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皇子府中,能夠進來此處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二皇子必然是一個,另外一個則是謝必安,其餘剩下,便是照顧這些一品紅的下人了,也可說是一些花農,是二皇子讓人找來,專門負責這片花草之人。
這些一品紅,完全都是這兩位花農種出來,然而就連他們,都是沒有完全摸清這一品紅的毒性,它不禁有著能夠令人喪命之險。
而且一些灰塵,若是沾染上其草葉,就會變成一種類似於花粉的有毒塵埃,這些秘辛,只有在一品紅種植量過多之後,才會導致。
所以,這也怪不得那兩位果農不知道這資訊。
而這有毒的塵埃,是何種毒?
其實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劇毒,只是會致使人迷幻,若是長期吸入這種塵埃,勢必造成迷失本心,喪失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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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只是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自己便恢復正常,那便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要是吸入了塵埃之人,就會潛移默化地依上這種塵埃。
長期吸入,心神也會變得極其容易衝動,雙目也會漸漸變得血紅,極其可怕。
原本二皇子在很早之前,也是不怎麼踏入這片區域,但是,自從他逼殺範閒之事以失敗告終之後,便是天天往返此處,有些時候睡意來了,也便在亭子中那軟榻上睡著。
睡到自然醒也是無人發現,久而久之,就有些喜愛了在此處,所以這段時間,二皇子經常來到這後院,假山之前,亭子之中。
而其洪何,雖說並沒有常常來此,但是,其中有些時候,為了躲避不讓謝必安和兩個花農發現,經常便是會躲在那一品紅中。
這種毒物,毒性自然是和吸入的量成正比,所以久而久之,他體內的一品紅毒素,也是不比二皇子少。
只不過此時兩人,看上去都有些詭異......甚至有些令人恐懼。
然而此時,謝必安將範思轍送到門口,也就是將範閒送到門口,便是停了下來,隨後竟彷佛像是和範思轍很熟一般,輕輕地拍了拍其肩膀。
這雖然沒什麼,但是範閒和他可是一點不熟,頓時就覺得有些彆扭,昔日裡一個冷麵無情之人,猶如面癱,又怎麼會和誰誰誰這般交情?
而且還是和自己這個從未怎麼出門的弟弟?
範閒心中有些疑惑,頓時望著謝必安的眼神,有些尷尬,一時不想說什麼,隨後朝其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但是謝必安卻是不這麼想,站在門口望著走下階梯的範閒,喝道“站住!”
範閒聞言,忽然一怔,一絲不安從心底冒出,“難道這傢伙認出來了?不可能啊!老子技術這麼好,二皇子都沒看出來,這看上去一個面癱還能給老子識破?”
範閒心中暗想著,但是以他的心境,總不是那麼在事情還沒清楚之前,便自己露出馬腳。
轉身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道“何事?!”
謝必安雙眼微咪,盯著範閒,一步一步走下了階梯,來到了範閒的面前。
手裡握著長劍,面色冰冷,冷冷道“你答應我的事?”
範閒聞言,頓時一楞,差點就要問答應了他什麼事,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此刻扮演的是範思轍,而不是範閒,所以一開口,萬一這件事情是兩人說好的,要是這般輕易忘掉,很可能也會露出破綻。
所以一下看著謝必安那面癱,沒有說話。
但是心中卻是疑惑,就差喊爹罵娘,“靠!範思轍這小子什麼時候和這幾人這麼熟了?”
這話說的......好像也是,在範閒的印象之中,範思轍就是那種富家少爺,整天不務正業,當然了,範閒也不是看不起範思轍的意思。
而是說之前範思轍一直都是遊手好閒,直到他給其出力,不,應該說是出腦,讓其開了書局之後,範思轍才是變得有些像個樣子了起來。
但是誰知道,他這一消失一段時間,範思轍不僅搖身一變,變成了九品高手,範閒猜測,很可能就是這小子又出來裝了什麼逼。
所以才會讓二皇子這些人注意到他,九品高手,自然而然便是二皇子等需要招攬之人,但是,這也就罷了,自己一回來,還沒問他九品這事怎麼來的。
他就直接一躺,變成了植物人?!
靠!
範閒也是變得愛罵街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言冰雲當初那一劍,刺穿了他的任督二脈,導致其大變特變。
謝必安見範閒沒說話,頓時有些微怒,旋即再次道“先前說好,我帶你見殿下,你教我那霸道真氣的修習之法,此時你想賴賬?”
範閒聞言,心中猛然一驚,“霸道真氣修習之法???範思轍這小子什麼時候練得霸道真氣了?而且還答應了這謝狗傳授於他?”
自從上次謝必安逼殺範閒,範閒心中便將其喚作謝狗。
現在範閒才是意識到,範思轍這段時間以來,到底做了什麼與之前的他人設不符之事,“這完全就是兩個人啊!”
若不是現在範思轍還在床上躺著,範閒早就想要回去,拿大嘴巴子抽他,讓他私自與二皇子勾結,而且還答應要傳授這個想要殺了他的人霸道真氣?
暫且定義為範思轍真的懂得霸道真氣,但這就算是他會使,也不能將這隨隨便便答應傳授於他人吧?
“今天還有事,改日吧。”範閒隨口應付道。
謝必安聞言,頓時皺眉,冷冷道“你在哄騙與我?”
範閒見狀,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個謝必安看不到的白眼瞪了瞪,心中暗想“何止如此,我恨不得將你就地斬殺!”
範閒對這個當**殺自己的人,顯然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若不是以大局為重,範閒真的想動手,將其斬殺。就地掩埋。
“屬實沒空。你看,現在天氣都已午時三刻,”範閒指著天空道“我連飯都是沒吃,怎能有力氣教你?”
謝必安聞言,也是抬頭看了看天,只見此時正是範閒所說,午時三刻,不過在他眼裡,並不知道那範思轍是想要將他殺死的範閒罷了。
“那你想何時?”謝必安瞪著範閒,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