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沒有了秦無名的威脅後，張老闆終於能離開王府了。
走之前，給王凡蒸了幾鍋包子，是以，今早鳳含嫣又沒做飯。
王凡嘴裡咬著包子從廚房走出來，一臉的鬱悶，誰想吃包子啊，就是想吃包子，也不是這個包子啊。
笙笙的包子不香嗎？鳳含嫣的包……
嗯？
她在幹什麼？
王凡一口吃掉包子，臉蛋鼓成了倉鼠，一邊咀嚼一邊看向花圃。
花圃中，鳳含嫣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微昂螓首，望著露出半邊身子的太陽。
清早柔和的日光落在她身上，好似給她打了濾鏡一般，整個人光彩奪目，如果顯出她本來的面貌，就更美了。
王凡略微遺憾地搖搖頭，幾步走到鳳含嫣身旁，跟她一起望著太陽。
一時間，俊男靚女並肩望日，畫面如此和諧。
片刻後，鬼臉面具從外宅飛過來，看了一眼花圃中的二人組，嗤笑道：“兩個傻子。”
話音剛落，一顆無形的元炁彈打在它的鬼角上，頓時間，它在半空中翻著後空翻，高速旋轉著砸在地上。
王凡收回指槍，豎在嘴邊輕吹一口，斜眼看向鳳含嫣，疑問道：“你在發什麼傻？”
鳳含嫣沒理他。
但，鬼臉面具發飆了，它的忍氣吞聲換來的是變本加厲，這還能忍？
當下它鬼角對準王凡的命根之處，眼中鬼火外溢。
吃本器靈一招！
沒等它進行攻擊，小狐狸衝了出來，一腳踩在鬼臉面具上面，高高躍起，跳到鳳含嫣的肩頭。
鬼臉面具被一腳踩趴下，攻勢被破，士氣也冷卻了下去，冷哼一聲後，化成血色火焰鑽進王凡臥房中，找攝魂鏡耍威風去了。
替王凡瓦解了“危機”的小狐狸，蹭了蹭鳳含嫣的俏臉，嬌聲道：“媽媽在幹什麼呀？”
王凡瞥了一眼有奶就是娘的小狐狸，心裡哼哼道：“以後讓你喊我爸爸。”
沒理王凡的鳳含嫣，見到小狐狸卻是另一個態度，她一把將小狐狸抱在懷裡，一邊摸著狐狸頭，一邊輕聲笑道：“犯傻。”
“犯傻？”小狐狸狐眼迷茫，不解其意。
鳳含嫣看著小狐狸呆萌的樣子噗嗤一笑，素手刮了刮小狐狸的下巴後，直勾勾地看著王凡，笑眯眯道：“老爺聽說過玄靈宗嗎？”
“這種名不經傳的宗門，本老爺可沒聽過。”王凡學著慕容笙笙平常的動作，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高冷。
嗯……錯了，現在應該是傲氣！
王凡迅速調整神態，傲然之色在臉上顯現。
“名不經傳……”鳳含嫣沉吟一聲，笑眯眯地盯著王凡，不在言語。
她眼前這個人吶，強是強，但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對此界諸多事情一無所知，就像……自出生起，一直未入世一般。
所以，他是忘記了前塵往事嗎？
神魂受損……倒也說的通，只是如此一來，他傷勢可不輕啊，如此強者，世間又有誰能重傷他？
三百年前青州之戰造成的嗎？
鳳含嫣眼眸微眯，又想到李無道對王凡的諸多照顧，發覺自己猜出了事實真相。
過了一會，王凡憋不住了，冷傲地瞥了鳳含嫣一眼，澹澹道：“玄靈宗是何小門小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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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境外玄空山，天下第一宗門。”鳳含嫣嫣笑道，俏臉如花一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呃……”王凡一愣，冷傲的神色破功，一臉驚奇道：“天下第一宗門不應該是道宗嗎？”
據他瞭解，道宗為道尊創立，世間術法的根源在道宗，又有天下術法出道宗一說。
如此宗門，竟然不是天下第一？
鳳含嫣收回眸光，逗弄著一臉享受的小狐狸，頭也不抬道：“老爺可知孔聖？”
王凡點點頭，孔聖是他敬佩之人，推翻仙人暴政，還黎明百姓一個太平日子，這是一位真正為萬世開太平的人物。
鳳含嫣繼續道：“孔聖是道尊最後一位嫡傳弟子，原是道宗宗主，三百年前的事，李無道是否告知於你？”
“聽過，青州之戰嘛。”王凡一副你別小瞧人的神態。
鳳含嫣白了王凡一眼，繼續說道：“孔聖卸下道宗宗主之位，帶走了道宗仙境強者，至此以後，道宗便一蹶不振。如今，道宗現任宗主只是二品，除他之外，道宗再無一位仙境修士。”
“哦……也就是說，道宗被孔聖這個二五仔搬空了。”
王凡恍然大悟，這麼說他就明白了，現在的道宗只是一個空殼子，底蘊都被孔聖挖空了。
這還……真是慘啊……
一時間，王凡替道宗默哀起來。
鳳含嫣解釋完抿了抿唇，抬眸看了王凡一眼，眸子裡透著說不清的感情。
沉默幾息後，她輕嘆一口氣，把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抱著小狐狸嬌軀一轉，扭著柳腰風情款款地離開花圃。
王凡替道宗默哀完，瞧見鳳含嫣走出了花圃，開口道：“等等，本老爺帶你去看好東西。”
“好東西？”鳳含嫣止步扭過頭來。
…………
王凡房裡，鬼臉面具凝聚出兩條血色手臂，掐著嘴角對桌子上的攝魂鏡恐嚇道：
“今後你要捉鬼來孝敬本器靈，不然秦無名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記住了嗎？”
攝魂鏡微微顫抖。
“很好。”
鬼臉面具眼中鬼火抖了抖，正要繼續教育新收的小老弟，就在這時，王凡一把開啟房門，領著鳳含嫣走進來。
見到鬼臉面具時，王凡嫌它礙事，一把將它扇到床上，隨即指著桌子上繁多的法器道：
“見者有份，你挑一半，剩下的幫本老爺賣掉。”
攝魂鏡扭動鏡面，對著床上躺屍的鬼臉面具照了一下，隨即轉回鏡面照向王凡。
平滑的鏡面中映出了王凡的面貌，只是倒映出的面容青面獠牙，好似修羅惡鬼一般。
攝魂鏡劇烈震撼。
王凡瞧見它後，目光一亮，對鳳含嫣偷偷摸摸道：“這件法寶能賣出多少銀兩？”
“老爺要賣掉攝魂鏡？”鳳含嫣笑眯眯地看著王凡。
王凡冷傲地點點頭，一件攝魂的破法寶，對他一點用沒有，還不如換錢實在。
秦無名貼身帶著的東西都在這裡了，若不是跟秦無名有仇，他也不會拿死人的東西。
不過，也因此，他得到了一直捨不得買的儲物袋，並且吃了數百只厲鬼，壽命拉長了五年。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凝魂，不然數著日子生活，也不是個事呀，他可是要有家的人了，不能讓慕容笙笙當寡婦。
這時，鳳含嫣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伸出素手抓住震顫的攝魂鏡，笑吟吟道：
“既然老爺要分奴家一半，那奴家就挑攝魂鏡好了。”
說著，在王凡一臉肉疼的表情下，把攝魂鏡放進懷裡。
一堆破爛裡面最有價值的東西，跑到了王凡心神神往之地，能不讓他肉疼嗎？
失策了，這女人還真會選啊……
王凡抽了抽嘴角，大丈夫行事，一口吐沫一個釘，他也不能食言。
鳳含嫣見他這副表情，開心地掩嘴輕笑，笑著笑著，眸光落在王凡身上，笑吟吟道：“老爺與祭酒孰強孰弱？”
王凡正擺弄著桌子上的一堆法器，聞言愣了一下：“祭酒？”
想了想，神秘兮兮道：“他絕對不是本老爺對手，本老爺啊，身強體壯！”
說著，對鳳含嫣擠了擠眼睛。
不開玩笑的說，雖然祭酒他沒見過，不知到對方深淺，但也定不會是他對手。
別看時代在前進，新一代比老一代強，但也要看他是誰對不？
從上古時期活下來的仙人，這種活化石，不斷精深自己的武道，是這些後輩能比的嗎？
不過，照常理而言，術法歷經幾千年，不斷被後人改良精進，是以，他的武道不一定比術法強。
但！
他境界高啊！
若以前他懷疑自己是第四境，如今經過幾次戰鬥，他已經確定自己絕對是第四境仙人了。
鳳含嫣好似聽懂了王凡話中之意，對他嫣然一笑，一絲媚態從她眉眼間散發。
她又勾引我……王凡緊忙做出正經的樣子，他是要成親的人，不能被別的狐媚子勾了去，要被勾，也得成親之後啊……
就在這時，鳳含嫣臉上的笑意忽地褪去，變得冷冰冰的，一轉身，踱著蓮步，扭著腰，離開了房間。
王凡一愣，緊忙喊道：“別走啊，幫本老爺賣法器啊？”
“本座沒空。”
一聲冷冰冰的話音傳回，讓王凡嘴角一抽。
這女人，不僅會變臉，還會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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