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在回想遇到藍曦後她的種種行為，好像確實她絲毫沒有作為魔王的行為和立場……
看來就算在他們魔王中間，對藍曦也是一樣的看法，藍曦果然是個異類。
不過此時眼前的冷爍天好像也一樣，他也是個異類，大概是在窺探真實的路上讓自己變得過於複雜，最終導致自己的邪惡面被稀釋，成了如今這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樣子。
“話說……”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當初本來想去問藍曦來著，但當時因為藍曦給我的震撼太多，而且她饞我身子，導致我心思都放在了那事上面，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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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咳一聲，首先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道出我的疑惑：“我突然不明白你們魔王到底是想做什麼？你們得到了世界，目的是什麼？統治？力量？還是什麼？”
結果我居然把冷爍天給問住了，冷爍天看著我呆愣在那裡，眉頭蹙得越來越緊……
“怎麼？難道你自己也不知道？”我有點無語了，如果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話，那就搞笑了。
可冷爍天卻是搖了搖頭：“不是……魔王們想要這個世界……只是想要建立一種新的秩序，得到世界只是第一步。”
“第一步？新秩序？”我們都是面面相覷，這個說法有些含糊了。
“能不能說得具體一些？”提問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凌月。
冷爍天愣了下，看向凌月，隨即想到了什麼，然後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經過他的一番講解我才明白，魔王們的本質就是人類最純粹的慾望所化成，曾經的人類持有著這些本質雖然完整，也更加平衡，但這樣子的人類過於完美，且能夠輕易觸及禁忌的領域，對世界的執行構成了威脅。
於是世界方為了消除威脅，便將人類的一部分慾望給剝離出來，放逐到了靈界，而這一切就發生在最初的人種試驗場，也就是我們在色慾的階層所到達的崑崙山。
具體的記憶在冷爍天成為魔王時轉化成了力量，所以他現在對一些東西的回憶已經很模糊，這種狀態就有點類似於我當初跨越世界壁所損失記憶那種情形，所以我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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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說的話……”凌月突然看向我，神情有些嚴肅：“這些魔王，其實也算是人類吧？或者說，最初的人類？”
“嗯？”凌月的一句話點醒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好像的確如此啊！
某種意義上，這些魔王不就是最初的人類被放逐到靈界後的思想聚合體嗎？雖然只是負面意識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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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最初的人類究竟是什麼東西？”我突然意識到這件事，看向了冷爍天：“貌似在你的話中，最初的人類應該是很強的存在吧？”
冷爍天點了點頭：“很強！但是……”
他欲言又止，表情有些痛苦，而且他下意識捂住了頭：“但我一旦回想，頭就會劇痛……顯然關於那部分的記憶遭到了限制。”
這反應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樣子……魔王們好像也是棋子，他們似乎被世界方在當槍使。
“那你們第一步之後要做什麼？”我好奇，但想到了：“不過你們第一步應該算失敗了吧？因為你們甚至讓世界處於了崩壞的狀態。”
我的話題沒有停留，轉移了冷爍天的注意力，他才沒有過於痛苦，表情舒緩了下來。
但他笑得有些吃味，也很無奈：“對，失敗了……所以之後的那些打算……其實已經沒有了意義，除非有人能繼承我們的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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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冷爍天的視線放在了我身上……
我當即就擺了擺手，打消了他的念頭：“別看我，我不會為你們做事的，雖然世界方的很多行為我一樣覺得有點不合適，但終究他沒傷到我的利益，我想要的只是和老婆們沒羞沒臊過著幸福的小日子，所以你別想騙我去幫你們圓夢。”
他尷尬笑了笑，這才開口：“原本的計劃應該是得到了世界的控制權，將世界變為我們認為的最完美的狀態，然後奪取世界最底層的力量，用這股力量創造最完美的人類，也就是當初時候的我們，因為當下世界中的那些人，其實都已經被世界所控制，根本無法做出自己真正的思考。”
“是這樣嗎？”我有點不確定：“他們沒有你說得那麼……”
“不……不是那麼膚淺的！”冷爍天打斷我的話：“現在的人類，從生到死，一切的行為和想法都是被控制後所形成的，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講就是……‘命運’。”
這兩個字讓我心頭一緊，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產生了一個恐怖的念頭，驚恐地看向了冷爍天：“你們不會是想……”
冷爍天也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承認了：“對，我們曾經的目的便是打算取代世界執行之理，創造新世界，新人類，新秩序，這樣便不會讓一切都按照世界之理提前寫好的發展，因為那太無趣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註定的結果，這樣的一生有什麼意義？”
我們呆呆地看著冷爍天，這個傢伙的想法過於有些天方夜譚，雖然勉強能理解他的想法和做法，但總覺得……像神話。
世界執行之理本身就是很抽象的一種存在，但這冷爍天卻是有著取代這種抽象存在的念頭，未免有些過於……“傲慢？”
不知為何，我居然想到了七原罪中的最大罪惡“傲慢”之罪，冷爍天的貪婪居然如此傲慢，也難怪他會說出“全都要”那樣的話，只是……他現在似乎已經被磨平稜角，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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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好像想要哄騙我去繼承他的遺志，不過我拒絕了就是……
也正是如此，我終於有些理解了這些魔王究竟是什麼東西，這些傢伙似乎跟我們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分別，他們更準確的叫法應該是……被妖魔化的最初人類，魔族們其實就是另一種形態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