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那個袋子也解開!”
吳赫南幾乎是用吼的。
侯三等人在看到桫欏的真面目時,也意識到自己抓錯人了。
在吳赫南驚怒的吼聲中,他們戰戰兢兢地解開了兔耳草的麻袋。
看到兔耳草之後,吳赫南完全傻眼了。
“你們......誰來......解釋......一下?!”
吳赫南掃視著侯三等人,露出吃人般的眼神。
“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侯三他們嚇得全部跪了下來,全身冒著冷汗。
他們在餐廳外的時候,已然鎖定了司馬青見和不知名女伴所在的角落位置。
然而在他們剛要進入餐廳的一剎那,卻發現餐廳剛好停電。
因為擔心目標逃跑,所以他們全都衝了進去。
果然,他們發現黑暗裡有兩個人想要突圍逃跑。
潛意識裡,便把那兩個人當成司馬青見和他的女伴了。
所以最後就用黑麻袋把兩個人給抓了回來。
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抓錯了人!
吳赫南現在頭很痛。
真的很痛。
尤其是在面對桫欏那哀怨的小眼神時,更是十分心虛。
腦海裡,鬼使神差地浮現了當初桫欏對他的那番“表白”。
“其實我之所以那麼對您,是因為我、我喜、喜歡男人......
而您又比較符合我的審美觀......”
那天晚上桫欏說的這番話,彷彿還在耳邊。
所以總結起來,桫欏那天對吳赫南的粗暴行為,就是他喜歡吳赫南的表現。
那麼吳赫南今天對桫欏的一番行為,是不是也會被對方誤會為是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呢?
想到這裡,吳赫南猛地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一瞬間,他竟然沒有讓人把桫欏嘴裡的臭襪子拿了。
因為他擔心一旦桫欏能夠說話,極有可能會冒出什麼嚇人的話!
“小、小媽那邊我會去解釋的......
你們,先把他們帶去包紮吧。”
吳赫南一眼都不敢直視桫欏,想趕蒼蠅一樣揮著手,命令著手下。
在桫欏和兔耳草被帶走後,吳赫南的火氣這才爆發開來。
“草!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青見那混蛋呢?!”
......
......
被吳赫南破口大罵的司馬青見,此時已經帶著吳墨歡到書店了。
“梁大佬,出人命了,快救命啊——”
司馬青見拍打著緊閉的書店大門。
“砰!”
大門被拉開,露出了梁牧不爽的一張臉。
在沒有穿越前,梁牧是個喜歡熬夜的標準現代年輕人。
手機、電腦、網路、小說、遊戲......無數誘惑,讓深夜的梁牧根本無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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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從來到這家破書店後,什麼娛樂活動都沒有的梁牧,已經被迫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他自己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健康生物鐘。
可今天,就在他照常早早睡覺時,卻被司馬青見給吵醒了。
“靚靚同學,我可是有起床氣的男人,你......”
就在梁牧準備發洩不滿時,卻看到了司馬青見背上揹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人,話音戛然而止。
“她好像中毒了,可我本領有限,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毒,只能來找梁大佬您了......”
司馬青見苦笑著道。
“都跟你說了,我這裡不是醫院。
你治不好的話,就送去醫院啊!”
梁牧翻了個白眼。
司馬青見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一有病人就往他店裡帶?
真把這裡當成醫院了?
他可沒忘記,上次那個海腫病人在店裡留下的那攤令人難以忍受的腐臭腫液。
在那之後,店裡足足開了三天三夜的窗戶,才把那股氣味清除乾淨。
“我就怕醫院也治不好吳小姐的毒,擔心耽誤治療時機,才會來麻煩梁大佬您的。”
司馬青見繼續苦笑。
“那你也不能......”梁牧話說到一半,眼角餘光突然瞥到司馬青見背上那人的半張臉。
那五官,分明是......
吳小姐?
吳墨歡?!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人背進來啊!”
梁牧瞪了司馬青見一眼。
司馬青見委屈地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堵在門口的......”
吐槽歸吐槽,她還是立刻把吳墨歡送進了店,小心平放。
而梁牧,已經開始觀察起吳墨歡。
心中,不免緊張。
在梁牧的認知裡,一直是把吳墨歡當成一個絕症病人看待的。
平日裡,也很心疼這個身殘志堅的女人。
可時常性的,梁牧也在擔憂吳墨歡的絕症會有一天突然爆發。
是以此時看著吳墨歡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樣子,他的心裡猛地咯噔了一聲。
當梁牧注視著吳墨歡時,同上次那個海腫病患者一樣,腦海裡也冒出了相關的醫術知識。
然而當他看到內容時,整個人頓時長出一口氣。
而後便是惡狠狠地瞪了司馬青見一眼:“靚靚同學,雖然我知道是個學渣,但是連個食物中毒你都治不好,也太丟人了吧?”
“哈?”司馬青見懵了,“你說什麼?食、食物中毒?!”
梁牧卻懶得再搭理她了。
只是把手放在了吳墨歡的肚子上,依照腦中的推拿手法,開始來回推拿。
沒過多久,雙目緊閉的吳墨歡猛地坐了起來。
把頭一扭,嘴巴張開。
“yue——”
一張嘴,便往地板上吐出了一團令人無法直視的食物殘渣。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臭味。
“我的地板啊......”
梁牧無奈一嘆。
看來書店的窗戶,又得開個三天三夜了。
“我這是......”
吐完之後,吳墨歡茫然看著書店,看著身邊的梁牧和司馬青見。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此時,梁牧也問道:“我還想問你呢,吃了啥東西,怎麼會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吳墨歡皺著眉,逐漸回憶起餐廳的事。
可她的記憶,只到昏迷之前。
昏迷之後,就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是以便看向了司馬青見,以為司馬青見會知道點什麼。
可此時的司馬青見,卻一副見鬼的表情,來回看著吳墨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