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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揮淚縱別情真切,我心渺渺待君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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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外邊殘月如鉤,淡淡月輝在夜空中迷離、消散,竟是落不到人間。但是這水月宮外卻是掛著兩個通紅燈籠,光豔妖嬈似血,迷離燭光之下,這水月宮竟恍恍然若紅閣仙苑。

趙靈兒與司徒明空的新房,佈置的十分喜慶,中間,一條紅色毯子筆直鋪開,之上寫著三個飛體大字:願情貞。裝置古樸倒也不失華美,喜慶倒也不顯媚豔,並且這新房之內碧玉閃爍光澤,燭影之下,那嬌嫩的少女如嫩藕芙蓉般的俏靨也被映照得如真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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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兒此時想了想,自己對這少年可以說是一見傾心,而現在,就是自己連累了他,讓他不能回去救他嬸嬸,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她倏爾便潸然淚下,低低地在床榻之上啜泣,淚低落在光滑的水晶地面上,漸漸形成一面小鏡,鏡中這掉淚女孩兒顯得更加的悲楚······

司徒明空也走了過來,坐在床邊,對趙靈兒道:“靈兒,你不要傷心了,事已至此,我既然答應了要娶你,一定會做到的。”

“逍遙哥哥,對不起。”趙靈兒聽了司徒明空的話,更是傷心,一邊道歉,一邊擦拭淚水。

“好了,這事兒不怪誰,明日你可不可帶我出去?”司徒明空本準備瞞過這事,明早自己溜走,但是這樣,雖然可以讓少女暫時不傷心,但若發現自己不辭而別,她定然以為自己拋棄她了,那樣,就越來越混亂,所以此刻,司徒明空堅定地說出明早自己要走之想法。

“明日一早,姥姥會去師父墳前掃墓,你一早跑到海邊,應該是沒有問題。”說到這裡,趙靈兒的河水般的眼淚竟忽然變成了波濤般的大海,湧了出來。

“靈兒,”司徒明空盯著趙靈兒,“你的恩情,我李逍遙畢生不忘。”

“不忘?”趙靈兒自問一句,便忽然淚如雨下,隨即,一首縹緲恍如仙音的詩詞悠悠而起,旋即響徹整座水月宮: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念道最後,語調已悲傷至極,聽者感之,言者傷懷,趙靈兒深深嘆了口氣,轉而開始閉著眼睛,讓眼淚在眼眶之中徘徊,不讓其墜落。

“靈兒,”司徒明空抱住趙靈兒,“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到我嬸嬸病好,我一定回來找你。”

“你說的是真的?”趙靈兒聽到他還會回來,不禁喜出望外,立刻從司徒明空懷裡掙脫,隨後握著司徒明空的手,瞪著水汪汪的星目,等待著那個自己心中企盼的答案。

“當然是真的,你這麼溫柔美麗,我才不捨得離開你了。”

趙靈兒聽後,一張俏靨仿若陽春四月的青春之花綻放,眼淚倒好似是朦朧水霧掛在這妖嬈花朵上,更是將這朵花映襯得無比美麗,好似仙境白蓮一般純潔,在那一隅之處靜靜地接受春雨的滋潤······

司徒明空自見到靈兒,第一次見她笑得這麼開心,所以心中也是無比滿足:“靈兒呀,你笑吧,盡情地笑吧,這才是你該有的生活。”想到這裡,司徒明空眼神之中也透露出一股子蒼茫之氣。

趙靈兒這時倚靠在司徒明空的懷裡,眼神之中,盡是喜色。司徒明空這時也是如此,他在二十一世紀時舉目無親,生活十分清苦,但幸虧是學業有成,勉強找個工作可以維持自己一人的生活,但是精神上卻是飽受折磨。所以現在他來到這個奇幻世界,想到能和趙靈兒等諸多人生活在一起,從此不再孤獨寂寞地自己生活,便十分高興,也十分欣慰。

這時從窗戶依稀能望見天上的月亮,已不再是一彎殘月,而是一輪玉盤,散發出清澈柔和的月輝,將這座水月宮及其中的一對兒新人兒籠罩了起來······

司徒明空道:“如今天色已晚,我們早些休息吧。”

趙靈兒臉頰發紅,不曾應聲,低低地垂著螓首,乜著眼睛偷偷地觀察司徒明空。過了不知多長時間,等到月上中天之時,這對新人兒便已醉入夢鄉,趙靈兒扎入司徒明空懷中,睡得正是香甜······

深夜寂靜,夢中迷情。婆娑何兮,日升雞鳴。

晨光熹微中,這司徒明空不知何時已然起了來,穿好衣物,看勢將要離去。趙靈兒也已經睜開睡眼,這時趙靈兒上身只著了一件內衣,雖說她已經是司徒明空的妻子,但對於這種青春少女來說,仍是羞赧無比,她用被子遮體,只露出兩片香肩,並且身後秀髮飄灑,傳來陣陣清香,聞著香味,看著這少女,實在是嬌嫩養神。

司徒明空不捨地望著靈兒,道:“唉,天亮了,我必須走了。”

“逍遙哥哥,你一定要回來找我,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著你的。”不知怎麼,少女說出這話,眼淚又如飛雨灑下,不止。

“一定會的,靈兒。”司徒明空這時想到那劇情之中李逍遙服下忘憂散結果忘卻了靈兒,遊戲之中,尚無法體味少女得知自己被忘卻後的心情,但是如今親眼見到趙靈兒對李逍遙的感情,便著實覺得這少女的可憐,可悲,可嘆。所以這更激發了司徒明空的一個想法:“我一定要對靈兒好,她付出的太多了。”

想罷,他二人又互視了若干秒鐘,司徒明空便走出了門,到了門外,還不忘回頭再看一眼床榻之上滿懷依戀的趙靈兒,頓時,司徒明空不知為何,眼中忽然湧出淚水,他急忙擦拭淚水,隨後便一陣飛跑,消失在遠處那片桃木林中······

司徒明空一刻都沒敢停,直至跑過那刻著仙靈洞天的石壁,那漂浮著荷葉的荷花池畔,跑到能看到那澎湃海水躍上海岸之時,才稍稍停下腳步。

“張四哥。”司徒明空遠遠地揮著手便叫喚著張四。

“逍遙啊,快來吧。”張四聽到後也急忙招呼著司徒明空。

不一會兒,司徒明空已經來到了海岸,二話不說,跳上船,隨後張四便划著這小船,駛向那茫茫一線的海浪深處。

張四在船上閒聊:“逍遙老弟啊,你求得靈藥了麼?”

司徒明空將丹瓶在空中撂了一下,接在手中,道:“當然,有我出馬,怎麼會求不到呢!”高興之間,司徒明空又想起那島上的佳人,不禁心頭一酸,但是經海風一吹,頓時消散。司徒明空又反問道:“張四哥,你昨天這一晚上怎麼睡得啊?”

“你還說呢,這一晚上,可給我弄得,這海上風浪太大,我用大麻繩把船給拴著,然後又繫到那樹幹上,這才沒讓這小船被風浪給颳走。”是張四一邊划船,一邊話匣子打了開,“還有呢,等我把船弄好後,我又上了岸,在那樹林之中隨便鋪了個席子,就這樣睡了一覺。”說到這裡,張四便嘆了口氣。

司徒明空聽到後,頗感抱歉:“張四哥,多謝你了。”

張四沒再說話,就這樣,這船上安靜了下來,只聽得海浪濤濤聲不絕,就在這浪濤聲中,小船不知不覺行了好遠,遠處留下了一道船劃大海的水波,但是不一會兒,海浪拍來,那道雪白色水波倏然消逝,又復原狀。

原本東端的半輪太陽已經徹底掙脫地平線,變成圓盤狀。也就在這時,這小船終於行到了宇航小鎮,集市的喧囂聲與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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