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的藥水從風隼的喉嚨裡灌入,讓他再次從死亡的暴走中冷靜了下來。同時又擊破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恐懼、無助、不甘心等負面情緒一下子湧上了他的心頭。背水一戰的氣魄之後,是無盡的絕望。
“嚶。。。“
夏揚放開了捏著風隼的喉嚨,而後從他嘴裡發出了一聲極度女性化的嗚咽。
“這廝居然哭了?“
夏揚有些傻眼。他在戰場上見過求饒的,還真沒見過哭的。
“嗚嗚嗚。。。“
簡短的開頭之後,進階而來的是連綿不絕的爆發。
“這。。。“
夏揚有些手足無措,放開了另一只把他壓在地上的手。
“額。。別哭了,大老爺們,像點樣子行不行!你放心,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想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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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揚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哭泣的男人,只得採用老戰術,講道理。
這個辦法收效甚微,風隼有越哭越厲害的趨勢。
夏揚的手離開風隼胸口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這個時候他藉著破牆外面流進來的夜光,看清楚了哪裡不對勁。
就在不久之前和風隼纏鬥在一起的時候,夏揚用力過猛,拉開了他的衣領。並且,抓住他胸口將其壓制在地上的時候,又不小心將綁在胸口,繃帶一樣硬邦邦的掛飾給扯了下來。
之前夏揚抓的還挺順手的來著,這下終於知道是什麼了。
風隼胸口大開,露出了大片大片如白雪般細膩的皮膚。
剛才那個硬硬的繃帶居然是裹胸布!
完全被解除武裝的風隼,胸口那一對玩意可是偉岸得不像話,雖然看得不完全,但是完全可以想想得到其規模,晃花了夏揚的眼睛。
夏揚吞了吞口水,繼續往上看。
脖子往下的皮膚與胸口的皮膚完全是兩個顏色,並且細膩程度也完全不同,那是假皮頭套無疑了!
這時候,夏揚知道了風隼其實是個女人。如果本來就是醜女,也就免去了把自己裝扮成一個醜八怪的步驟。
她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因為要在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中保護自己,所以一定至少不會醜!
再說了,一白遮千醜。風隼的皮膚在夏揚見過的妹子裡,一定是最白的!
夏揚心裡碰碰直跳,腦子裡的無屬性銀河彷彿轉得更快了。
“哈!!!“佩西的呼嚕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大大的哈欠。
“怎麼這麼吵啊!“
佩西居然這個時候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翻了一個身,坐了起來。
“咦?夏揚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除開亂七八糟的房間和破了一個大洞的牆壁,在這個環境下最扎眼的就是夏揚了。
夏揚此時姿勢極其不雅地壓著身下一個衣衫不整,不男不女,不人不怪的傢伙。
“夏揚兄弟,你這是。。。“
這麼刺激的場景,讓佩西在第一時間忽略了自己一片狼藉的房間。
這實力高的魔法師小弟,口味有些特殊啊!
“碰!“
一聲悶響在佩西脖子後面響起,佩西應聲一頭又栽在自己的床上。他被夏揚一記手刀,敲暈了。
不知道已經什麼時候從風隼身上下來的夏揚,已經站在了佩西的床邊。
風隼被這一下給驚到了。
“他是什麼時候動的!“
兩個人各懷心思,現場陷入了短暫尷尬的氣氛。
最後,夏揚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打算矇混過關。
“咳咳,好了,你應該知道了,我對你沒有敵意。“
夏揚攤攤雙手,示意自己不想繼續動手了。
接著,佩西的鼾聲又非常有節奏地緩緩響起。
“我憑什麼信你!“風隼恢復了女聲。如果不是語氣裡一股子不信任的冰冷,應該是可以算十分嬌啼婉轉了。
“你感受一下自己的鬥氣。“
風隼突然發覺,時間過去已經快十分鐘了,自己還一點事兒都沒有,並且比以前還要舒服了!
“你給我喝了什麼!“風隼一臉震驚地上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胸口解放的狀態下,這個動作本應是十分能令人大腦充血的,可是配上她那溝壑縱橫的臉,實在讓人提不起半點性趣。
“全知全能解毒藥劑。“
“不可能!“
風隼一臉的不信。
“你不要以為我沒注意到,剛才你跟我戰鬥的時候,那個容器裡裝的分明只是普通的清水而已,怎麼可能一邊戰鬥一邊煉製王級的藥劑!“
風隼還是有些見識的,看來“王級“是這個世界劃分魔法藥劑的等級之一,光從名字上來看,也知道肯定已經很厲害了。
“隨你信不信,不過你身上的毒已經解除了,不是麼?“
風隼沒話說了,事實卻是如此。
“謝謝。。。“風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詞,聲音小得即使夏揚也只是勉強聽到。
“我想,我們需要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夏揚說著,使用魔法快速將亂糟糟的房間給修復起來。就連牆上破掉的大洞,也完好如初,絲毫看不出來剛剛被轟得親媽都認不出來的樣子。
“你是魔法師!“
“剛才你又不是沒看到我煉藥。。。“
“。。。“
“我想現在不是談事情的時候。外面還有六名刺客,我們是一起來的。“
“我知道。已經都被我幹掉了。“
夏揚說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麼時候!“風隼又被震驚得有些凌亂。
“我可是魔法師。。。我不僅聽到你們想幹掉佩西,還聽到他們說。。。“
夏揚停頓了一下,故意賣了個關子。
“說什麼?“
風隼被夏揚的話吊起來了胃口,等著夏揚說出後面的話。她認為一定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說你是靠賣菊花給你們主子,來讓他留下你的。“
“你給我去死!!!“
風隼隨便抓起一件物品就砸向夏揚,夏揚哪能讓這麼點小東西砸到。
他側身一閃,被風隼扔出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紮紮實實地砸在了鼾聲再起的佩西腦門上。
“怎麼了!怎麼了!“
佩西好像敏感點都集中在了自己腦袋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沒你事兒!“
夏揚又一記手刀,將其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