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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別離與世界之外(星臨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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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炁入體。

鄭鳴渾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以特定的頻率蠕動和輕顫著。

在此影響下,被納入體內的原炁,轉變成了稀薄的血霧,被肌肉骨骼噴吐而出,伴隨著血液一起流轉於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然而似乎是因為體質的緣故,這些本該被肉身盡數吸收的血炁,一圈一圈的流轉於體內,卻也只是被吸收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最終無可奈何的緩緩消散。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盤膝於地的鄭鳴睜開了雙眼,皺緊了眉頭。

自那日系統"初現"之日之後,他的腦海中就多了一套獸族凝練血脈,蘊養肉身的修煉之法。不過多日來的嘗試結果卻是讓他明白了,自身肉體的桎梏。

看來獸族的修煉方法確實不適合人類。嗯...至少不適合我。

獲得了不錯的傳承,卻因為自身無法修煉。這些天來的嘗試,無一不在說明,人類身的孱弱和天然的弱勢,鄭鳴心中難免生出了淡淡的低落。

他起身走到了山洞口,透過珠簾一般的雨水,向遠處望去。

這裡的氣候多於熱帶雨**似。尤其是在夏天,雨勢連綿。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此時已經被連綿的烏雲籠罩,淅淅瀝瀝的雨水拍打在林間的岩石和樹葉上,演奏出了一曲名為自然的交響樂。

"...你命中有此一劫,如今度過了,日後必定海闊天空..."

細聲細語的交談聲自山洞內響起,鄭鳴不需要回頭就清楚出自誰口。

這是一個喜穿綠衣,氣質婉約的女子。具體的年齡鄭鳴無法分清,看其樣貌像是剛剛脫離少女的階段,但氣質和眼神中卻又無意間散發出一股成熟感。

這女子姓何被眾人喚做荷仙子,似乎對雅兒頗感興趣。在眾人都盤膝修行的時候,毫不掩飾的湊到雅兒身邊聊著什麼。

這人似乎與其餘人不同,是出自另一個宗門,跟隨眾人來此,也是因為受到了邀請。

似乎是感受到了鄭鳴若隱若無的目光,被荷仙子拉著聊天的雅兒抬頭向他的方向望來。四目相對後,反而又主動收回了目光。

被鄭鳴囚禁在洞窟裡數天,被取血的事情,雅兒沒有跟任何人提及。而白玉湯也只是自顧自的認為,二人是在村子付之一炬後在野外偶遇。倒是省下了鄭鳴不少用於解釋的口舌。

"雅兒,你有沒有興趣跟隨我學習,拜我為師?你的特殊體質正適合我派的功法,相信比起學習注重殺伐的劍宗功法,日後的發展會順利很多。"

荷仙子沒有過多掩飾,公然擋者眾人的面在挖牆腳。然而似乎早有了共識一般,其餘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這..."儘管察覺到了此時的回答可能關乎自身的未來,不過畢竟是個小孩子,雅兒聞言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鄭鳴所在的方向,復又硬生生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放心,你還沒正式拜師,也沒有面見祖師爺,還不算是正式的劍宗弟子。不必有所顧慮的。"笑著打消了雅兒的顧慮之後,荷仙子繼續柔聲勸道:"而且我們天香派是女子門派,宗門裡稍有男性,大多以姐妹相稱。你來我們門派會自在方便許多。"

眼見雅兒又忍不住瞟向鄭鳴,荷仙子輕笑一聲後打趣道:"你放心,我們門派並不嚴禁男女之事。等雅兒日後長大了,盡可以與情郎雙宿雙棲。"

聽聞荷仙子的調笑聲,洞中各自閉目休息的眾人眼角抽動,就連那位獨自一人盤膝修養,氣質頗為冷冽的女子,也都忍不住睜眼瞧了荷仙子一眼。

竟然對著一個女童說這些。天香派...嘖。

她心中頗為不屑的想道。在器宗長大,從小一心修煉目標明確的她,對於整日沉溺於情情愛愛的女子,大約是有些輕視的。

"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準備出發了。"

吳軍的聲音響起,眾人停下了修煉站起了身。而荷仙子也拉起雅兒站了起來。

"這一回由我帶著鳴兒。德耀作為師兄,你多照看一些玉湯。"

"是。"

應聲的是一個輪廓分明,樣貌憨厚的青年。與在場衣決飄飄的眾人不同,這名叫做德耀的男子長得虎背熊腰,穿著便於行動的短衫。

原本白玉湯還想拒絕,不過看到師兄憨厚的笑臉苦笑一聲後,答應了下來。

"那就勞煩大師兄了。"

"不必客氣。應該的。"

將"傷勢未愈"的白玉湯和鄭鳴安排好後,吳軍看向了拉著雅兒的荷仙子。

"至於雅兒就有勞荷仙子多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

比起劍宗,天香派確實更加合適培養雅兒這塊璞玉。這些早在之前眾人就達成了共識。吳軍此舉算是順水人情,讓荷仙子有更多與雅兒接觸的時間。

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合適的人才自然是要最合適的宗門培養。艱難的處境,遠沒有讓他們為了人才和資源勾心鬥角的餘裕。

一切都以人類的整體提升為準。

想到在各族環伺的幻境中生存的不易,還有人類獨立的艱辛,吳軍在心中暗道了一聲。

一道道或是碧綠、或是土黃、或是靛青,或是無色的透明能量屏障一個個升起,邁過了由雨珠相連而成的珠簾,在林間極速遠去。

密集的雨滴拍打在其上,都被阻攔在能量屏障之外,卸向了兩旁,激起萬千水花。遠遠看去,就像是數道光球在雨中破浪而行。

...

在吳軍等人的保駕護航之下,花費了大約一個月的光景,眾人終於平安無事的趕到了白玉湯的家鄉。

這是一種以商為名的人類國度。說是國度,其實佔地還沒有星臨城廣闊。

商國境內有著一些人類聚集的城市,周邊零零散散的散佈著一些村落。這些城市和村落,由坐落其上的宗門掌控。本質上商國就是有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宗門聯合而成。

而眾人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三大宗們之一的劍宗。

劍宗說是劍宗,其實內裡可分為器宗和劍宗。器宗善煉器,宗門內的弟子平日所用法寶多時出自器宗。

而劍宗又分為炁脈和劍脈。炁脈多以御劍之術見長,號稱殺敵於千里之外。而劍脈則是講究一劍破萬法,三尺長劍所到之處即為無敵。或許其中有誇大成分,但也足可見兩者之差。

白玉湯所說劍脈,所以理所當然的擺他為師的鄭鳴,也被歸類到了這一脈。

回到宗門正式的行了拜師禮,拜過了祖師爺後,鄭鳴算是如了劍宗,成為了劍脈第十三代弟子。

而雅兒也在荷仙子的陪同下,旁觀了拜師禮後,最終與她一同離去。

離開那天,雅兒罕見的來單獨見了鄭鳴。

有些簡陋的竹屋前,鄭鳴和雅兒並排而坐。

"我決定跟隨荷仙子去天香派了。"雅兒沉沉的說道。

鄭鳴聞言看了一眼經歷了這段時間的事情之後性格早已不復從前的雅兒,默然無語。

他心中清楚,雅兒對他的情感十分復雜。既是兒時玩伴,有類似兄長。儘管對鄭鳴心有芥蒂,難免有些恨意,但與此同時他也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至少不清楚阿爸阿媽訊息的雅兒,是如此認為的。

鄭鳴知道,對方其實是想詢問他的意見。也知道哪怕還在恨著他,但小女孩還是不捨離開。前路不定和全然陌生的環境,對於一個小女孩造成的心裡壓力可想而知。

"還在叫荷仙子嗎?叫師父或者師尊更合適一些吧?"

聽到鄭鳴滿不在乎的反問,雅兒微微一怔,緊緊地咬了咬下唇。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淚水打轉,卻是被她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鳴,我恨你。"

留下了帶著顫抖的沉悶聲音,雅兒起身向外走去。那裡靜靜等候的荷仙子,詫異的望了眼鄭鳴所在的方位,抱起雅兒頭也不回的遠去。

"呵..."

腦海中那道略帶委屈的哭腔猶自迴盪,而聲音的主人卻早已消失在了視野盡頭。鄭鳴苦笑了一聲,收起了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剛才只需要一聲挽留,對方就會留下來。也明白,這一別後,相隔兩地加上時間流逝,二人的關係必定會變得越來越淡,最終形同陌路。

不過一股隱隱約約的感覺,還有強烈的既視感,讓他不得不做出決定。

這結局是最好的。如果留下她,不管怎麼努力都會變成悲劇。

像是一道心中的聲音,又似乎只是一個臆想,迫使他做出了這一決定。儘管連他本人都知道荒唐至極,但可悲的是他對此深信不疑。

就在他望著天邊怔怔出神之時,肩膀處傳來了溫暖寬厚的觸感。

"放心吧。她到天香派會過得很好的。"

不需要特意去看,他也知道這個一邊安慰他,一邊坐在他身旁的是自己的師父,白玉湯。

鄭鳴沒有多話,此時的他沒有心情再維持表演。而白玉湯也沒有在意,只是在鄭鳴的身邊默默陪伴。

良久,鄭鳴喃喃說道:"師父,你是個好人,是一個好師父。"

白玉湯聞言微微愣了一瞬,臉上卻是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師父,如果有一天我欺騙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會怪罪我嗎?"

聽到鄭鳴略有些恍惚的語氣,白玉湯臉上的笑容一滯。對方的提問聽在他耳中,卻更像是一種拷問。拷問他的良知,拷問他對於弟子的隱瞞。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鄭鳴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情形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算了。您就當我胡思亂想好了。"

自覺有些失態的鄭鳴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後,行了一禮,率先回屋。

直到他"噔噔登"得跑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白玉湯這才回過神來,收回了望向他的視線。

"我怎麼會怪罪你?就算是抵消了我的隱瞞,還有救命之恩在呢。"

低聲自語了一句過後,白玉湯起身,同樣走進了屋子。

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培養你成人的。

他心中想著,不僅是因為要抱鄭鳴的救命之恩,更多地反而是心中揮之不去的愧疚。

...

接下來,鄭鳴在白玉湯的座下,在宗門裡慢慢長大。除了每日的修**課外,鄭鳴的日常平靜淡然,分外悠閒。以至於讓他產生出,森林之中的掙扎求存不曾存在過一般的錯覺。

白玉湯可謂是對他疼愛有加,無論是修煉所需的天才地寶,還是護身法寶,都會盡己所能的給予他最好的。

而鄭鳴也確實爭氣。無論是宗門內的小輩競爭,還是發展到各宗門間的爭鬥,他都嶄露出了耀眼的鋒芒。

似乎真如長輩們所說。兒時村子裡的事情,就是一場劫難。而度過了劫難後的鄭鳴,之後變得一帆風順。

儘管他的資質不算頂尖,但在白玉湯幾乎傾盡所有的栽培和細心地教導之下,他的境界以讓人驚詫的速度節節攀升。

而他本人更是彷彿受到老天眷顧一般,每次遇到危機,都會化險為夷。

鄭鳴知道這是因為每次遇到需要做出重大決策的時候,都會生出一種類似既視感的現象。也正是得益於此,他才能夠每每做出對日後最有力的決斷。

他也曾問過師門長輩,但大體都言語不詳,無法查出具體原因。最終歸結為了鄭鳴天生感官發達,擁有類似於預知的神通。

當然鄭鳴的師祖,吳軍倒是給出了另一種解釋。但是因為其想法過於聳人聽聞,加之無法具體證明其準確性,被其餘長輩歸類到了妄語之類。

鄭鳴倒是對他的說法很感興趣。加上那股似曾相識的怪異熟悉感,倒是與聲名遠播的"怪人"吳軍關係良好。

此時已經長成玉樹臨風的少年郎的鄭鳴,趁著師父不注意再度溜到了吳軍所在的小院裡。

"你可曾想過這藍天之外是何處?所謂世界無非是我們的所見所聞,你可曾想過世界之外是何等場景?"

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悠閒地望著天空的鄭鳴,聽到吳軍的詢問出聲反問道:"那師祖見過世界之外的景色嗎?直到藍天之外是什麼嗎?"

"當然...沒去過。不過我知曉。"

見吳軍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樣,鄭鳴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哦?那是什麼樣的?"

"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

"嗯,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散落著無數宛如塵沙一般的顆粒。這些顆粒近看龐大無邊,每一個都相當於一個世界。有的如火球般常年燃燒,有的卻比萬年寒冰更寒,有的岩石鄰立寸草不生,有的沙海漫漫仿若沙漠。"

鄭鳴按照記憶中的印象大概複述了一遍後,短暫停頓片刻,像是陡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繼續說道:"哦,這些沙碩應天道之理,有著特定的執行軌跡。彼此環繞,彼此吸引,又彼此保持著距離。"

相處得久了,二人都不是喜歡繁文縟節的性格,加上吳軍又是出了名的"怪人",因此鄭鳴與之相處倒是越發隨意了起來。有時候甚至會將深埋在心中的前世所聞透露一些。反正會被別人稱作胡思亂想,他也不怕被吳軍透露出去。

"只有這些?"

吳軍認真傾聽的態度出乎了鄭鳴預料,儘管覺得對方不會訓斥他胡思亂想,但他也沒有奢求對方能夠相信。

"呃...還有無數宛如黑洞一般的事物,吞噬光線,扭曲時空,而本質上其實同樣是那些顆粒所化。哦,還有宛如流沙的事物,其中一粒粒沙碩,其實每個都是巨石,分而落下是天外隕石。"

"還有呢?"

"還有...其實那九天之外絕大多數都是我們無法認知的未知虛空,看似無邊無際,無法想象的天外,不過只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一小部分。同時天外每時每刻都在以我們無法想象的速度,不斷向外擴張著..."

越是訴說鄭鳴的眼睛越來越亮,早已漸漸淡忘的記憶似乎也有著復甦的跡象。

而另一邊聚精會神的聽鄭鳴訴說的吳軍,也同樣如此。雙眼之中的亮光,幾乎可與最璀璨的星辰媲美。

"不止如此。你所說是一個寬不知幾何的虛空。如果更遠一些,在那之外觀看,就是一個在任意角度都呈現漩渦形狀的宇宙。其外還漂浮著無數光球。每個光球都蘊含著一個世界。

有天圓地方的大陸,有由無數通道相連的碎塊,有被分成十數層的世界,同樣也有彷彿漩渦宇宙濃縮而成的光球..."

吳軍興致勃勃的說著,而鄭鳴卻是沒能再聽進去他接下來的話語。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猛然湧現出了一個畫面,這個畫面中的場景與吳軍所說別無二致,而他的視野也在無限拔高中,將那場景盡收眼底。

說是看倒不盡然,反而更接近於認知或者說意識到那畫面。總之那畫面就像是在他望去的一瞬,印刻到了腦海之中,哪怕無法看清,他也能想到立體的畫面。

陡然一股彷彿穿透冰冷粘稠的液體一般的感覺傳來,以至於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沉浸在瑰麗場景之中的鄭鳴,猛然感覺"眼前"一黑。

"鳴兒?鳴兒?"

虛無縹緲的呼喚聲由低到高,由模糊到清晰,最終將大腦放空的鄭鳴喚醒。

失去的感官漸漸恢復,望了眼關心的對他噓寒問暖的吳軍,呆愣愣的高了一聲別後,彷彿失去思考的木偶一般,離開了吳軍所在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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