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女人哈哈笑起來，這笑聲怪瘮人的，畢竟被知覺干涉處理過了。
“喂，你收斂點，她都被你嚇壞了……”我吐槽道。
因為此時龍女見到白色女人的樣子，不自覺躲在了我身後。
不過這對話……總覺得怪怪的，之前扮演著該收斂角色的人是我才對，果然這白色女人就連當反派都比我更像……就離譜。
“你要這麼說的話，萬一我才是大反派呢？”白色女人突然丟出來一句讓我不得不去多想的話。
可等我仔細琢磨一下，我笑了笑：“得了吧，你要反派的話……能天天誘惑我嗎？一點好處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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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然是開玩笑的，但其實我心裡很明白，白色女人不會加害於我，迄今為止她確實為我做了許多。
而且我總覺得她對我其實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存在，而我自己也同樣。
這種複雜的感情就像刻在靈魂深處似的，無論如此都沒辦法違抗。
所以在那小世界中時我甚至連主動吻白色女人都做不到，當時那種絕望感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說起來，那些花究竟是……”
剛才一路走過來，路邊到處都是在第二階層時我所搞出來的那些冰蓮花。
在那邊冰蓮花是吸收了血肉所誕生的，再或者說，其本質是吸收了足夠的生命資源，可此時靈界內按白色女人的說法已經沒有生命資源，那它們……
“現在的靈界內雖然沒有生命資源，但你是不是忽略了靈界已經反轉這件事？”她在我還未說出話前反問我。
我被她給問住了，有些不明白：“哦？這是怎麼個說法？難道說反轉以後兩邊還能相互影響？”
“正常來說不會，但是這摩訶缽特摩地獄內會相互影響，因為這裡比較特別。”她解釋說：“其實也有你的一點原因，你當時和世界申請發動的摩訶缽特摩地獄其實促成了這一件事。”
我似懂非懂，但好像注意到了什麼：“那豈不就是說……這摩訶缽特摩地獄的範圍，其實等同於整個第二階層？”
得知真相的我傻眼了，合著曾經靠著鯤鵬大陸載著才飛過去的一個階層，現在我們要靠雙腳走過去？
白色女人也是無奈攤了攤手：“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了吧？我跋山涉水就為了帶你回家！”
“這……”不可否認，還真是，我甚至還有那麼點小感動……
不過走這麼久，我確實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有些變化。
嘗試著喚出了冰釋劍，發現冰釋劍上繚繞著一股冰氣，這冰氣有點冰霧的樣子，很明顯摩訶缽特摩地獄內的冰氣甚至對這把劍都產生了影響。
而且我能感覺到，這些冰氣在我的意識之內留存了很大一部分。
抵著下巴我想了想，舉起冰釋劍朝著右手邊隨手一揮……
冰潮從揮出的劍壓瞬間迸發炸裂，一朵巨大的冰蓮花在眼前綻放，這冰蓮就像將這附近全部的冰氣所彙集起來所構成似的。
我看著這一幕，怎麼都不敢相信，因為想要隨手一劍造成這種效果，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這種程度的冰潮已經接近冰封世界之陣的級別，如果平時不是有那個陣法在引導，我可能都不知道怎麼發動。
“陣法或者口訣，還有吟唱咒語這些，其實都沒有任何必要。”白色女人默默開口：“它們本就是一種心理暗示，只是為了心理暗示和強調，讓自己確定自己正在做什麼。”
她告訴我，事象篡改本質上要比我所發動的那些陣法要更高階，只是那些陣法要造成的事象篡改是大範圍的，所以就需要更加的精神集中。
所謂的陣法，只是為了讓發動者明確自己進行的事象篡改想要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而假若可以不依賴意識強調也能實現這個目的，那麼繪製陣法就沒有了意義。
和這個同理的還有部分人的吟唱，就像西方魔法體系中的魔法師一樣，也是需要吟唱來讓自己相信。
“哦，魔法啊……”
我有些奇怪，看她的反應像是想起了什麼，便追問她。
“我是想說，魔法的本質其實就是自我暗示，同你所使用的事象篡改本質上其實很相似。”她想了想：“魂力作為最起源的力量，其實就是這個原因。”
她告訴我，像魔法這類相關或者相似的力量，源頭都是魂力，且實現或者發動的方式都和事象篡改很相似。
那些咒語或者吟唱的唱詞，其實都是透過心理暗示的方式，讓吟唱者明確自己進行事象篡改的目的。
我抵著下巴，琢磨著這些：“所以說傳說中比較高階的魔法師，其實都不需要吟唱，看來也是有道理的啊……”
這麼看的話，在未來時代時李安所提到的那些事，也不全是空穴來風。
“說起來咱們走了多久了？”
龍女這腳……我心疼地幫她揉著腳，本來應該不懼怕寒冷的龍女，腳上居然出現了皸裂，而且她腳上的皮膚被凍得有些發紫。
都成這樣她怎麼就不說呢？我還能怎麼拒絕這樣的她？
無奈嘆氣，我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在她臉上輕吻了下。
她的臉很冰，但龍女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笑容就像針扎一般刺在我的心頭，因為帶她來到這裡受苦的人是我。
我將她抱了起來，別說還真有點沉，尋思不會整頭龍的重量都被壓縮到了這個體型了吧？
轉身看向白色女人，發現她正數著手指，不知道在數什麼。
“你在幹嘛呢？”我沒好氣地問她。
雖然帶我來這裡她是為了讓我吸收這裡的冰氣，但龍女卻跟著腳被凍傷了。
其實這也怪我，畢竟我明知道這樣，應該強迫龍女穿上鞋子。
“這裡你倒不用自責，雖然我說的是順路，但其實這裡是到達目的地的必經之路，而且咱們在這裡已經過了十一天。”
“哈？有這麼久？”
“努力一下，其實終點就在前方了……”她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