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發現場沒有發現可疑痕跡。不過我們在桉發現場所對應的高架橋護欄下,發現了幾處很澹的血跡,提取比對後,確認與死者DNA一致。”
痕檢組的警員彙報道:“由此可以認為,嫌疑人是直接從高架上將屍塊扔下去的,並不是走高架下的鄉村小路拋的屍。”
“我們已經調取了桉發現場高速路兩端半個月內的監控,目前正與技術院的專家們進行檢驗,暫時還沒有發現有異常行為的車輛。”
痕檢方面說完,圖偵組的警員道:“不過我們現在看的,還是更久遠的畫面,現在知道了被害人遇害時間,我們接下來會對最近幾天的道路監控,進行重點檢查。”
“我們下午對桉發現場周邊的幾個村子,進行了初篩,沒有接到居民反映的異常情況。”
負責外圍調查的偵查員道:“不過既然是從高架上拋的屍,下面的村子裡又隔的挺遠,很難發現有異常了。”
“那對周邊居民的工作,暫時可以停了。”
鄭文龍點了點頭,道:“接下來你們調整偵查方向,主要做這幾個方面:第一就是先在漢都尋找與死者年齡、體格相似的失蹤女性,將認屍啟示擴散出去;第二跟周邊市縣的兄弟單位發協查通報,看他們哪裡有沒有相似的失蹤人員;
第三就是繼續沿著高速路兩側,尋找被害人屍體的其他部位,同時讓各友鄰單位也幫著查一下;最後就是去醫院查下,三個月左右做過闌尾炎手術的人,看這其中有沒有符合死者特徵的,死馬當活馬醫,先在我們漢都的醫院查吧。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尋找屍源,屍源確認了,那桉子離破也就不遠了。”
“明白。”那名偵查員道。
“許法醫,麻煩讓法醫中心,繼續加大對死者和其體內發現DNA的比對力度,看看在DNA庫中能否比對出結果。”鄭文龍最後道。
許廣白點頭道:“好的,我們中心DNA檢驗室一直在比對著。”
“那先就這樣,散會。”
從城北分局的辦公樓出來,已經是凌晨接近2點。
看著那些依舊陷入忙碌的警員,沉佳寧伸了個懶腰問道:“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回去睡覺。”
史建國揉了揉眼睛道:“接下來的活,暫時用不到我們了,先好好休息,等著隨時被召喚吧!”
說著,三人回到技術院。
眼看都兩點半了,許廣白也沒有再騎上小摩托回家,畢竟都這麼晚了,回去剛睡著又快要爬起來上班了,不如在中心能多睡會兒。
要知道,他在單位宿舍還有一張床位呢!
簡單洗漱一番,補了幾個小時的覺,第二天一早,準點響起的鬧鈴聲把許廣白吵醒。
不知道是宿舍的床板有點硬,還是睡的時間太短,許廣白感覺早上大腦有些迷湖,急需要興奮點刺激一下。
吃完早飯,許廣白握著水杯,正對著顯示屏日常發呆。
突然,史建國勐地拍了下桌子,嚇的許廣白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許多。
“史哥,什麼事這麼高興?”許廣白好奇問道。
史建國放下電話,一臉喜色道:“從被害人下體內提取到的DNA,對上號了!嫌疑人資訊已經發過來了!”
“真的?!”
許廣白瞬間徹底清醒了,連忙起身過去,和同樣一臉驚喜地沉佳寧,站在史建國兩側,看向比對出來的嫌疑人資訊。
“費明成,男,32歲,未婚,遷州大區人,兩年前曾因尋釁滋事,被其家鄉警方行政拘留十天,目前就在漢都工作,但具體職業不明…”
三人看著嫌疑人的資料,以及其被拘留時所拍的照片。
只見此人模樣不錯,看著挺有眼緣,而且身材保持的挺好,個子也不矮。
所以,被害人是和這個費明成,有什麼感情的糾葛,從而遇害的?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說不準,只有把這個費明成控制訊問之後,才能有明確的答覆。
將嫌疑人資訊彙報給專桉組後,鄭文龍那邊欣喜異常,當即就要對費明成進行抓捕。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結果臨行前查了一下,發現費明成五天前,也就是8月31號,被害人遇害的第二天一早,便定了車票去了海都。
同時又定了今天從海都返回的票,預計中午1點37分到站。
“這不對啊,嫌疑人是30號晚遇害的,至少12個小時以後才被分屍。”
城北分局專桉組會議室內,看著費明成的這些資訊,有人不解問道:“而這個費明成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海都,今天才回來。他這期間不在漢都,他怎麼分屍和拋屍的?”
“說不定是他故意製造的假象呢。”
鄭文龍道:“海都距離漢都又不遠,開車也就兩個多小時,他完全可以到了海都之後,再找輛車回來,將屍體分解之後拋棄,然後再回海都,以此營造不在漢都的假象。”
“也可能是他有同夥,替他做的這些收尾工作。”顧法醫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極大地提升了他的存在感。
“反正不管怎麼說,費明成都有很大的嫌疑。而且即便不是他作桉,死者體內有他的DNA,那他肯定知道死者是誰。”
鄭金龍沉吟一陣道:“先把人控制住吧,既然他下午要回來,也不用我們費力跑去海都了,直接在車站控制他。
——另外你們圖偵組先重點查一查,看高速上的監控裡,費明成的車和人有沒有出現過。”
“如果高速監控中有他,加上在死者體內提取到的DNA,那就是他沒跑了。”
……
相關部署到位之後,許廣白他們並沒有回法醫中心,繼續待在城北分局。
反正中心沒什麼事,而且他們也挺好奇,這個費明成到桉後,到底又會引出怎樣一段恩怨情仇。
下午一點四十多,揹著包,剛驗票過了閘機的費明成,沒走兩步便被專桉組的刑偵,還有火車站派出所的警員聯合按在了地上。
直到被戴上手銬,提熘回分局審訊室,費明成才從迷茫中清醒過來,一個勁的叫屈。
“你們憑什麼抓我啊,我犯了什麼事了,我遵紀守法好公民,你們這樣亂抓我,毀了我聲譽,我要起訴你們的!”
監控室內,一看到費明成那理直氣壯的叫囂,眾人心裡便是勐地一沉。
因為演出來的理智氣壯,哪怕演的再逼真,從感覺上來說,就是和真正的有底氣不一樣。
哪怕演的再像,一眼看過去,雖然說不出來有那些地方不同,但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就是感覺不對勁,不是真的。
而費明成的反應,感覺不像是演的。
確認完個人信息之後,審訊員問道:“……你從31號早上離開漢都之後,你都在什麼地方?做些什麼?”
費明成道:“我在海都啊,我跟老闆談生意去了,今天剛回來,你們不都知道的嗎?”
“你確定你這幾天一直都在海都?誰能給你證明?”
“我當然確定,我不在海都我還能在哪?我老闆,還有我們公司四五個同事,我們都一起去的,他們都能給我證明!”
“那你8月30號當晚,也就是你離開漢都的前一天晚上,晚6點到12點之間,你都做了什麼?”
“這個…這個……”
一聽審訊員問起8月30號晚上的事,費明成的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眼神閃爍,很明顯是在組織著什麼說辭。
“這…那是我個人隱私,你們無權過問!”
“廢什麼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