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將澤咬牙點頭,最後答應:“那第三件事情呢?”
江辭歪頭輕笑:“我要你裴將澤親自磕頭向我道歉。”
裴將澤一聽,立馬不幹了。
“江辭,你這是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他氣的臉色陰沉。
他是當朝三皇子,更是未來的太子!
怎麼可能向一個女人磕頭道歉。
江辭雙手環胸,嘴角微勾,點頭:“確實,我就是在欺人。”
她一點都不否認,畢竟她打心底看不起他。
一個靠女人來爭位的男人,從來都不配讓她正眼相看。
最開始是她,後來又是現在的神女。
說到底,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鐵柱。”
江辭輕飄飄的叫了一聲。
陳鐵柱立馬心領神會,上去就一把拎起了裴將澤的衣領,下一秒,就把他拎到了江辭的面前,就像是拎小雞崽一樣。
撲通。
陳鐵柱一腳踹到了裴將澤的關節處,他不受控制的整個人就跪了下去。
“道歉!”
陳鐵柱呵斥一聲,裴將澤緊咬牙關,滿臉鐵青。
整個大殿的侍衛宮女都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對不起,不該冒犯…江姑娘。”他幾乎都快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江辭冷笑:“是磕頭道歉,頭呢?還要老孃按著你磕?”
裴將澤直著自己的身子,絲毫沒有打算彎下去。
賢妃衝過來,抱著他,護在他的面前。
“江辭,你有什麼衝我來,我給你磕頭道歉行不行,江辭,我求你了。”
她的兒子是未來太子,不能給除了陛下的任何人磕頭。
不行,絕對不行。
賢妃說著就跪在了江辭的面前,準備磕頭,卻被裴將澤緊緊的攔住:“母妃,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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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筠站在旁邊,也有些看不過去了:“辭兒…”
她不知道的是,這些人只不過是江辭用來宣洩自己情緒的工具。
她在生氣,但是不知道怎麼發洩,剛好這些人送上門來了。
“行,今日我看在筠姨的面子上饒了你,起來吧。”
江辭閉眸,懶得再看他們。
這次她沒有叫皇后娘娘。
“裴將澤,收起你那沒用的骨氣,你若是真有骨氣,就不會利用女人來上位。”
江辭睜眸,看著裴將澤,滿眼譏笑。
裴將澤頓感自己渾身冰冷,因為他感受到了東嶽帝落在他身上的眼神。
“走吧,鐵柱,去幫我把他們的國庫搬了。”江辭起身,這次是真的打算離開。
陳鐵柱有儲物袋,搬空一個國庫還是很輕鬆的。
東嶽帝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雖然痛心疾首,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今日這一鬧,他不僅失去了皇后,還失去了國庫,更是失去了他作為一個君王的尊嚴。
江辭,必須死。
東嶽帝的眼神落在裴江辭的身上,冰冷凌厲。
裴將澤低頭,心中忐忑,因為他不確定,今日一事之後,即使他有和神女的婚約,父皇是否還屬意他為太子。
東嶽帝接下來的話,讓他又燃起了希望。
“將澤,朕依舊屬意你為太子,但是能不能擔得起太子這個位置,還得看你這件事情能不能辦好。”
裴將澤立馬抬起了腦袋,雙手抱拳:“請父皇吩咐。”
“今日之事,乃是我皇家醜事,朕不希望傳出去。”
東嶽帝的眼神中滿是陰狠,掃過站在大殿上的侍衛宮女。
裴將澤立馬心領神會:“父皇放心,兒臣一定辦好。”
父皇這是…想把今日看到這件事情的人,全部殺了。
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為了太子之位,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更別說區區幾條人命。
很快,宮中憑空少了十幾條人命,就連皇後娘娘都消失了,瞬間讓人心惶惶。
這些人都是在江辭進宮之後的消失的,不少人都在猜測,是不是江辭把他們殺了。
不過這些聲音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不久後,東嶽帝立了裴將澤為太子的事情就傳來了。
立太子的日子就定在月末,和神女大婚是同一天。
另一邊。
“這幾天我都給你想盡了辦法,你都不滿意,你到底要什麼樣的道歉?”
雲祁兩隻眼睛盯著黑眼圈,十分無奈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整個人欲哭無淚。
自從眼前這個男人從江府回來之後,就開始拉著他,讓他想有沒有什麼道歉的方法。
這三天,沒日沒夜的想。
他頭髮都掉光了,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東西,他都說不滿意。
“本座不知,但你這些辦法,都不好。”楚眠洲斜坐在旁邊,若有所思。
“我已經想盡辦法了,實在想不出來了,你要不自己想吧?”雲祁嘆氣。
楚眠洲閉著眼睛,心中就像是有一百只螞蟻在爬一樣,很難受。
已經三天沒見阿辭了,想她想她想她。
他猛的起身,單手背在身後。
“你要去哪兒?”雲祁問。
“找她。”
楚眠洲扔下兩個字就走了。
俗話說,見面三分情。
雲祁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松了一口氣。
終於把這位大魔頭送走了。
他也要去找他的阿九了,幾天不見,甚是想念。
想念這傢伙還沒甦醒的時候,那時候他可以天天黏在阿九的身邊,如今,時不時就會被抓來當苦力。
江府。
“姑奶奶,我準備回一趟百里家,你自己一個人要小心啊!”
慕容爍抱著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江辭。
江辭嫌棄的將他踢開:“快點滾。”
陳鐵柱也因為陳家的一些事情暫時離開了。
霎時間,偌大的江府只剩下了她和紫蘭,還有一條小龍。
江辭望著門外,嘆了一口氣。
走吧,都走吧,走了好,走了清淨。
反正上一世她也是這樣過來的。
這一世還多了一個紫蘭陪在她身邊。
“大小姐,百里公子來了。”
紫蘭說道。
江辭撐著下巴,趴在視窗,沒什麼精神氣的說道:“他來做什麼?”
“百里公子說來給你送你最喜歡吃的栗子糕。”
江辭眸子一沉:“讓他進來吧。”
“熱乎的栗子糕,快趁熱吃。”
百里肆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身上是一件黑金挑絲袍,矜貴優雅。
“你有心了。”江辭蔫蔫的說道。
這栗子糕根本不是她喜歡吃的,是有些人喜歡吃,所以她每次才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