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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曹劉氏、王澤田和馬萬金的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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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組在大荒山右邊,小地名叫褲襠田,山前有不大的一塊沖積平地,兩條山溝從山的兩邊向山前交匯,因其形狀像一條褲子,地名就叫褲襠田。全組有160多戶村民,其中貧困戶有18戶。村主任王澤良就在這個組居住。這裡海拔在1900米左右,水源比較好,土地比較多,適合石榴、李子、桃子、杏子等經濟作物生長。村民主要種植水稻、玉米、烤煙、小麥等空作物。

三組的民居又是另一種特色,160多戶相對集中在兩條山溝邊上,房屋依山傍水而建,土木結構,全部是土掌房,屋頂是平的,並沒有蓋灰瓦,而是像平房的那種佈局,在平牆搭上樓木,在樓木上鋪木條,把泥土用水、草節攪拌均勻,鋪在木條上,類似磚混結構房屋樓面的現澆混凝土。看上去非常特別。老劉老師曾經告訴過我,說這裡的泥土非常特別,粘黏性非常好,土掌房不會漏水,冬暖夏涼。

我早早吃了飯,來到村主任王澤良家。王澤良家的房屋修建得比較有氣勢,在我走過的茅草坪村的民居中,算是最好的了,大門是硃紅色的鐵門,很寬,很高,汽車可以直接開進院裡去,院裡的牆面貼了磁磚,地面用水泥進行了硬化,堂屋裡挺擺放了組合櫃、沙發和茶几,沒有了其他農戶燒火的火塘。王澤良四十多歲,早早謝了頂,頭髮往後梳著,脖子短而粗,肚子圓挺,腿腳粗壯。

王主任把我讓進堂屋坐了,說了一會兒話,三組組長趙天銀就進屋來了。我們喝了兩口茶,開始走訪貧困戶。趙天銀首先帶我來到五保戶曹劉氏的住所。

曹劉氏的住房低矮、破舊、窄小,房頂是用茅草蓋的,進門的過道上有架石磨,院裡全是腐爛的秸稈,從未打掃的堂屋裡堆砌著草節和灰塵。為防止跳蚤上身,趙天銀叫我把褲腳高高挽起來。

曹劉氏70多歲,戴著圓頂黑布氈帽,兩鬢花白的頭髮稀稀疏疏地搭蓋在大而黑的耳朵上;眼睛半閉半睜,灰暗無光;微胖的圓臉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皺褶,皺褶裡沾滿了汗漬、油漬和灰塵;寬大的嘴裡裡依稀還有幾顆黃牙;手掌厚實寬大,佈滿老繭,開滿裂紋,手指又粗又黑又短。曹劉氏被生活壓跨的脊背彎成了一張弓,胸口就要貼著膝蓋了,身子成90度佝僂著,象村裡小孩子滾玩的鐵環,不得不拄著一根木棍才能走穩。

趙天銀介紹說:“跟曹劉氏同時代的老年人基本上都作古了,村鄰鄉黨也都忙於自家的生計,無暇關注這麼一個孤寡老人,因此很少有人說得清楚她的典故,她好象是結過婚,但沒有生育過子女,男人很早就過世了,也沒有至親,一個人生活,是村裡的五保戶。按以前的政策,五保老人一年大約有600元民政補助,除此而外的衣食住行,以及看病就醫的開支都由村裡全體農戶共同負擔。自從去年以來,我們把曹劉氏納入低保,加上其他補助,每年大概有3000元左右。”

王主任說:“曹劉氏耳背得幾乎失聰,湊近她耳邊大聲的吼叫般的說話,她偶爾也能聽懂幾句,她話音洪亮但含糊不清,舌頭不依使喚,要仔細留心才聽得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

我問王主任:“曹劉氏生活能自理嗎?”

王主任說:“曹劉氏前幾年還自己種地,自己做飯吃,生活勉強能自理。但自從去年大病一場之後,身體就垮下來了。我們把他的土地承包給別人耕種,每年給他500斤苞谷。

她自己做不了飯。我們把上級補助她的3000元錢,還有500斤苞谷,拿給她的鄰居趙天方家,由趙天方家負責她的吃飯問題,趙天方家吃什麼,曹劉氏就吃什麼。”

王主任把我拉到一旁邊,悄悄對我說:“李書記你有所不知,曹劉氏的吃飯問題非常難解決。好在曹劉氏的隔壁鄰居趙天方是組長趙天銀的親哥。當時我跟趙天銀說,要麼由你煮飯給曹劉氏吃,要麼由你哥煮飯給曹劉氏吃!你要是做不好你哥的工作,那就只有你煮飯給曹劉氏吃!做了幾次思想工作,趙天方勉強同意由他家來負責曹劉氏的吃飯問題。”

我問:“鄉里沒有敬老院嗎?”

王主任說:“沒有呀。”

趙天銀說:“曹劉氏這種情況怎麼扶貧?只有等她死了。”

我說:“趙組長,話不能這樣說,曹劉氏這種情況,政府可以透過政策兜底,提高補助標準,修建敬老院等方式來解決。”

出了曹劉氏家,穿過兩片竹叢,我們來到貧困戶王澤田家。首先王澤田家有房屋與其他貧困戶比較起來,要好得多。其次,王澤田家有沙發和電視,還有一輛摩托車。一個身體殘疾的大男孩子坐在院子裡餵雞。再次,圈裡有6頭大白豬和2頭騾馬。

我問趙組長:“王澤田家幾口人?”

趙組長說:“4口人,王澤田夫妻和兩個兒子。”

我問:“兩個兒子多大?在幹嘛?”

趙組長說:“大兒子今年24歲,在外面打工。二兒子15歲,患有小兒麻痺症,不能乾重活。”

這時王澤田人屋外回來。我問王澤田:“你家種了多少土地?”

王澤田說:“種了3畝田,10為了畝地。”

我問:“年收入有多少呢?”

王澤田說:“沒有什麼收入呀,全部算完只有3000來塊錢。”

我說:“你圈裡的6頭大白豬賣了都不止3000元。”

王澤田說:“哦喲,今年豬價太便宜,賣了的錢還不夠買餵豬的苞谷,這6頭大白豬都喂了3000斤苞谷啦。”

我問:“你大兒子在哪裡打工呢?一年有多少收入?”

村主任王澤良說:“這個娃兒說是在市裡送快遞同點都不聽話,不但掙不回來一分錢,家裡每月還要給他幾百元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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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澤田說:“是的。”

我總感覺王澤田家不應該是貧困戶。帶著疑惑,我們走出了王澤田家,繼續走訪其他貧困戶。

走訪中我發現,貧困戶馬萬金明顯跟其他貧困戶不同:房屋寬敞,明亮,家裡也有彩電、冰箱、沙發、洗衣機,屋內收拾得乾乾淨淨。我的第一感覺是這戶人應當比較富裕,怎麼會是貧困戶呢。馬萬金熱情地招呼我們到堂屋沙發上就坐,並為我們泡了茶。

王主任說:“馬萬金在前幾年是我們村裡數一數二的人,有兩臺汽車,但從上前年他婆娘得了尿毒症後,家庭一年不如一年,為給他婆娘治病,家裡的汽車賣了,還借了幾十萬的賬。”

馬萬金補充說:“他婆娘現在都還住在醫院裡,兩星期要透析一次,一年的治療費用需要40來萬,現在家裡的欠賬近50萬元。”

我說:“你這是典型的因病致貧呀。”

馬萬金說:“是呀,前幾年風光時,壓根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個田地。人有旦夕禍福呀。”

我問:“不是有醫保嗎?”

馬萬金說:“醫保有嚴格的報銷範圍,尿毒症只能報銷一部分,大部分要自己出錢。”

我心裡非常愕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醫保只能保障基本病的治療,對於特殊病的特殊治療,像癌症,動輒上百萬元的治療費,不是醫保能保障和解決的了。

從馬萬金家出來,我們又走訪了劉顯平、楊有方、陳世山、李開基等貧困戶家庭,詳細詢問他們產業發展情況和家庭收入情況,與他們一道分析致貧的原因,尋找脫貧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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