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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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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楓江蘭徑,千里轉平蕪。

(情生)

瘐信的大婚之日便定在了七日之後,新娘是美室之子——夏宗的女兒英慕。

英慕乃是夏宗正室之女,年方十七,容貌雖不見出眾,性格卻是極為柔和的。因為其母幾年前歿了,此女為了給母親守孝,竟然將婚事耽擱了下來,卻沒想到,竟與瘐信結成了姻緣。

還是在孩提時候吧,曾經入宮參與祭祀,也曾見過瘐信,當時,他正帶領著龍華香徒們訓練,那般的認真,那般的嚴肅,卻牢牢吸引住了英慕的目光,從那時起,瘐信的身影便經常出現在了少女綺麗的夢境裡。

後來,傳出了瘐信將與天明公主舉行國婚的傳言,英慕的心,便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曾經以為,對他只能是默默地思念而已,甚至,再見一面,甚至,與他說一句話,都是不可能。可是竟然,要成為他的妻子了嗎?

英慕在喜娘的牽引下看著眼前的瘐信,喜悅中夾帶著一絲緊張,直到喜娘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中,切實地感受到他的掌心所傳出的溫暖,才踏實下來,面上暗暗一紅,微微地低下了頭。

而德曼此時正在徐羅伐城外,與閼川等人一起檢視著土地的收成,時不時地,與農人們親切地交談,彷彿今天在徐羅伐吸引了大量貴族的那場婚禮,和她並沒有關係;彷彿她從未為了此事傷心過,怨恨過洛伊站在德曼身旁,暗暗嘆息一聲,選擇了成為女王的大義之路,就連悲傷都不能自由了。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兩歲的她在母親的葬禮上,被父王摟著懷裡,父王告訴她,母後今天將要遠離,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與他們相見。她看著父王隱忍的發紅的眼眶,眼淚便不可控制地流了下來,卻被身邊的禮儀尚宮輕聲提醒:“公主殿下,請注意您的儀態。”

僅僅才兩歲的她,已經被剝奪了放聲大哭的權利,不能夠暢快地跑,不能夠開懷大笑,不能夠勃然大怒,即使再怎麼悲傷,也要隱忍下去所以,洛伊心中,對德曼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憐惜。

“今天怎麼沒看見毗曇?”流雲在耳邊小聲地問。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在忙啥早出晚歸的,我也沒多問。”一提到毗曇,洛伊便不再感慨,只是擔憂。

自從比才之後,毗曇總是心事重重的,雖然也常常與洛伊說笑,可偶爾地愣怔還是被洛伊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幾天,見他總是早出晚歸面色日漸凝重,洛伊的心中也越來越憂慮,可是還是不想多問。如果他願意,總歸是要告訴自己的,洛伊想。

而毗曇此時,正在偷偷跟蹤著文努。是的,他已經跟蹤他數日了。這幾天,文努頻繁地往來於雲福寺與徐羅伐的一家賭館之間,看來,《三韓地勢》的編撰已經接近尾聲了。

賭館的老闆名叫廉宗,這個人毗曇是知道的。這二十多年來,廉宗一直在幫助文努編撰《三韓地勢》一書,廉宗擁有著龐大的情報組織,在高句麗與百濟都安排有為數不少的細作,毗曇雖然沒有直接與他接觸過,卻目睹過文努與他的好幾次碰面。

眼見文努走進賭館,毗曇皺了皺眉頭,急步繞到賭館後面,輕輕一躍便落入後院,再一躍便上了二樓,文努此時,正在與室內的廉宗秘談。

“現在要完成麼?你之前不是說時機未到?”廉宗一臉不解地問文努。

“之前那麼說,是因為沒有找到書的主人,現在看來這書的主人,是出現了。”文努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書的主人出現了?”廉宗一臉驚奇,又問道:“那麼,究竟是何人?”

聽到這裡,毗曇也緊張起來,幾乎屏住了呼吸。

“正是現任風月主瘐信。”文努道。

窗外的毗曇一聽此言,面色劇變,全身僵硬。瘐信?竟然是瘐信麼?冷笑!瘐信,到底了不起在哪裡?竟然要把書都給他麼?不可能,這書是自己的,決不可能!

嘴角牽起狠絕的笑意,毗曇離開了後院,進入了前邊的賭場。賭場內,人聲鼎沸,專注的賭徒們並沒有人注意到一臉冰霜的毗曇,依然圍著骰盅大呼小叫。毗曇挑了個牆角,隱入賭徒之中,略低著頭。旁邊桌上只坐了個少年公子,悠閒的喝著茶,卻並沒有開賭,這倒是引起了毗曇的注意。

公子一揮手,叫過一名穿著有些像打手的人,壓低了聲音:“我要見你家主人。”

“可是主人正在會客。”

“那,你將這個給他。”公子微微一笑,交給打手一件物件。毗曇一看,卻原來是一條鐵質的扇形耳環,與公子左耳上所帶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公子必是廉宗的故人了。毗曇心下暗忖,不由得多看了那公子兩眼。

只稍等了片刻,便看到文努提了一箱書籍,穿過賭場出了門去。毗曇冷冷一笑,自然也是跟在他的身後。倆師徒就這麼一前一後地到了雲福寺,毗曇躍至房頂,暗暗觀察到文努只是編撰最後的一批地圖,看情況要等編撰完成,怎麼也得三日了,便離了雲福寺,暗暗打算起來。

這一日,風和日麗。

美生一大早就入宮恭候著春秋,幾日前便約好,今天與春秋公子共上靈山,為了找到能與春秋談心的女子,美生這幾日把族內的女子細細挑選了一遍。最為合適的兩人,便是寶宗之女寶良,與夏宗之女英娜了。如若這兩名女子之中的誰,被春秋看中的話,那麼春秋也就牢牢被控制在手中了,一想到這兒,美生就忍不住得意地笑容。

“美生公今天看上去真是滿面喜色呀。”春秋打趣道。

“怎麼也比不上公子,公子才是玉樹臨風呢。”美生討好道。

春秋今天穿一身酒紅色的綢衣,腰帶上佩有名貴的黑矅石,依然是一雙雪白的絹靴,手持一把白色的羽扇,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可見心情極佳。

“那麼,不知道美生公是否也幫我找到了同行的佳人呢?”用羽扇略擋著嘴,春秋小聲問。

“公子放心,小人自然已有了準備。”美生諂媚地笑著。

春秋滿意地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卻忽然又回過頭來:“啊!上次在璽主殿內,見過美生公之女,叫什麼”春秋歪著頭,只想不起來那名女子的名字。

“可是君羅?”美生接言,一雙鳳目微微來回。

春秋笑了笑:“她在宮裡只怕也悶壞了吧,不如讓她也一起去好了。”

才聽聞自己可以去靈山,君羅自然是開心萬分,靈山就在徐羅伐城外,乘坐馬車不需一個時辰也就到了,不會像上次去南山那般奔波。再說現在已經深秋,氣候已經轉涼,即使登山也不會覺得炎熱了。

早聽說靈山上多紅楓,這個季節,想必是紅葉瀟瀟的時候,定是風景如畫,想到這些,君羅幾乎是立即就換上了之前求著美室趕製的,利於出行的衣衫,將一把青絲高高束起,也不帶累贅之物,只在腰間垂了塊晶瑩小巧的玉佩,便興致勃勃地出了曇華殿。

“呔,要與公子殿下出遊,怎麼穿得如此隨便?”美生一見君羅,沉面便訓斥道。

君羅顯然也沒有想到美生會與春秋一起,興致立時下去了不少,微低著頭,一臉委屈。

“我看挺好,如此看上去,頗有幾分男兒的颯爽英姿。”春秋稱讚道,向君羅伸出右手:“上車來吧。”

君羅撇了撇嘴,本不想理會春秋,可迫於父親在一旁虎視眈眈,也只能把手放在春秋的手裡,上了車去。春秋見她滿臉的委屈,覺得有趣,微微地笑了。

卻說寶宗之女寶良,比春秋略小一歲,生得端莊秀麗,從小便很得寶宗與薛原的喜歡。一直養在深閨,以大家閨秀的禮儀教導,也請了師傅教她琴棋書畫,再加上她性格溫婉,更是被寶宗視為掌上明珠,尚未定親。

而夏宗之女英娜(NUO),便是瘐信的新婚妻子英慕的胞妹,與寶良同歲。英娜雖然是英慕的胞妹,卻與她的姐姐完全不同。由於生得粉面桃腮頗為美豔,自幼便任性無比,再加上身為真骨更是心高氣傲,把眾人皆不放在眼內。美生也是見她生得嬌美,想著春秋也許會中意,再加上夏宗也一心想與春秋接近,求了自己幾次,才將她一同帶往靈山。

一行五人,分乘三輛馬車,浩浩蕩蕩地上了靈山。

靈山正在徐羅伐城外以西毗鄰漢江,山不高,卻因為風景秀麗,多有遊客前往。今天春秋要去,山腳下自然早早地戒嚴,一路上並沒有見其他行人。行車道只到半山腰,被一面清澈的湖泊所阻,眾人便下了車來。

那寶良與英娜同乘一車,英娜見寶良並不如自己美豔,心內有些微的得意,再想到她是寶宗之女,更添了一層鄙視。只暗忖寶宗不過是薛原的兒子,薛原也是身份卑賤之人,得了璽主重用才躋身貴族之列,終歸不如自己身份尊貴,這樣的人也想嫁給王孫公子麼?於是一路上只是冷顏相待,並不與寶良交談。

下了車後,英娜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與秀髮,又命侍女們遞上銅鏡反覆照了照,見儀容並無不妥,才笑了笑,沒想到一抬頭,卻看到春秋與另一名女子並肩從前面的馬車上下來,不由得變了臉色,將銅鏡狠狠往侍女手中一摞,瞪著寶良問:“不是說同行之人只有你我二人麼?那名女子是誰?”

寶良被英娜杏目一橫,卻並不放在心上只淡淡一笑:“我也不清楚。”

英娜鄙視地看了寶良一眼,款款向春秋走去。

而君羅剛剛下車,正對著眼前的風景大發驚歎之聲,春秋只在一邊看著她,覺得有趣。剛才在車內費盡心思找了些話題,才讓這女子答理了那麼一句半句,沒想到這會兒一到山上,她倒是活潑了起來。

君羅從未見過這般大片大片的紅楓,正看得入迷,卻不想被人推了一下,險些摔到湖裡去,多虧了春秋扶了她一把,才險險站住。兩人抬起頭,一起看著剛才推了君羅一把的紅衣女子。

“你是誰?為何推我?”君羅見那女子只是倨傲地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氣惱。

英娜卻並不理會君羅,只施施然衝春秋行了一禮:“小女名叫英娜,是夏宗公之女,給公子請安,多謝公子邀請。”

“不用謝我。”春秋開啟羽扇輕搖了幾下,唇角盡是溫和:“她才是我邀請來的,至於你們,要謝就去謝美生公吧。”

此話一出,君羅卟哧一笑,心下明白春秋是為自己出口惡氣,不由得對這個紈絝子弟略添了些好感。

而英娜卻被噎得面紅耳赤,在春秋面前又不敢發火,只狠狠地盯著君羅。美生遠遠地瞧見這邊氣氛不對,立即趕了過來,將春秋等人帶往湖上的涼亭。這個涼亭位於湖心,從湖邊有石廊一直延伸到達,眾人在石廊上慢慢踱著步過去,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君羅抬頭一看,只見涼亭上掛一橫匾,上書“無名”二字,又是一笑:“這亭子也有趣,本來無名,掛上這兩個字便成有名了。”

春秋也抬頭看了看橫匾,不由得也笑了。

亭內,有一張大大的石桌,相圍而坐的話,估計有個十人也是能坐下的。桌上此時已經擺好了各種水果與茶點,就連裝盛的器具也是極為講究的。春秋心知這都是美生的安排,倒是衷心的把美生稱讚了一番。

客套之後,美生見自己在這兒有些礙事,便找了個藉口去了遠處候著,直到這時,君羅才松了口氣愈加活潑起來,春秋看在眼裡也覺得愈加有趣,只因君羅並不似寶良那般拘禁,也不像英娜那般跋扈,倒是天真浪漫,可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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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在一起喝了會子茶,春秋多與君羅談笑,只間中與英娜和寶良說上幾句話。寶良依然是雲淡風清的樣子,英娜卻時不時地挑刺,看上去極為不滿。

“大家聊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出於禮節,該介紹一下自己吧。”英娜直盯著君羅,面上帶著揶揄。

君羅卻不著惱,只說:“我嘛,是美生公之女,名叫君羅。”

“原來不過如此呀,我還以為也是真骨之家呢。”英娜面上滿是不屑。

“夏宗公稱呼我父親為舅父,這麼算起來我也是英娜小姐的長輩了吧,初次見面,小姐也該對我施以禮儀才是。”君羅依然不惱,只眨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盯著英娜。

“你”英娜被氣得面紅耳赤,看向春秋,卻見他只是笑而不語,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能忍聲吞氣,起身隨意與君羅福了一福。

君羅也不是爭強好勝之人,只是氣英娜過於跋扈有意給她難堪,見她予了自己一禮,便從腕上摘下一碧綠通透的玉鐲,遞了過去:“初次見面,這個就當見面禮吧,雖不是名貴之物,但總歸是璽主所賜,小姐要倍加珍惜才好。”

英娜聽了這話,更是又羞又惱,又沒有藉口發作,只能咬咬牙忿然入坐。

春秋在旁邊看了一場好戲,倒是心情愉悅,只認為君羅天真浪漫,沒想到竟然也是口齒伶俐之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君羅也不再理會英娜提議道:“今日秋高氣爽,不如別在這兒呆坐著,我們一起去登山吧。”

春秋一聽,大為贊同,見如此,寶良與英娜當然也沒有了異議,四人離了“無名亭”,往靈山之頂走去。君羅今天一身利落的行頭,沒了裙帶衩環的牽絆,步伐輕便靈巧了許多,而春秋平日裡最不喜登山,但今天卻被君羅挑起了興致,倆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便把英娜與寶良遠遠拋在了後頭。

“那個小妖精,端的是氣人。”英娜心中忿恨,無奈自己裙衩累贅,怎麼也趕不上春秋他們,又氣又急。

反而是寶良,雖然也著長裙,但由於內心平靜,一直走在英娜之前。英娜看著前面寶良不緊不慢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提著裙襬往前急走了幾步,在經過寶良身邊時,裝作不在意,用手臂碰了一下寶良的肩膀。

寶良顯然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失去平衡,從石梯上摔了下去。

英娜發出一聲驚呼。

君羅和春秋聽了,驚異地回頭看去,見摔了寶良,急忙往回跑。

“公子,嚇死我了!我剛才想趕上你們,沒想到一不小心,卻碰到了寶良。”見春秋下來,英娜滿臉委屈,雙目含淚,一副又急又悔的樣子。

春秋見寶良坐在地上,揉著腳踝卻起不了身,連忙到她的身邊。

“摔到哪裡了?”春秋蹲下身子,溫柔多情。

“小女只是扭到了腳,無甚大礙。”見春秋如此接近,那雙含情清目就在自己的眼前,寶良紅了臉龐,微微避開目光嬌羞地說。

“請公子恕罪,小女子不是故意的。”英娜走了過來,說。見春秋還是不理她,咬了咬牙竟然跪在地上:“還請,公子與寶良小姐,寬恕小女。”

見到這番情景,春秋嘆了口氣,只得將英娜扶起:“你也不是故意的,無須擔憂。”

英娜這才有了些笑意。

在後面跟隨的侍衛們,見上面出了事,也紛紛跑了上來,眾人也都沒了登山的心情,在侍衛們的保護下,下了山,上了馬車,回宮的回宮,回府的回府。

美生見出了這樣的事,也是分外懊惱,但見春秋並無不悅之色,才又放下心來,只是春秋上車時,又向君羅伸出了自己的手,邀君羅同乘,不免引起了美生的注意。

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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