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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你們很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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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無盡海, 便可至天門南天, 穿過天門步入天街, 便算是到了仙家盛地九重天,不過要在後面加一點, 是九重天的邊緣。

九重天上, 浩廣無垠,入目可及處均是仙氣嫋嫋、七彩瑩瑩,瓊樓玉宇在雲遮霧繞之間,看不真切,唯有絲竹靡靡不斷傳來。邊緣便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更別說大羅金仙所在之地了。

天有九野,何謂九野,中央曰鈞天, 東方曰蒼天,東北曰變天。北方曰玄天, 西北曰幽天, 西方曰顥天, 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 東南曰陽天。

天帝的紫微宮便在中央鈞天。

…………

……

“是我要的急了, 沒有考慮到建木質地緊實堅硬,輕易無法鋸斷。”玄武神君確定客棧真的有建木之後,心中大石落下,只要去紫微宮中請來切割的利器, 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建木我要的不急,等我和婉兒從九重天上回來,自然就有辦法了,老闆不必心焦,讓你為我憂心,我心難安。”

秦深欲哭無淚,視線從玄武妻子的小腹上一掃而過,十月懷胎,離肚子空出來還有好久呢,玄武神君當然不著急,可是他急啊!

恨不得直接扛了一個貨架,全都交給玄武神君,好換來阻擋天道雷劫的甲殼,讓自己有個自由身。

……秦深不是沒試過,看似輕薄的貨架他搬不動!

這個餿主意只能夠放棄。

玄武神君不知道秦深心中的糾結,他可惜地搖搖頭,“其實我和婉兒來客棧是要去天界的。西王母三千年一次的蟠桃宴即將開始,我們也去湊個熱鬧,見見故人。”這才能夠去紫微宮中求得利器。

“時間上有些趕,明天就要出發,不然一定要在客棧多住幾天。”能夠找到一個除了家以外,不嫌棄他們戲多的地方,也不容易。

秦深露出禮貌的微笑,看在甲殼的份上,對玄武兩口子戲精上身的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事情已經如此,秦深摟著懷裡面的丟丟調整著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被拘束的日子也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在乎再過上一段時間。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強。

心裡面碎碎念地給自己洗腦,平復了煩躁之後,秦深臉上的笑容變得輕鬆,他詢問:“紫微宮中什麼東西可以切割建木?”

捧著自己那套神話書的丟丟也有問題要問,舉起手手,在爸爸鼓勵的目光中說:“神君爺爺,天上是什麼樣子呀,蟠桃宴好玩嗎,桃子好吃嗎?”

丟丟提了一連串的問題,說完了才發現自己的問題太多,害羞地撓撓臉,“我問太多了。”

玄武神君揉揉丟丟的腦袋,臉上笑容慈愛,他對小孩子的耐心一向很好。笑著說:“那我就給你們講講天上的事情。”

“講故事怎麼可以沒吃的,我去廚房拿點兒,大家等等。”

秦深去了廚房,看到仇寶成站在蒸籠前面撥弄著什麼,好奇地湊了過去,蒸籠裡蒸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籠布上粒粒紅棗經過蒸煮顏色變得更加紅豔,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這紅棗還是之前過年的時候買的,一直沒有吃掉,眼見著天氣日漸涼了下來,新的紅棗又要上市了,仇寶成索性都拿了出來洗淨了蒸著吃。

“涼了之後水汽收幹一些好吃,櫃子裡面有新做的棗泥糕和荷花酥,拿那個吧。”仇寶成把鍋裡面的紅棗弄出來的時候,指了指旁邊的櫥櫃,示意秦深到那邊拿吃的。

“寶成哥,中午我先吃辣子雞、水煮牛肉……”秦深開啟櫥櫃的同時開始報選單,一口氣說了五六個重口味的菜,才算是停了下來,“想弄點兒味道重的吃吃,我明天打電話讓猴子們給送只羊下來,我們烤全羊吃。”

“那送只小些的,太大了,沒有地方烤。”

撿了一塊麻將大小的棗泥糕扔進了嘴裡,秦深“唔唔”出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點無茶怎麼可以,秦深喊了五娘現場調茶,茶盞內均勻地塗抹上一層蜂蜜,將今年的龍井新茶填滿茶盞,衝入七八成熱的溫水,蜜香裹著茶香在大堂內氤氳起伏。

茶香中,玄武神君的故事也慢慢開始。

要說紫微宮的故事,就要說到宮殿的主人天帝。

世間本是一片黑暗混沌,是盤古大神劈開混沌,分隔天空與大地,造就萬物生靈。大神隕落之後所化清氣飄飄蕩蕩至天成了是世間執行的法則,濁氣慢慢下沉孕育天地萬物。上揚的清氣中有一縷化而為人,便是天帝昊天;還有一縷跟著濁氣下沉,經過千萬年的孕育,在天帝的注視中慢慢長出人形,便是秦深他們這一支遺族的祖先。

天帝觀時間運轉、看滄海桑田,見走獸飛禽不斷繁衍、三界有了各自的主宰。

“那在人類、鳥獸出現之前,天帝不是很寂寞。”講完天帝誕生的故事之後,秦深感慨。

玄武神君怔了怔,他給子女孫輩講過很多遍這個故事,也只有秦深一人說出這樣的話。他想了想說:“大概是寂寞的吧,但天帝是至高神,心境和普通人本就不同。無情無念、無悲無喜,應該也感覺不到寂寞。”

“也許吧。”秦深追問,“神君見過天帝嗎?”

“我在人間為四方神,但在九重天上亦不過是個普通神祗,無緣得到天帝召見,就遠遠見到過天帝一次。”

那一次玄武神君終身難忘,他坐在眾神之中,仰望魏巍仙臺上的高大身影,金光籠罩下看不清至高神的樣貌,只聽到溫柔沉靜的聲音威嚴有力,玲聽仙音,似春日煦風、如冬如暖陽,柔柔的由耳入心,滌盪了靈魂。

“紫微宮在中央鈞天上,等閒之人休想靠近。紫微宮中的小仙娥說,她們的主人是這個世間最最溫柔的人。”玄武神君彎起嘴角,視線掃過客棧內眾人的面孔之後落到窗外,眺望遠方的靜水、高山,自己也如其他人一樣對天地中央的紫微宮心馳神往呢。

能夠與天帝近距離接觸,該多好,默默搖頭,嘆自己痴心妄想,他藉著剛才的話笑著說:“天帝包容萬物,肯定是溫柔善良的。”

話鋒一轉,玄武神君說起了切割建木的利器,“我要借的便是天帝身邊第一神將的佩劍,我有朋友與神將交好,讓他幫我去借,肯定可以。”

秦深對第一神將早就好奇不已,於是問道:“神將是個什麼樣的人?”

“神將不是人,他是一位魔,是天上地下、三界之內的第一位魔。從戾氣中化生而來,據傳他的真身擁有九尾雙翅、雪白的毛髮不染塵垢,深邃的雙眸日月都映照不出來,滿身煞氣縈繞,誅邪不侵,被世間厭棄。”茶水送上來,玄武神君手指上沾著水在乾燥的檯面上邊說邊畫,話音落,手下圖案也成。

秦深支著腦袋看了一眼,“……”

沒有完美無缺、樣樣都會的人,吳克己晚上唱戲的時候走音,他爺爺作畫就走形,桌面上的茶水印子像是一條扭曲變形如同拖把似的可蒙犬,不忍看、不忍看,天上第一神將的原型肯定不是這個死樣兒。

“咳咳,我畫的不是很好看啊,意思在就是了。”作畫是自己的短板,玄武神君有自知之明,不像是他晚上的孫子,唱歌走掉成那樣還堅持自己是歌神。“神將的真身世間上唯有天帝見過,天帝是將神將從天崩地裂中救出來的,親自教養長大,彼此感情很深厚。”

玄武神君伸手抹掉了自己畫出來的圖案,終是將自己心中的奢望說了出來:“要是能夠近距離看看他們就好了。”

“近了會發現,他們不過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和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說完之後一愣,秦深按住胸口,覺得心裡面有脈脈暖流,彷彿是在贊同自己的話。

玄武神君搖搖頭,看秦深就如同看自己那些不懂事的兒孫,神情寬和包容,與自己意見相悖了,也不據理力爭地糾正。

玄武神君繼續給客棧中眾人講述著天上的事情,像是玉帝和西王母並不是夫妻,夫妻關係是人類牽強附會的,西王母的蟠桃宴每三千年舉辦一次,會遍邀眾神,吃蟠桃喝佳釀。還說太上老君最喜歡的不是煉丹而是養花,但他養花喜歡碾碎自己的丹藥放進土裡,說是能夠滋養“嬌娃”,不過一盆花養了幾個月就會被他養死,他座下的小童會在花死之前換上一盆一模一樣的,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唯獨太上老君自己不清楚。

還有現在天界也學了人間那一套,當個小仙也需要公考競爭,再也無法託關系走人情了。

天上的世界不過是另一個人間。

“真是有趣。”

“那是當然,等我們夫妻參加完了蟠桃宴回來,給老闆帶一個蟠桃,也讓我們小家夥嚐嚐看。”玄武神君在丟丟白嫩的臉上捏了一下,看到秦深張口要拒絕,他強調說:“不是給你們大人的,是帶給我們兩個小寶貝的。”

龍龍“哈哈”笑了起來,“神君爺爺,你可別捏丟丟了,他都害羞了。”

玄武神君愛憐地揉揉龍龍的小腦門,搖著頭說:“我和你爹爹青龍神君乃是同輩,你可不能夠喊我爺爺。”

“那喊什麼?”

“這……”這個還真是分不清楚。

次日,玄武神君夫妻穿過無盡海上天,得知自己有另一個人格的吳克己也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客棧。

假期結束,學生們就算是再留戀假期的舒適也不得不背上書包、帶上一書包的作業上學去了。

秦深送了丟丟回客棧,剛剛走進院門就聽到外面一陣“轟轟”機車發出來的巨大轟鳴聲。

改裝機車在門口停了下來,長腿一甩,從車上下來的人身穿緊身皮衣,身材高瘦,摘掉頭盔,利落的短髮輕甩,露出帥氣的臉龐,看樣子應該是個男人吧,還是中秋燈會那天差點兒撞到秦深的人。

“是你。”很顯然,對方也認出了秦深。

來者是客,秦深是個好老闆,從來不趕客人走,伸出手臂做了個“請”,“歡迎來到客棧。”

來人點點頭,“我要住店,我家老祖讓我過來,說讓我過來找什麼東西。”

“你家老祖是?”

機車男露齒一笑,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麒麟神君,他急著吸毛,我也沒有聽清楚,就聽到他讓我到望鄉客棧來,也不說究竟讓我過來找什麼。”

秦深挑眉,心中有了猜測,“應該是讓你過來找人的吧,你有兒子嗎?”

“……我還沒有結婚呢。”聲音越來越低,機車男底氣不足,說著說著,眼眶泛紅,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說:“以前有過一個孩子,還是一顆蛋的時候摔碎了。”

秦深:“……”麒麟是蛋生的?!

秦深說:“抱歉,不過我這邊有只混血的小麒麟,你看看認識嗎?”

“混血?”

“對。”秦深點頭,引著機車男往裡面走,“麒麟與玄武的混血。”

機車男僵住,清脆婉轉的聲音都哆嗦了,“多、多大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一周歲不到吧。”

機車男身體晃了晃,提步猛地往裡面走,走出去幾步不見秦深跟過來引路,轉身焦急地催促,“麻煩老闆帶我去見見那個孩子。”

天氣好的時候,丟丟又不在家,混血小麒麟就喜歡窩在臨水平臺上,窩成一團曬太陽。

臨水平臺上鋪著羊毛氈,氈子上放著軟墊、點心、飲料和平板,小麒麟被白虎神君當靠墊靠著,動都不敢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滿羨慕地看著白虎神君用毛茸茸的爪子玩遊戲。

白虎神君爪子在螢幕上點點點,哪怕他的操作再厲害,可架不住隊友太菜,下副本照樣團滅,為了推這個boss,他的高階裝備已經磨損了20%,修一次二百大洋,他在客棧裡面又沒有工資拿,玩遊戲的錢都是辛苦攢下來的!

點開麥,他不客氣地罵了過去,“這麼菜,你是怎麼混到七十級的,做夢夢出來的嗎?這個遊戲不適合你,趁早滾蛋,要不是看你年紀大、承受不住,真想抽刀子輪白你。”

“對不起對不起,手速跟不上,我會努力跟上神君你的節奏。這樣吧,我看神君你的武器磨損了,我出錢給你修。”

“哼哼,這還差不多。”白虎神君鬍子翹了翹,心願得逞的他繼續批評,“你是我帶過最差的徒弟,要不是看在你徒弟莫琛給我剝過蝦的面子上,我才懶得搭理你。”

“麻煩神君了,我會努力鍛鍊。”

秦深:“……”茫然,啥時候白水觀觀主張希??和白混神君成了戲友?

“孩子?!”

身邊一道身影衝了出去,白虎神君防備不及,差點兒被甩到了河裡面去,被當成靠墊的混血小麒麟落入一雙水蔥似的手裡頭,懵逼地眨眨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滿的無辜。

“唔?”這人是誰呀?

機車男好不容易不再酸澀的眼睛立刻滾落了淚水,把小麒麟緊緊地摟進了懷裡面,“嗚嗚,我的孩子,媽媽的好孩子。”

秦深,“嗯?”

混血小麒麟:“唔?”

“嗚嗚,媽媽還以為你死掉了,蛋殼裂開了好長好長的縫隙,黃都流來了,我一直以為你就這樣死掉了。”現在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性別的、騎著機車過來的人抓著小麒麟反覆的揉搓,就像是要辨別一下孩子是真是假。

被她揉的,小麒麟兩樣蚊香圈,舌頭耷拉出來,發出“唔唔”的響聲,再揉他就要吐了。

秦深看不過去,阻止了她繼續這麼做,“你再揉下去,孩子要讓你揉壞了。”

祁拂逆摟住小麒麟不敢繼續動作,兩隻哭得紅彤彤的眼睛感激地看著秦深,“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幫我照顧這麼久的孩子。”

“他和我的孩子投緣,在客棧也沒有佔多少地方,沒什麼的。”秦深撈起一隻生悶氣的小貓咪,白虎神君還在為被甩出去生氣呢。

在小奶貓柔軟的腦袋上摸著,秦深說:“去大堂裡坐坐吧,也方便說話。”

“好。”祁拂逆抱著小麒麟不肯撒手,失而復得,讓她更加珍惜與孩子相處的點點滴滴。

小麒麟委屈巴巴地看著秦深,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自己交給陌生人,爪子用力地推著陌生人的胸口,但是抱著自己的手臂太用力了,他怎麼也推不開。長長的尾巴無精打采地甩動,像是一條被抓住一頭的蛇,看起來好可憐。

回到大堂,秦深讓六娘打盆熱水來,給哭得滿臉花的祁拂逆洗洗臉,平復平復心情。

這人身材高瘦,胸前平平的,看不出任何玲瓏的曲線,長相、打扮偏向於中性,給人雌雄莫辯之感,秦深仔細看了,發現她的脖子纖細、平滑,沒有喉結,確定這百分百是個姑娘。

“謝謝。”祁拂逆抱住孩子,真心地道謝。謝這盆熱水,也是謝秦深照顧她的孩子。

“沒什麼。”秦深看它抱小麒麟抱得太緊,反而引起了小麒麟的反感,出言勸道:“孩子畢竟和你分開了很長時間,還不是很習慣你的存在,要慢慢來,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你先擦擦臉,讓自己緩緩。”

祁拂逆抱著小麒麟的手不肯鬆開。

秦深哄著,“你總不想小麒麟討厭你吧,你看看他,你抱得太緊,他感覺不舒服,小嘴都噘了起來。你要是再用力抱著,他就要討厭你了,這個可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祁拂逆低頭,看到兒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裹著淚水卻倔強地不哭出來,前爪一直推著自己,行為中已經帶上了討厭。

祁拂逆眼睛一紅,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手上松了,哭著說:“寶貝,媽媽不想傷害你的,媽媽特別想你,嗚嗚,你別討厭媽媽。”

小麒麟較弱地“嗚嗚”了兩聲,掙扎的動作停止了,他接住女人的淚水,舌頭舔著嘗了嘗,好像是苦的,他不喜歡。

察覺到兒子對自己的抗拒減少了一些,祁拂逆抽泣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懷抱,將孩子放到了桌面上,自己投了一把毛巾,用熱水洗著臉。

得到自由的小麒麟甩著身子,噠噠噠爬到秦深的手邊,依偎著秦深地胳臂站著,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看著洗臉的女人,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舒服、很溫暖,但也很陌生。

“唔唔?”小麒麟拿頭蹭著秦深的胳臂,他不明白女人和自己什麼關係,他在尋求著答案。

秦深揉揉小麒麟的額頭,溫聲地說:“她是你的媽媽。”

“唔?”媽媽是什麼?

小麒麟太早的離開父母,一直在客棧住著,跟著丟丟、跟著白虎神君玩鬧,爸爸媽媽是什麼,在他的腦海中概念很模糊。

“呃……”為了讓孩子更加直觀地瞭解清楚,秦深做了一次犧牲,木著臉說:“就像是我是丟丟的媽媽一樣。”好羞恥,好想捂臉。

小麒麟懵懂地眨眨眼,歪著頭看秦深,又轉頭看著女人,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秦深:“……”幹嘛看我!我和你媽不一樣。

洗了臉,女人的心緒平靜了下來,也有精神做自我介紹,她叫祁拂逆,是麒麟家孫輩中的老三,朋友們都喊她祁三,曾經和吳克己有過婚約,因為那混賬東西抵死不想結婚,婚事告吹。

麒麟家的三小姐不是被欺負長大的,訂婚又悔婚,那就是在打麒麟家的臉。吳克己凡俗間的工作被打壓,無可奈克辭職遁走,就求到了青龍神君庇護,在紅葉鎮小學當了個班主任。

祁拂逆說起吳克己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抄起棍子直接打死這個渣男。

不過,在秦深看來,這兩個人還是有感情,不然怎麼會珠胎暗結。

“吳老師看著是個會負責任、勇於擔當的好男人,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秦深覺得客棧應該改行,他很適合當個知心大哥哥嘛。

祁拂逆冷哼,“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誤會。我們生活在同一城市,不過在城市的兩端,自從我們訂婚之後,我們就住在了一起……”

“嗯嗯。”秦深打斷她,問:“你們白天在一起過嗎?”

祁拂逆理所當然地說:“我是音樂學院的老師,週末兩天還要帶學生為了比賽做準備,他是高三班主任、休息的時候還要去大學裡面再深造,白天都很忙,沒有機會在一起。”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明明自己叫做吳克己,晚上還老糾正我,說他叫做吳克儂。”

“他晚上唱戲嗎?”

“誰?”問完了,祁拂逆反應了過來,一言難盡地說:“本來不唱的,不過他說和我的共同語言太少,就主動學唱歌,流行音樂不喜歡,他不知道為什麼迷上了戲劇,就是唱的不好聽,但是學習的精神很可貴。”

秦深:“……”可貴的精神無法彌補先天不足啊,吳克儂唱歌是真的難聽。

祁拂逆埋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柔軟的短髮垂落,倒是顯出了幾分溫婉。“我覺得他唱戲特別有精神,很好聽。”

秦深:“……”姑娘喂,你們很配哦。

這個姑娘怎麼當音樂老師的,對音樂的審美有問題啊,就夜晚吳克儂那擾人清夢的嗓音,竟然也能夠欣賞出美來,也只能夠說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子的蓋,他們兩個就應該在一起。

那最後為什麼會悔婚呢?

祁拂逆這些事情一直憋悶在心裡面,沒人訴說,碰上知心大哥哥秦深溫柔的安慰,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什麼都說了。

“我覺得我們兩個挺搭的,無論是職業、性格、愛好,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訂婚後住在一起也相得益彰,我就想索性把婚給結了。但吳克己有一天白天突然打電話跟我說,取消婚約,他會說服他的父母家人,也讓我不糾纏,反正兩個人沒有什麼感情,就好聚好散。”

祁拂逆放在腿上的拳頭捏緊,要是現在吳克己就在眼前,這一拳頭就會重重地貼在他的臉上。祁拂逆繼續說:“接到電話之後我就去他的學校找他,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他出軌!”

秦深替吳克己辯解,“你也許是誤會他了。”不是誰都想精分的,他也是身不由己。

祁拂逆打斷秦深,憤憤地說:“才沒有,他腳踏兩條船,和我同居的同時和學校裡另外一位女老師談著戀愛,他們學校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腦袋上已經是一大片草原,我卻不知道。不!知!道!”

“你真的誤會他了,他有精……”

“秦老闆你別幫他說話,你要是偏向他,我對你的好感也將蕩然無存。”祁拂逆站了起來,與秦深對視,認真地說道:“他欺騙了我的感情,還傷害了我的孩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祁拂逆一怒之下解除了婚約,哪怕晚上吳克己在她家外苦苦守候,每夜每夜地唱戲,她也不想原諒他。但是她懷孕並且把孩子生下來了,麒麟和玄武都是卵生,但又有不同,麒麟的孕育期很短,蛋生出來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卵狀,需要父母孵蛋。

說句實話,生個蛋容易多了……根本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損傷。

能夠欣賞吳克儂歌聲的祁拂逆心也挺大的,同居時生了蛋就藏在了床頭,準備等著正式結婚的時候告訴吳克儂這個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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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糟多無口,不想多說什麼。

祁拂逆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她也覺得自己當初的做法挺中二的,蛋殼的破碎、孩子的丟失,自己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分手之後我就去他家要孩子,看到蛋碎了,是吳克己失手將蛋弄碎的。”祁拂逆淚眼朦朧,她從未想過,吳克己恩斷義絕之後會對孩子動手。抽抽鼻子,祁拂逆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吳克己肯定腦子有問題,我去要蛋的時候,他前一刻還很反感,下一刻就哀求我,還跪在蛋前面很痛心。嗚嗚,我被他弄糊塗了,看到流黃的蛋,徹底死了心。”

“你這次是什麼時候去找吳克己的?”

透過淚眼,祁拂逆看著秦深,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抽抽搭搭地說:“下班之後,七點半左右吧。”

“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吳克己自己也是剛知道不久。”

“什麼?”

“他是個精分。”

祁拂逆眨眨眼,重複了一遍,“精分?”

秦深點頭,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說道:“就是這樣,他白天和晚上是兩個人,白天叫做吳克己、晚上叫做吳克儂。你在和晚上的他談戀愛,晚上的他很喜歡你。”

祁拂逆向後退了兩步,腳跟碰到椅子,趔趄地坐了下來,神情恍惚地說:“怎麼會是這樣?”

“吳克己就在鎮小學裡面當老師,你可以守著他,看他夜晚和白天的變化。”

祁拂逆雙眼空洞無焦距,訥訥地說:“難怪他晚上從來不睡覺,晚上才是他的世界?吳克己肯定是搶了克儂的身體,我要想辦法把他從克儂的身體裡趕出來。”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我找爺爺,找老祖幫忙,他們肯定知道辦法的。”

秦深:“呃,說不定他們是一個人呢。”

祁拂逆拒絕接受這種可能,她被吳克己傷害太深,不想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蛋碎流黃的那一刻,在她的心裡面吳克己就死了。

溫柔地看著小麒麟,祁拂逆說:“蛋蛋,和媽媽一起走好嗎?媽媽帶你去見爸爸。”

蛋蛋才是小麒麟真正的名字,在媽媽肚子裡就開始叫喚的小名。

小麒麟“唔”了一聲,他對這個名字有感覺。

祁拂逆眼睛更亮了,笑意加深,越發顯得溫柔親切,“媽媽一直很想你,你離開媽媽身邊之後,媽媽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你。蛋蛋,到媽媽懷裡面來好嗎?”

小麒麟往前走了兩步,扭頭看秦深,黑白大眼睛裡充滿了掙扎和猶豫。秦深拍拍他屁股,“蛋蛋,她是你的媽媽,不要怕,去吧。”

得到秦深的話,本來就隱隱地對祁拂逆有著感覺的小麒麟放開了膽子接觸祁拂逆,待在柔軟的懷抱裡面,高興地眯起了眼睛。

祁拂逆拉下了皮衣的拉鍊,將小麒麟給塞了進去,就露出個小腦袋。帥氣地抄起放於桌上的頭盔,火力全開的祁拂逆精神奕奕地說:“老闆,我去找吳克己了,晚上再回來住店。”

“好。”

目送祁拂逆大跨步走出,改裝機車“轟轟”響,絕塵而去。

“感覺吳克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圍觀了全過程,默默當著吃瓜群眾的六娘說:“祁拂逆和吳克己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半斤八兩,誰都別嫌棄誰。”

秦深聳肩,“只要別到客棧來唱折磨人的歌,一切隨意。”

到了晚上,幾乎是和丟丟放學回家前後腳的功夫,祁拂逆改裝機車的轟鳴聲傳了過來,不消一分鐘,祁拂逆扛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朗聲說:“老闆,我要開一個房間。晚上吃什麼,我餓死了,現在可以吃下一頭豬。”

“你來的時候不錯,今天我們吃烤全羊。”

打電話給猴王要羊,挑了一隻半大不小的就給送貨上了門,殺羊去皮醃製燒烤,忙活了一個下午,烤全羊才算是上桌可以吃上。

羊就在桌子上放著,簡易的烤架支著,下面放了個烤盤,烤羊身上掛下來的油滴落在烤盤上,落下滾圓滾圓的黃亮油點。烤羊是被去了皮烤的,隨著烤制,油脂在表面形成了一層焦脆的殼,沾染著各種調味料的脆殼乃其中精華。

大家圍坐桌旁,吃的時候就拿了小刀割下一塊,用生菜葉或者紫蘇葉包著,送入口中既好吃又不會覺得膩。

外面的一層解決完了,裡面的還要送入爐中再烤……

這是美味的一餐,也是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吳克己眼巴巴看著的一餐。

前幾天晚上找出來準備捆住吳克儂的繩子,終於還是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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