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州小小的身子側對著他,餘光瞥了一眼,直接伸手將那狗尾巴草奪了過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你這個小崽子,人不大,脾氣還挺大,怎麼著你也得叫我一聲叔叔吧?”陳鐵柱伸手就準備去捏他的臉蛋子。
沒想到直接被楚眠州一個眼神震懾住了,他小嘴輕啟,低聲問道:“你也配?”
陳鐵柱猛的搖頭。
一定是錯覺,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孩兒嚇到?
“你這小屁孩兒,從哪兒學來的?”陳鐵柱努嘴,也不去捉弄他了。
另一邊。
江婉兒強忍著身上的痛處,死死的拉著趙葉妗的手,眼含熱淚:“娘,你幫幫我,不要讓江辭那個廢物搶走了我的位置。”
“婉兒,你好好養傷,蓬萊洲宮宴還有一個月,只要這一個月你能好好把握住三皇子,一切都有機會。”趙葉妗摸著她的腦袋,滿眼心疼,苦口婆心道。
“娘,你的意思是…?”江婉兒停止了抽泣,看向了她。
趙葉妗將目光放在了江婉兒的肚子上,想當初,若不是她早早的懷上了海兒,又怎麼能踏進這江家的門。
江婉兒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意思,母女兩個人立馬就想好了計劃,只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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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小院。
房間裡一陣黑煙冒出,一股詭異的臭味兒傳了出來,陳鐵柱捂著嘴巴乾嘔了幾聲。
靠!誰這麼缺德,放毒啊!
楚眠州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下來,一把推開了江辭房間的門。
只見江辭面前的丹爐正傳出詭異的臭味兒。
“姐姐,你沒受傷吧?”
他趕忙跑過去,拉住了江辭的手,關心的問道。
江辭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搖了搖腦袋,手中不知道握著什麼,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容:“走,帶你出去賺錢去!”
“老祖宗,你去哪兒啊?這臭味兒,太臭了,我受不了了,帶上我!”陳鐵柱看了一眼臭氣熏天的屋子,立馬跟了上去。
江辭直奔東嶽國的丹閣而去。
丹閣,是麒麟大陸專管丹藥的組織,在各國都有專門設立。
他們通常會以高價收售最好的丹藥,也透過丹藥,替他們丹閣招攬最好的人才。
江辭剛到丹閣就被門口的小廝攔住了:“來者何人?有何目的?”
“賣丹藥的。”江辭緩緩道。
“請。”小廝做了一個手勢,剛想讓江辭進去,從她背後就跳出來了一個男人,下巴抬起,模樣高傲:“你們丹閣,還真是什麼人都讓進啊?你不認識她是誰嗎?”
“江辭,還認識小爺不?”男人又看向了她,滿眼譏笑與嘲諷。
江辭勾唇:“吳子山?”
江婉兒的哥哥,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江海的發小,東嶽國靖安侯的幼子,以前沒少跟著江海欺負過江辭。
“還算你有點眼力見兒,你這個廢物不是死了麼?這是…詐屍?還想來丹閣賣丹藥?你有藥嗎?不會是想到這兒當騙子吧?”吳子山搖著扇子,眼睛眯了起來,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陳鐵柱氣的牙癢癢,剛想要動手,就被江辭攔住了。
“喲?還有侍衛呢?這不會是你從外面勾搭回來的男人吧?”吳子山又是一陣嘲諷。
他都感受不到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的靈力,肯定是跟江辭一樣是個廢物。
廢物配廢物,真是絕配。
殊不知,已經有人將目光鎖在了他的身上。
“吳子山,我記得,你身患隱疾,今日不會是來求藥的吧?”江辭冷笑。
吳子山妻妾成群,可是卻無一子,他有隱疾的事情已經是東嶽國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吳子山被戳中了心思之後,立馬氣的臉色發紫,抬起手就準備對著江辭打去。
卻被丹閣門口的小廝攔住了:“吳公子,一旦在丹閣動手,此生丹閣再不接待。”
吳子山怒不可遏,但是只能硬生生將怒氣壓下去,他死死的盯著江辭。
他今天就要看看,這個江辭能賣什麼丹藥!
“姑娘,裡面請。”小廝微微彎腰,帶著江辭一行人到了丹閣裡面:“姑娘請在這裡稍等片刻。”
話落,他就朝著丹閣裡面走去。
良久過後,從裡面出來了一位灰袍老人,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陳鐵柱的身上,抬手捋著鬍鬚,擰著眉頭。
這個男人,他好像在哪兒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哎,果然,人老了就是記性不好。
“不知諸位是誰要賣丹藥?”灰袍老人深沉的聲音響徹在丹閣內部,可見得功力雄厚。
“是我。”江辭站出來。
灰袍老人輕輕一笑:“小姑娘,你可知,我丹閣只收三品以上的丹藥?”
三品以下的丹藥在他們丹閣眼中,皆是垃圾。
“自然。”江辭伸出手,掌上躺著一個錦盒。
灰袍老人使了一個眼神,身後的小廝立馬上前將錦盒拿了過來,一開啟,一股臭味蔓延了整個房間內部。
“江辭,你竟然敢在淨須長老面前發瘋?從哪兒弄來的屎,也敢冒充丹藥?”吳子山捂著自己的鼻子,怒目圓瞪的看著江辭。
就連陳鐵柱也有些受不了的乾嘔。
怎麼又是這股臭味兒!
蒼天啊!
但是為了老祖宗,他能忍!
小廝見狀,連忙將錦盒關上:“長老,這…”
淨須的眸子中卻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將那錦盒拿了過來,直接開啟,盯著裡面躺著的三顆丹藥,雙手輕抖:“小丫頭,這丹藥是從何而來?”
“我煉的。”江辭平靜的說著。
“也就只有你這種廢物才能煉出這種臭氣熏天的東西了。”吳子山在旁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沒想到,下一秒,淨須就瞪上了他:“臭氣熏天的東西?真是蠢材!”
這雖然是最簡單的健體丹,可是周身繞著紫氣的同時還隱隱有些金光,乃是一品丹藥中的極品!
能煉出這種丹藥的人,絕對是天才!
“淨須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江辭這個丹田盡毀的廢物還是天才?就算這丹藥是上好,還指不定是她從哪兒偷的呢,就憑她?”吳子山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服。
“你這個狗崽子,老子卸了你的頭!”陳鐵柱握緊了拳頭。
這個狗崽子,真是蹬鼻子上臉。
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