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登仙之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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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傾灑在大地之上，谷澗之上，放眼望去，一片燈火闌珊的景象。
幽幽黑暗，悄然來襲，谷澗之中的驚險顯得更加幽黑了，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或許是因為夜的黑，才顯得聲的亮。
各種聲音從黑暗的某處幽幽傳來，更添幾分夜的冷清與淒涼。
匆匆的流水聲彷彿還能聽到魚兒躍出水面的聲音，樹葉碰撞的零碎聲，各種蟲鳴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所有的聲音都混在一起，如同一曲交響樂，在山谷之中悠然傳蕩開來。
小林環繞，林中一片漆黑，在那黑暗之中彷彿有著一盞明亮的燈火映入雙眸，隨後便看到了一個草房之中的小窗戶傳來的光亮，搖曳的燈火，拉長了各種身影。
房間之中，二小一大圍著木桌吃著閒適飯菜，老爺爺神情自在，夾起一根小青菜放入嘴中，不鹹不淡，適可入口，舉起小酒，燈火之下，酒意更濃。
舉起酒壺，倒了一杯濁酒，不顧二個孩子的眼光，仰頭喝下，那在牆上映下的身影彷彿成了永恆。
“你們都瞭解那修道之法了吧！”
老爺爺的聲音平淡，面容之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鬍鬚之上還殘留著那幾滴晶瑩發亮的酒水，輕聲說道，隱隱間還夾帶著一種嚴肅之感。
“嗯，是的爺爺！”
許明許清這時候正吃著飯菜，被老爺爺這一問，立刻停下嘴中的咀嚼，看向爺爺那嚴肅的表情，點頭說道。
“明日便開始修道，不過，吃晚飯後的唸書還是不能丟下的，你們日後會明白我讓你們讀書的好處的。”
老爺爺用那略有乾枯的手掌捋了下銀白色的鬍鬚，口中散發著濃濃的酒氣，聲音嚴肅的說道。
“還要讀書...”
聞言，許明面色一苦，剛說了半句，便看到爺爺那嚴肅的臉龐便連忙住口，埋頭扒著碗中的剩餘飯菜了。默不出聲，而許清則更沒有什麼話說了，默默答應而下。
這時候作為一個小孩子，哪裡能知道以後是怎麼樣子的？
要是都能知道以後，世上為什麼還有因做過的事情而後悔的呢？
黑夜越加漆黑，幽幽燈火自草房之中傳出，在那寂靜而又漆黑的環境之下，有著二道稚嫩的讀書聲傳來。
這聲音還能在此迴盪幾時？
在那後山之中的無數白骨又有著誰的身影出現？
老爺爺獨自坐在草房之中，平日裡很少抽菸的他，此時的最終頁含著一根常常的煙筒，隨著老爺爺的每一次吸著，青煙從菸嘴中冒出，房間之中，淡淡燈火，煙霧繚繞，老爺爺面色之上隱隱有淡淡的憂愁之色瀰漫...
清晨。
清新的空氣瀰漫，谷澗之中的清晨一片美好的景象。
走出門外，深深的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抬起頭看著那絲絲白霧瀰漫在空中緩緩流動，不遠處有青蔥的樹木成林，葉片之上還殘留著一夜的露水，泛著晶瑩的光澤。
許明今日顯得特別興奮，似乎昨晚的讀書讀到那麼晚並沒有絲毫影響到他的心情，大早上就爬下床，準備著全新一天的開始。
不為別的，因為，今日便是許明正是開始修道的第一日。
“嘰嘰喳喳！！！”
就在此時，許明佇立在竹房閣樓的二層上，遙望遠處美景之時，耳邊，卻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頓時興致大失。
“什麼東西啊！真煩心！”
嘈雜的聲音不斷迴響在耳邊，許明也被這小鳥煩心了，轉過頭來，滿面不高興的說道。
竹樓之上的一角，一個用細竹精心編制而成的籠子懸掛在上面，裡面有著三隻雨衣豐滿的小鳥，在竹籠裡面跳上跳下的，對著許明嘰嘰喳喳叫不停。
這三只小鳥自然是許明在前些日子出去玩耍的時候抓給許清玩的，當初還是個沒長毛的小鳥，此時卻早已雨翼豐滿，欲將展翅高飛而起。
“......”
原本心中有些微微不高興的許明，當看到這小鳥的時候卻沒有再發怒說著什麼，面色不由變得微微一笑，有些豁然的看著小鳥，面色和善，彷彿此刻忽然想起了那些日子，那時的人兒。
不覺間，在經歷過這些天的事情之後，許明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彷彿長大了許多，這種成長彷彿是在一夜之間就完成的。
或許，這就是成長。
“再叫我就把你們三個抓出來烤著吃了。”
許明看向那竹籠之中的小鳥，面有笑容，故作生氣的憤憤說道。
“你敢，它們可是我的小寶貝。”
就在此時，從竹房之中傳來一聲甜嫩的天真聲音，許明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許清那丫的，不過還是回頭看去。
不知道什麼原因，是受到了來自許明的恐嚇還是許清的到來，竹籠之中的小鳥不再安靜，反而更加猖狂的嘰嘰喳喳的叫著。
“小清，今天天氣不錯哈！”
許明看著許清走過來的身影，當做之前的話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一樣，隨即撇開話題說道，然後看了看外面那雲煙霧饒的朦朧景色。
“我看你是因為今天開始修道才覺得天氣很好吧！”
許清行走過來，出現在許明的眼前，許明忽然感覺到，現在的許清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至少，不再是當初跟著在他屁股後面呼喊的小丫頭了，卻又不知是哪裡發生了變化的，許清走了過來，轉身對著竹籠之中的小鳥做了個不用害怕的動作，然後對著小鳥說道：“別害怕，有我保護你們呢，誰都不會欺負你們的。”
“小清，你好像變了？”
許明用著不解的神情看著許清說道，那眼神好像是在研究什麼稀奇動物一樣。
“變了？哪裡變了？”
聞言，許清的身子微微一怔，面色悄然發生變化，微微泛紅，當即便連忙有些慌張的說道。
“變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許明撓了撓頭，雖然發現許清有所變化，一時問起，卻又不能說道個所以然來，當下，也只能敷衍說道。
“...這和沒說不一樣麼？”
聽到許明的話語，許清轉過身來，面色有些無奈，看著許明的樣子說道。
“呃...”
聽到許清的話，許明面色略有尷尬，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們下去吧！爺爺今天教我們如何修道呢！”
看著許明那尷尬無奈的樣子，許清在心中暗笑著，壓抑住面色的表情，忽然想到今天要開始修道的時候，許清連忙說道。
話音一落，許清轉過身去想樓下走去的時候，許清卻是清晰的聽到了那宛如天籟一般的歡笑聲。
“死丫頭，你竟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明剛從那尷尬之中反應過來，便連聲呼喊著，隨後跟著許清的身影連忙追去，吵鬧的聲音迴盪在谷澗之中，為這個寧靜的清晨增添了歡笑。
今日，特殊的沒有了早讀的時候。
今日，許明沒有劈柴挑水的活兒。
只不過，這只是在沒有修道之前的今日清晨。
閣樓之下，許明與許清圍著方桌，桌上的飯菜依舊直冒熱氣，飯菜的清香飄入二人的鼻孔之中，他們的面上滿是笑容，興奮的都吃不下去飯了。
“你們趕快吃飯啊！”
一直沒有出聲的老爺爺，此時見到二個孩子竟然沒有吃飯，這一反常現象與以前那種狼吞虎嚥的樣子大不相同，轉念，看著他們面上的笑容，老爺爺便想到了原由，當下也是催促著他們吃飯，淡淡說道。
“嗯嗯。”
聞言，還沉浸在興奮之中的許清和許明也是反應過來，點頭應道，細嚼慢咽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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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不聞不問，猶如未見，心裡卻是樂呵呵的，因為他們對修道有著極大的熱情，但卻不知修道的辛苦，心中暗暗說道：“小家夥，叫你們不吃飯，接下來就讓你們後悔了。”
許清和許明感覺現在的每一秒時間過得都好慢，心思全然不在飯菜上，等待著爺爺吃飯，然後開始修道之路。
終於，在許明與許清那期待的眼神注視下，爺爺終於吃完了。
“修道，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有所成就的，既然要修道，就要有堅定的信心，要非常勤奮，方能在修道之上有所造詣，若是能做到這些，登仙之路，指日可待啊！”
老爺爺吃完飯菜，隨後走出門外，佇立在藍天白雲之下，雙手負於身後，一副豪氣瀟灑的樣子，面上那歲月的痕跡彷彿在回憶著以往之事，隨後便鄭重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