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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一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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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對丹支邪的事情最初的震怒過去之後, 漸漸就感覺心煩。

寧州那邊還在扣著丹支邪的兩名貴族大臣, 人質證據都齊全,越往深了挖,這事情就能挖出越多。

皇帝一想到這事情就頭疼。他即位之初, 曾想一鼓作氣解決掉西境的問題, 但他那時候年輕氣盛,運氣卻不好。一場大戰, 折損太多。之後休養了幾年,西境小紛爭不斷。

這幾年西境總算平靜了些,皇帝已經沒了十幾二十年前的雄心壯志,他只希望一切能平穩。他年紀越大, 就越覺得他這麼多年維持如此一個龐大的帝國,就像讓一艘巨船在風浪中航行, 平穩就是一切, 能讓它平穩執行,他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他內心深處,並不希望因為任何“小事”引發大戰——他已經沒有耐心和精力來應付這一切了。

他的身體並不強健, 這兩年一直都很疲憊。顧皇后和丹藥事件之後,他心中受打擊很大。本來他期望著用丹藥來延年益壽,沒承想, 丹藥不但落空了,還牽扯出顧皇后的大事。

顧皇后被軟禁之後,他立刻移情沈修儀等人,也是因為只有沉湎在美色當中, 他才能暫時忘記老病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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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京郊消夏,本是悠閒享受的時候,沒想到出了這事情。所以皇帝只希望這事情能平穩過去,讓他省些力氣。如果因為此事邊境爆發大戰,耗個幾年,他不確定他能不能應付下來。

萬一還在打著仗,他就撒手西歸,蕭重鈞登基面對這一切,他又怕蕭重鈞年輕軟弱,頂不住局面。

一想到這些事情,皇帝即便身處京郊行宮,身旁躺著絕色佳人,依然心煩氣躁,凌晨時候就醒來了。他身體越不好,覺越不好。

皇帝翻身的動作,帶醒了沈修儀。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察覺皇帝起身,她心中立刻咯噔一下,整個人都清醒了。

她柔若無骨般坐起,從後面抱住皇帝腰間,柔聲道:“陛下,再躺一躺嘛……”

皇帝握住她的手。她的皮膚光潔細膩,皇帝一邊把玩她的手,一邊想事情,不知不覺間就揉搓得十分用力。

沈修儀吃痛卻不敢出聲,只是咬著嘴唇忍著,她能想到她的手背上很快就會是一片青紫。

“陛下……”她嬌聲像撒嬌一樣道,“妾能為陛下分憂嗎?”

皇帝這才回過神來,他低頭看看沈修儀手上的紅痕,淡淡道:“痛麼?”

沈修儀眼淚都疼出來了,但她還是含著一汪淚水搖搖頭。她清楚自己什麼神態看起來最無辜,最人憐愛。

皇帝以往看到沈修儀的淚水總是憐惜,但今天不知道何為,沈修儀的神色看起來格外惺惺作態。他又看了一眼沈修儀的纖纖素手,語氣冷淡:“你連一句真話都不敢和朕說,還談什麼替朕分憂。”

沈修儀一怔,她心中畏懼,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

皇帝想的卻是,若是顧皇后,她才不會被他這一句話就嚇住,但回頭想想,也正是顧皇后內心裡並不真的畏懼他,她才敢幹出那些事情。

念及此處,皇帝也不想與沈修儀多說,只叫她起來伺候他更衣。

皇帝起身之後,就去了書房。他召來幾個大臣,還有太子,又議寧州城中的事情。

現在的情形是丹支邪那邊無法抵賴,抵賴也沒有用,明眼人一看那些證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丹支邪那邊還是要做回應,國王偌望一得到訊息就寫信給了皇帝。皇帝今天剛剛收到這封信。

信中言辭懇切,若是偌望在面前,就是五體投地跪在地上,對皇帝大唱頌歌。在信中竭盡所能吹捧皇帝。將皇帝說成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古明君,堯舜也不過如此。

一封信,洋洋灑灑一大半都是在為皇帝歌功頌德,對兩名貴族大臣潛入的事情只是輕飄飄幾句帶過,只說這兩個人絕非有什麼異心,絕不會對寧州對大齊有什麼傷害。偌望信誓旦旦,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去幹壞事的。

信後面還附上一張清單,是丹支邪為皇帝獻上的禮品。今年進貢的時間還沒到,偌望就迫不及待要獻禮了。禮單長長一份,讓人眼花繚亂,十分豐厚。

皇帝心中對偌望這封信看得很清楚——吹捧得過分了些,對正事含糊,最後指望花錢消災。

但他並不是不吃偌望這一套。他明知道那些吹捧大半是假話,但還是受用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為此事起紛爭。只要偌望知道怕了,知難而退,那他可以暫時放過偌望。

皇帝與幾位大臣商量片刻,又問太子:“你怎麼看?”

太子斟酌字句,道:“此事形勢如今偏向大齊,人不放,還可以再看看丹支邪的動作。”

皇帝點點頭,太子的想法沒有偏離他的設想太遠。他總體是對太子滿意的。

皇帝就對大臣吩咐下去,給偌望回信,禮單上的東西他會收下,扣押的人暫時不放,大齊還要看到更多的“誠意”。

太子聽到皇帝說“誠意”,欲言又止。

等大臣離開,只剩下他們父子兩人。皇帝才笑著問:“怎麼?你覺得朕對丹支邪太苛刻了?”

太子道:“偌望自作自受,他受什麼都不算苛刻。只是……丹支邪此番舉動,本來就是不再對大齊忠心不二。我怕丹支邪會因此承受不住,倒向他人。”

他看得出皇帝不想與丹支邪開戰,所以才在這裡慢慢磨。他擔心丹支邪對皇帝公然索求越發不滿。

皇帝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朕心裡清楚。”

他起身,要太子隨他一起出去走走。他說:“今天不談政事了,說點別的。”

皇帝帶著太子騎馬一路出了行宮,去了上次太子去看風景的地方——在那裡,能清楚鳥瞰普渡寺。

皇帝騎在馬上,看著普渡寺在山間露出的屋脊,道:“這個故事你應當聽過許多遍了……”

他說的是,顧皇后在普渡寺與他偶遇。一切都始於這次相遇,才有了後來顧氏的入宮,成為太子良娣,才到了今天的結果。

太子低低應了一聲。今日皇帝親自帶他來這裡,就說明皇帝已經知道他上次與安平公主來這裡看普渡寺的事情了。

皇帝語氣略有惆悵:“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蕭重鈞沉默片刻,才道:“父皇……”

皇帝止住他:“朕知道,她畢竟是你的母親。這次消夏回去,你可以去看看她。也快到你大婚的時候了,該讓她準備準備。”

婚禮上顧皇后還是得出現的。但是蕭重鈞總覺得父皇說的話裡,不止這一層簡單的意思,父皇在思索著什麼,謀劃著什麼,但他看不透。

這還是顧皇后被軟禁之後,皇帝第一次主動提出要他去看看顧皇后。

太子暫時將心中的不安拋下,他的婚期將近,能見到顧皇后,是一件好事。

有關丹支邪這邊,皇帝將會收下偌望的獻禮,這個訊息到寧州的時候,寧州這邊最高興的是太守陸道之。

雖然丹支邪的一切東西都要從寧州走。但是國王偌望直接寫給皇帝的信,寧州這邊只能放行,並沒有權力先拆開看。

蕭廣逸這邊並不驚訝皇帝的選擇。

他和清沅兩個人都推測了,皇帝這時候並不想與丹支邪開戰,或者搞出大動靜。這事情敲打一下偌望,再得到許多丹支邪的保證,就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

蕭廣逸其實也不贊成與丹支邪開戰,尤其是如今這時候。他的底線就是康克蘇,納雲兩個人不能放,絕對不能放。

只是這時候,已經是京中朝廷和皇帝說了算了。寧州人能做的事情,就是守衛邊關,在城中嚴密巡查。

在觀望京中和丹支邪這一來一去的商議時候,蕭廣逸反而輕鬆了些,好像忙完了一件大事,他在王府中的時間又多了些。

只有清沅知道,他並沒有休息,而是一直在看著這局棋。

“假若……”清沅一邊挪動棋子,一邊輕聲說,“父皇被偌望迷惑了,說要放回康克蘇和納雲呢?”

午睡之後,他們在院子裡納涼,順便下棋。

蕭廣逸看著棋盤,似乎算得有些慢,他緩緩道:“只要父皇不糊塗……他都不可能下這道旨意……”

清沅笑了一聲:“我說假若。”

蕭廣逸道:“那我在寧州,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不與丹支邪開戰是一回事,但至少要給必要的震懾和懲戒。如果將康克蘇和納雲兩人就這麼放回去,只怕偌望的野心只會更大,偌望不會覺得大齊寬宏仁慈,只會認為大齊愚蠢,接下來,偌望只會想著他只要下次更小心就好。

蕭廣逸又說了一遍:“寧州的事,在寧州解決。”

清沅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若皇帝真的下旨放歸康克蘇和納雲,那蕭廣逸也會想辦法不讓這兩人活著走出寧州。讓偌望知道,在寧州,有人寧願違抗聖意,也不會放過他們。

清沅看著他。也許是那眼神有些擔憂,蕭廣逸也覺察到這話題太過肅殺。他不想讓清沅為此憂心。

“對了,”他故作輕鬆道,“給太子的禮物準備好了麼?秋天一到,就是婚禮了。”

太子大婚他們不回京城觀禮,但給太子夫婦的厚禮總要奉上。

清沅順著他的話頭,不再提丹支邪的事情,微笑道:“已經準備了好幾件,只是不知道哪一樣好,你來幫我參詳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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