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告訴了她們真相。
“每個人其實都處於自己可以控制的夢境中，冷爍天讓我們對抗的，其實是我們自己，這是一種類似靠著魂力篡改現實的力量，他要我們掌握這種力量從其中逃出來，然後來到這裡。”我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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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冷笑了一聲：“但是這裡面出現了一些變故，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月。”
我指著凌月告訴她們：“月是空間屬性，她即便處於幻境中，也能靠著自己的特殊屬性擊破幻境，因為幻境本身也屬於一種‘現實’的空間，所以你們被月給連帶爆破帶了出來。”
“哦~”眾人這回明白了，凌月的空間屬性導致冷爍天的幻境無法穩定。
“不過……”我話鋒一轉：“雖然月那邊是一個變故，但其實最大的變故在我這裡……因為……”
我下意識看向了旁邊沉默不語的無音：“我和無音之間的聯絡，即便兩人處於不同的夢境之中，那也是存在著的，而我似乎有一種能將幻境變成現實的特別力量，所以……”
雨煙和輕語她們吞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盯著我，弱弱開口問道：“所以……”
“所以我們之間在共享著冰之魂象的同時，這種聯絡也將無音的那個幻境具現化了……於是在我試圖破壞掉那個幻境的時候，也順帶影響到了無音所在的幻境，也就是說……我同時消耗掉了兩個幻境的生命資源。”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我的意思。
“對，本來我沒有察覺到那是幻境，但突然間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在短暫中好像彷彿消失了一樣，所以我才察覺到的。”緩過神的凌月終於開口說了話：“所以我才將其她人帶了出來……不過……”
沒等她說完我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凌月想說什麼我都懂了，人並沒有全部帶過來，因為她的力量有限。
如果所有的生命資源都用在一個夢境，那我是不可能靠著摩珂缽特摩就消耗完所有的生命資源，但情況卻並非如此。
而且夢境的主動權掌握在夢境的主人手中，所以摩珂缽特摩的發動其實由我自己掌控，我願意讓它發動，那它便可以發動成功，換言之，在我的夢境之中，那我便是世界之理，我根本不需要去徵求所謂的“同意”。
而真正的階層就未必了，這裡是我發動摩珂缽特摩時候察覺到的，因為跟當初在傲慢的階層發動時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像是……完全自由，沒有任何阻力那樣的感覺，這很不正常。
但也正是這種隨心所欲又一切好像盡在掌握中的感覺，這才讓我發覺了這個階層的真相。
將這一切講出來之後，我們所有人將視線放在了眼前這個沉睡中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睡得很安詳，就像身處永遠不會醒來的夢中似的，但他卻又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錯覺。
“韻，這是……”凌月皺了皺眉，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
我點了點頭，淡然開口：“沒錯，這裡依然不是現實，我們算是打破了我們自己的夢境，但這裡是他的夢境。”
“誒？”
其她人都愣住了，原本她們以為好不容易回到了現實，卻發現自己依然處於所謂的幻境之中。
現在的我雖然擁有能夠破滅幻境的手段，但其實我的時間屬性並不適合對抗這些，真正剋制幻境的應該是凌月的空間魂象，只是凌月似乎在理解所謂的“幻”上不如我。
這種事也在所難免，因為每個人對不同概念的接受和理解能力受到知識面，閱歷還有天分等等各方面條件的影響。
至於凌月和我相差的，很可能就是知識面之類的東西，這也說不好。
猶豫了下，我朝著沉睡的冷爍天靠近了幾步，雨煙她們本想叮囑我小心有詐，但看到我如此堅定的眼神，她們又把話都咽回了肚子裡。
我來到冷爍天面前，盯著這個彷彿做著噩夢卻又好像睡得很“安詳”的冷爍天，小聲開口道：“其實你沒有睡著，對吧？”
我的話另身後的眾人皆是一愣，所有人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盯著我，似乎在想我到底是怎麼察覺到的，還是說我只是單純在詐冷爍天。
我沒有解釋，因為我現在也確實帶著一點詐他的意思，但我心中卻已經對現狀有了大致的估測，而讓我有如此底氣的，應該說都得益於藍曦被我策反……
冷爍天並未發出任何聲音，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似的，但我卻是不依不饒繼續不識趣地說道：“你創造那樣的一個階層，究竟是為了什麼呢？考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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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她，突然冷笑了一聲：“你其實只是在自欺欺人，對吧？”
我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意識到我此時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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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她們看來，冷爍天跟我們之前說的那些話，其實表現要很友好，而且看他的意思，他的確有自行了斷幫助我們的意思，結果我突然這麼說，令所有人都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你只是……”我深吸了一口氣，猶豫著要不要把話說得這麼直白，畢竟這種東西屬於揭開傷疤，意味著撕破冷爍天的偽裝。
不過當下也已經沒有了選擇，畢竟冷爍天本來的打算已經被我不小心給破壞，所以只能嘆了口氣：“你只是過於孤獨罷了……所以你才會製造出這樣一個看似美好，有著你所謂‘同伴’的世界，但其實那些傢伙不過只是存在於你記憶中的‘同伴’。”
我的一番話點醒了身後的眾人，只是她們的表情都有些怪異，可能在想我為什麼如此清楚。
我為什麼如此清楚……其實某種意義上這冷爍天跟我挺像的，只是……我不會去像他這樣自欺欺人，我是那種會默默接受孤獨的型別。
冷爍天則是那種會想辦法去逃避孤獨的型別，這算是作為魔王的自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