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桑不同,他是個男人,她能把他怎麼著,哪怕短暫性的扣押起來,日後他還是會找機會逃跑,更何況那些打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呢,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有人背叛她,然後幫他逃走。
嬤嬤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面對這種人,她自己也知道是擋不住的,索性也就不擋了。
“行,既然你這麼豪爽,那嬤嬤我也不阻攔你,我就問你一句,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好,既然你想好,那你自己去收拾收拾東西,至於你說的打手,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找不到人,不管你在哪裡,只要你人還在京師,我就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挖出來,讓你知道老孃也不是隨便能被人耍著玩兒的。”
“您放心,我何桑說話何時反水過,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就一定會做到。”
“好,那你走吧。”
“那翠蓮……”
“翠蓮你就不用管了,她是我杏花樓的人,你可別想著能夠把她給我帶走,要帶走除非你籌錢過來給她贖身,那我再樂意不過了。”
嬤嬤嘴裡說著願意放翠蓮離開,但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她哪裡願意翠蓮離開。
整個杏花樓除了她之外,她唯一信得過的人就是翠蓮,這丫頭儘管因為何桑的事情有了些小心眼,但對自己還算是忠心耿耿。
如果她也離開,那她可真就是得不償失。
“我……我暫時還沒有錢,等哪天我有錢了,一定會回來為翠蓮贖身。”
“行啊,那我可就等著了,不過你為她贖身之前最好想清楚了,她贖身出去之後能幹什麼?日子得怎麼過?從我們這兒出去的姑娘說句不好聽的,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都不過是別人手中的玩物罷了,有的出去了還不如不出去,至少還能活命。”
嬤嬤一句話讓何桑冷不丁一顫,他到真的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倘若真的也有一天自己有錢能夠為翠蓮贖身了,她出去之後要做什麼,誰會娶她?
這些問題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曾考慮過,只是想純粹的幫幫翠蓮,可現在似乎真的沒那麼簡單。
見何桑猶豫起來,嬤嬤冷笑一聲:“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等你有錢再說,趕緊走好吧,別站在這裡礙我的眼。”
被嬤嬤下了逐客令,何桑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句:“您大概什麼時候派人過去照顧翠蓮,她現在傷口有點嚴重需要大夫過去醫治,您看……”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趕緊給我走,我杏花樓的姑娘我心裡有數,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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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現在看見何桑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耗費了這麼久培養的打手,就這麼要離開,她心底多少有些不捨和難受。
見嬤嬤發怒,何桑也不敢再多說,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嬤嬤惹急,她把自己的怒火發洩在翠蓮身上,那自己豈不就害了翠蓮。
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獨自重新回到竹屋向翠蓮告別,當他還沒走到竹屋就看到翠蓮站在門外看著他,似乎是在迎接他的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