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是對靈宮的不敬。”
五常老人懶得回答這樣的問題，也不見他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砸破了宮殿把裡面的人揪出來。這個小靈宮的模樣，正是九層浮雲塔一層大廳裡的小怪獸。一陣清風起，小靈通不見了。
廣場還在，那種末日來臨的坍塌也是幻象，只為驅趕廣場上的人進入九層浮雲塔。因此吳惠還在仰望星空和身邊的人一起，那個老人還是在笑著看著前方。
“這裡很好，像家一樣。”
“所以你才不肯出去？”
“很好奇。”吳惠問董晴憷：“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其他的？比如我為什麼在這裡？”
“以後的時間很長，不管多少問題都能問得清楚。”董晴憷說：“我也好奇，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進來？”
“我怕你不告訴我，還打我。”
“我有那麼可怕？”
“因為我打不過你。”吳惠等一等才說，董晴憷聽著心情不壞。兩人一起仰著頭看星星，看一陣後吳惠終於問為什麼。
“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著不想再有第二次。”
“第二次？”
“嗯。在離魂岸那裡。”董晴憷是不想看到吳惠第二次死在自己面前，吳惠明白董晴憷的心思。
沉默，絕對的沉默是曖昧最喜歡的土壤，至少吳惠認為現在是曖昧了，至少能確定自己是這樣想。
“為什麼不說話？”
“我在想第二次。第二次會不會像第一次那樣吸引你的眼球。”
“應該不會，你沒什麼手段了，我能看得出來。”
“看破不說破，我們之間就會少很多的尷尬。”
纖細的手去撩攏鬢角的亂髮，說不出的風情，吳惠最喜歡看女人這樣的動作。因為師父常常這樣看師孃。師孃……吳惠看去了董晴憷，想著在什麼時候以後，會不會也有人喊她師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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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嗎？”
“這裡的祖宗是我們家的，出去這裡不難……你進來了，你的身體呢？”
很輕鬆的回答，董晴憷說她忘記了，應該還留在了廣場上。吳惠叫喊自家的祖宗，喊叫半天沒有得到迴音，倒是讓董晴憷非常開心，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是不是你家的祖宗？”
“撿來的親戚，不是他就是我，反正我和他不親了。”
“太容易了吧？”
“不容易，多不容易到這裡了，你還添亂。”突然感覺到累，想坐下，吳惠找不到地方。
“你在亂瞅什麼呢？”
“我累了，想坐下，可是找不到能讓你坐著的地方。”
“你的家好窮啊。”
董晴憷的玩笑話逗不樂吳惠，只能讓吳惠更加的和自家祖宗不親近。董晴憷席地而坐，順手拽拽吳惠，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很自然的動作，像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自然一般。
吳惠很不自然，頭一次離一個女人這樣近，她還是如此的漂亮，還是為了自己陷入險地，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吳惠想問這句話，不好意思。董晴憷替他問：“你是不是想說，我看上你了？”
“你怎麼知道？”
“你的表情就是這樣啊，還用看嗎？”董晴憷蜷起雙、腿，頭放到膝蓋上，看著腳下的光亮。“我也不清楚我在想什麼。喜歡還是不喜歡，從來都沒有向這裡想過。至於為什麼會進來陪你……好像、好像對你有些愧疚。為什麼會愧疚呢？我也說不清楚。”
“有個辦法能驗證一下。”
“什麼辦法？”
“親一下唄。親過後你不討厭，就是喜歡；親過後還想再親就是喜歡的不得了。”尷尬的吳惠說個笑話，逗逗樂，可是董晴憷真的信了。
親了……
“你說的都沒有，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怎麼辦？”
“這就更尷尬了。”
“現在怎麼辦？”
董晴憷面無表情的問吳惠，吳惠苦兮兮的看董晴憷。兩個人就這樣……可是急壞了偷看的老夫。
“能隨便親男人的女人，親個爺們能是那副表情？”老夫恨鐵不成鋼的傳音給吳惠：“傻小子，還等什麼呢！”
吳惠呆呆的說：“那就是不隨便了？”
“你說什麼呢？”董晴憷問，吳惠說：“我們的民族有一個優良的傳統，那就是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
“對啊。你看看，你親了我，是表示好意；對你的好意我一定要有回報啊……”
“你！別、別……”
“別什麼別，你可不能讓我做民族的不孝子……你給我過來吧。”
禮尚往來，是禮貌待人的一條重要準則。就是說，接受別人的好意，必須報以同樣的禮敬。這樣，人際交往才能平等友好地在一種良性循環中持續下去。因此，吳惠回報的努力程度很深，都碰到了董晴憷的小、舌頭。
良久又良久，禮尚往來結束。這回是兩個人尷尬了。
“還是年輕人啊，時間挺久。”暗中瞧戲的不止老夫，五常老人冒出來打趣。“平復下心情吧，馬上你們就要出去了。”
“去哪裡？”
“你還要去收取九層浮雲塔，那個女娃娃的軀體被帶走，不然倒是可以先把她送出去。”
“她的軀體在哪裡？”吳惠很著急擺脫現在的尷尬，對董晴憷的軀體倒真不是那麼擔心。
“和她一同來的朋友吧，那個笑著很好看的男娃娃。嗯，可是比你好看多了。”五常老人又補了後面那句話。
“江畔？”
五常老人又說：“還有一個很特別的娃娃一直在找你。吳惠啊，你的對手可不少呢。”
董晴憷很不好意思，誰也不看只看自己的腳。正巧，一行字出現在腳邊，是給吳惠看的，五常老人沒有防備董晴憷，也讓她看到了。
開頭是讀過後儘量不要去想，心中記得即可。這行字隱去後出現的是：眼見是火，他人之物，借用好，也要有回報。再隱去後出現的話，著實讓吳惠不解。這句話是：玉佩不祥不吉，看不透。吉則大興，反之大凶，若無必要，遠離為好。
“他幫我多次，我的執念能存在到現在全賴他幫助，怎麼能是吉凶不定？”
“我不能將有限的魂力用在這方面，所以我不能幫你斷定吉凶。之後你還是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