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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選擇性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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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是上班日,不過章俟海自己就是老闆, 老闆上不上班的, 就看自己喜歡了,他完全可以給自己的假期續命, 隆重地為望鄉客棧小老闆秦深過生日。

章俟海在那邊忙忙碌碌,生日主角秦深百無聊賴地玩著遊戲, 玩遊戲間隙認真地看著為他忙碌的男人,過完年之後他就28歲了, 章俟海比他大十年, 已經年近四十。

歲月對待章俟海格外的優容,除了眼角淡淡的細紋,看不出任何不惑之年的痕跡, 光華內斂、君子溫文,猶如上佳的羊脂白玉, 入手溫暖、觀之可親。

“我覺得老章越來越有魅力了, 怎麼看都看不夠。”

陪著秦深站臺的六娘內心小人汗流滿面,還要保持自己的表情不要裂開, 忍得好辛苦, 只能夠保持微笑。

“你怎麼不說話啊?”

“是啊是啊。”

秦深:“……”和蘭德起鬧矛盾了?六娘不正常啊。

身為一個好老闆,勢必要關心一下員工的感情生活。從副本出來了,秦深熱情地後仰, 準備和六娘談談心,一眼就看到她僵硬地捧著手機,螢幕上正放著歌手節目, 參賽的選手激情演唱,鏡頭掃過臺下觀眾,觀眾們聽得如痴如醉。

秦深一言難盡,“你沒有什麼吧,看歌唱類節目竟然靜音?!”

六娘風情萬種地撩著髮絲,一本正經地說:“老闆你不知道嗎,現在流行這麼看,可以更好地感受愛豆深情的演唱,感受的不是聲音,是靈魂。”

恍恍惚惚,秦深懷疑人生,“我落伍了?”

“是啊老闆,你應該多上上網,瞭解最新前沿。”六娘捂著手機螢幕,往後退了兩步,“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幫忙的,老闆你反正沒事兒,守著吧檯吧。”

六娘腳底抹油,瞬移一般消失不見了。

秦深抬起招她過來的手,喃喃自語,“不愧是八條腿的,動作就是快。”

“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六娘怎麼變得這麼不好意思,感情的事情悶在肚子裡怎麼解決,說出來也不要緊的嘛,我可以給一些意見的。”

廚房裡,六娘拍拍胸口,拿起手機,上面還在播放歌手節目呢,換了一位選手,野豬精用他那張深情的臉投入地唱著情歌。六娘面無表情地關掉影片軟體,開啟聊天工具,大拇指迅速移動,在螢幕上面留下一道道殘影。

六娘:差點被老闆看到我們聊天,嚇死了。

蘭德起:摸摸頭^_^

圖圖:被老闆看見,你就死定了,我們會開除你的。

六娘:t^t我也不想的,突然湊過來,還好我動作迅猛。剛才說到哪兒了,想起來了。章先生現在好恐怖,被看一眼如同死神降臨,我都不敢呆在他前面。也只有老闆覺得章先生是溫柔的好人,心真大啊。

黃三尾:章先生對老闆是很好呀,始終如一,從未變過。

王樂彬:愛你,比心。

六娘:_(:3∠)_王樂彬你夠了。

蘭德起:麼麼噠

六娘:?(?3?)?

郭躍:憨笑.jpg

leo:……還好我不是單身狗。boss現在氣場更加強大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眼神就可以通殺一片,談判利器啊,上次十幾個億的專案和人家談判,老闆只是往那邊一站,人家就讓了好幾個點給我們。

眾人:他怎麼進來的?

郭躍:憨笑.jpg我剛拉他進來的,不可以嗎?

六娘:可以可以,同在一對夫夫手底下幹活,不容易,歡迎。

員工揹著老闆私底下開個小群,太正常啦。他們私底下討論著章俟海的變化,誰都說不清變化是從何時開始的,變化的具體表現又是什麼,反正某一天的早晨,章先生就令人望而生畏,深如一潭窺不見底的靜水,除了老闆,攪動不起任何波瀾。

秦深把手機揣進了兜裡,繞出吧檯,走到門邊倚靠了上去,看著外面的男人。

八(九)點的太陽陽光正好,柔和的光輝籠罩在章俟海的臉上,削弱了雙眸中的深邃暗沉,平添了幾分溫暖柔和的氣息。可惜,這種氣息也就帶了厚厚濾鏡的秦深能夠欣賞,在章俟海的凝視下,從貨車上搬運東西的郭躍等人無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在他們的眼中,章俟海跟和善可親、溫柔如水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二人四目相對。

秦深笑意盈盈。

章俟海勾起唇角,清淺的笑容中染上了暖意。

視線太過專注,如有實質,彷彿要透過衣服看本質,秦深白皙的耳尖上慢慢浮現出紅暈,後槽牙咬在一起磨了磨,不甘示弱的他朝著章俟海伸出手,大拇指與食指交錯相疊,遠遠地比了個心。

章俟海淺笑不語,大概是在想秦深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秦深揚聲說:“給你比個心。”忘記了老男人不是很理解這些時髦值比較高的動作。

誰知道章俟海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秦深看他口型是:我更想你來個真實的吻。

秦深:“……”低估老男人的能耐了啊。

中午這頓飯,客棧內就吃的比較簡單,重頭戲是在晚上。

下午兩點左右,leo運來的東西已經全都搬運進了客棧內,秦深也沒有一一去看,放手讓章俟海折騰,他只要最後驗收一下成果就好。leo開車走了,院門外安靜了片刻又喧鬧了起來,靠近門邊的黃三尾探頭出去,細長的丹鳳眼瞪大,轉頭大聲對裡面喊:“老闆,猴子們來了。”

秦深走了出去,疑惑地“嗯”了聲,“什麼猴子來了?”

“當然是我,秦老闆過壽,我當然是來要蹭蹭吉利的。”變成人形的猴王背著手走進了客棧,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只健壯的半人高大猴子,猴子們扛著毛髮洗得白淨的山羊、仔細挑揀的水果、罈子裝的猴兒酒,這是來送禮的。

秦深短暫地愣神之後,招來了六娘過來招待客人,“歡迎歡迎,既然來了就喝杯酒水。”

“哈哈,那是當然的,來了客棧我們肯定就厚著臉皮討杯酒水喝喝的。”猴王已經走進了大堂,擺擺手讓孩兒們放下禮物,兩隻送來的大山羊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也不怯場,嚼動著猴子喂來的草料,悠閒自在地吃著草。

有兩隻猴子邁著八字走到了秦深身邊,他們懷裡面抱著一對的小羊羔,小羊羔毛色白淨、帶著一點點的捲曲,眼睛水潤黑亮,無辜地“咩咩”叫。

“送一對小羊羔過來,小羊的肉質更加鮮嫩,煮羊羔湯可是難得的美味。”猴王給秦深介紹送這對羊羔來的意義,他滔滔不絕地說:“別看這小羊看著普通,它們可是從出生前就帶著不凡,無論是公羊還是母羊,都是我們精心用上好的草料餵養長大,吃靈果、喝靈泉,懷胎的時候更是精心養護。老闆,這一對小羊一定要趁著三個月大之前吃,那樣才最好。”

秦深:“……”好殘忍,不忍吃。

“不了,這麼小,還是養著吧。”所有生物的幼小時期都又萌又可愛,眨著清亮純真的眸子不知世事的艱難,還未見識過這個世界的美好就死掉太可惜了。

秦深伸出手在小羊羔的臉上摸了摸,小羊懵懂純真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伸出舌頭想去舔秦深的手指。秦深收回手指,小羊疑惑地“咩”叫喚。

“郭躍,把小羊抱到雞窩那邊養著,以後你們又有任務了哈。”

郭躍一條膀子可以夾兩隻小羊,毫不費勁,粗大的手指指著大羊,翁翁的聲音問道:“老闆,大的怎麼辦?”

“經過廚房的時候和仇寶成說一聲,晚上可以加菜,烤全羊。”大的養起來太麻煩,還是吃掉吧,秦深扭頭,不讓自己的視線對準了羊咩咩的眼睛,殺起來會有心理障礙的。

“知道了老闆。”

郭躍走後,秦深對猴王說:“謝謝你們的禮物,先坐著,喝喝茶水、吃吃糕點,離晚上的生日宴開席還早。”

“哈哈,沒事沒事。”猴王擺擺手,不用主人說自己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喝著,“今天一定要吃上老闆的長壽麵的,就算是趕我走,我也不走。”

“長壽麵一定要,你們坐,我去忙。”

猴王眯著眼睛看著秦深的背影,嘴巴湊到煙筒上過著乾癮,客棧內不讓抽菸。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站在身邊的猴子的長毛,他想望鄉客棧的老闆心底柔軟、善良卻不迂腐,是他們生活在望鄉客棧附近妖怪的福氣。

秦深急急忙忙走進了廚房,對在裡面忙碌的大廚仇寶成說:“寶成哥,食材準備的夠嗎?有客人來了,不夠就和我說,我出去買。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

今天秦深過生日,廚房內相當的忙碌,光仇寶成一個肯定是忙不過來的,廚藝不錯的五娘、蘭德起,還有稍微有點兒做菜功底的其他人都在裡面幫忙,大家各分其職、分工明確,有專門揉麵做壽桃、做長壽麵的,有洗菜擇菜、切肉備料打下手的,還有守著鍋灶燉肉燉湯做準備的。

東西一眼就看得出來準備的相當充分,秦深覺得自己有點兒白問了。

秦深的養父母也在廚房裡幫忙,媽媽秦靜說了,今天秦深吃的第一碗長壽麵是要她做的。

弟弟林曉寧兩口子也在,過年時候他們帶來的大量海鮮沒有吃完的,今天都派上了用場。

“小秦你就放心好了,章先生都有準備,今天的東西準備的相當充分。你今天什麼都不用操心,等著開飯就可以了。”

“哦。”秦深發現,那哪兒自己都插不上手,的確不用他操心。

眼尖地看到丟丟從廚房開在中庭那邊的門口走了進來,秦深喊:“丟丟做什麼呢?”要是沒什麼事情做,正好可以陪爸爸說說話,秦深殷殷切切、期盼地看著兒子。

丟丟眨眨眼,拿了個盤子走到櫥櫃那邊開啟櫥櫃門,從裡面拿出紫薯芝士塔、南瓜發糕和抹茶蔓越莓麻薯,這些都不是很甜,而且柔軟、好消化,吃的時候配上淡淡的牛奶或者清爽的茶水,正適合老人孩子吃。

丟丟捧著糕點對爸爸說:“爸爸,我要陪太公太婆的。”

“哦。”需要兒子關懷的一顆老父親的心受到了打擊,感覺過生日的自己怎麼反而是多餘的?怎麼沒有人陪陪他這個壽星啊!

耷拉著腦袋,垂著頭,秦深走出了廚房,找了一圈在外面院子裡找到了章俟海尋求安慰,“老章,我想找人說說話。”

章俟海摸摸他的頭,“乖,無聊就玩玩遊戲,我這邊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秦深:“……”他要掀桌了好不好,他過生日難道不是應該圍繞著他這個壽星轉的嗎?每個人手上都有著事情在忙,唯獨他成了個多餘的。

幸好,還是有事情需要秦深來忙的,待客呀。

大概是山下客棧內的熱鬧引起了山上原住民的注意,紛紛過來慶賀秦深生日,每個人過來絕不空手,松鼠們還給了大概一噸的生松子,意思是讓他慢慢吃。

松鼠們來了之後就果斷佔據了客棧內的“制高點”,那棵秦深在客棧內過的第一個聖誕節佈置的聖誕樹水松。

客人們隨意,喜歡就好。

秦深索性站在門口等著客人,不走來走去了。

又有客人前來,是竹子精修竹,他拱手祝賀秦深,“老闆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多謝多謝,快往裡面走,大堂內有茶水點心、瓜子糖果,想吃什麼,自己隨意。”

修竹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在門口接待客人這麼長時間,秦深已經積攢了滿肚子的困惑,見到修竹之後終於問了出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過生日,過來給我慶賀的?”

“不是老闆你們通知的嗎?”

“嗯?”

“我接到電話,對了,是六娘打的,說是老闆過生日,讓我過來吃酒。難道不是嗎?”修竹疑惑了,不會是自己搞錯了意思,來錯了吧,那就尷尬了。

“沒有沒有,是我讓通知的,邀請大家過來熱鬧熱鬧。”秦深略一思考,就認了下來。

“嗯嗯。”修竹放心了,不好意思地說:“那我就進去了。”

“去吧去吧,就當自己家一樣,不用拘束哈。”

看著修竹進去了,秦深喊住偷偷摸摸要開溜的六娘,“六娘,你過來。”

六娘摸摸自己的鼻子,深吸一口氣,義無反顧地走了過去,反正早晚要知道的,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往秦深前面一杵,“老闆。”又不是她私自這麼做的,都是章先生要求的啊。

秦深看看她,擺擺手說:“繼續忙吧,今天客人這麼多,大多數人都在廚房忙活,招呼客人的事情就麻煩你了,你多多辛苦。”

“嗯?”六娘一臉懵逼,難道不是應該問她為什麼要打電話邀請客人嗎?

秦深彷彿是聽到了她的心聲,無奈地笑著說:“想也知道不是你私自這麼做的,再想想就知道是誰吩咐的,這麼簡單淺顯的問題,我還需要問嗎?”

“好吧。”六娘不雅地聳肩,這個動作在她做來,依然風情萬種、明豔不可方物,應景穿的紅色禮服襯托得人比花嬌。“那老闆我去忙了。”

“去吧。”

六娘走出去兩步,旋轉了一轉轉過身來,紅豔的裙襬如風中的花,霎時綻放,風停了,花朵收攏,不知道多少客人遺憾地收回了視線。六娘重新走到了秦深的身邊,悄悄地對秦深說:“老闆,你不覺得章先生變了嗎?”

“不是一直這樣。”

感覺揹著章先生在說小話一樣,六娘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要提醒提醒老闆,“章先生現在給人的感覺很危險,老闆你問問他有什麼變化吧,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就跟戾氣纏身一樣,會影響人的氣運的。”

“戾氣?”

六娘點點頭,側頭偷偷去看在院子內指揮人佈置裝飾的章俟海,“老闆你不覺得他像是被籠罩在黑暗中嗎?”

在六娘的眼中,章俟海的周身滾動著黑色的霧氣,霧氣如流水緩緩移動,像是在試探著擴張著自己的地盤,但因為某種能量受到了束縛。無法衝破束縛的黑氣只能夠懨懨地待在章俟海的身周,懶懶地移動。

六娘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黑色霧氣給她的感覺太恐怖了,看一眼就覺得喉嚨內有腥甜苦澀,背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冷汗淋漓。

與六娘相反,在秦深的眼中,章俟海溫柔美好,陽光曬在他的身上為他鑲嵌上了一層暖意融融的邊。容貌精緻英氣、身材修長挺拔的章俟海非常適合穿西裝,今天這身黑色的休閒款西裝就將他身上所有的優點放大,掩蓋缺點……不,章俟海沒有缺點,根本不需要衣著的襯托,手工高定西裝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這麼帥的大叔,你跟我說危險?”

六娘被噎住,無奈地說:“算了算了,他反正也不會傷害你。老闆你高興就好,就當我沒有說。”六娘心累,揮揮手去招待客人了。

待六娘走後,秦深收起了臉上輕鬆愉悅的表情,目光暗藏凝重地抬頭看著虛空,確切地說是那層看不見的、籠罩在客棧上空的結界。

天帝設下的結界剋制一切邪祟歪魔,所以心有惡念者會被認為對客棧主人不利,一旦踏進客棧,惡念稍動就會降下雷罰,劈出客棧。或者乾脆就被視為與客棧無緣,連踏入客棧的資格都沒有。

邪祟之氣進入客棧無所遁形,就像是當初丟丟和龍龍撿了瘋道士的“護身符”,一進入客棧便自動銷燬。

客棧結界始終沒有對周身縈繞著黑氣的章俟海有什麼動作,秦深提著的心並沒有放下分毫,就怕章俟海因此受到傷害。

弄不懂,弄不明白,光風霽月的章俟海怎麼就渾身佈滿了黑氣呢?

這些黑氣又是什麼?

別以為秦深看不見,他只是選擇性眼瞎而已。

秦深嘀咕:“黑色又不是邪惡的代名詞,這麼濃重的背景色也挺好看,看著看著跟他還是很配的嘛。”

在門口又待了一會兒,看沒人來了,秦深就不再在這邊待著,溜溜達達到章俟海身邊,距離他半米的時候猛地一蹦,蹦到了他的背上。

章俟海與秦深默契十足,聽腳步聲就知道秦深要幹什麼,他剛剛起跳,章俟海就微微曲起了膝蓋做起了準備。

秦深一米八以上,體重少說也有一百四,再加上蹦跳起來的力量,章俟海能夠紋絲不動地接住,腿好、腰也好。

“喂,你幹嘛瞞著我邀請這麼多客人?”秦深捏著章俟海的耳朵逼問,盯著手下的耳朵,他發現章俟海真的是無一處不完美的,就連耳朵也比別人好看。

秦深的濾鏡又厚了一層……

章俟海抄著秦深的腿窩把人背的更加安全一些,他說:“想給你的生日宴會營造更加熱鬧的氛圍。”

章俟海其實有些可惜,要是能夠請來更多的客人就好了,比如秦深的同學、他的舊友鄰居等等,讓所有的人成為見證……

“也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就等著你晚上吃飯就好。”

“走,先給你一個驚喜。”

秦深把下巴放在章俟海的肩膀上,被午後溫暖的陽光照著,懶洋洋地想睡覺,“好啊,先給我,讓我鑑定鑑定是不是驚喜。”

“肯定讓你滿意。”章俟海移動起來,帶著秦深去藏著驚喜的地方。

打了個哈欠的秦深抬頭,驀地眼睛睜得老大,連忙拍拍章俟海的肩膀,“快把我放下來啊,讓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驚喜藏在屋子裡,章俟海當然要揹著秦深“招搖過市”一番,不過某人明顯不配合,跟麻花一樣在他的背上扭來扭去,也就是章俟海腰好、底盤穩,沒有讓秦深折騰得人仰馬翻。

“別動。”章俟海在秦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越動就越引起大家的主意。”

秦深:“……”他是客棧的主人,是這場生日宴的主角,走到哪裡不引起主意?

看章俟海是鐵了心地不鬆開了,秦深“吱”了一聲,鴕鳥一般把腦袋埋在了手掌裡,貼著章俟海的背,掩耳盜鈴一把,看不見別人就當別人也看不見他吧。

黑暗中,秦深只覺得心跳聲越來越響,和另外一個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慢慢同頻,心跳聲蓋過了一切,也不覺得穿過滿是人的大堂害臊了,因為他的關注點全去了別的地方。

黑暗好像過了很久,又像是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平靜下來的秦深眨眨眼,發現章俟海不動了,掀開了手掌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秦深往外面偷看,發現不是在大堂內,雙手徹底分開,整個人從章俟海的背上坐直了,看清周遭的情況說:“你怎麼帶我來庫房了?”

庫房內安安靜靜,沒有半分的嘈雜,章俟海把秦深放了下來,“我來庫房看看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什麼?”

“跟我來。”

章俟海牽起秦深的手,拉起他走到了堆放木料的角落,在一堆邊邊角角的木料堆裡,有一塊魔方大小的木塊被章俟海拿了起來,“你看,和貨架的用料像不像?”

秦深接過,拿著木塊走到了貨架旁邊仔細的比對,“紋路看起來差不多,顏色也一致,但我對木頭瞭解不多啊,不確定這個是不是建木。”

章俟海出了個主意,“用電鋸試試,沒有任何切口的,肯定就是建木。”

秦深拿住木塊,興匆匆地到處找電鋸,之前用的手持電鋸不知道被他放在哪裡了,一時間找不到,抬眼發現貨架上放著一把劍,伸手就去拿,“驚鴻劍怎麼在這裡?”

和郭躍從妖界回來之後,驚鴻劍就一直在閉關,秦深少聽了多少驚鴻的巴拉巴拉,感覺非常舒服。因為驚鴻在閉關,也就沒有將劍放在他的宿舍裡,而是掛著了老闆家客廳的水族箱上,也算是個裝飾。

有一隻手比秦深更快地拿過了驚鴻劍,秦深看過去,章俟海說:“別用驚鴻劍試建木的硬度了,出現缺口,驚鴻出關了估計毒舌的更加厲害。”

“有些道理。”秦深點點頭,他歪著頭看章俟海,“不過我沒有說要用驚鴻劍來試試木塊的硬度呀,你別緊張。”

“我哪裡有緊張。”章俟海笑著說,隨後隨意地將驚鴻劍放在了離他們比較遠的貨架上,“繼續找電鋸吧。”

“嗯。”秦深看了一眼被高置的驚鴻劍,轉身繼續找電鋸,找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來似地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驚鴻劍會出現在庫房呢?”

章俟海給出了解釋,“我拿了過來試試驚鴻劍能不能劈開貨架的,試了一下,發現不可以。恰巧在角落裡面發現了個疑似的,就帶你過來看看,算是正式生日禮物之前的小驚喜。”

秦深“哦”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像是專注於找尋手持電鋸,急切地心情無法分心去做其他。

章俟海將眸中難得出現的慌亂藏在了深處,視線一動不動地投注在秦深的背上,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消散於無。

“老章快過來,我找到了。”秦深在櫃子上找到了電鋸,“現在可以測試一下木頭的真實性了。”

建木質地緊實堅硬,按照玄武神君說的,只有紫微宮中,侍立天帝左右的神將的佩劍才能夠切割它。電鋸上去,傷的不是木頭而是鋸條的話,是建木的可能性就八(九)不離十了。

“小心,放在地上弄的時候注意一些,不要傷到自己。”章俟海叮囑。

秦深點頭,“我知道了。”

按下手柄上的綠色按鈕,電鋸啟動,鋒利的切口挨到木塊上,發出不堪重負的“嗡嗡嗡”聲,一陣煙氣,火花四濺中有燒焦的味道,秦深趕緊停止了機器。等電鋸慢慢停下來了,他發現鋸條上坑坑窪窪,出現了許多缺口,最嚴重的地方出現了一條幾乎貫通的裂縫。

再看木塊,連一點點木屑都沒有刮下來。

“是了。”秦深拿起了木塊,激動地說:“這下玄武神君回來,就可以直接把木塊給他了,我就可以換來玄武甲殼,就不怕天雷了。”

“就算是換來了甲殼,對天道雷劫依然要小心。 ”章俟海站在貨架邊,白熾燈的燈光從上方照下來,貨架斜著在章俟海的臉上投下了大半陰影,看不清他眼中的神采,應該是為秦深高興的吧。

秦深放下電鋸,可惜地說:“這條電鋸新換的,又報銷了。”

“你看著好像沒有那麼興奮。”

“哪有。”秦深走到章俟海的身邊,指著自己彎彎的眉眼說:“你看,它們都在笑著呀,只是一下子心願達成,有些不敢置信。走吧,我們出去看看,說不定又有客人來了。”

“好。”章俟海點點頭,從陰影裡走出來,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秦深可以改行當言靈,正如他所說,又有客人來了。

鼻青臉腫的吳克己不情不願地站在祁拂逆的身邊,他們的兒子小麒麟早就飛奔著去找丟丟玩了。

青龍神君和洪燁也到了,龍龍纏著他們撒嬌,要著什麼,就沒有立刻去找丟丟。被兒子纏煩了,洪燁蹲下來就在龍龍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他,虎著臉說了幾聲。龍龍皮糙肉厚,心也很大,不怕打也不怕爸爸黑臉,心願達成,笑嘻嘻地去找丟丟玩了。

楊奉帶著幾個師弟師妹,攜著蜀山預備的厚禮。正和白水觀代表莫琛說著話,在黃表紙上比劃著什麼,估計是在交流畫符的心得體會。

“我們今天來的巧,遇上了老闆生日,真是榮幸。”白無常謝必安走了過來,拿出自己和黑無常範無赦準備好的禮物,“來的匆忙,就備了這份禮物,祝老闆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空著的手按在範無赦的腦袋上,木著一張臉的範無赦鸚鵡學舌一般重複:“祝老闆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臉頰上沾著的糕點屑然讓面無表情的範無赦看起來孩子氣十足,鼓起來的右邊腮幫子小心翼翼地動兩下,他急急忙忙把手上的藍莓流心塔塞嘴裡,還沒有來得及咀嚼吞下去呢。

秦深接過謝必安的禮物,說:“謝謝,要吃什麼你們隨意,不用和我客氣。”

和黑白無常打完招呼,秦深竟然見到了小鎮派出所的所長梁靖和他的徒弟小蔡,小蔡正拿著香蕉逗弄著一隻猴子,小夥子心挺大,對著一屋子怪人竟然面不改色,秦深佩服。

走了過去,秦深說:“梁警官你們也來了啊。”

“收到邀請,我們就過來沾沾喜氣,秦老闆生日快樂,心想事成,健康平安。”梁靖是蘭德起詢問過了章俟海之後邀請過來的,他帶著份子錢,但是過來之後發現非同尋常的客人就沒有一個給份子錢的,都是帶的禮物,幸好禮物他也帶了,兩盆牡丹。

梁靖喜歡養花,這兩盆“紅雲飛片”便是他從母株上分枝下來培育了好幾年的,多少年了都沒有捨得送人。

“開花了!”有人驚呼。

梁靖下意識地往擺放在自己身邊的牡丹花看去,大紅的花朵綴在枝頭,不見傲然,垂著枝條,顯出幾分的討好和卑下,這哪裡還有半分花中之王的姿態。

“這花真漂亮。”

“紅雲飛片”開的熱鬧,秦深很喜歡。“謝謝梁警官。”

“不、不用謝。”梁靖迷茫著雙眼,喃喃自語,“現在不是牡丹的花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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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五六月份開花,現在正月初七,還在正月裡面呢,他送來的牡丹因為精心養護,葉片蔥綠,但別說開花,就連一個花苞都沒有!

“師父,你家的花養的真好看。”

梁靖看向小蔡,小蔡被看得不自在,訥訥地問:“怎麼了師父?”

“沒什麼。”他在想小蔡心這麼大,觀察不仔細,怎麼當個好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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