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住院多久了?”錢億萬突然地想起來了,自己來省城第六醫院治療精神病,到底有多久了?
“兩個月零六天!”護士認真地說道。
“什麼?兩個月?還?還?還零六天?有?有沒有搞錯?”錢億萬驚訝起來。
“沒有錯!我們醫院是有治療日誌的!每天都是有記錄的!你的醫療效果很好,進度是很快的……”
“等等!等等!”錢億萬伸手阻止道:“我怎麼感覺只有幾天呢?我這不是?我?”
“吃飯、睡覺、吃藥?是不是?”護士提示道。
“是不是!還有大小便!”
“嗯!”護士滿意地點點頭。
心想:他還記得大小便啊!
“為什麼會這樣呢?”錢億萬不解地問道。
“因為!”護士解釋道:“每天都重複一樣地事情,所以!今天跟昨天沒有什麼不同,昨天跟以前也沒有什麼不同。所以!你感覺就幾天的時間。”
人生好像也是這個樣子!人類好像也是這個樣子,我們重複著前輩們的故事。
“我?那我吃了多少藥?”
護士咯咯地笑著,然後比劃了一下。說道:“有這麼多!咯咯咯……”
“這麼多?”
“不光是精神類方面的藥物!還有一件事要恭喜一下吳先生!……”
錢億萬打斷道:“還有什麼事要恭喜我?”
護士頓了頓,說道:“我負責任地告訴吳先生!吳先生您沒有感染艾滋病毒!您是健康的!您的身上沒有艾滋病毒。”
“我還健康啊?我不是得了精神病?”
“精神病?沒有啊?你沒有得精神病啊?”
“我?我怎麼沒有呢?沒有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留在這裡隔離起來?是不是?省第六醫院是什麼醫院?不就是醫治精神病的醫院?是不是?來這裡醫治的人,都是精神病……”
“吳先生!你理解錯了!要是你這樣理解的話?那麼!我們所有人都是精神病!”
“那應該怎麼理解呢?”
“這個?是專業術語!解釋了你也不懂!反正!你沒有得精神病,也不是精神病人。”
“那這是什麼病?”
“你這是思想病!”
“思想病?”
“這麼說吧!”護士認真地解釋道:“你的精神沒有問題,你的思想有問題!”
“此話怎麼講?”
“你的想法與眾不同,所以!叫思想病……”
“那?我看?天下人都有病,都有思想病!”
“咯咯咯……”護士咯咯咯地大笑起來。
錢億萬知道!自己被護士給耍了。
又過了一會兒,另外一個護士進來,對陪護的護士說道:“今天還不能出院,已經通知吳先生的家屬了,等家屬過來簽字……”
“等等!家屬?我爸過來了?”錢億萬有些不敢相信:吳匹的爸爸會過來看他?
再則!他也不希望吳匹的爸爸過來看他。吳匹的爸爸是個什麼東西,他是知道的。南河市的人,都是受乞討文化影響的,都那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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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吳匹的後媽,那是個什麼東西?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老燒貨!
吳匹的爸爸要是來了,一定是來找他要錢的。
“不是你爸!是你弟!”
“我弟?我哪裡有弟弟?”
“一個叫鐵大為的人,他說他是你兄弟!”
“哦?”錢億萬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有那麼一個兄弟。可這個兄弟,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住院兩個月零六天了,他竟然都沒有來看望一次?嘿嘿!等他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他來了好幾次,都被我們給擋了回來。我們醫院,為了保證患者早日康復,不受影響,採取全封閉式管理,請你理解!”
“哦哦哦!我還以為他沒有來呢!”錢億萬突然地想起來了,問道:“他開的那輛車呢?應該報廢了吧?”
護士們相互看了一眼,搖頭說道:“不知道!”
“既然我可以出院了,我是個自由身了,我可以在醫院內隨便走走嗎?”
“這個?”
“我們需要向領導請示的!”
“我就隨便走走!不進大樓內部,就在外面的場地上隨便走走,就跟我們以前一樣,隨便走走,只是不要你們陪護罷了!”
經過請示,醫院領導同意吳匹在醫院內部走走。但是!明的不陪護,要暗中陪護。這可不是開玩笑地,這裡畢竟是精神病醫院,裡面的病人都是精神病。
“那我準備一下!”錢億萬說著,就去了衛生間。結果!這才發現:衛生間內並沒有鏡子!他的特殊病房內,沒有鏡子。
精神病人不能照鏡子,怕他們照鏡子產生幻覺而加重病情。有的精神病人,突然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會被自己給嚇住的。他們不認識鏡子中的自己,以為是鬼或者是仇人。
也有的精神病人,他們把自己想象得很美、很年輕,結果發現鏡子中的自己是那樣時,會加重病情的。
就跟嬰幼兒一樣,是不能照鏡子的。因為!他們的心智不成熟,會嚇著他們的。一旦照了鏡子,會讓他們的思維混亂起來。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有著無數記憶。照了鏡子後,會啟用一部分記憶。所以!腦子會很亂。
嬰幼兒,要頭腦簡單一些。大腦得到充分休息,長大了才聰明。
“你很帥!不用照鏡子!你是找鏡子嗎?”一個護士站在衛生間門口,朝著裡面看著。
“我?我帥嗎?”
“你比進來的時候,白淨多了!”護士走進來,從口袋裡掏出女人用的那種化妝盒。開啟化妝盒,裡面有一面小鏡子。她站到錢億萬的一側,用鏡子照著。
“啊!”看到鏡子中白淨的自己,錢億萬嚇了一跳。
這還是自己麼?怎麼這麼白?怎麼這麼帥?
“吳先生?吳先生?”護士也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把鏡子收了起來。然後!驚恐地朝著吳匹看著。
“沒事!沒事!呵呵呵……”
“吳先生?你真的沒事?”
“沒事!沒事!就是覺得自己太帥了!”
“吳先生!”護士試探地問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讓你出去麼?”
“為什麼?”
“因為你太帥了!”
“那我可以出去臭美啊?”
“你會讓那些女患者加重病情的!”
“此話怎麼講?”
“那些女人哪裡見過這麼帥的男人呢?是不是?”
“咳咳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