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挑眉。
原來是在孤月山,老地方了。
“那便是了,孤月山潮溼,最是生這種蜈蚣蟲蛇,這蜈蚣是吸骨蜈,是在你爺爺受傷的時候,鑽進他的身體的。”江辭解釋。
這吸骨蜈,和她當初放進江海身體裡的東西是一樣的,只不過,她放的更毒烈,能無時無刻都讓你感受到啃噬骨髓的痛苦。
這吸骨蜈只會慢慢的啃噬人的神經,最後讓人成為一個只有意識,卻動不了的植物人。
慕容爍心中震撼,就差給江辭跪下去了:“對不起,我剛不該那樣辱罵你,是我誤會你了,你要是覺得委屈,你就罵我吧,不管你們罵我,我都不會還嘴,實在不行你打我也行。”
他剛才在外面,把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早就不幹了。
“我只當有狗在叫而已。”江辭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慕容爍:這是在罵他是狗嗎?行,只要能救回爺爺,他當一回狗也行!
“剛取出吸骨蜈,你爺爺身體還不適應,讓他休息一晚,明天再喂藥。”
“好嘞,江辭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現在就是江辭姑娘的小跟班,她說往東,他絕不往西。
“江辭姑娘,我給你們準備了三間乾淨的房間,我這就帶你們過去,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想必你也累了。”慕容爍看著江辭都是在堆著笑。
在旁邊一隻乖乖待著的楚眠州坐不住了,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走過去拉著江辭的衣襬,看著慕容爍:“要三間房做什麼?我要跟姐姐睡一間。”
江辭沒有反駁,任由著他去。
反正幾歲的小孩兒能有什麼心思呢?不就是一個人害怕嗎?
畢竟已經是被丟過一次的小朋友了。
“咕嚕”
就在幾個人剛出門的時候,不知道誰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
陳鐵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乾笑兩聲:“嘿嘿,肚子它說它餓了。”
“是小輩照顧不周,我先請你們去我們西燕國最好吃的酒樓吃飯,可好?”慕容爍恭敬道。
“最好吃的酒樓?好啊,走!”
江辭不說話表示預設。
眾人來到一處叫“醉仙樓”的酒樓,裡面坐滿了人,慕容爍早早的就讓人排了隊。
“這醉仙樓啊,是兩個月前才在西燕國開的,一來就爆火,吃過的人都說簡直就是世間美味,就是這掌櫃的脾氣很大,不管是平民還是貴胄,給多少錢,都要排隊。”慕容爍解釋著。
陳鐵柱早就按耐不住了,肚子就像是在敲鑼打鼓一樣。
排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勉強排到一個位置,連包間都沒有。
幾個人一進去,就被一股香味兒吸引了。
陳鐵柱張著嘴巴,眼神都快迷離了:“香啊,實在是太香了。”
“各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小二站在他們的旁邊,問道。
陳鐵柱看著選單,大手一揮:“那便把你們招牌都來一份吧!”
慕容爍一聽就露出了難色,想要阻止但是又忍住了,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硬著頭皮咧出了一個笑容。
這醉仙樓別的都好,就是價格高。
他今日帶的錢不會不夠吧?
算了,大不了到時候留在這裡洗盤子吧!
江辭和楚眠州又隨意點了一些,小二又看向慕容爍:“這位公子想吃些什麼?”
“我…就不太餓,喝點水。”慕容爍尷尬的看著小二。
能省一點就少洗一點盤子吧。
“點吧,我請客。”江辭似乎看透了他的窘迫,不緊不慢的開口。
“不不不,我說了是我請,哪兒能讓你們在破費。”慕容爍擺手。
“錢多。”江辭緩緩吐出兩個字。
慕容爍感動的看著她。
可惡,怎麼就讓百里肆捷足先登了,江辭姑娘這樣的好的姑娘,誰能不愛呢!
他慕容爍可是很有原則的,不搶兄弟女人就是他的原則。
不過好在是他這些話沒有說出來,否則現在可能連人帶屍,一起被扔進孤月山了。
醉仙樓上菜很快,菜一上來,就連楚眠州都忍不住動了動嘴唇。
他以前是不喜歡是凡人的食物的,每次為了哄阿辭開心才會吃一些。
只是今日這菜,聞起來很香。
不對…
這菜有魔族的氣息。
楚眠州眯起了眼睛,看著醉仙樓伸出,手中一道靈力竄出,流向裡面。
而江辭,剛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塊糖醋肉,就皺起了眉頭,招來小二:“後面掌廚的可是姓範?”
“好像是,我也不太清楚,旁人都叫她範小娘。”小二撓了撓頭。
江辭擺手:“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辭姑娘可是認識這掌廚的?”慕容爍好奇的問道。
江辭搖頭。
她不認識。
但她認識這範小娘的老祖。
她吃第一口就認出來了,這糖醋肉是當初她教給九徒弟的第一道菜。
沒錯,她的九徒弟,就是這範小娘的老祖宗,也是姓範。
不錯,她現在並沒有去認親的打算,只想好好吃飯,多少年了,沒嘗過這一口飯菜了,甚是熟悉。
“姐姐,我剛在路上看到一處糖葫蘆,我想去買。”楚眠州突然可憐巴巴的看向她。
江辭瞥了一眼:“先吃飯。”
“姐姐,求你了,我買了糖葫蘆就回來吃飯。”
“讓鐵柱陪你去。”江辭又道。
可還沒等她話說完,楚眠州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只留下一句:“我一個人可以的!”
楚眠州一出去,就順著一道靈力到了一處無人小巷,一瞬間,他便從一個小糰子變成了一個身姿修長的男人,渾身都露著居高臨下的王者之氣,矜貴的讓人挪不開眼。
“滾出來。”楚眠州雙手背後,聲音冷寂。
話落,他的面前就出現一道綠光,一個綠衣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頭烏黑的頭髮散落在肩頭,慵懶瀟灑,雙手交疊,彎腰恭敬:“拜見帝尊。”
“你還知本座是帝尊,你私自修復誅神淵,煉化怨靈,是活膩了嗎?”
楚眠州抬手,一把捏住了男人的脖子,眼神充滿了殺意。
男人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只是緊緊的盯著他。
良久之後,楚眠州將他重重的扔在地上,聲音無奈:“你是不是當本座真的不會殺你?雲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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