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李軍尚故意低叫阿狸一聲,表面讓她莫要亂說,實則除了這一聲喊之外,他並未過多責備阿狸,可見他是預設阿狸的說法。
方敬亭為人耿直好面子,一聽阿狸說法氣得抬手就給了方子新響亮一巴掌:“孽障。”
方子新捂著小臉抵死不認:“她胡說,我沒說過,父親是她故意想要栽贓兒子,想替舅舅教訓我們方家的人。”
“放肆,王爺是何等身份想要教訓你還需要讓一個小孩子來出面,你當為父是眼瞎嗎?”
“父親,我……”
“閉嘴,滾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沒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放他出來。”
他這張老臉全都被這個不成器的小子給丟盡,再不趕他走,還不知道接下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會做出什麼讓他丟人的事情來。
方子新捂著那張漲紅的臉惡狠狠的盯著阿狸,似有種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架勢,他瞪阿狸,阿狸可不是吃素的,硬生生給他瞪了回去。
怎麼著想打我是嗎?有本事你來啊,臭流氓!
見阿狸非但不怕他這張凶神惡煞的臉,反而還越發氣焰囂張的給他瞪了回來,長這麼大方子新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小姑娘。
氣得他咬牙切齒卻又不敢造次,只能忍氣吞聲捂著臉被方舟帶回去,不過兩人的樑子也算是就此結下了。
送走這個孽子,方敬亭顏面盡失在李軍尚面前自然沒了底氣:“子不教父之過,是微臣管教不嚴讓王爺受擾了。”
李軍尚呵呵兩聲:“將軍此言差矣,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分明是國學院的老師們不盡責才讓子新有機會逃出來,說來我這個做舅舅的也有責任。”
他這番話明擺著是故意打方敬亭的臉,但說的卻又極具委婉,不怎麼過腦子的人自然只能聽表面意思,認為是李軍尚在替方敬亭找藉口。
可方敬亭是什麼人,這話聽得他臉騷紅,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管教,卻只能讓學院的老師來管教,他這個父親做得只能用失敗來形容。
眼見氛圍越發糟糕,為緩和大家情緒方敬亭不得不再次對李軍尚做出邀請。
方子新離開,少了個礙眼的,李軍尚也不好再跟方敬亭推辭便同意與他一同前去。
來到仵作院門前,方敬亭見李軍尚抱著阿狸不撒手,心裡頗為不痛快,不過是個賠錢貨李軍尚卻當她是寶一樣寵著,他實在不明白。
當今天下哪家不是以男孩兒為喜,女孩兒為奴,可到了他李軍尚這裡成反例,女孩兒為尊,男孩兒為次,怎麼說子新也是他的外甥,他不袒護外甥也就算了卻對這女孩護短護得不行,方敬亭多少心裡有些不平衡。
不過想歸想,做歸做,二人身份懸殊,方敬亭對李軍尚敬意大過心思。
“王爺,仵作院不比街市都是活人,這小姑娘進去怕是會受驚嚇,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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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
阿狸一臉倔強的盯著方敬亭,小小年紀氣場不輸任何人,在加上有李軍尚這尊大佛做靠山,在場的人無不被她震懾。
方敬亭好心卻被阿狸當場反駁,臉上自然掛不住,難看到極點。
李軍尚笑笑,輕撫了撫阿狸小腦袋:“沒事,和活人相比,死人,這丫頭見的更多。”
這話一出嚇得連仵作門前的守衛都是一哆嗦,什麼叫做見的死人比活人多,難不成這丫頭是墳場爬出來的小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