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腰帶已經被送到了手上,等一會她給還是不給?
不如還是藏起來吧?
畢竟在現代流傳這一句話,送領帶,能系住一個男人的心。而送皮帶,就能系住一個男人的……咳咳,那啥。
現代的皮帶,不就是古代的腰帶麼?她才不要繫住獨孤瀾殤的下半身呢!!
臉色勐地一紅,好像燙手似的將那腰帶一甩:“你亂說什麼!”
穆月懵逼,她沒說什麼呀。
穆漣漪將腰帶藏在身後,不等她繼續開口,突然暗衛齊刷刷的跪了一片。
那人踏著風雪而來,一身凌厲的氣勢,硬生生讓廳內氣溫降了三分,穆漣漪下意識抬頭,是獨孤瀾殤回來了。
所有背景,在他的襯托下,全都變得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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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白色的落雪,紅色的燈籠,化為大大小小的光圈,穆漣漪的視線裡,只有身著黑色勁裝的獨孤瀾殤。
他邁著大步,果斷決絕,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來。
那一刻,穆漣漪真的有種錯覺——他是為她而來,是朝她而來的。
從門口到上座的距離不過一百步,他走的很快,沒一會兒便到了穆漣漪面前。
穆漣漪這才注意到,他臉上有利刃劃過的傷痕,可獨孤瀾殤本人卻毫不在意,在穆漣漪愣神之際,穩穩牽住了她的手,冷聲開口,對著暗衛道:“除夕之夜,不必拘禮。”
除夕之夜?穆漣漪驚了,明日才是除夕呀。
獨孤瀾殤拉著她入座,一切動作都是那麼自然。
攝政王殿下徑自到了兩杯酒,一杯給她,一杯自己虛虛握著,聲音帶了寒氣,卻十分震懾人心:“第十五年,本王敬各位一杯!”
說罷,一口飲盡杯中酒,穆漣漪也跟著他喝完了酒,絲毫沒有猶豫。
藍亦塵的眼底聚了淚,攝政王殿下在十五年前那個冬夜,層層選拔,終於選了一百二十個暗衛,十五年來,同生共死,大家早就是兄弟了。
塔讀@ 藍亦塵率先站起,舉杯對著上座的兩人:“屬下祝殿下與王妃身體安康,長命百歲,大業有成!” 所有暗衛一同站起來,重複了一遍藍亦塵的話,聲音之大,令整個攝政王府為之震顫。 獨孤瀾殤又飲了一杯。 身體安康——他的命是多少人的希望,他不能死,不能病,不能倒下。 長命百歲——那是多麼困難艱險的事,不是朝夕便能做完,所以要長命百歲,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完成。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大業有成——若皇帝聽到這四個字,便會立馬下定決心抄了攝政王府,然而這正是堅持他走過來的動力! 曾經聽到這三句祝福,獨孤瀾殤是多麼痛苦又難以理解,但今日,他雖沉著臉,卻沒有一絲一毫厭惡。 他們祝福他的同時,也祝福了穆漣漪。 至少,身體安康、長命百歲,對她來說是很好的祝福吧。 穆漣漪現在才明白,原來獨孤瀾殤是提前過除夕了,明天他在宮裡過年,今日就在府內與眾人守夜。 這個冷麵王爺……內心還挺柔軟的嘛。 正想著,一個鼓鼓的東西突然被塞到她手裡,穆漣漪低頭一看,是一個紅包。 “初一不一定有空,提前給了。”獨孤瀾殤澹澹道。 大年初一男主人要給妻妾子女發紅包,這也是習俗,穆漣漪都忘了這一茬,沒想到獨孤瀾殤記得。 她暗暗掂量了一下紅包,頓時咋舌。我的天吶,這麼沉,該有多少錢? “咳,謝王爺!” “!!!!”獨孤瀾殤澹澹瞥她一眼,不作答覆,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穆漣漪也並未掙扎,兩人坐在同一張華貴長椅上,接受眾人的祝賀,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他們好像是真的夫妻了。 攝政王府的除夕宴十分無聊,沒有舞樂,沒有表演,獨孤瀾殤只是沉默的一杯一杯喝著酒。 可對暗衛來說,這是最特別的一日。 在這天,他們能近距離見到殿下,能與殿下坐在一起飲酒用膳,一同守歲。 塔讀小說,無廣>告^線上免。費閱&讀! 但畢竟不是真正的除夕,見穆漣漪堅持不住,獨孤瀾殤便散了宴會。 眾人各回其位,好似方才什麼都沒發生,然而掛滿了紅燈籠的攝政王府,確實與平日不一樣了。 冷風一吹,穆漣漪的醉意立馬沒了,她擰眉,“這不是回寢殿的方向,你要帶我去哪?” 話音剛落,那人雙掌突然覆上她的腰肢,將穆漣漪抱起來,足尖一點,瞬間飛出一大段距離。 獨孤瀾殤帶著她在皇都的屋簷上飛簷走壁,語氣突然柔和了下來:“還有很長的路,你先睡一會。” 穆漣漪聞言,安心地將腦袋埋進這個男人的懷裡。 反正——他不會賣了自己的。 但,這麼晚了,他要帶自己去哪?去做什麼呢? 穆漣漪迷迷湖湖地想著,很快便在溫暖的懷抱裡,失去了知覺…… 一個時辰後,清冷的嗓音傳來,把她從夢裡喚醒:“到了。”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到了! 穆漣漪的三魂七魄歸位,瞪大眼睛:“這裡是……” 這裡,竟然是幕城! 不等她說完,一朵絢爛的煙花便在空中炸開。 獨孤瀾殤指尖撥弄她的碎髮,低聲問:“喜歡麼?” 穆漣漪詫異回頭,他在問她——喜歡嗎?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他們站在幕城某座高樓的屋頂,看來,他是專程帶她來看煙花的。 街上熙熙攘攘,今日是幕城的煙花節,慕名而來許多人,獨孤瀾殤什麼時候也對這些感興趣了。 都是因為她嗎…… 穆漣漪心底一軟,“喜歡。” 塔讀@ 這樣的獨孤瀾殤,怎能不讓人喜歡? “喜歡就好。”他澹澹挪唇,居然在房頂坐下,雙腿屈起,一手搭在腿上,一手將她圈入懷中。 這麼隨性的獨孤瀾殤——穆漣漪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冷靜的,鎮定的,不苟言笑的。 何時會這樣隨意的坐在某個房子的屋頂?這還是攝政王殿下嗎? “明日的宮宴,你想去嗎?”獨孤瀾殤突然問。 穆漣漪愣了半晌,看著他,疑惑問:“我不想去,你就可以不讓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