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和雨煙相視一眼，像是在商量著什麼，最後兩人緊貼著我躺下。
凌月輕聲開口：“你和我說這些，是在反思自己的錯誤嗎？”
我沒否認，也沒承認，要說錯誤的話，大概的確能說是錯誤，畢竟這種事本質上算是我背叛了凌月的感情。
雨煙臉摟住我，只是小聲說了一句：“我不適合發表看法，因為先生如果不這樣的話，我不會有現在這麼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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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我和凌月也是一愣，雨煙說的是事實，正因為是事實，所以顯得尤為諷刺。
尷尬撓了撓頭，我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這種有一口氣憋著卻吐不出來的感覺也是很難受，她們對我的感情我都明白，但也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疑慮。
“嘛，其實也沒什麼。”凌月突然嘆了口氣，眼神不自覺看向別處，從她的神情中我看到了些許落寞。
那種落寞感給人的感覺似悲傷又不是悲傷，倒不如說是一種……恍惚感？她就像在回憶著什麼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開口：“韻你就是這樣的人，但有一點我還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什麼？”我嚴肅了起來，因為看到了她的神情也開始變得認真，所以我想凌月是想跟我說些什麼重要的話吧。
“你……真的覺得自己在花心嗎？”她突然遲疑著，問出了我這個問題。
這問題直接把我給問懵了：“哈？這還不是花心？”
我雖然不否認自己並沒有見一個愛一個，但不管怎麼想自己都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
可凌月卻搖頭否定了我。
雨煙看了看凌月，接著溫柔開口：“先生不是哦~”
“不是？”我不解地看向她們，雖然我知道她們可能因為我愛著她們，所以有些偏向我，但我實在不覺得她們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面找藉口安慰我。
雨煙讓我躺在她的膝上，先是賞了我一個吻，因為現在她已經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所以凌月也不會說些什麼。
雨煙想了想，問我：“那先生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藍曦姑娘你不願意承認呢？是真的不愛她，還是……”
“這……”雨煙真把我給問住了。
我閉上雙眼，在腦中回想著遇到藍曦，再到藍曦被我的時月劍刺穿了胸膛，整個過程就像幻燈片一般歷歷在目。
等到我睜開眼睛時，對上的是凌月雨煙關切的眼神，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額頭已經全是汗。
“果然讓你親手把藍曦……”凌月欲言又止，因為她發覺這些話說出來會不太合適。
我知道她本想說什麼，凌月肯定想說我親手殺掉藍曦讓我心理上過不去。
這確實就像一場噩夢，但我並沒有天真到以為不需要犧牲就能什麼都那麼美好，所以藍曦的事對我來說已經翻篇了。
可話是那麼說，終究那個人是讓我心中觸動過的，完全忘記是不可能的。
我深吸了口氣，回答了雨煙她們的問題：“你們說得對，我對藍曦……更多的是同位思考，我承認了她的感情，但我沒有接受。”
這種說法雖然會顯得我渣了那麼一點，但卻是我內心真切的想法，要我去否認藍曦的感情，那是很殘酷的，我不是那種冷酷到連這種事都不能理解的人。
但要問我是不是真的愛上了藍曦，答案是沒有，這很明白。
但就是這一點我更加想不明白：“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吧？只是她一個人的話……”
話說到一半，我想到了浮一白這只蠢蘿莉，便補充了一句：“就算把那只蠢蘿莉算上也是一樣的，這可以用我的癖好或者是……”
我想了想，便用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沒什麼說服力的詞彙：“或者是個例什麼的。”
凌月輕笑了一聲：“韻你的回答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我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我早就想到凌月也會猜到我要說什麼，畢竟生活在一起這麼久，我是什麼樣的本性，她早就摸透了，甚至可能比我自己都瞭解自己。
所以當凌月和雨煙剛才說出那些話時，其實我自己也在渴望著得到答案，這大概就是人類的好奇心吧……
凌月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似乎身體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我們現在已經是龍種，恢復力比尋常人類要強很多。
她湊過來小聲解釋道：“韻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是因為花心才愛著所有人，而是因為愛著所有人而花心。”
我一怔，這說法有那麼一點清奇，但確實值得思考：“月你這個說法……倒真有點意思，可真的不是在為我開脫嗎？還是說你在為了讓自己能接受我而安慰自己？”
凌月搖了搖頭：“有些話雖然我不能說，但你應該知道，你對某些人的感情是沒辦法控制的吧？你沒想過原因嗎？”
這話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的確如她所言，就比如輕語，我對輕語的感情就是莫名其妙就有了，見到她的第一眼淚就止不住流了出來。
凌月這番話算是提醒了我，正如她所說，當我審視自己對她們的感情時，我發現自己對她們的感情好像也都不是那麼純粹，算得上真正純粹的感情，似乎也就是那女人和小語秋。
我對小語秋真正的愛情，是在意識海與龍女那件事以後的事了，和那女人更像是一見鍾情。
如果說這是花心的話，我自己竟然也覺得有些不能接受，當然了，這不是說我否認自己很花心，而是就這些條件來分析原因。
就算是再專一的男人，難免也會對別的女子動情，歸根到底在於自己能否守得住底線。
顯然就那女人和小語秋來說……如果不是凌月將我送回去原本生活的時代，恐怕都很難發展到如今的狀況。
所有的事雖然有一定的外力干涉因素，但這裡面更多的，還是凌月口中所說的那種特別的情感在影響著，我對於她們的愛情並不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