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到這一點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感覺這幾次語秋見到白色女人的時候都不自覺會特別親近白色女人，要知道當初我來到龍域的時候，那時候的小語秋可都沒這樣對我。
要知道語秋從一開始就認識我，也就是說，她是帶著龍女時候和我睡過的記憶而在龍域等著我，關鍵是這睡過的關係還沒有白色女人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親近，這屬實有點讓我心理不平衡。
當我問出這個疑惑之後，就連語秋自己都說不清，她抵著下巴想了很久：“好像……就是單純覺得她親切……然後就不自覺……”
“親切？她？你沒搞錯吧？”說白色女人親切我是不信的，這傢伙全身上下有半個字跟親切是能扯得上關係的嗎？沒有，絕對沒有，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嗎？
然而白色女人壞笑了一聲：“喂喂喂，你這傢伙是幾個意思？許你和龍女時期的語秋有感情，就不許我跟她有嗎？”
“嗯？”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被白色女人這番提醒我好像確實想起了重點，貌似龍女時期的語秋這白色女人也是見過的，就是龍女跟著我掉到靈界的時候，白色女人那時候跑去接我，然後就見到過那時候的語秋，只是那個時候白色女人穿著白色連帽斗篷，所以看不到臉……哦對，看我這記性，她這臉看不看得見有區別嗎？
本來就有知覺干涉的存在，那看不見臉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我半信半疑，好奇問語秋是不是還記得龍女時候見過白色女人的事，這一問還真把她問住了。
語秋沉思了許久，有些勉強地點了點頭：“好像記得吧……”
她這個好像就很傳神，我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但白色女人卻給了我一個比較信服的理由：“其實語秋之所以會帶著對你的愛意一直到現在，完全是本能，你對她而言意義並不同，所以才會記得你，而她對於我的記憶並不明確，只是記憶的潛意識中有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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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雲裡霧裡，好奇問她這又是怎麼個說法，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理解。
“就像嬰兒學語言。”白色女人解釋說：“她作為羽嘉時候用的語言體系和人類不同，所以無法準確理解當時你我的話，而作為嬰兒被那無趣的女人撿到以後學習了人類的語言，而兩個語言系統是完全不同的，就像嬰兒學會語言之間的記憶你無法想起，因為你沒有系統的語言去理解和記憶當時看到和經歷的一切。”
而這個說法也同樣能解釋為什麼在我剛到龍域的時候小語秋沒有與我相認，她記得我，對我印象深刻，但記憶中的內容並不能系統翻譯出來，因此不敢跟我相認，但能看出當時躲在那女人身後的小姑娘確實對我產生了興趣……
“唔……”這個解釋確實讓人信服，但也讓人有點難受，因為這意味著作為當事人龍女的小語秋自己都不記得在意識海跟我發生了什麼？這也太那個什麼了吧？
合著就只有我自我感動？只有我記得在意識海內我們經歷了什麼？
頓時我的心都覺得涼了，有點悲傷。
“也不全是哦。”白色女人突然說道。
她這話讓我有點驚喜：“嗯？怎麼說？”
我急忙追問她，可她突然不懷好意地一笑，可目標……好像不是我，而是小語秋。
小語秋見到白色女人突然衝著她笑，下意識躲在了我的身後，果不其然，這個傢伙見到白色女人的本性也會潛意識害怕，這才是正常面對白色女人時候該有的反應才對嘛！
“語秋雖然沒有辦法系統性去回憶羽嘉龍女時期的記憶，但不代表那些記憶不會突然以影象的形式冒出來啊。”白色女人說道。
“影象的形式……突然冒出來？”我的腦中彷彿閃過了一絲光芒，就在那麼一剎那間我好像抓住了答案，又好像沒抓住，靈感就是那麼稍縱即逝。
“是夢啊。”白色女人嘆了口氣，似乎對我沒想起這個詞而失望。
“夢？”
這個說法倒是有點新奇，但我承認確實令我恍然大悟。
她沒再理我，而是壞笑著看向語秋：“是不是想起了點什麼呢？”
只見語秋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顯然……她是真的想了起來過去發生的事，在龍女時期我和她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沒羞沒臊……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一怔：“等一下，語秋的夢裡會想起以前的事，但又沒有系統性的記憶，啊那豈不是……”
白色女人連連點頭：“對，就是少女青春期的煩惱，夢到色色的事情，少女懷春的春夢。”
“噗——”果然是這個……
我因為白色女人這話差點就被送走了，而小語秋自己也因為這話把頭埋在了我懷裡，嘴裡哭喊著：“啊——我當時就奇怪那奇怪的夢是怎麼回事，我還把你代入進去了……主人公真的是你啊……”
“哈……”我人都傻了，這波操作是我沒想到的，屬實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了……
今天這算是讓小語秋社死到極限的一天嗎？笑死……
雖然小語秋社死的時候是真的挺可愛的，但我真正察覺到的卻是另一件事。
就像白色女人所說的記憶需要系統的語言去回憶，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也可能有類似的記憶？而事實上不久前我不止一次做夢夢到了類似的我根本沒有任何印象的場景，而且每次都是在相同的地方，而我睡著做到那夢的時候都是在白色女人的家裡。
當然了，白色女人的家可能不是必要條件，因為沒有別的參照體系，所以我只能以此去推論而已。
如果說那些場景是在我還沒有系統的記憶之前的，那似乎也就合理了許多。
我將這個猜想告訴了白色女人，並且問她是不是真的，而白色女人老實點了點頭：“沒錯，那些確實是你還沒有系統語言時候的記憶，但我不能讓你知道那些記憶中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