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踹的那叫一個猝不及防,徐偉噗通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問道,“你幹嘛打人呀!”
“男人,哼,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馬菲說著,翻身躺在了床上。
徐偉的心裡,那叫一個委屈。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幹呀,竟然還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
帶著滿腹的委屈,他剛剛爬到床上,馬菲冷冷地說道,“出去,別跟我躺一張床上!”
徐偉氣惱地抱著被子,來到了客廳。
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吱呀一聲門開了,紅霞從房間裡出來,她震驚地看到徐偉,竟然睡在沙發上,“哥,你昨晚睡在這裡?”
“對。”徐偉無奈地點了點頭。
“跟菲菲姐吵架了?”紅霞瞪大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我把咱們的事情,全都跟她說了,結果就被趕了出來。”徐偉坐起了來,無奈地問道,“咱們兩個清清白白的,她為什麼不相信呀。”
紅霞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心中暗想,以馬菲的作息時間,通常要到早上的十點鐘才會醒。
不如趁這個時間,跟徐偉商量一下對策。
“你來。”紅霞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徐偉立刻跟了進去。
關上門之後,她嚴肅地說道,“我已經決定離開藍城,今天就走。”
說著,她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封信,原來這封信,是打算留在房間裡,等時間一久,馬菲自然會發現。
但看到徐偉被她掃地出門,覺得這封信讓徐偉轉交也好。
“你暫時不能走。”徐偉接過了信,毫不猶豫地將這封信,撕成了兩半。
“你幹嘛要給我撕掉!”紅霞大驚,她上前去奪徐偉手裡的信。
徐偉連忙將手藏到身後。
紅霞見狀,立刻繞過他的身體去奪。
然而,徐偉卻猛地舉起了手,“你聽我說!”
此時的紅霞哪裡肯聽他廢話?
她跳了幾下,始終夠不著徐偉手裡的信,猛地將徐偉推倒在床上,然後趴在他的身上去奪他手裡的信。
徐偉的手一邊躲閃著,一邊低聲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咱們兩個人的事兒,已經被馬菲知道了,她……。”
吱呀一聲,門開了。
馬菲穿著睡裙,看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冷哼一聲,“你倆可真會玩呀。”
說完,她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紅霞才發現,自己十分不雅觀地騎跨在徐偉的身上,並且因為睡裙太短的緣故,露出大半個屁股來。
儘管穿著內褲,但是任誰也不能相信,他們兩個此時此刻,只是為了爭奪一封已經被撕成兩半的信。
“姐,你聽我說。”紅霞說著,從徐偉的身上爬起來,追了出去。
馬菲在洗手間裡,正洗臉刷牙呢,紅霞站在門口,“姐,這是個誤會。”
“我給你寫了一封信,您自己看吧。”
“擱一邊吧。”馬菲平靜地洗完了臉,然後繞過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紅霞拿著信,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您要不先看看?”
有些話,她當面是說不出口的。
“不用看了。”紅霞陰沉著臉,“剛剛我爸打電話來,說讓我過去一趟。”
“你倆的破事兒,我都已經看在了眼裡,不用解釋了。”
穿好了衣服,她冷冷地說道,“你待會兒跟我一起去,我現在的行動不便,有些事得靠你去辦。”
她穿了一身揹帶孕婦裝,然後又戴了一頂帽子,轉身出門。
此時的徐偉,坐在紅霞的房間裡,那叫一個垂頭喪氣。
“別在人家屋子裡回味了。”馬菲呵斥了一句,“跟我走。”
在去馬金龍別墅的車上。
徐偉把事情的經過,再次向馬菲重申了一遍,“我之所以把那封信撕掉,是因為我有筆業務要跟馬家談。”
“你忙著懷孕待產,你爸生意上的事兒狗屁不懂,就得讓紅霞幫忙。”
“親愛的,你真的誤會了。”
他的話剛說完,紅霞則把自己的信,塞進了馬菲的包裡,一言不發。
汽車一路顛簸,很快到了馬金龍的別墅門前。
拉上手剎,馬菲冷著臉問道,“徐偉,今天給我說實話,你究竟有幾個女人?”
“一個。”他像是一隻剛剛被主人揍過的狗,低眉順目地說道。
“真的就一個?”馬菲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徐偉辯解道,“就你一個,我這人那麼誠實,怎麼會亂搞呢。”
講到最後,他的聲音即便是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這個狗東西,事到如今,還想騙自己!
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死!
“連山鎮的楚瀟瀟是誰?”馬菲抱著肩膀,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省城讀大學的水露又是誰?”
“我還聽說,你跟紅山鎮政府門口,一對兒開飯店的姐妹花,關係也不錯,她們又跟你什麼關係?”
“你敢說,她們沒有跟你上過床,睡過覺嗎?”
接連幾個問題,直接把徐偉問傻了。
我靠!
這丫頭,竟然把自己調查的這麼清楚!
得虧她只知道,這幾個能擺在臺面上的幾個。
他眼珠子一陣亂晃,根本找不到辯解的理由。
“既然這些人跟你都沒有關係,如果她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馬菲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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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句話,宛如被人一錘子打在胸口上一般,震碎了徐偉的五臟六腑般地難受。
“她們究竟跟你什麼關係?”馬菲再次問道。
徐偉像個三孫子一般,低眉順目地說道,“跟我都有一點點的關係。”
馬菲冷哼一聲,“都這麼多女人了,老孃還在乎一個紅霞?”
坐在後排的紅霞,已經被他們的對話,徹底重新整理了三觀。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徐偉,竟然還是個花花公子!
最令她想不到的是馬菲,那貌似很寬容的態度。
允許徐偉在外面亂搞不說,怎麼聽起來,自己好像跟一件物品一樣,有種說送人就送人的意思呢?
她看著門外,被風搖曳的大樹,冷冷地吐出一句話,“草,這他媽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