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地感到有兩道視線毫不掩飾地盯了過來, 還黏在自己身上不松,夏清術眉間微微一皺, 抬眸向斜對面掃去。
只見一個長相無比精緻的少年正一臉震驚地盯著自己, 嘴巴微微張著,露出幾顆瑩白如貝的牙齒。
許是這少年樣子太討喜,在看到這少年的一瞬間, 夏清術心底的被冒犯感和不悅居然詭異地消失了,他似笑非笑地掃了少年一眼,轉身離開。
見自己盯人被現場抓住了, 白榕臉紅了一瞬, 可見那個長得無比像皇后陛下的男人抬起長腿就要離開,白榕心裡突然有些著急, 焦躁地左右掃了兩眼, 暗暗一跺腳, 鼓起勇氣追了上去。
聽到自己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 夏清術終是停下了腳步,心裡起了一絲不耐,這個少年樣子再討喜, 行為都有些過了。
轉過身, 夏清術抬眸看向這個向自己跑來的少年, 聲音冷淡:“我貌似不認識你,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白榕耳根一紅,莫名緊張地繃住了身體,“我......”
“若沒事, 我就走了,不要再跟著我。”夏清術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轉身抬腿離開。
“您......”白榕看著男人的背影,兩隻手攥成拳頭,繃住小臉鼓足勇氣,衝著男人喊了一聲,聲音都在發顫。
“請......請問您的名字是夏清術嗎?!!”
夏清術腳步一頓,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與猜疑,他在安全區是很有名沒錯,但除了s區的一些人,根本沒有多少人見過他,他也從來不在影像上出現,這少年......是怎麼認出來他的?!
“不是,你認錯了。”
見周圍已經有人把目光投了過來,夏清術隨口回了一句,隨即加速快步離開。
居然不是......
巨大的驚喜被推翻後,席捲全身的是巨大的失望,白榕垂著腦袋站在原地,整個人蔫地好像一棵脫了水的小白菜。
他還以為......會在這裡找到牧崇衍的爸爸......
“榕榕......?!”
因為白榕一直不回去,牧崇衍不放心地朝廁所這邊找了過來,不料剛拐到廁所這邊,就看見他的小甜糕耷拉著腦袋站在後門外面的街道中央,整個人蔫巴巴的,頓時心裡一揪。
“怎麼了?”牧崇衍加快步子走了過去,一把攬住白榕,“怎麼回事,遇到那幫人了?!”
“不是......”白榕連忙回神,眼底激動又失望,還隱隱帶著一絲莫名的愧疚。
“崇衍......我剛剛見到一個人,他長得......和皇后殿下特別像。”
牧崇衍眼神一顫:“像誰?!”
“就是你爸爸,夏清術......”白榕轉身看向剛剛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低落地垂下眼睛,“但是剛剛我問他了,他說他不是,然後從這裡走了......”
“......不是......不是不也很正常麼?”牧崇衍身上的激動血液漸漸冷卻下來,垂下眼神,攬住白榕的肩膀,“爸爸還在王宮裡,怎麼可能會在這,好了,榕榕別亂想了,咱們回去吧......”
雖然剛剛他心裡也掀起一陣震驚狂喜,可一盆涼水潑下來,也就冷靜了,他爸爸——曾經的聖亞第一機甲戰神......現在應該還躺在王宮裡的加密病房裡,根本不可能會在這......
兩人情緒都不怎麼高,走回餐廳時,路亞幾人還以為白榕和牧崇衍吵架了,可一想到平日裡兩人的恩愛勁,又覺得不太可能。
庫庫剛想問他哥怎麼回事,就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向他們別墅走去,頓時一拽白榕的胳膊。
“哥!你們快看,這個人是不是要去我們別墅!!”
白榕抬頭,視線向庫庫所指的地方看去,瞳孔頓時一顫,怔了怔開口,聲音又快又急。
“崇衍,我剛剛說的就是這個男人,你快看......像不像?!!!”
牧崇衍在庫庫說這話的就把視線投過去了,自然看到了那個人,瞬間整個人都繃了起來,拳頭霍然攥緊。
這個男人的樣子,身高......簡直都和他爸爸一模一樣!!!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
“咱們還愣在這裡幹嘛,那個男人就一個人,再怎麼樣我們也打得過!”一般的博克急忙開口,起身就要出去,“咱們正好能把他包了餃子!”
“等等!”牧崇衍攔住了博克,聲音微微發緊,“你們在這等著,如果看到還有人來,再過去,這一個人......我和榕榕足夠了。”
說罷也不允許幾人反駁,直接帶著白榕衝了出去。
******
夏清術根據調查來的訊息,很快就找了這個“牧崇衍”的住址,自從進到這條通往牧崇衍所住別墅的寬巷,每往前走一步,夏清術心臟就激動地發顫,同時又有一層一層忐忑包裹著顫抖的心臟,拉扯著瘋狂撞擊著胸口,撞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步子沉重又焦急地向前,夏清術一步一步走到了寬巷盡頭,可眼前的別墅大門緊閉,鏤空鐵門內甚至還加上了一層嚴實的黑色木門,一看就是主人外出了的樣子。
心裡頓時湧上失望,可隨即夏清術又目光閃爍地看了鐵門一眼,定住了腳步。
既然人外出了,他就在這裡等著就好......
站在原地十幾秒,無數猜測又在心底劃過一圈,夏清術拳頭緊緊攥著,手背上細細的青筋努出,面上繃緊,牙齒用力地咬著牙根,耳朵裡全是心臟砰砰的撞擊聲,激動,緊張,忐忑,焦躁......
如果赫爾雅那個女人打的算盤是換子,那他的小兒子......的確應該......
是姓牧!!!
夏清術站在別墅門前,視線緊緊地盯著鐵門,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眨眼,眼眶漸漸有些發紅......
“咔噠、咔噠、咔噠......”
兩道焦急又凌亂的腳步聲突然朝這走來,夏清術心中一跳,一股巨大的欣喜夾雜著不可忽視的忐忑激動從心底席捲向全身,他連忙轉身,正見兩個人朝他這邊走來。
一個正是他今日在螢幕裡見到的“牧崇衍”,而另一個......居然是不久前攔住他的那個少年。
牧崇衍在看到那酷似他爸爸的男人轉身,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心底那荒誕的想法終於還是攜著瘋狂湧動著的複雜情緒衝倒了“理智的否認”,浩浩蕩蕩地奔湧到了心口。
他聽到他的聲音隱隱發顫:“請問......您是夏清術嗎?”
在看到牧崇衍的表情和反應時,夏清術激動忐忑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個猜測,這猜測帶著難以言喻的狂喜與心疼席捲了他的胸腔,引得他胸膛隱隱發顫。
“我是夏清術......你......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世......?”
牧崇衍眼眶驀地一紅,攥著拳頭點了點頭。
夏清術腦海裡突然“轟”地一聲,喜悅又心疼的情緒鋪天蓋地地湧出,嗡嗡地衝擊著耳膜,他感到自己的腿機械而焦急地邁起,帶著他走到牧崇衍身邊,胳膊迅速抬起,將人緊緊攬住。
牧崇衍繃著身體地站在原地,拳頭似乎要被自己捏碎,眼眶止不住地發熱,心臟瘋狂地撞擊著胸腔,從未有過的被父母關愛著感覺席捲全身,他能感到這個人......不,他爸爸對他的濃厚的關愛和心疼......
“對不起,爸爸沒能保護好你,對不起......”
夏清術眼眶裡蓄積出一層熱意,視線漸漸模糊,他還記得他親耳聽到那些人說的要對他兒子進行“換髓”,“重洗血管”等一系列事情,那個時候,他兒子才脫離胚胎艙三個月,三個月!也就是三個月大的嬰兒而已,他們就把那種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手段施加在他兒子身上!
牧崇衍嘴張了張,微微發啞的聲音從喉嚨擠出:“......我沒事,您......不要自責。”
“沒事......”眼淚迅速在眼裡聚集起來,夏清術緩緩勾起一個笑容,只是笑得有些苦。
怎麼可能沒事,在才三個月大的時候就被那樣虐待,骨髓血管和筋骨全部遭受毀壞,大了以後又要被赫爾雅那個女人拿捏著,他兒子怎麼......怎麼可能沒事......
他完全不敢細想,他兒子這麼些年,到底怎麼過的......
“我真的沒事......我現在很好,身體資質至少sss,這些年過的也不錯,您不要擔心了,爸爸......”
“爸爸”二字一撞進耳膜,夏清術整個人一繃,眼淚倏地掉了下來,想他從進入軍隊後流眼淚的次數就不超過三次,一次是在二十一年前,一次......就是今日......
白榕在一旁看得高興又難過,眼睛忍不住發紅,視線一片模糊,小鼻子輕輕地一抽一抽......
在兩個sss級強者旁邊,白榕的動靜半點掩不住,夏清術平復平復了心情,鬆開胳膊,輕輕拍了拍牧崇衍的肩膀,隨即看向在一旁眼眶紅紅的精緻少年。
“小寶......這位是誰,不介紹一下?”
小寶?!!!
牧崇衍和白榕頓時都面色一呆,隨即白榕用力地抿了抿唇角,生怕自己會在這種氛圍裡笑出來。
牧崇衍又尷尬又無奈,想了想還是沒有立刻糾正他爸對他的“暱稱”。
算了,過兩天再糾正好了......
“爸爸,這是白榕,我們現在在交往......”牧崇衍溫柔地看了白榕一眼,伸手輕輕握住白榕的手,把那只柔軟清瘦的手完全包在了手心,臉上有些拘謹,耳根竄上一抹淺紅。
果然,面對面向父母介紹自己的小愛人,會有些莫名地有些耳熱......
白榕在被牧崇衍牽住的時候就有些拘謹了,臉上染上淺淺一層羞紅,不知所措地看了夏清術一眼,連忙道:“叔叔好,我......我會好好對牧崇衍的!!”
牧崇衍:“???!!!”
牧崇衍:“........................”
算了,這的確符合他的小甜糕的腦迴路。
以後他爸應該會慢慢瞭解的......
夏清術先是一愣,隨即突然笑了,這個少年很不錯,非常合他的眼緣,不僅長相在他見過的人裡算是數一數二,性子也可愛得緊,非常討人喜歡。
“榕榕你好。”夏清術從懷裡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墨藍色懷錶,放到白榕手裡,笑道:“我之前沒有準備,這個是我以前得到的一個小玩意,不值什麼錢,但還挺好看的,希望榕榕別嫌棄。”
白榕傻住了,他沒有想到他岳父居然這麼突然地給他見面禮,他該不該收下來,又該說些什麼啊?!!!
“收下來吧。”牧崇衍輕輕握了握白榕的手,又抬頭對夏清術道:“謝謝爸爸......”
“謝什麼......”給兒媳婦的見面禮不都是應該的麼。
夏清術示意牧崇衍親手給白榕把懷錶帶上,眼神充滿慈愛:“這個懷錶是用這裡的一種晶石做的,能夠撫平人的情緒,讓人靜心靜氣,是個還不錯的小玩意兒。”
牧崇衍一聽頓時很是欣喜,連忙把懷錶給白榕帶上,他聽出來這懷錶有安撫精神力的作用了,正適合他的小甜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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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爸爸,榕榕正好是一名s級符卡師。”
“s級符卡師?!!!”
夏清術面上一驚,這少年看起來還沒有他兒子大,怎麼會是s級符卡師?!!
他見過以及聽說過的s級符卡師可沒有一個低於八十歲!!!
“嗯,榕榕三個月前就晉級s級符卡師了,他天資聰穎,又有極高的天賦,是千年難遇的天才。”牧崇衍眼神驕傲又寵溺,給白榕戴好懷錶後,又忍不住幫他整理了一下耳邊翹起的一撮頭髮。
被自己兒子這麼溫柔寵溺的眼神和動作秀得一愣,夏清術緩緩翹起了唇角,他算是看出來,他兒子是非常愛這個叫白榕的少年了,而且這個叫白榕的少年也極其優秀,有這樣一個人做伴侶,他很放心......
不過,這個少年才十九歲,還沒有成年啊......他兒子這麼做,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厚道......
有一種拐帶了青嫩少年的感覺......
“謝謝叔叔的禮物......”見這懷錶是推拒不了了,白榕連忙道謝,“我非常喜歡!”
“榕榕喜歡就好。”夏清術笑得慈愛,不過這笑容在一張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按星際的年齡來算大概有六七十歲)的臉上,白榕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他記得他岳父應該有八十多了啊......
顯然,牧崇衍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委婉地問了一句,“爸爸,您看起來和二十年前相比幾乎沒有多大變化,特別年輕。”
“這個啊......”夏清術微微一怔,隨即笑了,“那是因為我來到這裡後,資質貌似突破了。”
“突破了?!”牧崇衍眼底閃過驚訝。
“嗯,大概是這裡的重力和輻射的原因,徹底適應後,就改變了資質。”夏清術笑得溫柔,就像之前白榕在光腦裡搜尋到的照片裡看到的那樣,溫潤俊美,這二十年好像完全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我估計,sss級的人的壽命大概能有三百歲。”夏清術非常欣慰地看向牧崇衍,“小寶的資質在聖亞就是sss級,徹底適應這裡後說不定會突破到sss+,甚至更高,總之絕對不會比我差。小寶以後一二百歲也會看起來很年輕的。”
“......”牧崇衍先是一尷尬,隨後又笑了笑。
他爸爸什麼時候能不喊他小寶?!!
他都能感覺到他家小甜糕忍笑忍得手掌都在微微顫抖了!
這兩個字放在他一個身高一九六,擁有八塊腹肌的男人身上,合!適!嗎?!!
然而夏清術覺得很合適,又對著白榕道:“榕榕,你最近還製作符卡嗎?”
“沒有了。”白榕連忙搖頭,“我最近在學習製作武器,而且......我想製作符卡也沒有工具,我們掉下來的時候沒有帶符卡制作工具和符卡材料。”
夏清術眼底突然一變,他因為過於高興都忘了問小寶他們是怎麼掉進來的了!
“小寶,你們當初是怎麼掉進來的,什麼時候掉進來的?!”
見牧崇衍居然在發愣,而且眼底有些惶恐,夏清術有些擔心地拍了拍牧崇衍的肩膀,“小寶,你怎麼了?”
“嗯?!”牧崇衍連忙回神,“我沒事,您剛剛說什麼?”
他剛剛突然想到他突破了sss級能活三百多歲,可他的小甜糕的資質肯定是不如他的,怕是只有ss級或者s級,他到時......該怎麼辦?!!!
他是決不能忍受沒有小甜糕的日子,可到底怎麼才能把小甜糕的資質也提升到sss甚至sss+?!!!
“叔叔在問,咱們當初是怎麼掉進來的。”白榕拉了拉牧崇衍的手,“要不,咱們進去說吧,在這站著也不是個事。”
“......好。”
牧崇衍揉了揉白榕的頭髮,白榕仰起頭,在對上牧崇衍眼神的時候微微一怔,耳根隱隱有些紅,他怎麼覺得,牧崇衍看他的眼神又變得更加溫柔了呢......
“還有,庫庫他們還在餐廳,我去喊他們回來,崇衍,你先帶叔叔進去吧。”白榕推了推牧崇衍,又對夏清術道:“叔叔,我去喊我弟弟他們了,他們還在餐廳,您先和崇衍一起進去吧。”
“好,榕榕去吧。”夏清術看著白榕,簡直越看越喜歡,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優秀還這麼懂事乖巧,一點點傲氣都沒有,簡直太討人疼了。
還好被他家小寶拐回來了,不然這麼一個好孩子流到別人家裡,他就算去認個乾兒子,也要把這孩子拐到他家裡......
白榕去喊庫庫他們的時候,牧崇衍開啟了門,隨即,映入兩人眼簾的就是原本貼著樹靜止著,在看到夏清術的時候突然開始瘋狂扭動的澤拉爾。
“唔......唔唔......”澤拉爾內心淚流滿面,他老師果然來救他了,而且還把牧崇衍收服得服服帖帖,讓他親自打開門,老老實實地讓老師進來!
他老師果然是最厲害的,他一會兒一定要把牧崇衍的惡行告訴他老師,讓他老師幫他壓陣,他要好好地收拾牧崇衍!!!
“澤拉爾?”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他徒弟被綁在樹上一副慘樣,夏清術看了牧崇衍一眼,見他家小寶面色坦然地看著他不說話,便連忙走過去,輕輕把澤拉爾嘴上的膠帶撕了。
然而即使夏清術的動作很輕,澤拉爾也撕走了不少汗毛,疼地直抽氣,在嘴裡的布團也被拿出去後,頓時“嗷”了一聲,就像終於見到家長的小朋友,委屈和底氣全部湧了出來。
“老師......這個人就是牧崇衍,他毆打我還綁我,我們要好好收拾他!”
“......”夏清術動作一滯,默默把澤拉爾身上的繩子鬆開,看了牧崇衍一眼,“小......”
趁著他爸還沒有把“寶”這個字說出口,牧崇衍連忙道:“我沒有毆打他,只有在擒住他的時候往他身上招呼了兩下。”
“你胡說,那叫兩下?!而且你還要一邊治療一邊毆打我,簡直......簡直狠毒!”
“然而並沒有實行,當時只是想詐你罷了。”牧崇衍看向夏清術,面色坦然:“爸爸,我沒有故意毆打他。”
“你胡......什麼?!!”澤拉爾突然瞪圓了眼睛,一臉震驚加憤怒,“你喊誰爸呢?!!老師他......”
“澤拉爾。”夏清術突然出聲,“這個人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不小心分開的小兒子,今天終於找到了。”
看著他老師臉上難得出現的喜意和滿足,澤拉爾突然感覺整顆心臟都不跳了,要報復的牧崇衍居然是老師的兒子,這事怎麼......怎麼可能?!!
簡直匪夷所思,難以置信,無法接受!!!
可不等消化完這個訊息,就又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個長相精緻的少年,正笑得乖巧地看著他老師。
“叔叔,這是我們傭兵團的成員。”
在其他人也開始恭恭敬敬地喊人的時候,澤拉爾突然瞳孔一縮。
那個少年胸前帶著的......居然,居然是那個藍髓石懷錶?!!!
因為他老師以一擊之力擊退了十級頂級異獸獸皇,才得到的廢星唯三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最大一塊,足夠安撫一百個十級傭兵精神力的藍髓石做出的懷錶?!!!
看著他老師看著那少年和牧崇衍的慈愛眼神,澤拉爾突然覺得......天都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澤拉爾:我的老師再也不是最愛我的了,難受qaq......
牧崇衍:爸,您可以換個暱稱喊我麼......我覺得“小寶”好像不太合適,,
白絨絨:叔叔......我不是兒媳婦兒,我是您兒婿!兒婿!兒婿!
夏清術:今天真是無比幸福的一天。( 眯眼,喝一口枸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