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工作還得完成。
彩排時間不多，也是在儘量平復選手的緊張心情。更多的目的，是給直播做準備。做得準備越多，直播就越順暢。畢竟直播的過程中，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的。時間表什麼的，也是做不得準的，哪怕是央視春晚，彩排了幾十遍，也有可能狀況頻出。
但每一次彩排，都能給選手們更好的準備，這就足夠了。至於突發狀況，考驗的是主持人的功力。方既明想，江浙衛視應該沒那麼託大，派兩個沒什麼經驗的新人來主持吧？
他們每一位導師，都按照節目順序進行了彩排。因為沒有什麼互動的環節，所以導師們的彩排進行得很快，也就一首歌的時間。反倒是輪到方既明的時候，狀況頻出。原來，方既明很不滿意節目的設定，燈光給得太差，伴舞的動作不太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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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吧，輪到方既明的時候，一連三次才給過。
沒辦法，方既明有點想罵人了。要麼你就不給伴舞，給的話，起碼走心一點啊？這舞蹈者跳舞的時候，差點把方既明打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燈光，哪有來回轉動，然後在歌手面前亂晃的？這可是大功率的射燈，照一下人的眼睛都能晃到瞎了。眼前一黑的情況下，要不是有強大的心理素質，這都能出演唱事故。所以，方既明必須把這些錯誤給糾正過來。
其實方既明可以不要那些伴舞的，因為對演唱沒什麼幫助。但方既明沒有利用特權，反而是讓他們改進——這是因為那些伴舞是來賺錢的，這麼趕人家走，萬一出工出力沒拿到錢，這是在造孽。
方既明也學過形體，知道伴舞真不容易。
這一行基本上吃的是青春飯，即便一直能跳下去，也是轉行做了培訓老師，或者是學校老師之類。
跳舞很好，能鍛鍊一個人的氣質。
但跳舞並不能跳一輩子，就是這個行業最殘酷的事。
方既明願意照顧他們，給他們機會。
其實做人嘛，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給別人一點機會，說不定還能結個善緣。
彩排結束後，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方既明看大家都辛苦了，期間還吩咐叫快餐的時候，每個人多加一個雞腿。
至於飲料，蒙牛酸酸乳是敞開喝的。
其實蒙牛已經開心到瘋了，原本它們靠著“碰瓷”尹利，才有點知名度。但是冠名《超級女聲》後，一躍成為真正能比肩尹利的民企，這就很厲害了。尹利估計也是後悔，曾經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它面前，它沒有珍惜……
“聽說了嘛，這雞腿是方董讓人加的！”
“為什麼不請我們去吃大餐啊？加個雞腿有什麼的，他家財萬貫，還差幾個雞腿的錢？”
“誰說沒有了，方董說了，順利結束後，給所有工作人員包一個酒店來慶功。”
“那方董還是很體恤員工的。”
“那可不，方董的公司據說是整個行業裡的標杆，工資是同行的120%！不僅工資高，福利還好。”
“最關鍵的是，方董說他的公司不提倡加班，而是提倡高效率完成工作。”“說不提倡加班你們也信啊？這年頭能找到不加班的公司嗎？”
“這倒是一個奇怪現象啊，國內的企業，有一個算一個，沒有幾個不加班的。反而是外資企業，一個個遵守勞動法，即便加班了也會補發加班費。”
“有道理……”
……
方既明不知道，他隨口一句話也能引起這麼大的討論。其實方既明是怕他們覺得飯菜不可口，然後放慢了進度，拖累了質量。畢竟一個類似演唱會的現場，是需要很多人齊心協力才能打造好的。他的第一場個人演唱會，也是多方齊心協力，才能完美結束——嗯，即便最後超時被罰了二十萬。
結束後，馮文耀問道：“方董，短時間內只能做到這樣了……”
不是他們不想完美，而是體育場租一天都是天價，所以不能一直彩排。
要是體育場租金沒那麼貴的話，江浙電視臺倒是想多做點準備的。
“已經很不錯了。”
方既明說道，“我們提供了平臺，至於選手們能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就看她們的個人水平了。馮總，你辛苦了。”看著馮文耀已經瘦了一圈的臉頰，方既明有點愧疚。磐石唱片雖然是方既明收購了的，但主持工作依舊是馮文耀。
馮文耀笑了笑，有點欣慰地說道：“能把工作做好就行，辛苦不辛苦的，這不算什麼。”
是的，馮文耀覺得就算累死也值得。
要知道，磐石唱片從《超級女聲》裡面獲得的收益，那已經超過了五千萬。要是再加上這一次總決賽，起碼還能賺個五百萬。這樣的收益，是其他唱片公司羨慕到眼紅的。馮文耀也是一陣感慨，磐石唱片在他手中，差點沒倒閉。
而在方既明手中，不僅起死回生了，還附帶賺了不少。
即便很多費用都沒有跟江浙電視臺結清，但即便是方既明的新專輯收益，都足夠讓公司再撐個幾年了。這樣的變化太可喜，馮文耀工作起來也是充滿了動力。
“馮總，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以後還得是你來主持磐石唱片的大局。”方既明認真地說道。
馮文耀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力的。”
方既明什麼都沒說，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認可馮文耀的工作，說實話，如果是方既明，他就讓選手們自己選擇籤不簽約了，因為方既明知道，這十五名選手裡，肯定有一些註定是樂壇過客，匆匆來，又匆匆走。而一些樂壇的新星，則是藏在這些人裡面的。
如果讓他們自己選簽約哪個公司，估計很多人都選擇觀望一下，擇優而選。
但馮文耀呢，就利用自己的手段，把這十五名選手一舉攬入公司裡。這是最穩妥的做法，哪怕一些選手沒有成名，只要有一個選手成名立腕了，那磐石唱片都是賺的。從這個層面說，馮文耀這麼做是最佳選擇，因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同行得到。
至於選手們的職業生涯？
即便浪費了又如何？！
方既明內心感慨，他知道是這麼個道理，但演過電影，錄過專輯的他始終下不了這個狠心——畢竟歌手也罷，演員也好，真正的巔峰期可沒個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