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失手殺了一個人.”黃瓊的嘴唇哆嗦著，彷彿回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啊……”白嵐大驚，莫非這個就是陳綸悉所掌握的把柄？“您也知道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要是他不死的話，我就要被……”黃瓊恨恨地說道，隨後神情又有些沮喪了，“不過那過程都讓您看到了，而且還拍了下來.”“嗯，啊？”難道陳綸悉是有預謀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看起來我真不是個好人啊.”白嵐有些自嘲地想到.“不對.不是好人的應該是陳綸悉.”“那次我也不知道殺人的過程已經讓您看到了，直到第二天晚上，當時我在睡覺，你忽然出現在我的屋子裡，拿著那一張我殺人的錄影碟威脅我，要我做……做您的奴兒……”彷彿多日壓抑的情緒得到釋放，黃瓊已然泣不成聲了.“擦一擦吧.”看著她鼻涕都出來了，白嵐連忙拿過旁邊的面巾紙給她.“謝謝.”黃瓊奇怪地看了一下白嵐，停止了哭泣，只是還在不停地抽噎著，緩了一會，她又接著說：“當時我異常恐懼，秘密讓人發現，即將遭受強暴，讓我全身都嚇得發抖，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您看了我一會，然後就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包包裡頭拿出一條皮鞭和其他一些奇怪的東西，包括您那天在飯店看到的那個跳蛋.然後您不由分說就撕下我的衣服，用皮鞭抽我……““那個，過程就不用講了，撿你認為重要的說.”白嵐咽了一口唾沫說道，黃瓊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這樣的描述有多誘人，白嵐真有些後悔單獨和她呆一起了.“哦，後來，我就完全成了主人的奴兒.你每次來不是鞭打我，就是強暴我，要不然就是拿那些奇怪的東西要我試……”黃瓊說著，眼神裡除了恐懼、哀怨，還有怨恨和得意，只是這些白嵐都沒有看到.“那個……難道我除了和你做這些事情就沒有做別的嗎？”白嵐心想倘若真如黃瓊所說的那樣，估計陳綸悉的心理有問題.“嗯？還有什麼……”黃瓊歪著頭想著，“好像沒有了……”“那樣啊……”白嵐也有些沮喪，居然一點訊息也沒有，算是白忙了.雖然聽著黃瓊這樣的描述讓白嵐有些興奮，但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哪？“我這樣對你，你一定很恨我吧？”白嵐抬頭看著對方梨花帶雨的臉龐，柔聲問道.“嗯……啊……沒有，沒有……”黃瓊估計是還沒有平復過來，一下就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也許是長久的恐懼讓她養成了警覺，感覺不對，馬上就改口過來.“哦，為什麼……”“因為……因為……”黃瓊“因為”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殺過人，在地鐵上也那麼強悍……”“啊……請你不要這麼折磨我了……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殺了你，以前，從來沒有人那樣對過我……我明明已經把你殺了啊，可是，你怎麼又活過來了，我扎了你那麼多刀，你，你不是人……”黃瓊估計是忍受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叫道，所說的話卻讓白嵐吃驚不已，自己長久以來找的兇手居然是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白嵐看著她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連忙上前去，一股水氣很快就罩上黃瓊，她的臉色也慢慢地平靜下來.“其實我早就已經死了，嗯，就是以前的那個我已經死了，唉，反正，以後我不會那樣對你就是了……”白嵐抱著黃瓊，輕輕地安慰著，心裡卻不清楚她到底能聽進去多少，畢竟長久的傷害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撫平的.“我不想坐牢，也不想被你……嗚……”“好了，你不會坐牢的，你看我不是還沒有死嗎？”白嵐安慰道.“你知道嗎？那天在超市看見您，我是多麼驚訝，那個時侯我真的以為見鬼了，以為你不甘心被我殺掉，找我索命來了……”“所以你那麼害怕，難怪了，對了，既然你已經殺了我了，那天你怎麼還帶著那個東西，而且還沒有穿……”白嵐疑惑地問道，既然她已經把陳綸悉殺死了，為什麼還帶著那些東西哪？“您真的不一樣了，要是以前我說這些，主人早把我……”說話間，黃瓊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顯然未完的話裡頭所要描述的肯定不是讓人舒服的事情.“我還帶著那些東西，是因為……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嗚……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可是又忍不住，你當時說我會上癮的，我怎麼也不會相信，可是現在我信了，嗚……你這個惡魔……”黃瓊語無倫次地說道，話語間還夾帶著害羞的哭聲.“習慣了？”白嵐喃喃地說道，這種事情怎麼會習慣了哪？她喜歡上了那種感覺？這個事情……白嵐連忙制止自己聯想下去.“對了，我還殺了你的朋友，你也不會怪我嗎？”黃瓊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嗯？朋友？”“對啊，後來我把你們都丟到了郊外的亂葬崗上.”“啊，他啊，沒有關係，他也沒有死……”白嵐想了想就明白黃瓊說的是誰了.“也沒有死……”“對啊，下次你下手的時侯要重點.”白嵐開玩笑道，今天終於弄明白了陳綸悉的死因，同時看黃瓊的語氣也開始有點不害怕自己了，因此白嵐心裡也有些高興.“對啊，應該重點，你不覺得頭暈氣悶嗎？難道連我自己搭上了也殺不了你嗎？”黃瓊幽幽地問道，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了.“啊……”白嵐讓黃瓊那莫名其妙的話弄地一愣一愣的，“什麼頭暈氣悶，什麼你也搭上了，你說什麼胡話哪？”“我們談了有半個小時了吧？我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把煤氣的開關打到最大……”“啊……”白嵐聽完連忙抱著黃瓊往外跑.“沒有用的，在你進來的時侯我已經把門鎖弄壞了，你這個惡魔就陪我一起死吧，哈哈……”黃瓊有氣無力地乾笑著.“六樓啊……”白嵐看著窗戶喃喃說道.“對，六樓，你跳下去也是死……”黃瓊有些幸災樂禍地說著.笨蛋，你沒有發現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嗎？煤氣根本就對我無效.我是擔心你……”“怎麼會這樣，本來還想死地好看點……”黃瓊顯然也信了白嵐的話，語氣有些氣急敗壞.“莫名其妙……”白嵐搖搖頭，抱著黃瓊走到窗戶邊上.“啪……”卻是黃瓊在白嵐經過一個電源開關的時侯輕輕按下了.“轟一一”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都晃動起來，卻是開關的火花點燃了煤氣.剛剛走到視窗的白嵐被一股熱浪掀著砸在窗戶上，接著玻璃馬上就破裂開來，白嵐抱著黃瓊被衝出窗外.“不知道死活的小妮子.”白嵐嘆了口氣，背上只是隱隱的疼痛讓白嵐知道自己受傷不是很重.到了空中，白嵐連忙御動水分子裹在自己周圍，然後兩個人慢慢地飄到對面公寓的天臺上.回頭看黃晾的房子，火苗已然從窗戶裡頭竄出來，同時街道上也響起了救火車的鳴叫聲.劫後餘生的黃瓊一屁股坐在天臺上，不停地喘氣著.“殺不了我，一定很失望吧？”白嵐心裡也有氣，要不是自己有點異能，估計早就葬身火海了.“你不是人，你不會中毒，還會飛，而且……”看著白嵐手臂上的傷口急速地癒合，以及回想起剛才自己和白嵐是飛著過來的，黃瓊驚恐地說道.“是啊，我是鬼啊……”白嵐轉過頭做了個鬼臉.“啊……”驚魂未定的黃瓊嚇得尖叫起來.“實話告訴你吧，我並不是你原先的那個主人，而是借了他的軀體做點事情.白嵐斟酌著說道.“不是主人？借？”黃瓊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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