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我也是一愣：“熟人？誰啊？”
我在腦子裡快速搜尋，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還有這號人。
“哎呀先生，就是甘為啊，他的家族被留在了這個階層內，很快應該就到了。”
原來是他啊，那確實是熟人……
對於甘為，我不好評價，對他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只能說是有點交集的人。
雖然之前他有說過，如果有機會讓我去他的部族，因為他是那個部族內的少主。
“先生你不想去嗎？”軒轅雨煙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
我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想起舊事，有些感慨，因為現在的龍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龍域了。”
“哦~”
吐槽擔當這時候是蠻可愛的，我不自覺地伸手把她攬入了懷裡。
此時我有一種英雄抱得美人歸的錯覺，就很有意思。
只是很可惜，軒轅雨煙是美人，而我卻不是英雄。
我充其量只能算是在這個時代或者這個世界匆匆的過客，沒想過在這裡留下什麼事蹟。
站在此處高地往下望，鯤鵬下方的世界熟悉又陌生。
陌生，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再是我曾經見過的樣子。
熟悉，是因為這裡部分區域並沒有大的改變。
不知為何，此時我想了一句未來世界裡聽過的話，雖然不是很應此景，但忍不住想說出來：“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軒轅雨煙聽到我的話，有些疑惑，問我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江山的意思她懂，美人的意思她也懂，可連到一塊兒她就不懂了。
“簡單說，就是世界和美人在眼前，如果要選擇，會選擇哪個。”我解釋說。
這是聽到龍帝他們說我適合走王者之道，然後剛才想到的。
“可我覺得先生不管是俠者之道，還是王者之道都不合適。”軒轅雨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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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合適？”我好奇問道，想必她有了想法。
“我覺得先生更適合反派之道。”
“……”
軒轅雨煙捂著嘴偷笑起來，笑得很美……
假如，當然我也只是說假如，假如我真的走了王道之路。
從我身邊現在的狀況來看，可能有一天真的會面臨這種選擇。
假若將江山和美人擺在天平上讓我去選擇的話，我會怎麼選擇呢？
“那……先生會怎麼選擇啊？”軒轅雨煙的嘴角帶著笑意，一副很溫柔的表情。
她將頭枕在了我的肩上，像是在依靠著我，而我也樂於享受這中時候。
“我嘛……我選擇的應該是美人吧，江山對我沒有那麼重要。”我很現實，也很老實。
心裡話就是這樣，在世界和愛人之間，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選擇愛人。
軒轅雨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先生你好實誠，為什麼你不說兩個都要呢？”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鬱悶了……
的確，我為什麼不說全都要呢？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看來我還是長不大的小孩子……
“確實……未來時代的風潮，必然是江山美人全都要的貪婪形象，這才符合未來時代英雄的形象，可見我是真的沒能跟上時代……”
“是啊……但是呢……”軒轅雨煙忽然止口不言，像是在猶豫似的：“可是呢，我就是喜歡這樣子的先生啊，因為我知道先生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放下我們……雖然江山很重要，但對美人而言，重要的只有那個‘先生’……”
我直接愣住，這確實是我從未想過的視角。
果然同一個問題，換不同的視角，就會有不一樣的風景，也會有不一樣的回答。
軒轅雨煙這些話，簡直比情話還情話，說得我心潮澎湃，都有點忍不住想把她緊緊摟在懷裡深吻。
“不過嘛，江山和美人想要一起擁有，倒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能，只是……那需要足夠強的力量，這非常難。”嘆了口氣，如是說道。
軒轅雨煙依靠在我的肩上，像是在告訴我她永遠會陪著我：“先生，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力量所在，依靠短暫的時間，在世上留下足跡。”
我嗯了一聲，似懂非懂。
正急速飛行的鯤鵬忽然速度慢了下來，並且滯空高度開始下落。
“難道說到了？”我疑惑問軒轅雨煙。
軒轅雨煙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我此時才注意到，在下方的地面上，千裡冰封，簡直就像是冰河古國的翻版。
我立刻轉頭看向了一邊的無音：“無音，這個不會也是你……”
結果無音搖了搖頭：“這個真的和我沒關係，這裡只是很普通的冰原。”
“哦……”
原來這甘為的家族，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地域中生活著。
這麼說起來，他的家族並不屬於五行大域，因為在五行大域中到處遊走時，我並沒見過這樣的地域。
我還以為甘為是五行大域內的人，原來沒那麼簡單。
仔細想想，軒轅黃帝提過，在靈界中也有類似冰河古國的冰川地獄，只是我們當時沒有見到。
如果靈界中的世界和現世是同源的話，那很明顯就能想到，這裡大概就是靈界內這部分冰川地獄的原型。
因為從此處的高度往下看，這冰原的範圍可不止千里那麼簡單。
鯤鵬下落過程中帶起強風，導致下方的雪層被吹起，成了雪霧。
下方到處分佈著類似蒙古包的帳篷，還有冰雕成的堡壘。
從這些地方跑出來不少人，都帶著武器，似乎以為是有敵人前來進犯。
“劍聖大人？”
裡面有人認出了軒轅雨煙，果然軒轅雨煙的名氣還是大。
“這不是……師公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也是一愣。
我愣住不是因為這聲音來自甘為，而是因為他的稱呼。
我在這愣了半天：“那什麼，師公不會是叫我吧？”
剛剛從人群走出來的甘為，一副呆呆的表情，連連點頭：“對啊，你是師傅的丈夫，所以叫師公……難不成該叫師丈？”
“……”
頓時我們這邊的眾人沒忍住，全部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可真是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