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什麼人，其實並不太重要。”
白色女人知道我的心中一直在想些什麼，所以直接跟我說道。
而我則揣摩著她話中的意思，不太重要？
她究竟有多少打算，其實我不太懂，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她確確實實計劃了些什麼。
“那這個階層……到底是怎麼回事？”
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問起了她這些，我心想這些她總能告訴我，畢竟魔王城已經近在眼前。
而且這個階層內發生的事，還有那吸血鬼，實在過於詭異。
“你的問題有些籠統啊，哪些事？”
白色女人就像是在刻意裝傻一樣，所以我單刀直入問全部：“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全部。”
全部，是指的從吸血鬼到七鰓鰻，再到那座螺旋塔的事。
白色女人聽到我的話，不禁嘴角勾起弧度，似笑非笑。
而我從她這似笑非笑的笑意中，嗅出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但我知道，這危險應該不會降臨在我的身上。
“那就先回答你一個不是那麼要緊的問題吧，那只七鰓鰻確實就是真正的階層支配者，而你所想的，完全正確。”白色女人若無其事地說出了這番話。
而我皺起了眉頭，我所想的，完全正確？
是指的七鰓鰻是真正的支配者，而吸血鬼才是冒充的，現在吸血鬼奪走了七鰓鰻的傲慢圖騰？
白色女人默默點了點頭，告訴我想要圖騰，只有找到吸血鬼才行，也就是冒牌的支配者。
但是我真正關心的問題，並不是這些，而是另外一件事。
我到底關心什麼，白色女人肯定也清楚。
她默默趴在沙發上，像是在犯懶似的，又像在擺姿勢故意引我多想。
“來給我捏捏肩捶捶背，我可以考慮一下告訴你真相。”她開玩笑說。
我直翻白眼，什麼時候了她還這麼無厘頭。
但我沒有拒絕，因為現在話題剛到關鍵點上，正是套情報的時候。
上次白色女人騙我，什麼關鍵情報也沒套出來，這次可不能錯過機會了。
所以我果斷伸手出去，摸向她的後背，開始出力在她身上捏捶起來。
一邊捏肩捶背，我讓她一邊說，畢竟時間有限。
她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用不緊不慢的語氣：“然後你想知道的，是那座塔，但是怎麼說呢，塔不是關鍵，這個階層本身也不是關鍵。”
“哦？這兩個都不是關鍵？那什麼才是關鍵？”我來了興趣，話題開始有意思起來。
“兩者在一起才是關鍵。”白色女人神秘兮兮的語氣，讓我很是無語。
但又不得不說，她知道的事確實很多，所以她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
“你要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的靈界的反轉顯現，就像人類在使用的存在顯現一樣，相當於將靈界的景觀直接顯現到了世界。”白色女人解釋了一番。
而我心中滿是驚駭：“這你好像還是第一次講……”
“你也沒問過我啊。”
“……”
我一時間竟然該作何反駁，只好讓她繼續說，我聽著。
白色女人哼了一聲：“手上力氣大些，別只顧著聽，還有別光是捏肩錘背啊……”
我尷尬地不行，我這哪是在捏肩錘背，我這是不敢伸出鹹豬手……
“你想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直接好傢伙：“你不對勁……”
“說得你對勁似的，在雨煙的床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
這白色女人究竟知道我多少小秘密？我在她眼裡還有隱私這兩個字嗎？
“沒有。”
“……”
這……真就我想什麼她全知道，直接就是監視器。
我讓她別廢話，趕緊說正事，她便繼續解釋起來。
“顯現而成的世界，就是現在這樣，你在第一階層所見到的世界，其實是靈界的荒涼舊世，其實你自己踏足過，只是因為範圍太大，你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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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那個味。
仔細想想，第一階層內有龍域，有黃龍域，雖然黃龍域到了鯤鵬的背上，但確實存在。
而我當時和凌月還有無音走過的戈壁沙漠，好像也確實在第一階層內是存在的。
這樣子的話，難道……
“莫不成這幾個階層，其實是靈界被分割具現化了？”我驚呼道。
白色女人嗯了一聲：“大致上是這樣子的，所以說與其是原型，倒不如說就是本體。”
“這……”
我稍微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麼能發動摩訶缽特摩地獄之陣了，是因為對於世界的意志而言，發動這個陣法反倒是一種正確的世界修正力。
“所以說，地獄究竟是什麼？”我問她。
她被我這麼一問，竟然陷入了沉思。
過去蠻久，她才告訴我只是一種概念：“就像忘川，奈何，都是人心中所給的概念，實際上存在或者不存在，並沒有那麼重要，而概念這東西，其實基於人所見過的事物。”
我一怔：“那不就是說，地獄本就是人類參考現世的事物所構建的概念？”
“是啊，比如八寒地獄，就是以極地為原型構建而成的。”
我琢磨著她的解釋，也不算特別難以理解。
也許過去某些人偶然走到了最寒冷的極地，所以誤以為自己到達了地獄。
雖然有些牽強，但牽強的卻又讓人覺得跟真的似的，畢竟這世上有些東西在很多時候，可能真的就是那麼無厘頭。
“還有一件事，那座塔是不是等著我自投羅網的陷阱？”
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想到了在塔裡遇到的狀況：“肅清是這麼禁忌的話題嗎？連談都不能談到？”
不自覺得，手上的力氣用得大了些。
結果“恰好”失誤捏到了白色女人的……引得她發出一聲嬌嗔。
“這……”
我頓時慌了，雖然她每次都拿我開涮，可真這麼做的話……
我應該不會被打死吧？
白色女人猛地抬頭看向我，搞得我有點害怕……
“你先等等。”我在白色女人之前，搶先一步開口：“有句話不得不說，剛剛的觸感，我忽然發現，其實你發育得還是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