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倍於己的敵軍,陷陣營竟真的只用了不到一刻鍾時間,便幾乎全殲敵軍。最為關鍵的是,此戰陷陣營竟是一枚破甲神石都未使用。巨大的衝擊,迴盪於在場每位強者的心中。
“哎呀,居然贏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小爺的心情當真好極了。抱歉了各位,願賭服輸。”良辰極是得意的說道,授意彪哥收起了贏回的戰利品,順手也將敖琴的那份分出。
彪哥挺著個大肚腩,樂呵呵的跟著良辰,極是享受這種夢幻般的美好生活。彪哥為人雖很仗義,但卻有個好色的毛病,一雙賊眼珠子已經偷偷在錦娣身上來回掃掠了無數次,好在這貨天生便有著一副憨厚的面相,是以絲毫未曾引起對方的察覺。良辰對其傳音提醒了幾次,方才有所收斂。
“呵呵,想不到天殘公子的運氣這般好。眼下敵方即將全部兵力壓過來,不知公子可敢再賭?”看著良辰小人得志的那副嘴臉,剛剛輸了十副浮屠鐵甲的主將卡爾提議道。
此時鐵木辛歌正在重新整頓軍陣,分發丹藥。經歷這場廝殺,陷陣營亦是有所折損,尤其是五個近戰方陣,承受了來自敵方的絕大多數攻擊,死傷最多。為了抵禦敵方的衝陣,首當其衝的重盾卒更是折損了五十多員,頗為嚴重。鐵木辛歌又從兩百後勤兵卒之中抽調了強者補上,方才勉力得以再度凝聚陣勢。不過好在長射輕騎和鐵鷂子的甲具雖多有損傷但減員不大,飛行軍團因為只參與清繳逃竄的戰鬥,仍舊完好無損。
“小賭怡情即可,大賭勢必傷身。”良辰的話,看似是說給自己聽的,也像是說給眾人聽的,實則是他放長線釣大魚的慣用伎倆。當然了,他想釣的,自然是那條美人魚。在見識到龍元珠所攜帶的那股溫潤的能量後,他便斷定,此物定會對月兒的寒毒有益,功效遠非胡嫣兒的神封珠可比。好男人,自是要時時刻刻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著想。
不過可惜的是,敖琴似是察覺到他的想法一般,未再表現出絲毫續賭的意願。這讓他頗感意外,也愈發見識了這個女人的狡猾。
“實不相瞞,浮屠鐵甲,是我地獄火族所獨有,本將身上,共有一百具,公子若願再賭,我願全部作注。”卡爾亦是見到鐵鷂子的甲具多有破損,猜測良辰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哦?浮屠鐵甲的效能我剛試過了,確實比鐵鷂子的具裝鐵甲優良數倍。這樣吧,不用賭了,這些丹藥都歸你,你我做個等價易換,可好?”眼見美人魚沒釣到,良辰也就沒了興致繼續這種幼稚的遊戲,直接攤牌道。浮屠鐵甲非但十分堅硬,韌性也是極佳,在圖血道炎的灼燒之下,方才有著些許鬆軟跡象。更加難能可貴的是,浮屠鐵甲的重量,不及鐵鷂子重騎具裝鐵甲的十分之一,這對於減輕騎兵的負重,意義極大。
“公子,我的浮屠鐵甲可是能夠抗衡真者境的攻擊,就憑這些丹藥,恐怕算不得等價吧。”卡爾有些不謔地說道。丹藥雖好,但在戰場之上,仍舊沒有一副強悍的甲冑重要。
“那是你還沒見識過小爺生機止血丹的厲害。來,彪哥,跟他演示一下。”良辰說著,一把拉過正在對著錦娣心猿意馬的彪哥,抽出匕首,將其大腿捅了個對穿。
疼得彪哥齜牙咧嘴,嗷嗷直叫。緊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良辰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枚丹藥,彈入了正在哀嚎的彪哥口中,瞬間,股股鮮血停止了流淌,彪哥也停止了哀嚎,驚奇地看著自己受傷的粗壯大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最終,連個疤,都沒有留下。若非地上那攤猩紅的血漬,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粗壯的大腿並沒有被刺穿過。
“真他娘的見鬼了······”彪哥的一雙虎眼本就很大,這下瞪得更是一個賊圓,極是文雅的讚歎道。像彪哥這種土包子,就連普通的丹藥也沒見過幾粒,更別提這種出自良辰之手的玄丹了。
其實這些生機止血丹也只是良辰在紫凝域之時閒來無聊,煉製著玩玩的,不曾想此時卻派上了大用場。像這種低等級的丹藥,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煉製難度,全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樂子而已。紫凝域又不缺原料,此時他的長命鎖中,儲存著幾萬瓶的生機止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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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彪哥,一眾強者都是被這一幕給震驚不已,陷陣營所帶來的強烈衝擊尚未結束,良辰直接又來了這麼一波騷操作,當真是不考慮在場眾人的小心肝承受能力啊。
“小爺這丹藥,但有一口氣在,基本都能治癒,這筆交易,還算公平吧?”良辰未曾理會彪哥幽怨的眼神,嘻皮笑臉地說道。
這種瞬時治癒的靈丹妙藥,幾乎相當於給自身增加了一條命!
“公平,平的不能再平,成交!”卡爾二話沒說,連忙將丹藥收歸須彌戒中,取出剩餘的九十套浮屠鐵甲,一併交予了良辰。
大戰在即,良辰不敢耽擱,施展身形,掠到了陷陣營中。
生機止血丹,良辰手中有,鐵木辛歌手中自然也會有。此時丹藥早已分發下去,陷陣營的全體戰卒,人手十顆,此時全軍無一傷患,又兼剛剛打了勝仗,正是士氣高漲之時。
一百套浮屠鐵甲的到來,更是將本就高漲的士氣,提升到了頂峰。
“接下來這場硬仗,我來打頭陣。”良辰本就少年,亦是被這種熱烈的戰鬥情緒所感染,當即便決定擼起袖子開幹。
鐵木辛歌自是沒有阻止的道理,將浮屠鐵甲分發給十名百夫長後,其餘盡數補充給了鐵鷂子軍團,自身一件未留。
良辰並未越俎代庖,陷陣營在鐵木辛歌的指揮下,重新聚集陣型,應對新一輪更加猛烈的衝擊。
並未等待太久,對方將剩餘的七千兵力,全部押上,攻了過來。
衝在最前端的,便是那真者境的主將,緊隨其後的是二十餘明者境的高手。
軍戰之學之所以未在孽境大陸興起,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修者等級之間的實力鴻溝無法逾越。即使強如陷陣營這般可以正面一敵三的逆天存在,在仙者境甚至聖者境巔峰強者的眼中,依舊只是螻蟻,翻手間即可覆滅,僅此而已。與其耗費心力去研究戰陣,還不如提升自身實力來得簡單直接。
此次敵方真者境強者打頭陣,便是抱著這種實力碾壓的心態,妄圖一舉摧毀陷陣營的防禦,繼而展開屠殺。
良辰又怎會不知此節,這也正是他選擇參戰的一個原因。陷陣營成立的頗為倉促,雖然裝備算得一流,但絕非最好,還達不到他理想中的標準。為了給這支新軍創造成長的機會,他只得儘可能的減少這些不對等的威脅因素。
沒錯,他的目標,便是敵方的高層,這些真者境和明者境強者,才是他的菜,屠殺弱者,他沒有絲毫的興致。
見識過良辰手段的,只有一部分留下城的高層。眾多的兵卒,則是從未見過。對於這個人類靈者境主將的實力,並未有多少認知,未知便容易引來猜測與遐想,繼而就是瞎想。
而即使見識過良辰手段的,也只知道其體魄強悍無匹,攻擊力亦是十分恐怖詭異,僅此而已。
而今天,良辰則展示了自己另一門壓箱底的手段,那就是,耍劍。
對於敵方頂級強者的前衝之勢,良辰絲毫不為所動,邁著悠閒的步伐,緩步行走於蒼茫的戰場之上。
在雙方相距不足百丈時,一具帶有古樸道韻的劍匣,倏然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劍匣之上,刻著兩個蒼勁的古篆,青雲。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昂首蒼穹,良辰大笑著喊道。隨之,一念驟起,道韻恆生,一百零八柄幽金覆水劍,首尾相接,掠出劍匣,正對來敵,電射而去,劍身之上,攜帶著圖血道炎的恐怖能量。
瞬息之間,一名真者境,二十餘明者境,便在劍陣的絞殺之下,碎成了千萬段,一身的手段,絲毫未曾來得及施展,便飲恨消亡於這蒼茫天地之間,化作了一蓬蓬的肉沫血雨散落而下。
原本喧囂雷動的戰場,瞬時陷入了可怕的安靜,安靜地令人窒息。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一百多柄飛劍,依次棲回匣中,一襲青衫的身影亦是轉瞬消逝。
他的目標很明確,並非想要大開殺戒。幹完自己的活,便脫離了戰場,回到了看臺之上,那略帶裝逼的神情,極度的寫意風流。
當然,戰鬥,並未因良辰的離去而終止。
在經歷了短暫的沉寂過後,雙方的激戰,也隨之展開。
失去了統一排程的七千戰卒,進攻序列本就雜亂,當正面的防禦被破甲神石摧毀之後,軍心亦是瞬間潰散。
鐵木辛歌指揮著五個近戰軍團並行排開,重盾卒在前,長槍大戟掩藏於後突刺勾砍,強弓卒於後方自由攢射,從正面掩殺過去,凝聚成一道生命收割的戰線,穩步向前推進。
三百鐵鷂子則分為兩隊,迂迴到側面衝陣,將敵方軍陣攔腰沖斷,又反覆往來衝殺,將其陣型徹底撞散,以極高的效率,收割著敵方的生命。
長射輕騎則是繼續使用放風箏戰術,逐步蠶食著外圍的潰逃之敵。
飛行軍團則主要與敵方的飛行軍相抗衡,雙方在空中亦是展開了慘烈的廝殺。在己方強弓卒的輔助下,數量上不佔優勢的飛行軍團也逐步搬回了劣勢,佔據了主導權。
戰場之中,喊殺震天,硝煙彌漫,鬼哭狼嚎。濃濃的血腥氣,充斥了方圓數十裡的範圍。
此戰,陷陣營以戰損兩百的代價,全殲了敵方萬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