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出黃龍？”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指的什麼。
許久後，才意識到，她指的黃龍。
不是真正的黃龍，而是浮一白，存在顯現而成的黃龍。
她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方法。
不能讓浮一白，顯現成為黃龍。
我看過去，一如既往。
一身白色的連帽披風，但沒有露出臉來。
可能是因為，在這城內，容易遇到別人。
雖然，別人根本不能，看到她的臉。
不過仔細想想，確實挺奇怪的。
明明這白色的女人，擁有知覺干涉類的能力。
可每次她出現時，都要遮住自己的臉。
就好像，她的臉。
是真的不想，被人看到一樣。
我尋思著，難不成她。
心理上，不想被人看到？
這種人，確實是存在的。
而且，印象裡，好像她這種，可能還真符合。
“所以說，正確的方法是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她想了想，告訴我說，我們的方法沒錯。
問題出在，浮一白的身上。
我皺著眉：“所以說，浮一白的存在顯現，並不是黃龍？”
“對也不對，總之，很快，你們就明白了。
不過，總有解決辦法。”
她這話，說的很含蓄。
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不過，她這個時間跑到這來。
總覺得，不可能是找我閒聊。
“我怎麼就不能，找你閒聊了？”
我心中的話，果然被她全知道了。
我連說當然可以：“只是我們馬上，就要和蚩尤開戰，你這來的時機，未免太巧了。”
她聽我這話，咯咯笑了起來。
因為知覺干涉的影響，她的笑聲。
聽起來帶著一種，陰森的感覺。
但是也可以，勉勉強強在腦中，還原出原本的笑聲。
“既然你在這，我倒是，有個問題很好奇。”
我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我一直挺在意的。
但是苦於，得不到什麼答案。
“戰爭魔神，確實就是蚩尤旗，也確實，就和你想的一樣。”
她知道，我心中所想。
搶答了，我的問題。
直接給我回答，說明這個問題。
並不屬於禁忌話題，這讓我松了一口氣。
因為我以為，這種問題。
或許會，引來天罰。
“天罰不至於，只是，這個時代的蚩尤。跟你所理解的蚩尤，有些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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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偏差？”我來了興趣。
我心中所想的，戰爭魔神，就是一具機器人。
但是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
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便問她，蚩尤的戰爭魔神，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戰爭魔神，更像是一具機器。
而這個時代，更像是神話中的時代。
這兩者，顯然存在著衝突。
“你在這個時代，應該對魂力，有所瞭解了。”她忽然反問我。
我點頭表示，確實明白。
於是她便告訴了我，關於魂力的，一種超越時間的真相。
“你覺得，這個世界的因果。
是先有因，還是先有果？”
她丟給我，這樣的一個問題，極具哲學性。
我整個人都懵了，一時間。
沒意識到，她指的什麼。
但我還是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
“正常的想法，應該是先有因，再有果。
但如果是你說出來的，那應該。
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吧？”
她哈哈笑起來，沒有否認。
“所以，你自己覺得，是什麼？”
“應該，差不多吧？”我其實，也說不好。
雖然佛教常說，因果報應。
種下的因，得來的果。
但是實際上，究竟是什麼，這非常難說。
“正常的答案，應該是，沒有先後順序。”
這白色的女人，淡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沒有先後順序？”
我一時間，還是沒聽懂，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但是很明顯，她在透過這些話，來暗示我些什麼。
“蚩尤的戰爭魔神，確實是機械。
但是，這戰爭魔神，並非是蚩尤自身的東西。”
她見我沒理解，解釋道。
這蚩尤的戰爭魔神，源於後世，對蚩尤的幻想。
傳說中的蚩尤，銅頭鐵額，三頭六臂。
這種固有的，存在於後世，無數人的印象中的概念。
作為魂力的信仰衍生物，將原本歷史中的蚩尤，給篡改。
“來自世界系統內的執行之理，為了合理化這些概念。
給予了蚩尤，戰爭魔神的力量。
我問你，先有因，還是先有果，就是想問你。
究竟是先有蚩尤，得到戰爭魔神的力量。
成為銅頭鐵額，三頭六臂，後世人眼中的蚩尤。
還是先有普通的蚩尤，然後才有後世人，對其存在的概念本身，進行事象篡改？”
我人傻了，這是真正的，哲學問題。
簡直就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翻版！
一時間，是真的想不出，到底哪邊才是正確答案。
但是從她的話中，可以聽出一些重點。
比如，這蚩尤。
絕對不是，普通的存在……
他和世界之理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絡。
而且，這白色的女人話中。
還提到，跨越時間。
也就是說，魂力這種力量的影響。
會跨越時間限制，也就是說，是一種很危險的力量。
而我此時的關注點，卻在了別的地方。
“其實，聽到你這些話，我有個疑問。”
我盯著她的臉，雖然看不到，但是我在嘗試著。
觀察她的反應。
“如果蚩尤，得到了來自後世的信仰。
得到概念級事象篡改的力量，那我呢？”
我想表達的，是我這個人，出現在這裡。
我在這裡做的事情，會不會同樣，影響到後世。
而後世，所發生的事情。
會不會因而影響到，現在的我。
雖然我現在，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區別？
“我不是說了嗎？”她開口，語氣就像是，在責備我一樣。
但是我清楚，這只是她說話的，正常語氣。
“真正，因果，都是在同步進行的。
蚩尤獲得概念化的力量，和後世對他的信仰，是一起進行的，沒有先後順序。
世界執行之理，就是這樣的規則。
而你，也是同理。
你現在的一切，就是未來一切，結果影響下造就的。”
這些話，我似懂非懂。
簡單說就是，世界內的因果關係，已經被計算好了。
而我們，所做的，都是必然會做的事。
“所以說，你自己呢？”
【作者題外話】：所以是先有雞呢，還是先有蛋呢？（滑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