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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場愣住，所有記憶為代價？為啥這個說法感覺怪怪的，而且好像似曾相識？
突然我想到：“那不就是從頭再來嗎？直接轉世投胎可還行……”
我自然是想到了這個方向，可很快白色女人卻是搖搖頭否定了我的想法：“並非如此，不過你所想的也確實不為一種選擇，作為可以前往任何世界的意識海，確實踏入所謂的輪迴也可以算，但這裡付出所有代價所前往的你需要注意，是‘任何’。”
我一怔，突然來了興趣：“我？難道說正常流程下的‘轉世投胎’在意識海就不是任何？”
別人並未回答，而是讓我自己猜，而我也意識到了大概的情況，恐怕真是那樣，正常情況下恐怕會有一些限制。
只是所有記憶為代價……我突然有點搞不明白這話的意思，正常情況下從意識海用“轉世投胎”的方式離開意識海，那必然也會失去全部的記憶，不然就不叫重新開始了。
既然如此，而即使付出了全部記憶為代價選擇了想要到的地方，可結果好像並不會有區別吧？因為不帶記憶選擇去了某個地方，什麼都不記得那還不是捉瞎？
“嗯？不對……”我忍不住蹙眉，就在剛才我好像腦中閃過了一絲光芒，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細節閃過，但我沒抓住。
沒有記憶被送到某個世界？付出所有的記憶為代價？
我為什麼感覺這種描述真的似曾相識？
是我自己？那肯定不是，我在意識海內沒有存在設計圖的備份，我與小語秋那種情況不同。
小語秋可以說是被我拐到現世，而我是直接拐走了小語秋的存在設計圖，從源頭上拐走自然也就相當於帶走了她的存在設計圖，這也就是身為神祇的羽嘉卻能脫離開世界掌控的原因。
而且穿越世界壁來到這個時代，當時我支付的代價也只是部分的記憶，且我最開始也不過是記憶被遮蔽，而非失去，更談不上“所有”。
因而用排除法，這描述所指的人絕對不是我自己。
然而問題來了，如果這裡指的不是我又能是誰？凌月嗎？顯然也不是，我甚至確定凌月根本就沒有失憶，她記得全部的事，只是為了某種不得已的理由才至今沒有開口。
可這裡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們兩個了，我們兩個都不是，那還是誰……
可想到這裡，我看向了輕語小天使，等等！為什麼我會把小天使忽略了呢？小天使不就是完美符合這條件的存在？
到達這個世界時她一點記憶都沒有留下，之後雖然好像是覺醒了自己作為幻獸的記憶，但卻好像僅此而已。
幻獸部分的記憶也很微妙，與其說是記憶，倒不如說是一種認知，就像是被安排好的設定記憶似的。
而且白色女人提到過，輕語是以所有記憶為代價換取力量，我猜測這個力量可能是輕語真正意義上擁有的力量，也可能包括了她來到這個世界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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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發覺輕語可能跟這意識海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如若是這樣，那麼輕語所展現的那些手段也就能說得過去了。
我現在想不明白的就是輕語即便失去所有記憶也要到達這個世界內的目的是什麼？她想要什麼？或者想要改變什麼？
而也正是輕語這個例子讓我真正意識到了兩種失去記憶的區別，支付了所有記憶為代價到達任何想去的地方，那麼到達想到達的世界，至少“身體”部分還存在，雖然記憶已經不在。
而正常流程下的“轉世”就不同了，那就相當於完全重新開始了一段人生，那種情況下的自己可能已經不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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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存在設計圖一定意義上真正代表著自己，但“我”這個概念如果沒有記憶的情況下，是必然不完整的，而僅僅靠記憶來約束“我”這個概念，也片面。
總而言之，“我”這個概念很複雜，存在設計圖的概念雖然很絕對，但我個人角度想，從意識海選擇了“轉世”那麼大機率那時候的自己就不再是自己，除非靈魂相同的同時也有相同的記憶作為加持。
當然，如果僅有記憶，而無靈魂，大概那個人也絕對不是“我”。
這些概念有些哲學，但其實並不繞，倒不如說是一種探究“我”到底是不是“我”的一種論題。
而我想表達的就是輕語這傢伙存在的特殊性，如果按照兩種不同透過意識海到達世界內的方式，所到達後應該是完全新生的一個人或者是完全沒有記憶的一具身體。
可輕語的情況卻不同了，她成了幻獸魂靈，且沒有身體！或者說她的身體成了最特殊的魂體，你說她沒有身體吧，她是有的……可你說她有吧，可她的身體又是相當於虛像，也就是只能看得見卻完全摸不著的魂體，就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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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輕語到了現世，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身體”，且還是幻獸，這一切就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很奇怪，輕語到底是怎麼回事？
輕語支付了所有記憶為代價，貌似也用了身體作為代價而換取到了如今擁有的力量，我更加奇怪這麼巨大的代價輕語到底想要什麼？
而她已經沒有了記憶，卻仍然持有如此力量，她想用這力量做些什麼？
小天使現在固然已經是我的“人”，但這並不妨礙我對她好奇，她的身世……好像不太對，她作為魂體，也作為幻獸，糾結身世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白色女人依然沉默，可見她不準備將輕語的任何事都告訴我，而這也無疑證明輕語很特殊，只是我不確定這種特殊效能到什麼等級。
就像我所顧慮的，當下需要考慮的問題很多，輕語的事優先順序能排到多少，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這裡面還有一點，這裡是意識海，如果這一次不能順便解答輕語身上的秘密，那麼以後還有機會嗎？
畢竟意識海這種地方可不是想來就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