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也算是意料之中，但多少還是有些驚訝，似乎雨煙這件魂器的在防護效能上是一點都不輸給我的那件。
可要說哪裡不太一樣，大概就是我那件可以作為魂鑄支援，而雨煙的……
突然間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許並不是雨煙的這件不能支援魂鑄，可能真相是雨煙做不到魂鑄吧？
我最初進行魂鑄的時候，是在無意識下憑藉本能而實現的，後續真正系統性學習魂鑄是靠的那女人的指點。
但在這基礎上有一點不同，雖然魂具對魂鑄的確起到了相當的支援作用，但其實還是要有一個前提，就是自己必須能夠使用魂力，利用魂力才進行思維構想。
而雨煙和我有著本質的區別，雖然雨煙現在可以使用白色女人借給她的部分魂力，但其實她自己是一點都沒有……好像也不對，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雨煙自己都用不了自己的魂力。
在自己無法使用自己的魂力前提下，即便能夠使用白色女人的魂力，那也無法進行魂鑄。
就像我即便和無音共享著冰之魂象，但其實魂鑄的時候，進行魂鑄的基底依然是我自身的魂力。
因而由此我推斷，並不是那件魂具效能上比我的這件差了，而是雨煙發揮不了那件魂具全部的力量，所以白色女人給雨煙那身嫁衣的目的，可能真的就只是想當一件嫁衣，然後順便能夠保護雨煙……
當然了，也可能有什麼我現在不知道的目的，但那都是後話，當下的我只能說完全不知道。
但我還是多少有些擔心，便關切問雨煙：“雨煙這裡這麼冷，你就這麼跑進來真的沒事嗎？”
被我這麼問的雨煙，這才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冷……就和在外面的時候沒有什麼不一樣……”
她自己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顯然有些驚訝：“原來這件衣服這麼厲害啊……看來先生爽了好久呢~”
雨煙嘟著嘴，有點小酸：“想到我以前需要穿著那麼麻煩的盔甲就好難受……”
對此我哭笑不得，她以前的銀製盔甲已經屬於這個時代人類製造工藝裡最高級別，材質也是頂尖，在重量和強度上取得了一個相當完美的平衡，甚至還利用了雷電來進行電鍍的技術。
這些技術即便放到未來的時代恐怕都算工業製造裡的頂尖，甚至更強。
這絕對不是誇張，因為我所生活的時代，在很多地方並非真正的先進，而是“先進”。
這裡的“先進”，有著另一層含義，降低成本，增加產量，這些是未來科技所帶來的好處，但想要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完美可能並不容易。
而雨煙曾經穿的那身盔甲，就像這個時代人類頂尖技術的集結，但即便那樣，依然無法同她此時身上這件看起來輕飄飄的嫁衣相比。
所以我此時就有一種莫名的疑惑，魂力這種東西，究竟其存在意義是什麼，或者說，其本質究竟是什麼。
雖然白色女人告訴過我，魂力的本質是生命資源，生命資源固化後可以作為魂晶而存在著，那麼我就在想，如果科技有一天真的發展到了一定級別，有沒有可能製造出或者仿造出魂晶這種東西？
到那個時候，雨煙和我所穿的這種魂具有沒有可能被量產？這是一個非常大膽且恐怖的想法，但我十分感興趣。
仔細想想，如果魂力的本質和生命或者意識本身類似，那如果製造，這算不算人為魂鑄生命？
白色女人警告過我們，千萬不要試圖染指魂鑄生命的領域，如果這種情況也算的話，會不會很不妙？
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莫非讓我猜中了什麼？
“先生，難道你冷嗎？”雨煙好像看到了我打冷顫，誤解了我的反應，關切地問我。
看到她這麼關心我，我就忍不住想要開她的玩笑，就說是啊：“這裡的確有點冷，所以雨煙抱住我給我取暖就好了。”
雨煙聽到我的話臉紅了紅，但還是點了點頭，躍躍欲試，真的就要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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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即傻了眼，這傢伙……當真了啊？
凌月在我腰上狠狠來了一下，阻止了雨煙：“韻開玩笑的，他都和無音共享著冰之魂象呢，如果他都怕冷的話，我們已經凍死了。”
雨煙這才恍然大悟：“對哦……先生你又騙我！”
我笑了起來，但總尋思著什麼地方不對勁：“等一下，雨煙你得說清楚啊，‘又’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還騙你了？我最捨不得騙的人就是你啊！”
這番堪比深情表白的話讓凌月是又氣又惱：“哦？韻你的意思是，騙過我嘍？”
我只聽到心中咯噔一聲，我怎麼把凌月還在旁邊給忘了？剛才的發言無疑是在自尋死路啊……
“那個……我說我是不小心說錯了話你信嗎？”我尷尬地試圖從凌月手中矇混過關。
凌月露出一個非常溫柔又邪惡的微笑：“你說呢？”
“嘶——”我被嚇得當場吸了口涼氣，後腳跟都嚇軟了，差點沒癱倒在地上……
雨煙捂著嘴偷笑起來，這裡得了便宜最多的人就是她了，好話全讓她聽了，還順便讓她在和凌月爭寵的比試中小勝了一把。
凌月冷哼一聲，她看了看得意的雨煙，又白了我一眼：“果然還是小老婆香，對吧？”
“這……”我心虛地偷看了一眼雨煙，心裡就算真這麼想，這也不敢說出口，來自正宮的威嚴還是得給的，不然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見我不吭聲，凌月嘆了口氣：“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反正你就算說不是我也不信。”
“咳……”我被她這句話給嗆到了，這凌月屬實把我的本性摸得透透的……我越來越覺得她和雨煙很像了。
只是……雨煙好像更加……貪婪？
好像也不對，雨煙的貪婪有著一個限界，她只是貪婪地想要自己可能擁有的幸福，但凌月的話……
她想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