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發出這聲疑問的，是我們三個。
因為在我們眼前的人，並非是我們所想之人。
聽到剛才那話，我們本以為，來人是那聖域劍聖。
但見到來人是一位銀髮美人，且畫著淡妝。
大有一股才女之氣，我們才知道，這是我們認錯了。
本該如此……
但這銀髮美人嘴角，卻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怎麼，先生不認識我了？”
我和凌月大眼瞪小眼，我弱弱地問凌月：“先生這個稱呼，莫非她真的？”
“女兒身？”
點明的，竟是那青丘文石。
銀髮美人輕點頭：“三位隨我來吧，此地人多眼雜，不宜交談。”
我和凌月都應了下來，打算隨這銀髮美人走。
但這青丘文石卻一臉的苦相。
“文石，你為何看起來很不高興啊？”我挖苦他。
他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爺您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在想什麼，您能不明白嗎？”
我指著他嘿嘿一笑：“你算是栽嘍。”
他這知道了聖域劍聖的秘密，這秘密就像是燙手山芋。
一旦再有人知道，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而他現在，還要跟著我們去聽更多的話。
只怕是難上加難，他這小命更難了。
銀髮美人帶我們去的，是另一家酒館。
他帶我們幾人進了一個房間。
從這銀髮美人和夥計的語氣來看，這是老熟客。
我和凌月隨和地坐在了位子上，倒是那青丘文石，如若針氈。
“想不到聖域劍聖的面具下，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美人顏。”我打趣說道。
“哦？先生是會在意男女分別之人嗎？”
這銀髮女子反問了我一句。
這還真把我問住了，我自認為，我倒不是會在意這方面的人。
思索下，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沒，真沒那回事，我啊，只是想吐槽，這年頭的女性一個比一個強，你若是從龍域出來的，想必知道我想提誰吧？”
我這時候把那女人搬出來，她肯定明白我指的是誰。
我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
果斷地點頭：“這倒算個理由，只是，先生不怕師傅她老人家回頭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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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還真不怕……畢竟她又不是我師傅。”
我這話，讓她一愣。
但她也沒太在意這點，向我講述了她的事，也告訴了我聖域究竟是什麼地方。
聖域並非是物理層面的一個地域，而是一個存在於概念上的組織。
這個組織類似於一種規則，當世間出現人類不可控的動盪時。
接受聖域傳承的人，會被規則投放於世間。
而這些人出生後，會在一開始攜帶有關自己命運的記憶。
在適合的時間，去做適合的事。
最後等待下一次被傳承之人出現後，引導下一任傳承者。
而這位銀髮美人，不，應該叫她軒轅雨煙。
畢竟，這才是她出生於這世間真正的名字。
她軒轅雨煙，就是現任接受聖域傳承的人。
因為是用劍聖手，所以人稱聖域劍聖。
因為有歷代聖域傳承人留下的積攢，所以他們在各個地域都有著不小的名氣。
但也正因為如此，現任聖域傳承人尤其難過。
歷任的聖域傳承都是男子，唯獨到了這一任，是女兒身。
女兒身在很多時候有諸多不便，同時也為了避嫌，她穿上了那身盔甲，戴上了頭盔。
既能保護自己，又能將自己的女兒身給隱瞞。
同時，還能保持聖域的神秘感。
不得不說，她做的還真不錯。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現在這副裝扮出現在我們面前，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我指的是她把自己的真容，展露在了我們這些人面前。
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輕笑著。
“冒充我的人多了，但真正的我，就只有一個；這冒名的人多了，真的出來反倒沒人信了。”
凌月在旁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引起了她的注意。
“從剛才我就好奇，這位是？”
“凌月，算是我的……未婚妻。”
這個關係更貼切一些。
看到凌月沒有否認，軒轅雨煙倒也沒覺得有問題。
我和凌月都不懂現在外面世界裡的生活規則，但是從龍域出來前，有所耳聞。
“如若是這樣的話，想必月姑娘，也是一位絕世高手吧？”
她眯著眼睛，打量起了凌月。
這軒轅煙雨能被人稱成劍聖，就是因為痴迷於劍。
此時出現一個可能和她一樣的女子，也是高手的話，她怎麼可能不想著切磋一番。
凌月遇上這事，也是哭笑不得，真就有人找上門來打架。
我只好乾咳一聲：“全力的話，她要比我強，純粹劍術的話，應該是我強一些。”
“說起來，白天時，你的那些魂器，有些微妙啊。”
她的注意力果真被我的話給引到了劍上。
我也料定了她的來意，是為了我那把劍。
她也是在和我交手時，隱隱約約從我那存在顯現的虛像龍影，察覺到了我和龍域的關係不一般。
夜晚她摘下頭盔，以女子妝容走上街頭。
偷聽確認了我們確實來自龍域。
她這才最終打算現身，告訴我們她真正的身份。
“其實……”我壓低了聲音。
“我不能正常使用魂力，所以白天……”
剩下的話，我沒繼續說下去。
她恍然大悟，但又想起了些什麼。
“那你後面所使用的那個招式是？”
我表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那是一次性的變化。
下午我又試了試魂鑄，發現無法魂鑄成那雕龍之劍。
對於我的回答，她緊皺雙眉，像是在想什麼很麻煩的事。
但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先生，我問您一件事，希望您能老實回答。”
猝不及防，我想了想便說儘量。
“先生您，現在還是人類嗎？”
她一字一句，認真地問道。
我一愣，我還以為什麼呢，就這？
雙手合十，想了想。
我把在龍域時差點死掉，被那女人用大氣龍魂晶給救回來的事告訴了她。
不過我沒說當時那女人怎麼救的我。
“那就不奇怪了，我那把劍，起源也是龍種之物，相必是與先生您產生了共鳴，進行了暫時的起源補足。”
【作者題外話】：軒轅雨煙，名字取自周杰倫青花瓷歌詞：天青色等煙雨，姓氏取自上古八大姓中的姬姓中的軒轅氏。
青丘文石的青丘姓也同樣是姬姓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