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同平時出來的時候沒有大的分別,要說的話,就是給人的感覺有些微微不同,可具體哪裡不同我卻又說不上來。
昏黃的燈光勉強能看到她的身形,但知覺干涉的存在讓我永遠無法窺探她的容貌。
但說來也挺奇怪,儘管如此,我卻好像隱隱約約之間她是什麼樣子,而且我確定這並不是透過雨煙的容貌來進行的聯想。
“嗯?”就在這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嘈雜的聲音,而且聲音還是從旁邊魔族特區內的小鎮傳出來:“這是什麼聲音?”
閉上眼睛仔細聽,我居然好像聽到了一大群人在吵鬧的聲音,有點像是喝醉了以後發酒瘋,但這……
“你難道帶我到了魔族特區原本的時間線?”我疑惑看向了白色女人。
她輕輕點頭,承認了自己做的:“帶你來吃點夜宵,不想來嗎?”
我愣了下,但還是很快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有點意外而已,這裡算裡世界還是表世界?”
“表,你們一直所在的地方才是裡。”白色女人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那……我所生活的時代呢,那裡是裡還是表?”
被我這麼問的白色女人突然站住了腳步,她沒有回答我的疑惑,而是沉默著。
這種沉默讓我明白,她只是不願意告訴我罷了,而我也不想她難堪:“不能告訴我的話不用說的,我理解。”
“嗯……”白色女人的情緒很平靜,繼續牽著我的手,帶著我朝著一條街道的方向走去。
我好奇往魔族特區外遠處望過去,想要看看黃龍城現在是否還在,直到望到海岸線我才明白,這裡真的不是……
最終她帶我進入的是一個像夜市一樣的地方,這一次見到的魔族特區內有許多人類外表的魔族,他們很平常地在喝酒,擺攤,吃宵夜。
如果不是我能感覺到那股莫名的魔氣,我根本不敢相信這裡是魔族們生活的地域。
“所以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我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你所理解的魔氣是什麼東西呢?”兩人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面對面坐了下來後,她輕聲問我。
“魔氣啊……”被她這麼問的我,也陷入了沉思。
雖然一直跟魔物還有魔族對抗,也曾經擊殺過魔神,但說實話,我對魔性存在的種族瞭解非常少,因此白色女人此時問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在反覆思索以後,我得出了一個可能不太貼切的結論:“也許就跟我用的魂力差不多?”
我好奇看著她,如果她能給我解答的這個疑惑,那我還是蠻有興趣的。
但白色女人還未解釋,這裡的老闆便來問我們想吃點什麼,而這一次神奇的是,我居然聽懂了這些魔物所說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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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見到這些魔族時,我根本就聽不懂,還是靠著白色女人來當翻譯。
白色女人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淡定,我只能默默點頭。
“兩大杯果酒,再把招牌的烤獸肉多來三份。”白色女人就像一個常客似的,直接點起了菜。
她想了想,壞笑著跟老闆說:“哦,我家男人最近身體很虛,給他烤兩個大腰子補一補。”
老闆走之前還不忘記回頭打量我,就讓我老臉不知道該往哪放。
“喂,你故意坑我想幹嘛?”我黑著臉,等到老闆走了以後開始吐槽白色女人,但她卻不以為然:“難道你不想承認嗎?那你可以證明一下自己。”
我差點當場吐血,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
“你別套路我,我不會中計的。”我沒好氣說。
她咯咯笑出了聲:“但你還是想,對吧?”
她一句話道出了我內心所想,就讓我老臉一紅,但只要我死不承認,她就拿我沒辦法。
“有賊心沒賊膽兒。”她抵著下巴,一邊吐槽,一邊靜靜看著我。
“說起來他們看不到你的臉嗎?居然對你沒有任何懷疑。”我這才想起,這傢伙有知覺干涉,別人理論上應該看不到她的臉才對。
但這就很奇怪了,正常人假如看到一個人的臉是模糊的,看不到的那種狀態,應該會驚恐才對吧,可剛才的老闆卻完全沒有……
“知覺干涉並不是那麼稀奇的東西,並非只有我能夠使用,所以在這裡並不會有那麼多人在意。”她直接打斷了我。
我一怔,隨即想了起來,似乎之前在魔物之森裡的那魔鬼也能使用類似知覺干涉的力量,雖然跟白色女人並非一個路數,但就結果來說很像。
那魔鬼……應該跟這些魔族有著類似的地方,恐怕來自同一個地方也是可能的。
白色女人沒有解答我的疑惑,而是告訴我不需要多想:“好好享受美食就好,我帶你出來只是想你陪我一下。”
我半信半疑:“真的就這麼簡單?而不是套路我要對我出手?”
這個人坑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我對她的話都得留七分疑。
她笑了笑,沒有承認但也沒否認,就是吊我的胃口,讓人很是無語。
在等我們的菜期間,我有點尷尬,便試圖找話題:“那個……雨煙的嫁衣是你做的吧?”
她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搶答了我心中所想:“你想問的,我不會告訴你。”
這傢伙這麼直接,就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我本想問她我最早在未來見到的那個凌月身上的黑色晚禮服來歷,因為太像雨煙身上的嫁衣設計,就跟一個系列似的,所以我心想是不是那件也是她做的,而且恐怕也是一身嫁衣。
但白色女人直接就拒絕回答……
但她拒絕回答,其實就是在變相承認,換言之,我心中想的恐怕就是真相。
“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去深究,否則會被傷到遍體鱗傷。”白色女人警告了我一句,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是嚴肅。
如此嚴肅的氣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話都不敢說。
她似乎是覺得自己用詞有些過了,便開了玩笑來緩解緊張的氣氛:“不過你現在被那兩位折磨好像更慘,遍體鱗傷都不算什麼了……”
“咳……瞎說什麼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