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我發出疑問：“是指的同族相食？”
她點了點頭：“為了活下去連同族都吃，其實你可能沒有意識到，這其實才是真正的暴食之罪。”
她這理所當然的說法，讓我覺得確實是沒什麼大問題。
而且……
“所以說，這些人難不成是……？”我想到了些什麼：“莫非第一階層曾經不是沒有人？”
白色女人點了點頭：“其實每個階層都是一樣的，當生命資源不夠時，就會消耗活著的生命來填補當前世界的空缺，而第一階層的廢棄的世界，就是第一個被消耗光了資源的階層……”
她冷冷說道：“你覺得廢棄的世界這個叫法，是指的什麼呢？其實是因為生命資源消耗完了，所以才會被廢棄。”
她告訴我，每個階層內都有些不同的原罪代表，但是這些罪惡其實是提供著所有支配者真正力量的源頭。
因為原罪不同，所以提供這些力量的形式也就不同，比如第一階層的暴食，就是我們此時所見到的這幅景象。
而第二階層的傲慢，則是另外一種情況。
“準確說……第二階層那家夥是個假貨，其實他並不需要吸收這些負面意識來維持力量。”
白色女人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那吸血鬼來自世界，自然是使用著來自世界的力量。
“傲慢之罪是最大之罪，意味著人類對這個世界，對自然，對世間一切傲慢，是對‘神’這一概念的僭越。”白色女人自顧自說著。
但我確實聽懂了她的意思，第二階層的傲慢之罪說得通俗一些就是人類不知天高地厚，對於一切都不抱以敬畏心。
這種最大之罪，世界之理肯定第一個就給幹掉了。
可聽到了這裡的我，則是更加納悶起來，因為我不明白一個問題。
“如果說這裡現在在進行的是暴食之罪，而傲慢之罪又不需要存在的話……”我皺起眉頭：“這裡不是暴怒原罪的階層嗎？”
“所以你覺得為什麼那條蛇會那麼弱呢？”她收起腳丫子，故意把腳丫子往我臉上杵，整得我又想要咬一口。
不過她這話，倒是真讓我震驚了……
“咳，就是說，因為他自己的資源消耗完了，所以在拿下面階層的人來填補空缺？”
我尋思著，這有點太有意思了吧。
白色女人自己也表示確實很有意思：“因為去解決世界崩壞問題的，是靠人類意識凝結成的類魂晶，身體部分並不是那麼重要。”
而這暴怒之蛇自己的原罪力量是比較特殊的，因為暴怒之罪，是需要人類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才可以得到的。
所以很快它便沒有了負面意識作為食糧，基於這種情況下，它想到了歪門邪道。
就是用這些沒有意識的身體，透過某種方式來偽裝成人吃吃吃，固化生命資源，然後利用這些生命資源。
等到這些人沒有食物可吃之時，就會同族相食。
這種相食必然會產生爭鬥，但這種爭鬥並不是真正的憤怒，而是生物的本能。
所以本質上還是暴食之罪，但這期間，多多少少會產生些微的暴怒之罪。
而那條蛇的力量，就是從此而來……
我琢磨半天，才把這條蛇做了什麼給搞明白。
不得不說，這蛇是真的有點……
不過它這麼弱的理由我是真明白了，我還在想為什麼前兩個階層的支配者這麼恐怖，到它這就這麼慫了。
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滑稽，可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所以那面盾牌到底是……”
“那是休眠形態，是一種概念的產物，這些支配者單獨看本就不是完整的。”
我一愣，單獨看不是完整的？
我仔細一想，七種罪惡，代表著人類的七種本能，如果說七個在一起才是整體的話……
那不就是人類嗎？所以這盾等同於人類某一種概念的化身。
就像傲慢的吸血鬼一樣，這盾牌大概就和那幹屍是一樣的，是他留下讓自己復活的底牌。
但顯然我想知道的不是這些，而是怎麼去得到支配者的圖騰。
“因為太弱了，所以你們隨手一打就變成了休眠狀態，那就只能……”
“只能？”
“放任那些人自相殘殺，讓這條蛇自己活下來嘍……”她用了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雖然這事確實和她也沒什麼關係，畢竟……她是觀測者。
我心想這繞來繞去，不還是得看到那些最不想看的一幕嗎？
“你要照我說的做的，提前處理了那些人，事情就不一樣了。”
我一怔，這話不對啊，如果這事能被她改變的話……那她不就能干涉世界線的程序了嗎？
理論上應該有世界線的收束，就是不管怎麼做，有些事都會必然發生才對。
所以應該不可能出現她提前告訴我，讓我迴避我不想看到事情的可能。
“你想得沒有錯，但……這其中有個前提。”她打斷我的猜想。
我疑惑問她是什麼前提，結果她的回答讓我大受震撼……
“就是說，這些事會影響到世界的程序，且這些是有意識進行的。”白色女人這高深莫測的說法，差點沒把我繞暈。
“你讓我先理一理……”我閉上眼睛，好好想了一番。
忽然之間，我想明白了些什麼：“難不成你是想說那些人……”
我意識到了白色女人的意思，那些人都是生命資源的聚集，也就是說，並不算人類。
沒有意識，就只是這個世界內的資源。
對世界之理而言，它們就同路邊的石子甚至灰塵毫無區別，再或者就是空氣。
我們就算提前處理掉他們，對世界之理來說，就是將資源又變成了另一種資源。
而他們同族相食，也無非是從資源吃成了更大的資源整體，本質上毫無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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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的出手，並不會改變這個世界線的程序。
而支配者本身也必然會被我們解決掉，無非是解決的形式不同。
白色女人鑽了一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