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軒轅雨煙還是很關心我的，意識海這東西也確實存在著危險。
被她這麼一說，我自己也確實有點犯嘀咕。
但這沒得選擇，我必須去，只能默默點頭。
其實我很怕麻煩，如果不是有人推著我必須這麼做，我就會跟旁邊的那只吃幹飯的狐狸一樣躺平。
而這個推著我的人，就是這白色女人。
因為她告訴我現在能做這件事的人，就只有我，因為只有我滿足條件。
而我不做就會死，這個死去的人不是我自己那麼簡單，是大家一起完蛋。
這就相當於自救一樣，我只能按照她說的做。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被她安排好了似的。
被人安排好的一切，當然會讓人產生牴觸心理，但不能不做，這就更讓人難受。
嘆了口氣，我問白色女人：“如果我進入意識海，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需要我提前注意沒？”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被她送來這個時代時，那種感受真的難以形容。
就好像我整個人的意識溶進了那些水中似的，差點再也沒醒過來。
雖然醒過來以後，就到了她的那座塔上。
“說起來，軒轅黃帝說你的那座塔叫巴別塔，這個巴別塔和我所知道的巴別塔有什麼關係嗎？”
我一連問了兩個問題，這倆問題都是我好奇的，只是第一個問題當時我忘記了問她，畢竟不是很重要。
白色女人抬頭看向我，雖然知覺干涉依然存在，但現在我卻隱隱約約能從這些動作中感覺到她的表情，或者她的心思。
這非常神奇，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
當然了，心有靈犀的物件如果是她的話，未必是好事。
白色女人輕笑一聲：“可以說是同一座塔，也能說不是同一座塔。”
白色女人這番話，雖然有點廢話文學的意思，但我卻從中猜到了她的意思：“那座塔是你仿造的？”
她淡然點了點頭，表示是我說的那樣：“就是真正巴別塔的設計圖，加上了我自己的一部分設計。”
我猜也是了，那座塔本就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本身肯定也就有了具體的概念設計圖。
概念設計圖在手，白色女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那另一個問題呢？意識海中會有什麼危險？”
她則是抵著下巴想了想：“危險嘛……好像還挺多的。”
我一怔，好傢伙，一句危險挺多我就知道這波要麻煩了。
而她幫我列了幾種危險，讓我注意。
其一，就是意識海是所有意識的源頭存放之處。
我一個帶著記憶的活人進去那裡面，很容易被意識海掠奪。
這個掠奪是指的被意識海吞噬，成為意識海中的一部分。
因為意識海這東西就好像是一個整體，所有人的意識就像是從那之中被分割出來的一樣。
當然了，世間也存在一些透過概念而產生的意識，比如星宿神明還有概念造就的幻獸之類的。
龍種大部分也是透過概念產生的，這些存在都不是意識海內原本產生的意識。
但這些意識在意識海中存在著備份，至於這些概念的意識死後會去何處，大機率就是靈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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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女人之前提到的靈界是世界的黑暗面，可能就是指的這點。
大概就是驅逐外來勢力那樣的感覺，只留下對方的存在設計圖，但是不去留下它們的意識。
我坐在這裡思考了很久，因為這個問題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因為意識的吞噬不是我能左右的。
“嗯？不對啊，那你當時是怎麼把我搞來的？”我看向白色女人：“像一開始那樣再保護我一次，不就行了嗎？”
我知道這可能有點貪心，但應該沒別的很好的辦法了。
她翹個二郎腿，朝著伸了伸腳：“怎麼可能一直來，第二次時候的事，已經忘了嗎？”
被她這麼一說，我想了起來。
被凌月送回去以後，第二次是我自己飛回來的。
也就是說，這種干涉第一次也許可行，第二次就不現實了。
相當於第二次被列了黑名單，或者等同於……人體內的防衛機制。
我被當成了一種入侵的細菌或者病毒，到第二次來時就會被針對了。
這就讓我犯難了，如果這樣的話，那該怎麼辦？
“其實你也不需要這麼緊張。”白色女人緩慢開口：“關於意識吞噬這件事，並沒有那麼恐怖。”
“沒有嗎？”我疑惑問道：“怎麼說？”
她想了想後告訴我，如果說一般的意識可能進入意識海會立刻被吞噬，但像我這樣已經穿越了這麼多次世界壁的，就不一樣了。
而且我現在算是時間龍種，這些融合的概念本身成為了一種意識層面的保護。
雖然還有些沒底氣，但這些話確實讓人安心了許多。
只是除了這點以外，還有一個更加麻煩的問題，就是方向。
意識海並不是一個確切的什麼地方，而是一種概念。
所以我如何在意識海內尋找方向，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意識海內迷失方向會很糟糕，一方面會被吞噬，另一方面會存在著各種陷阱。
這個陷阱具體是什麼，白色女人沒有告訴我，她只是說我遇見的話自然會明白。
而且陷阱非常多，她也沒辦法一件一件告訴我怎麼應對。
聽到這些時，我已經頭皮發麻了，因為預想到了有多少事情在等著我。
真到了那時候，該怎麼辦……
“如果非要我幫你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白色女人突然冒出來一句。
這話讓我立刻警惕起來，因為這傢伙一向不正經，這種嚴肅的時候說這種話，必然是坑我。
“那你說，是不是有什麼坑？”我皺眉盯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她捂著嘴偷笑：“來舔我腳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我直接好傢伙，我就知道她不幹正經事。
不過放平時也許我會不把這當回事，但現在的話，別說，我還真得考慮一下。
“你認真的？不反悔？”我姑且得先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