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卻又意料之外。
空間屬性相對的，也確實能想到時間。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
這可以說是外掛一樣的屬性，我為什麼一點都用不了。
再者，假若我的魂象是時間。
按理來說，我是用不了那女人的光象魂器的。
何況，我現在身上這件特殊的魂具，是什麼屬性的？
“你和月兒的魂象，有點特殊，這兩種魂力的特性，是萬能和包容。”
這女人猜到我的心思，跟我解釋道：“這兩種魂力可以在某些特定條件下進行屬性轉化，因為它們是世間最基本的兩種屬性，自然也就可能轉為世間任何屬性的魂力。”
聽到這番話的我恍然大悟，確實理解了女人的話，的確就像她說的。
在我生活的時代，也確實有人提出過這類說法。
時間空間假如不存在的話，確實可能世間萬物都不存在。
只是……
“那為什麼一開始測試我的魂象時，那些普通的魂晶礦沒有反應？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那應該所有魂象的魂晶礦都應該發光才對吧？”
這確實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就連這女人也陷入了沉思。
片刻，她眼中一副恍然：“也許是純度的問題？魂象轉化存在損耗，不可能做到全部轉化，加上你身上的那件魂具把你幾乎所有的魂力都消耗掉，所以轉化完後的對應屬性魂力不足以啟用那些魂晶礦。”
“而且，你當時不一定有，魂象轉化的意識。”她一字一句地說完。
我表情凝重，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當時的我，身體還是人類的身體。
對於魂力的瞭解，幾乎等於沒有。
假如我的魂象是時間的話，在沒有時間概念的情況下。
想要使用魂力，也確實有點困難。
說話間，三人已經回到了村落。
本還想和這女人問一些別的問題，她卻讓我先回去休息。
我點點頭，時間還很充足。
確實沒有必要在這裡糾結這一會兒。
帶著凌月回了房間，便休息去了。
這一夜，我睡的很死。
一方面，是魂力消耗導致的後遺症。
另一方面，是安心。
沒有記憶的那種虛無感，此時已完全不見。
即使並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記憶是否真實。
但在記憶中的那個時代，那些家人。
那種真實的存在感，讓我不能不去相信。
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也沒有人來喊我起床。
睡得頭髮亂糟糟的，再看看身旁的凌月，還在睡夢中。
假如現在進來一個不知情的人，怕是會以為我們昨晚上發生過什麼……
我就這麼呆坐著看她，想起了前面幾次，魂力消耗殆盡時自己昏迷好幾天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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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和龍語秋，也是這麼每天守在我旁邊。
記憶中那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少女，和眼前的凌月，怎麼看都是同一個人。
雖然兩人的氣質，有些不太一樣。
黑色晚禮服的少女，氣質上更加冷，凌月則沒有。
但現在的凌月，失去了記憶。
那麼這個氣質上的區別，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這部分的因素影響。
就在我想多陪她一會兒時，龍語秋已經來砸門，喊我們吃飯。
我想了想，來到屋外。
“她還沒醒過來，之前我昏迷的時候，是怎麼吃的東西？”
聽到龍語秋叫我吃飯，我意識到了這點。
要知道之前醒來時，可沒有空腹感。
一般來說，一個人就算睡覺。
這麼久的時間，一定會出問題。
誰知聽到我的疑問，龍語秋忽然臉紅起來。
扭扭捏捏，就是不告訴我。
這讓我十分納悶，只好不再追問，只能自己先去吃了點飯食。
然後那女人，帶著一些食物。
和我一起來到我的寢室，檢視起了凌月的狀況。
“魂力消耗太多，那件魂器的級別，太高。”
她的結論是這樣，和我想的一樣。
凌月是進入了和我之前類似的狀態。
“先喂她吃些食物吧，這段時間就交給你照顧了。”她說。
幾秒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強調了一句，“用嘴。”
“噗——”
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剛才龍語秋那副扭扭捏捏的樣子了。
很明顯的，完全失去意識，和一般的昏迷情況不同。
這種狀況下，想要進食，就完全得靠旁人親自用嘴喂。
我……
“那個，之前我這樣的時候，是誰一直在喂我進食？”我弱弱地問道。
這女人臉色一變，但很快平靜下來：“你問那麼多幹嘛，這很重要嗎？”
“……”
看她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追問。
但她卻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就在身後杵著。
“咳咳，您能出去一下嗎？”
乾咳著，我暗示她到屋外。
“沒事，我不介意。”
女人一臉核善的笑意，盯著我，我心裡直發毛。
“可我介意啊！！！”
我哭笑不得，吐槽道。
“知道了，知道了，年輕人，就是臉皮薄。”
她擺著手，退到了屋外。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麼孤單。
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用嘴幫助失去意識的凌月，進食了部分飯食，然後喝了一些水。
整個過程，實話說，是挺累的。
這讓我想起，當時她們應該也是這麼照顧我。
只是不知道，當時是誰在照顧我。
因為我和凌月成情侶，是在那之後的事情了。
我走到門前，一開門，發現門外的她倒了過來。
我意識地伸出手扶住了她，卻對上了一對溫情的雙眸。
強制讓自己保持鎮靜，告訴自己，她只是在外面等著時在發呆。
“走吧，有點事。”
她的表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讓我跟她走。
我點點頭，跟上了她的腳步。
她所說的事，是有關魂鑄的。
因為我有跟她提到，我成功地用我身上這件魂具，複製了她的那把劍。
雖說複製並不是百分之百相似度，但是足以作為常用武器。
她便說她想看一下，因為這個操作，已經達到魂鑄的級別了。
儘管現在的我，對於魂鑄的瞭解還非常少。
當著她的面，我開始匯聚起魂力，驅動著一絲一絲的水流。
一把劍的輪廓，開始在我的手中逐漸成形。
沒過多久，和她那把外形一模一樣的一把劍，出現在了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