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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北上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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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瑩和翠兒母女二人在靜雲庵靜養了些日子,想著還要赴京尋訪親人,所以與師太告辭離開靜雲庵,到前方鎮子上,僱了輛車子走旱路,來到杭州。找到運河碼頭,搭乘到揚州的客船走水路,輾轉來到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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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揚州東關運河邊碼頭,打聽到有漕船這兩天要北上京師,看著運河中已經停滿了運糧的漕船,想要搭漕船進京。

見一位老船家正在船上整理帆具,娘倆兒走上前,雪瑩向老者躬身施了一禮,向老船家問道:

“老人家,這些船可是要上京麼?”

老船家停下手中活計,看看雪瑩娘倆兒,回答說:

“是,大嫂問這做什麼?”

雪瑩試探著問道:

“我們想搭船進京,不知可否?”

船家聽了笑一笑說:

“我們這些船是漕船,辦的是官差,一切事務都由我們幫主來定,沒有幫主的話,我們誰也不能搭客人,何況是婦道人家。”

雪瑩聽了雖心中不以為然,可面上並未顯露,

“那就請問貴幫主在哪裡,我們求見是否可以?”

正說著,船家指著遠處走來的一群人對雪瑩說:

“正好,幫主過來了,你們自己去問吧。”

張氏扭頭一瞧,正有七八個人向這裡走來,中間一人身穿藍布衣衫,短衣打扮,腳蹬靸鞋,五十左右年紀,中等身材,頜下三縷花白須髯,腳下卻健步如飛。雪瑩轉過頭來問船家:

“那穿藍衣衫的可是幫主麼?”

老船家點點頭,

“中間穿藍衫的正是我們李幫主。”

一行人須臾來到近前,雪瑩忙迎上前向來人施禮問:

“來的可是李幫主麼?”

來人停下腳步,見面前這位婦道人家,雖衣著很普通,與尋常婦人並無兩樣,但看起來氣度卻是不凡,也就不敢輕慢,連忙拱手回禮說:

“鄙人姓李,不知大嫂有何見教?”

雪瑩恭恭敬敬的問道:

“聽說貴幫有船到京師,我母女欲到京師尋親,懇請李幫主允我們搭船進京。”

這位李幫主仔細打量這位大嫂,見其是個四旬左右的中年婦人,帶著一位十幾歲的姑娘,想必是母女。看打扮很尋常,但站在那裡身板挺直,腳下穩健,說話不卑不亢,神色中透出一股英氣,心中暗道,看來這位婦人也是久走江湖的,並非一般人物。想著,也就試探著說:

“大嫂,我們的船是運糧的漕船,恐怕有些不便,而且在途中也不能保證二位的安全。”

“不要緊,”

雪瑩立時回答說:

“只要幫主能允我們搭船,我們的安全不勞幫主操心,我們自己會小心在意,川資我們會照付。”

李幫主見其答言不卑不亢,毫無膽怯之意,接著又試探著問:

“聽大嫂之言,想必也是久走江湖的,不知大嫂仙鄉何處?”

雪瑩說:

“我們來自福建漳州府。”

“漳州?”

幫主聽了若有所思,

“我有箇舊相識,是漳州人士,複姓上官名月,大嫂可聽說過麼?”

雪瑩微微點點頭,

“那正是拙夫。”

幫主聽了不由面露喜色,他知道上官月是南少林俗家弟子,而且自己與其有一面之緣,所以連忙說:

“哎呀!原來是上官夫人,多年前,我與上官兄在杭州曾有一面之緣,很是佩服上官兄的為人。不知大嫂到京師為的何事?”

雪瑩只得將進京的原因說明:

“拙夫因一些事務到了京師,卻久無訊息,怕有什麼事故耽擱,我們娘倆兒才去京師尋訪。”

“說起來都是自家人,”

幫主這才答應:

“既然大嫂有要事進京,兄弟自應協助,我就是擔些干係也要安排大嫂母女上船。”

雪瑩忙斂身施禮,

“那就先謝過李幫主了。”

李幫主轉身吩咐身邊隨從,安排張氏母女上尾船,撥一間倉位給張氏母女。這尾船是漕幫船隊的後勤船隻,負責押後,頭船是領隊,指揮船,沿途遇到事情由頭船處置。尾船則安全的多,也是漕幫夾帶私貨之船,自然船家也是幫主親信之人。

漕幫這個幫主名叫李存,原是漕運衙門的一名軍士,自年輕時即在漕船上混,對這漕運的事兒知道的門兒清,又與漕運衙門上下混的很熟,很得上司的賞識。李存為人豪爽、講義氣,一向以助人為樂,又善於調處船家們的糾紛,所以在船家中威望極高,在江湖上也有著很高的名聲。後來漕運由官辦改為民辦,船家們推舉李存為幫主,自此李存從衙門裡脫身出來,專管著揚州一帶的漕幫,掌管著幾千漕船,上萬的幫眾。已經當了十來年的幫主,如今已是五十多歲的年紀。

近來,聽說朝廷因運河北方地段河道淤積,行船不便,又不想掏銀子疏浚河道,所以要將運河漕運改為海運,朝堂上大臣們正為此爭吵不休。如果停了河運,這將直接威脅到江南以漕運為生的眾船家生計。因此李存才決定親自出馬,到京師探聽訊息,希圖挽回。

今日碰到上官張氏二人搭船也是巧合,他原與上官月在杭州有一面之緣,知道上官一家出身少林,功夫了得,且是制鎖和暗道機關的行家裡手,在江湖上也是叫的響的。朋友間理應看顧,自是不敢怠慢,一路上對雪瑩母女二人飲食起居安排照應很是周到。一路無話,這一日船行至山東德州地面,夜裡船泊在一個小碼頭。

李幫主安排好值夜的船家即在頭船上安置下來。至子時,李存在睡夢中被驚醒,耳中聞得有驚擾吵鬧之聲,忙披衣起身出艙檢視。只見鄰船上有人在爭鬥,遂大聲喝問:

“什麼人在此爭鬧?”

早有船家來報:

“有強賊打劫。”

李幫主遠遠望去,只見十七、八個黑衣漢子手持鋼刀看住了各船的夥計,又有幾十人在黑暗中到船上哄搶貨物,已是一片混亂。李幫主正要召集船家拒賊,無奈船家大多已被賊人制住,手下只有三兩個人,恐怕自保也不易,心中不由一寒,心中暗道,今日這條命休矣。

正著急之際,忽然間見一隻船上站起兩個身影,手一動,只見一個賊人將手中刀扔掉,雙手捂臉蹲在船頭不住的唉約唉約的叫。又聽“當”的一聲一個黑衣漢子手中的鋼刀即被打落在地,一瞬間船上持刀的這些黑衣漢子都已兩手空空,卻不知什麼物事將手中鋼刀打飛,只覺得手震的痠疼。領頭的猛喝一聲:

“遇見鬼了。”

急忙跳下船,回頭就跑。哄搶貨物的黑衣人早有五六個被打倒在地,已被船家趁機擒住兩個賊人。其他的盜賊一看不妙放下手中貨物抱頭鼠竄,一時間跑個淨光。船家們掌上燈火,查點貨物,清點損失,只見貨物被賊人搶搬上岸,並未搬遠。周圍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破碗、碎杯、筷子、木柴、鍋鏟之類。卻見張氏母女正站在船頭,一邊拍拍手上的塵土,一邊說:

“這些賊人真不中用,不禁打,還沒過手癮就都跑了,只是壞了我們吃飯的傢伙。”

雪瑩又對趕過來的李存說:

“麻煩幫主安排人幫著買些碗、杯之類,要不然吃飯都沒有傢伙了。”

原來雪瑩母女所在的後船是傍其他船隻停泊,並未直接靠岸,劫盜們上船搶掠之初,雪瑩在睡夢中驚醒,聽到旁邊的船有了騷動,人聲噪雜,急忙披衣起身,向外探頭看了看,已然明白了幾分,輕輕叫醒翠兒,二人慢慢推開倉門出來,在淡淡的月光下隱約見幾個黑影手持鋼刀控制住船家,另有一群人正在船上搶掠財物。

二人心中明白這是遇到劫盜了,雪瑩輕聲囑咐翠兒小心,隨即取過身邊的一些茶杯、飯碗之類,站立於船頭,看準那幾個手持鋼刀的歹徒,將手中物件擲了出去。

離的近的歹徒尚未看清,就被一物擊中面門封了眼,鮮血頓時流了下來,疼得丟下手中刀,雙手捂臉蹲了下來。緊接著,旁邊另一人拿刀的手腕被擊中,手中刀把持不住掉在船板上。接二連三那些拿刀的歹徒都中了暗算,不是被擊中頭面就是被擊中拿刀的手腕。一個賊頭模樣的黑影被擊中手臂,鮮血淋漓,驚呼,“哎呀!遇見鬼了,快跑”那些搶掠貨物的歹徒也被傷了幾個,被擊的頭破血流,卻還不知被誰所傷。一聽頭目的驚叫聲,更是亂作一團,雪瑩母女早已打到了兩個歹徒,讓船家將其捆綁起來。這時頭船上的李幫主才聞訊跑了過來。母女二人隨手取用的身邊之物,無非是茶杯、碗碟、茶壺之類,就是竹筷都成了暗器,連翠兒都打的興起,平時都是拿飛鳥、走獸當目標練習,今天有這麼多活靶子,又是連擊連中,心中興奮,手下更有了準頭,直將這些歹徒擊的鬼哭狼嚎、屁滾尿流,心中感到真是痛快。李存看著氣定神閒地站在船頭的張氏母女,心中不禁既佩服又感激,心中暗叫聲“慚愧”連忙上前向二人施禮,說:

“多虧大嫂出手相助,不然漕船的損失可就大了。”

雪瑩淡淡的說道:

“李幫主不要客氣,你我同舟共濟,分不得你我。”

李存連忙說:

“多謝大嫂,那我就不客氣了。”

遂吩咐手下人,

“天亮之後,上岸為大嫂置辦些碗、盤之類吃飯的傢伙。”

又安排眾船家收拾起被搶的貨物,一通折騰已然破曉,又吩咐將夜間賊人打劫漕船之事報與地方巡檢,並把昨夜擒住的賊人移交官府,德州知州得知此事不由大驚,在自己管轄的地面上竟然發生打劫漕船的事,心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職責攸關,弄不好會丟了自己的前程,急忙爬起來,安排查驗過現場,之後又升堂嚴審被擒的強盜,錄了口供。與師爺商量好,將強盜的人數少報了一些,持刀改成就地搶奪船槁,希圖將大事化小,趕緊申詳上司,行文各地追捕這些劫盜。到後來朝廷探知詳情,查知地方官員故意瞞報,為了這件漕船遭劫案,著實摘了一些官員的頂戴,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天亮之後,待船家將餐具置辦好,侯官府勘驗過現場,船家又將被打劫的貨物重新裝船,在此耽擱了一天,次日才安排漕船啟程。幾天後船到天津,泊在北門外歸賈衚衕附近御河碼頭。

只是張氏因那夜鬧賊,起身時不知北方夜間寒冷,穿的衣服單薄了些,感了些風寒,一時發熱寒戰,咳嗽痰喘,病臥在床,李存在途中也不時前來問候。見已到天津,遂吩咐船家延醫上船救治。

請來的醫生是城裡北門裡大街仁濟堂坐診的名醫,名喚劉文齋,年約五旬,上船給張氏把過脈,看過舌苔,遂開了藥方,勸慰張氏說:

“只是外感風寒,吃我幾劑藥包你好的快。”

船家到城裡抓來藥,翠兒自在床前伺候母親服藥。在此停了一日,啟程進京,兩日後即到了通州。張氏母女自尋客店住下,張氏的病雖已好轉,但尚未痊可,不便遠行,只得先歇息兩天再說。

李存安排船家卸漕糧,銷差事忙了一天,正往碼頭走之間,迎面來了一人,走近一看卻是認得,乃是多年的好友,松古齋的夏掌櫃。

歷來李存自江南帶來一些古董,都是交給松古齋變賣,因此與夏掌櫃相識多年。松古齋是京城裡一家專營古董字畫的鋪子,夏掌櫃名同晟,字承明,山西人,讀書十年連個秀才也沒考上,轉而學做生意,卻是發揮了山西人的專長,善於算計,賬目上極是精明,四十多歲時被天津雲峰齋的東家聘來在京裡松古齋任掌櫃,今日在此碰上也是巧合。李存遠遠的就向夏掌櫃拱手打招呼:

“夏掌櫃,想不到在這兒碰到你,怎麼到通州來了。”

夏掌櫃見是漕幫的李幫主,也緊走幾步,拱手還禮,

“哎呀!原來是李幫主,咱們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是啊,上次我進京還是在兩年多之前,夏掌櫃,身體可好啊?”

“還行,我看你還是那麼健步如飛。我今天到這裡是有樁生意要做。你我兄弟今日在此相見也是有緣。來,來,來,咱們一定要喝兩盅。”

李存滿面堆笑著說:

“正好我剛銷了差事,今日就由我做東。”

夏掌櫃連連搖手,

“那不行,你到了京城是遠來的客,怎能讓你破費,自然是由我盡地主之誼。”

李存聞聽哈哈大笑,

“那我又要叨擾老哥哥了。”

李存吩咐身邊的人:

“我去和夏掌櫃喝兩盅,你們先回船吧。”

夏掌櫃拉起李存,

“你我弟兄不必見外,不遠處有個‘四香居’,新開張,整治的菜餚口味還不錯,掌櫃的是我們山西老鄉。”

“山西人開館子的可少見啊。”

“是,這個老鄉原是多年的廚師,就好這一行。”

二人邊說邊行,不一刻就來到‘四香居’。抬頭一看,新開張的飯店很是氣派,一溜五間門臉,二樓還有五間,迎門的‘四香居’匾額請的名人題寫,面向著御河,倒是雅靜。

二人上樓選了個臨河靠窗的一桌,上了幾樣兒下酒小菜,燙了一壺山西汾酒,二人邊喝邊聊。兩年多不見,互問了近況。夏掌櫃又問李存:

“老弟這次來都捎帶了什麼貨?”

“哎,來的倉促,事先沒準備,信手帶了幾件。我原想銷了差事就去城裡找你,不成想在這兒碰上了,也是巧合。”

“老弟帶了什麼貨啊?”

“只是幾件舊瓷器,還險些在半路上失去。”

“怎麼,為何說險些失去?”

“唉,在德州地面上遇見賊人劫船,要不是有人相助,連差事都沒法交代。”

李存就將沿途遇盜,有張氏母女相助才躲過災難,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掌櫃。夏掌櫃聽了似有所思,問李存:

“如此,老弟受驚了。這張氏母女想必也是在江湖上有一號了?”

“是的,”

李存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緩緩的說:

“這張氏的丈夫上官月是福建漳州人士,倆口兒都是莆田南少林的弟子。而且這上官家還有一門絕技,獨步江湖,那就是善製作鎖具和暗道機關。因此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在閩浙一帶常有大戶人家請他設計一些暗道機關,就是他這位夫人也是個中行家裡手。因為我與上官月在杭州有一面之緣,很是談的來,所以這次上官夫人進京尋夫也是機緣湊巧,在揚州碰到我,才跟著漕船北上來到京城。”

夏掌櫃聽到這裡,眼珠連轉了幾轉,心中一連打了幾個算盤,口中說道:

“這上官月我也曾耳聞,不知道他來到京裡,原來他的家眷到北方來尋他。也是事有湊巧,我也正有為難之事想求上官月,既然上官夫人在此那就煩老弟引見引見吧。”

“那好辦,”

李存說:

“因這上官張氏在途中感了風寒,尚未痊癒,她母女已然在附近客棧住下,要見張氏母女還不容易?現在時辰還不晚,不妨現在我就領你去客棧見見她們。”

夏掌櫃忙道:

“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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