各種鍋碗瓢盆鋤頭鏟子,擺滿了整個前廳。

鐵匠鋪所在的位置雖然人流量不錯,但是購買力真不咋地。

每天零星的小生意不是剪刀壞了要修一下,就是鍋破了要補一下,夏揚打的那一大堆鐵具硬是一件都沒賣出去。

全部回爐吧,又有點捨不得,好歹自己打的,街坊鄰居也會覺得奇怪。繼續賣吧,又實在賣不動,店就在這裡,沒辦法。

夏揚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個好法子:擺地攤!

“瞧一瞧,看一看咯!十個銅幣一件鐵器,大小不限,先到先得咯~~”夏揚找鄰居借來一個拖車,拖著一車最近打造的鍋碗瓢盆來到輝火內城西門附近的碼頭。

西門碼頭是一個較大的貨物集散地,各種來自內城和外城的輜重都會集中在此,裝上商船,沿著馬拉河送往下游的城鎮。

夏揚打造的鐵具物美價廉,基本和白送沒什麼兩樣,一會就被哄搶一空。

滿意地拍拍地攤布上沾上的灰塵,夏揚起身準備返回鐵匠鋪。一陣騷亂從正在忙碌卸貨的船隻那邊傳來,夏揚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

“嗯?這裡都能碰到熟人?過去看看”夏揚擠過人群,看到一群年輕人正著一對母女拳打腳踢,母親緊緊地將女兒較小的身子保護在自己懷裡,大多數的傷害都落在母親身上。

這對母女赫然是梅嬸和尤妮絲!

夏揚頓時火冒三丈!這對母女已經夠可憐了,家裡沒有男丁,兩人也沒有什麼別的生活技能,只有靠出賣苦力勉強餬口,這些對著兩名女士動手的人沒有良知嗎!

夏揚一個起躍跳到母女身旁,將他們護住。火系鬥氣全開,一下子把動手的那群人掀飛掉入一旁的馬拉河中。

“高階戰士!”

一名優秀的鐵匠一定是一名優秀的戰士,連鍊金術都是鐵匠的分支職業,所以大陸上鐵匠的地位並不低。夏揚露的那一手完全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震飛那群動手的人後,圍觀的人群露出膽怯的神色,但仍心懷仇恨地看著梅嬸母女。

眾人見夏揚這個職業者突然蹦了出來,一下子沒了主見,紛紛將眼神轉向一名身穿白袍,面部被一塊輕紗遮住,戴著高高的帽子的男人。

“神聖教廷?梅嬸跟神聖教廷有仇?”夏揚怎麼也無法將一名高高在上的教廷人員和一名底層貧民聯絡起來。

那名教廷人員看來等級並不高,只是有教廷這個龐然大物支援,底氣很足。

“這名迷途的戰士啊!你知道你剛才保護的是什麼東西嗎?”教廷的人用它最大的聲音喊到,極具煽動力。“這個小女孩擁有紫色的雙瞳,是深淵的使者,惡魔的僕人!難道你想與整個大陸為敵嗎?”

一頂大大的帽子扣下來,夏揚被氣的有些好笑。大陸上已經幾千年沒有深淵惡魔活動的記錄了,所有關於惡魔的描述基本都是神聖教廷這群閒人杜撰出來的。見過真正惡魔的夏揚當然知道,惡魔的雙瞳並不是紫色的,而和大多數人類一樣,是棕黑色。

“對!我剛才親眼看見她們在吃老鼠!只有惡魔才會吃老鼠!”

“那個老鼠還留著黑色的血液!太可怕了!肯定是被惡魔感染了!”

“對!不能讓他們禍害人類!打死她們!”

“打死她們!”

有時候,人類暴力的基因只需要一個冠冕堂皇藉口就很輕易的被點燃,而釋放的過程則會讓很多人著迷。在場圍觀的人幾乎都是社會底層的可憐人,平常受盡屈辱,現在突然發現有比他們更低賤的種族,便一下子把積怨爆發了出來。

夏揚這才發現,地上隨處散落著黑色的“肉團”,被剛才圍毆母女的幾個人又踩了幾腳,顯得十分噁心。

夏揚把其中一塊肉團撿起來,聞了聞,二話不說咬了一口直接吞下,又兩三口將剩餘的部分全部消滅,意猶未盡地撿起來另外一塊,將它拉扯開來向大家展示:“大家仔細看清楚!這只不過是燒糊了的芽粟粑,因為粘性而在表面上形成了老鼠毛一樣的外型。”

接著將芽粟粑掰開。“因為隔夜,裡面的汁水會流出來,讓人誤以為是黑色的血液!”

夏揚幾句話,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清清楚楚,令眾人無話可說。

“不論怎麼說,她有著惡魔才有的粉色瞳孔!一定是惡魔在大陸的代言人!”那名教廷的教士依然不死心,想繼續煽動仇恨。

見眾人有繼續繼續激憤的趨勢,教士挑釁地看著夏揚,表示對自己剛才的話造成的影響很滿意。

“神說:我的身軀化為大地,仰望天空,保衛世人。只有我的眼睛才能和天空一樣蔚藍。”眾人愣了一下。夏揚這個時候吟誦《光明文書》是什麼意思?

《光明文書》是神聖教廷的典籍,記錄了神愛大陸的故事,大陸上基本人人都能背誦一兩段。

眾人安靜了,等著夏揚接下來的話。

“光明神說,只有他的眼睛才能和天空一樣,而你!區區一名教士!居然和光明神長著一樣的眼睛!你想說自己是光明神嗎!你這是瀆神!必須馬上把眼睛挖出來!”眾人抬頭看了一下有點陰雲的天空,果然和這名教士灰藍的眼眸一模一樣!教士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感,都喜歡在帽子下夾一張可有可無的絲巾擋在面前,透過薄薄的絲巾,眼睛的顏色一覽無餘。

“你這是強詞奪理!曲解《光明文書》!”教士冷汗都下來了。他只是一名小小一級教士,無意中看到了尤妮絲粉色的瞳孔而動了歪念頭,想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處死了一名惡魔,用來當做以後上位的籌碼,怎麼能擔當得起褻瀆光明神的責任!

“哈哈!我強詞奪理?這可是《光明文書》第一篇第三章明文記載的!而你呢?你告訴我,《光明文書》哪一篇哪一章有記載惡魔的眼眸是紫色的?!”教士一下子就啞口無言。

圍觀的眾人紛紛也反應過來,原來被這名教士給欺騙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指責他的隊伍中。教士惡狠狠地瞪了夏揚一眼,灰溜溜地在一片唾罵聲中走了。畢竟他背後是教廷,眾人不敢真的拿他怎麼樣。夏揚將母女倆扶到車上,駕馬回到了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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