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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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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心計長短,太子、夏侯恕、夏侯衷三個加起來都未必是十二郎的對手,更不必說養在深閨中的秦氏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夏侯沛只問了三個問題,每個都衝著那人的身份去的,順帶還考驗了秦氏的決心。

秦小娘子,冀州秦氏嫡系,她的祖父是尚書左僕射秦勃,世人尊稱一聲秦冀州,她的父親秦綸,官拜京兆尹,其他族中子侄亦多有出身。與夏侯沛的外家崔氏,只在家史底蘊上短了百來年。

父祖柄權,秦小娘子相交之人,必也是官宦子女。

再根據那句“唯殿下可永絕後患”,便知曉,此事只有她能辦。只有她可行,連皇帝都不行,能是什麼事呢?輕而易舉的,便將矛頭指向了奪嫡。這件事,必然是皇帝駕崩之後的事,必然與如今聲望正隆的諸王相關。

再依據秦氏所為,推算秦氏性格。能頂住壓力,在家到了十八九都未嫁,可知是個心性堅定之人,可她為什麼不嫁?左僕射的嫡孫女,嫁皇子都嫁得,寧可在家,也不肯出嫁,問題多半出在她心儀之人身上。身份低微?有婦之夫?還是乾脆性別相同,無法相愛?

再看前兩日剛與她說了話,不過三兩日,她便在此處等她,可見其行動亦是迅捷。依她年歲,她心動必然在三五年前,有什麼理由三五年都沒動作,卻在這兩日接連尋上她?只有一個可能,便是近日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對心上人的安危產生擔憂。

聯絡近日京中發生了什麼事,又得是與諸王相關,首先便是半月前,晉王妃六月流產,幾乎性命不保。夏侯沛便將人選定在了晉王妃身上。再有,她還知道,秦綸與周氏之父,少年時同拜在岐山先生門下授業,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

如此猜測,哪怕不準,也相去不遠。看秦氏的臉色,可想而知,她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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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沛瞬間來了興致,只是她面兒上,仍舊是平瀾無波的,彷佛秦氏與她而言,十分寡澹無味:“讓孤來猜一猜。晉王妃嫁了人,背棄了你,你心中定也有所怨懟,只是不忍違背本心,故而一直不嫁。然你對她情意未了,她半月前九死一生,令你十分擔憂,三郎眼下尚是藩王便不敬妻室,若是他做了皇帝,晉王妃能守得住後位嗎?你怨她,卻仍希望她能好好的,於是乾脆便設法令晉王成不了事,如此,有什麼比支援其他皇子更好的呢?權衡之後,你選了孤,與孤約定,待來日,能保下晉王妃。”晉王已泥足深陷,不是成功便是成仁,一個奪嫡敗下的藩王,多半滿門無生路。秦氏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周氏去死。

夏侯沛說到此處,方一笑,帶著些玩味:“孤說的,可對?”

秦氏已是面如土色,萬沒想到,只是幾句話間,她的打算都被夏侯沛看了個透徹。她面上一片灰敗,方才的堅忍剋制與步步為營在此時都化作了烏有,連開口都變得十分困難。

過了一會,見夏侯沛雖神色不變,眉宇間已有些不耐,秦氏方含著敬畏,垂首說道:“我確是怨她,想過許多次,不管她了,也忍了許多年,我知道她在晉王府過得不好,卻沒有絲毫快意,唯獨心疼。”她緩緩地說著,並沒有這等違背世間倫理的情、事被發現後的羞恥,她說著,就如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直到半月前,她幾乎死了,我知道,我再不能置身事外了。她已是晉王妃,我與她再不可能了,我唯獨的能做的,便是用我自己,換她一個周全。也算是,不枉年少時的相互許諾了。”

秦氏抬起頭來看著夏侯沛,原已灰敗下去的眼神隨著她自己的述說復又堅定,她哀求道:“我只求能保晉王妃無恙,此事與殿下,不過舉手之勞,與我,卻如命般要緊。此事之後,殿下另覓妻室也好,寵愛庶妾也罷,我皆無他言,求殿下憐憫。”

“你連自己得失都已置之度外,竟還想著去管她的安危?”

秦氏低聲道:“殿下大約不知,會有一個人,她就是比什麼都要緊。”

鄧眾在入口處背對著這裡站著。郎君們在前庭飲宴,小娘子於內院嬉戲,無人在此處出現。

秦氏說罷了,便望了夏侯沛一眼,見她雖在思考,卻毫無動容之色,心不禁便沉了下去,可轉念一想,能斟酌,已是萬幸了,便不敢多言,只惴惴不安地等著。

夏侯沛沒想太久,她單手負在身後,下頷稍稍揚著,看了秦氏一眼,道:“今日之言,出於爾口,入於孤耳,不傳三人。”

秦氏一愣,登時大喜,秦王答應了。

夏侯沛唇邊快速地掠過一絲微笑,只是很快,她便沉下了臉色,冷冷道:“唯有一處不可亂,孤今之所有,自陛下而來,來日所有,亦在陛下,不敢擅自謀取。”說著,肅然道,“望爾謹言慎行,勿使秦公蒙羞。”

秦氏也知自己此番著實魯莽,只是她也是無路可走了,眼下,也算是成了一半了,她恭謹答應:“我記下了。”

此處非久待之地,約定既成,二人分道揚鑣。

鄧眾算機靈了,也是反應不過來,他只聽到了前半截,秦氏的自薦令他大為驚歎,道:“不想十二郎有此豔福。”

夏侯沛瞥了他一眼。

鄧眾立即收斂,語氣正常了:“秦小娘子,很有膽色。”

夏侯沛冷笑:“還膽色呢,做事瞻前不顧後,若是今日遇上的不是孤,她麻煩大了。”就這麼大大喇喇的跑來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藏什麼後招。一心只系著周氏,家族親眷皆不在她的思慮之內,秦氏好歹養她那麼大了,她竟如此擅做主張,奪嫡中的黨派,所涉甚廣,她為一個周氏,就要將整個家族都拖下水。換成別人,先假意答應,得到秦氏支援,事成之後再來算賬,乃至遷怒整個秦氏,屆時,悔亦晚矣。

不過對她來說,這樣反倒是再好不過了,秦氏比她還想她能登基,從而救晉王妃出苦海。至於自做主張,呵呵,難道她連一名女子都轄制不了了嗎?不說其他,只要拿捏住晉王妃安危便可使秦氏俯首聽命。

鄧眾卻是想,為何是幸好遇上十二郎?難道十二郎比較善良嗎?

夏侯沛批評完了周氏,又喜滋滋地想,果然阿孃最厲害啦,若是阿孃遇上了相似的事,必有更為周全之策,才不會顧此失彼呢。

一想到阿孃最厲害,夏侯沛自然而然便嘆息,出來這一會兒,她好想阿孃啊。

她不玩了,要回家。

恰好,宴也散了,舞陽長公主親自相送。

至舞陽府外,夏侯沛笑道:“姑母留步,姑母再客氣,侄兒下回都不敢上門了。”

舞陽長公主也不多送了,一點都沒有深意地道:“一路好走,多孝順你阿爹。”

夏侯沛一舉一動皆光彩照人,微微一笑,顧盼神飛,她稍稍做了一揖,一點都不一語雙關地笑道:“侄兒記下了。”

旁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姑侄兩該傳達的都傳達了。

夏侯沛登輿而去,秦氏亦乘車歸家。

離了秦王面前,秦氏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侍女奇怪地看著她,不知怎麼了。

此等機密事,秦氏誰都沒說,乃至侍女,都是瞞著的。她倚在榻上,後知後覺地發現,原本,是與秦王交易,雙方有利,她手上是有籌碼的。可是幾句話下來,一切內情被秦王套了個乾淨。她簡直一點可依恃都沒有了。

秦氏扶額,來來回回地想方才的事,又想之後怎麼走,才能妥當。

也罷,事到如今,就當破釜沉舟了吧。

不似她想了那麼多,夏侯沛卻是高高興興地回宮了

長秋宮中,一宮宦官、宮娥正在稟報宮務。

夏侯沛來這裡,都不必人通報,她自己就來了,宮人們忙躬身見禮,夏侯沛略一點頭,便笑吟吟地朝皇后作揖:“兒請阿孃大安。”

皇后見她回來了,很高興,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道:“你且坐一坐,我處理一些事。”

夏侯沛一雙美目風流婉轉,笑睇一眼皇后,道:“阿孃自便就是,我就在一旁看著。”

皇后回以一笑。

她今日穿著一件硃紅的紗裙,髮髻簪以一支銜珠鳳釵,薄施粉黛,氣質高華,她容色貞靜,目色清明,認真地聽著宮人回稟,偶爾回一句話,便是切中肯綮。

一名宮人苦著臉稟了一通:“老奴這裡,因殿下治宮有方,素無大事,只昨日,不知怎麼,聖人問了老奴一句,東宮之臣可曾傲慢以對?這,這……”他的臉因為難皺成了一團,“事涉東宮,老奴怎敢胡言,正思索如何答話,聖人便自老奴身前走了。”

東宮素來是自成體系,諸事皆與禁中區分開,東宮妃賢良,皇后亦不是霸道之人,兩下相處倒沒什麼矛盾,只是,既然是相處,必然免不了有摩擦,大的沒有,小的是無可避免的。皇帝突然這麼一問,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聖人怎會突然提起這一茬?皇后略一思索,這宮人管著與東宮相鄰之處,那地方,外臣是不得入的,必出在宮中之人身上。她問道:“近日可有人往那一帶轉悠?”

夏侯沛旁聽,也是與皇后一般的心思。這是想到一處去了,夏侯沛扭頭看皇后,皇后自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頭與她對視,二人四目相對,夏侯沛不由微笑。皇后並未多停留,也只看了她一眼,便回過頭去。

夏侯沛卻眼尖地撲捉到皇后的唇角飛快地上揚了一下。

宮人已在回話了,皇后又問了旁的,側顏專注,彷佛她方才那一勾唇只是夏侯沛的幻覺。

夏侯沛稍稍側過身去,抿唇而笑。

有一個人,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光是能見到,就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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