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愣住了，屬實沒想到白色女人居然要我直接世界理性方見面，但這……
讀者身份證-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我有些想不明白，白色女人明明也是世界一方的，雖然立場不同，但要做什麼，讓她代為傳達不就好了？
還是說，有什麼我不得不去見的道理？
“你想得不錯。”白色女人嘴角勾起：“你的確有不得不去見的道理，因為我雖然知道那邊的行為，但這種知道是基於我的能力，而非真正兩邊進行著交流。”
她這一番話讓我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世界理性方和作為世界感性方的白色女人，其實兩邊幾乎並不存在什麼接觸，而白色女人對於那邊的瞭解都是基於自己特別的預知未來能力。
而這個能力並非完美的，也就是說，交流僅限於單方面。
“理性方那邊就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我突然產生了這樣的一個疑惑，理論上理性方要計算世界的未來，不可能沒有類似的相關能力吧？
“不……”白色女人一口否決：“理性方的情況非常特殊，它處於一種被隔離的狀態，它對世界所做出的判斷，都是一種預演算，就像將雨煙送到你身邊利用你的力量去解決崩壞的問題，這就是做出的臨時判斷，但這個臨時的判定並不妨礙原本的計劃進行。”
“嗯？”一時間我好像想明白了什麼：“莫非……從一開始世界的理性方就打算讓恩利爾搶世界殘卷？”
白色女人點了點頭：“但是這期間出現了意外，所以導致了計劃的變更。”
我忙問她是什麼意外：“還有變更計劃是什麼意思？原本的計劃難道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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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計劃是讓恩利爾在得到世界之卷後交給你使用，但現在卻放棄了這個打算，而是打算進行肅清之後再交給你使用。”白色女人解釋了起來。
“嗯？啥玩意？”我更懵了：“這又是為何多此一舉？好像完全沒道理不是……”
沒錯，我想不明白的就是既然都打算交給我了，為什麼理性方突然變卦要發動肅清滅絕生命，而且你說滅絕也就算了，為什麼滅絕之後還是要我這麼做，現在的世界難道不夠穩定嗎？
白色女人的解釋卻是異常的蒼白：“現在世界當然是穩定的，但這種穩定是基於過去，也就是曾經的舊神時代，你現在見到的世界是完全挪用的過去舊神時代的模板，這個模板進行肅清之後依然會按照曾經的歷史進入迴圈，未來的某天還是會像前面一樣遭到崩壞，而一次又一次的崩壞會逐漸消耗這個世界範圍內的所有生命資源。”
白色女人嘆了口氣：“生命資源的總量是固定的，雖然能夠實現自迴圈，但一旦出現了不穩定的存在以及崩壞流失，那麼到達一定次數後，就會完全被消耗掉，再也無法補充，一次又一次的肅清，就是為了從這種崩壞過後尋得正確的未來。”
如果之前我對肅清和世界之理的瞭解有三分，那現在我就已經有了七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算是終於搞明白了，也知道了為什麼肅清會存在，而為什麼世界會樂此不疲地一遍又一遍發動肅清。
簡單來說，世界就像一個實驗場，在其中的人類就像是一批又一批的實驗動物，但實驗動物們中總是在偶然出現一些特別的個體，這些個體擁有破壞掉實驗場圍牆的力量，而實驗場的圍牆又存在著幾個缺口。
“背腹受敵？”我給白色女人整樂了，突然有些同情起了這世界的理性方，怎麼有一種全世界都是它敵人的感覺？裡外遭敵……
“抹除生命又是怎麼回事？”沒辦法，現在我只能從理解現狀開始：“就算要解決世界崩壞的問題，也不一定需要讓所有人都去死吧？這會不會有些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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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女人搖了搖頭，解答了我們的疑惑：“這是因為世界做出了判斷，這一批人類已經構成嚴重的威脅，如果不能重來，那麼很快崩壞還會再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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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些問題。
我又指著外面：“那些病毒不是為了清除人類嗎？那又為什麼有人能從其中活下來？”
“不，那種病毒只是為了篩選人群，世界方只是為了實現目的。”她的話有些冷冽，就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一，回收生命資源，利用生命資源準備新的一輪世界重構，二，找到威脅目標，然後由派出的神祇抹除不安定因素，因為不安定的因素如果不能抹除，那麼即便重構的新世界還是會重蹈覆轍。”
原來如此……
我終於理性了這裡面的先後順序，病毒是為了回收生命資源且排除異常，因為能被病毒殺死的人，才是能夠穩定控制的人，而對世界來說，只要生命資源存在，那麼無論來多少次所謂的人類實驗都是無所謂的。
至於突然出現的神祇，就是為了解決掉被病毒所排除出來的那些不安定因素。
“但這也是一步險棋。”白色女人重重嘆了口氣：“被排除出來的那些人，也就是持有了這種病毒抗體的人將會擁有超出常規的力量，因為這種病毒便是世界能夠限制生命的最終手段，而神祇，是備用手段。”
她告訴我們，病毒本就是世界最恐怖的力量，這種力量是屬於直接作用在生命的存在之上，所以一旦被感染後就會毫無反抗可能，但如果在這種病毒之下還能扛過去獲得抗體。
那麼這些人就會擁有真正去毀滅世界的潛力，還一定程度上的力量增強，也就是說……世界理性方為自己製造了一批自己絕對無法控制的敵人。
而神祇的存在就是為了限制這些自己絕對無法控制的存在，防止意外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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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抵著下巴，從白色女人的描述中來判斷，世界理性方已經將肅清徹底發動，之後在這個世界內的存在都會消失，要不然是被病毒殺死，要不然是神祇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