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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六章 古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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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浮碧漪,紅雲染蔚空,正是好時節。

一直到西天的豔麗逐漸散盡,天空從赤紅逐漸變成淡藍、蒼白,最後被四圍的夜色蠶食,金蟾從雲層中漸漸顯出她清麗的輪廓,丫鬟們將梅園的彩燈漸次點起,洛伊總算是聽完了關於古青風的故事。

總的說來,這是一個忍辱負重緊強不屈的好男兒,在家族與繼母的雙層壓迫下,自力更生成長為千萬富豪的艱苦奮鬥史。

古家也算是蘭城郡的豪族,但是比起藍珠她們家這樣的地方大族來說,實在不算顯眼,並且古青風一家還是庶支,在許多年裡,他們家並不受族中看重。

直到古青風的父親娶妻。

古夫人與藍珠之母乃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妹,據說兩姐妹都生得閉月羞花,再加上又是小貴族秦家的女兒,在蘭城郡也算是炙手可熱,當時新羅的民風比如今還要開放,對閨秀們的約束不算嚴厲,兩姐妹也常常去參加些文會、琴會,也不知怎麼的,秦氏就與古青風的父親定了情,秦家雖然覺得古家是庶支,有些猶豫,但大約當時古青風的父親態度十分誠懇,而他怎麼也還是家中的嫡長,秦家也只不過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女兒嫁了過去。

古老大娶得蘭城郡手屈一指的美人,實在是爆了一個大大的冷門,在當時也引起過轟動,族中之人這才高看了他一眼。

婚後,兩人也算是恩愛和睦,不到一年秦氏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古青風。

也許是天妒紅顏,秦家這兩姐妹都不是長命之人,秦氏生下古青風後盡然一直臥病,拖了幾年,終究還是撒手人寰。

古老大顯然沒有藍珠父親這麼痴情,老婆死後的第二年,就張羅著給古青風找了繼母。

娶的是族長夫人的庶妹羅氏,也是貴族出身,生得中規中矩,不過性子十分潑辣,再加上是族長夫人的庶妹,長期不將古老大看在眼裡,更何況是古青風。而這羅氏的生育功能也十分強大,嫁入古家之後,接連生了三男兩女,以致於古老大在很長一段時間,簡直忘記了還有古青風這麼一個嫡長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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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再加上爹也就是個擺設,註定了古青風從童年開始就十分曲折坎坷,據說也很多災多難,掉過池塘,摔過樓梯,有次還莫名其妙地中了毒,也虧得他命大,才能活到今天。

十六歲起,羅氏就“教育”古青風要自力更生,於是將他扔給了一個商團,開始了航海生涯。

沒想到古青風十分受教,短短幾年就在商團裡混得風生水氣,從萬元戶步步上升到了百萬富豪。

羅氏便改變了“教育”方針,灌輸了一通孝道,長兄如父的大道理,再加上還有族長夫人的大力支持,於是自力更生的古青風又成了古家的頂樑柱,不說羅氏所生的三男兩女,連帶著族裡的許多的親戚,都成了幸福的蛀蟲。

有古青風這麼一棵搖錢樹,再加上精明的羅氏,於是古家的那三個兒子,都順利地走上了仕途,而古青風雖然能賺錢,不過商人的地位高不過當官的,因此他受壓迫的地位不僅沒變,漸漸還有加重的趨勢。

若不是有藍珠父親的多少照顧,古青風老早就被族人家人連頭骨頭帶皮都吞得乾淨。

羅氏對古青風也不是漠不關心,當這個長子二十五歲時,她總算是考慮起要為古青風娶妻了,人選很多,但都是姓羅。

歷來極為受教的古青風這次卻改了性子,咬死不願再娶羅家女,其實他愛慕的是藍珠,無奈不管是藍珠還是姨父,當時的眼睛裡都只有華璋,而羅氏逼得又緊,古青風最後只能娶了舅舅的女兒秦氏。

有了舅舅的鼎力支持,古青風終於抗過了羅氏以及族長夫人的強壓,在娶老婆這件事情上,小勝一局。

秦家的女兒都生得花容月貌,琴棋書畫也十分了得,不過都有一個通病,身體太過柔弱,再加上這個時候的古家在羅氏的操持下,十分團結,一至對“外”,可以想像秦氏的日子有多艱難,心力交卒之下,秦氏小病不斷,漸漸就臥床不起。

於是羅氏拿著子嗣大事的道理,終究還是將羅家的女兒塞給了古青風為妾。

這麼過了幾年,古青風卻還是膝下虛空,羅姨娘不僅一次地找婆婆哭訴,說古青風根本沒動過她,羅氏也犯了難,她能逼古青風納妾但總不能逼著古青風上床吧?再說古青風為了賺錢,五湖四海的跑,時常還得出國,留在蘭城郡的時間也少。

不過羅氏也有對策,於是秦氏就病死了。

族長夫人再次出面,大情小理說上一通,憂國憂民地要讓古青風將羅姨娘扶正。

古青風慨然拒絕:“羅姨娘又沒有子嗣,哪裡有被扶正的資格。”

族長夫人又不能說古青風沒有上羅姨娘的床,於是瞪目結舌。

這個時候藍珠與華璋剛好和離,返回了蘭城郡,古青風便向姨父求了親,並且一再保證,絕不會再忍耐羅氏,任由她折磨妻子,定能讓藍珠幸福安穩。

“所以,他才帶著藍珠來國都定居。”洛伊感慨道:“可那些人必然也不會輕易放過這麼一棵搖錢樹,只怕將來還會有些麻煩。”

“無非是以官壓商,羅氏那三個兒子在蘭城郡也算是勢大了,不過若是有我們助古青風一臂之力,他們也算不得什麼。”毗曇一手攬著洛伊的腰,笑著說道:“我聽你今天說起藍珠的手段,她也不是一昧柔弱之人,羅氏要對付她可不簡單。”

“你怎麼對古青風的事這麼清楚?”洛伊又問。

當初奉女王密令,毗曇可是將蘭城郡摸了個遍熟,不過這密令也不好提起,於是只能敷衍道:“你也不看看我的官職,新羅還有我不知道的人和事?”

洛伊一笑而過。

紫秋大鬧海棠坊的事當然不僅僅是洛伊與毗曇當做笑談,須臾之間便傳遍了國都。

玄武公聽說紫秋甚至還衝撞了原花,一時之間又驚又怒,當日就讓家人將紫秋送回了夫家,又準備了禮物到興國公府告罪。

華璋得知事情始末,只冷笑數聲,強忍著沒有一巴掌將紫秋打出門去的衝動,卻將她禁足,自己一轉身去了東院,手上捏著那枚紫金黑貝簪,呆坐一晚,有些事情,終究是無法挽回了,藍珠已經了斷過往,而他,再也沒有資格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

雷駱夫婦對於兒媳的做為也十分焦灼,一邊是公主,一邊是興國公,他們不敢提休字,於是也只能替兒媳來國公府告罪。

靛秋聽說之後,也是目瞪口呆,只罵妹妹太過任性,龍春拍著胸口松了口氣——幸好他娶的是姐姐而不是妹妹。

勝曼公主正鑽研著一盤殘局,才落下一子,聽宮女們說了紫秋的做為,登時覺得眼前的棋子都成了廢棋。

流雲哈哈大笑,拍著腿讚歎:“紫秋那只豬。”

才從萬努郡班師回朝的金舒玄拉著萬明夫人的手大為感慨:“還是你會教女兒。”

青暄夫人先是咬了一陣牙,心道,怎麼和原花做對的人都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場,又想到靛秋與紫秋是嫡親姐妹,雖然看著靛秋平日裡還算溫和,但不知骨子裡是否也是這般強硬,為女兒今後擔起心來,越發慶幸自己的決定,先定下親事,晚個兩年再讓楚姿過門,力求為女兒爭取個平妻的地位。

三日之後,古青風與藍珠如約前來國公府,洛伊將兩人請入梅園,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一頓,席間,毗曇與古青風談得十分投機,賓主盡歡。

洛伊自從聽毗曇說了古青風舊時的坎坷經歷,心裡就十分好奇,不知這個白手起家的豪商是怎樣一個人,於是就細細打量關注著古青風的言行。

第一映象,讓人看不出是個暴發戶。

古青風身量不高,腰背卻也堅挺結實,不像後世那些大肚肥腩的富商,雖然比不得華璋的翩翩風度,倒也沉穩踏實,只五官比起身材來說,太過清秀了些,許是隨了其母的緣故,尤其是一雙眼睛,與藍珠倒有幾分相似,纖細若柳葉一般,眸光卻是分外清澈,並不顯銳利。一身明藍素色長衫,十分低調,只腰間的一枚玉貔貅一看就是上等碧玉雕成,幽光靈透,栩栩如生。

總以為在那樣的家族鬥爭成長的青年總會有些陰鬱,但古青風卻是例外,舉止溫文爾雅,言談乾脆利落,拍起毗曇的馬屁也不顯山露水,絲毫不讓人生厭,卻覺得十分妥貼,可見在商場上已經修練成精,爐火純青。

雖然絕口不提過往,可他看向藍珠的目光卻分外溫柔,時時關注,處處體貼,難怪藍珠的父親明知古家是龍潭虎穴,還願意將寶貝女兒託付給他了。

總之一句話——古青風是個恰到好處的人。

顯然毗曇也是這麼認為,乾脆留了古青風在梅園之中一同用晚膳,把盞言歡直到月上中天,並約定了兩家要常來常往,才捨得將客人送走。

又過了幾日,君羅才算是抽出空閒,來國公府看望洛伊,卻是帶著端寧同來。

“清明的時候,同寧沒有給父親祭墳,妾身的母親十分擔憂,囑咐妾身來看看妹妹,還望國公夫人不要怪罪妾身莽撞。”端寧恭恭敬敬行禮之後,才猶猶豫豫地說道。

君羅似乎有些不安,她其實不太願意帶端寧走一趟,但受不住端寧的連日懇求,才免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這時卻不願幫腔,默不作聲。

“不過是小事而已,哪裡談得上怪罪。”洛伊客套了一句,只吩咐南錦帶端寧去垂葉堂,自己拉了君羅歪在榻上說話:“我都聽桃子說了,難怪你為難,只自己的身子還是要留心,你還年輕,別為了這些煩心事傷身,別忘了還有我和你哥哥呢。”

“讓嫂子擔心,是君羅的不對。”淺淺一笑,明眸裡卻並無黯淡,君羅說道:“這事已經解決了,我和婆婆說了,我年輕不知事,哪裡會帶孩子,端寧怎麼都是寧哥兒的生母,有她看著才好,婆婆勸服了公公,總算是不讓我再帶寧哥兒。”

“那記在你名下的事呢?周真還不鬆口?”

“也緩下來了,我也停了藥。”君羅頰生雙紅:“我省得的,必然會將息好身子。”

當初那個天真浪漫的丫頭,如今已經很能打算了,洛伊有些感慨,似乎才轉眼之間,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五年,漸漸地,自己似乎也未想過歸去之事,把國公府當成自己的家,把毗曇還有君羅當作親人。

梅園裡洛伊與君羅竊竊私語,一派其樂融融,而在垂葉堂中,端寧卻被妹妹的話嚇得呆住。

“同寧你什麼意思?”語音顫抖著,端寧晃了晃身子。

柳奴諷刺般地捲起嘴角:“姐姐是真傻,還是裝糊塗?”

“你說,父親現在的墳是興國公……”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真有本事替父親遷墳?”柳奴哀傷地垂下眼瞼:“我總不忍眼看著父親葬在難丘,只得求了興國公。”

“可興國公怎麼願意幫你?”端寧膽顫心驚地問。

哀傷散去,柳奴的眼中掠過一道銳利:“這不是姐姐要關心的,你要做的只是等會兒在國公夫人面前謝恩就是。”

端寧擔憂地看著妹妹,看著她倔強地抬著面頰,一臉堅毅的神情,忽然覺得心慌氣短,端寧不是糊塗之人,她依然想到了柳奴的目的,是想要利用興國公,難道是想與原花爭寵?這怎麼可能,興國公對原花的情意眾所周知,再說興國公的性子……

連太後都敢不放在眼裡。

“同寧,你究竟……”問了半句,端寧也知道自己是白問,於是說道:“你也太冒險了些,你在國公府難道還不知道,別說是你,太后賜的那個侍妾,後來又落得個什麼下場?”

“姐姐說什麼呢,興國公將父親的墳遷出難丘,難道姐姐不該給夫人道謝?”柳奴冷哼:“若是姐姐不願去,我也不勉強,只以後別再說那些沒用的話,也別管我要做什麼。”說完竟然起身將端寧推出了房間:“我這裡不是姐姐久留之地,沒得連累了你。”

端寧就這麼被推了出來,呆呆地站在柳奴門前抹了一會眼淚,還是想勸說幾句,可卻再推不開柳奴的房門,有些話又不能在院子裡說,只得罷了,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垂葉堂。

玉華樓裡,洛伊與君羅正喝著茶閒聊,話題剛從在家養胎的文明身上,轉到流雲那裡,一時興起,乾脆讓琉璃、東珠去請流雲與濯纓,今晚也好在梅園裡聚聚,君羅也打發了自己的丫鬟回周真府報信,就說洛伊留了晚飯,這時端寧正巧回來。

一路上她反覆思量,若是柳奴真能討得興國公的歡心,也算是有了依靠,漸漸就拿定了主意,乾脆一進來就跪下,倒將洛伊與君羅都嚇了一跳。

洛伊心中一沉,君羅忙去扶端寧起身:“這是怎麼了,休得在夫人面前放肆。”語中有警告之意。

“少夫人,妾身實在是感念興國公與國公夫人的恩典。”端寧推脫著,硬是磕了三個頭:“國公夫人大慈大悲,將妾身父親之墳遷出了難丘,另尋風水之地下葬,妾身實在感激。”

“這是怎麼說的,我怎麼從未聽你提過。”君羅情知事有蹊蹺,當即沉了臉。

“妾身愚昧,也是今天才知道實情,多虧了興國公與國公夫人。”端寧滿臉感激:“夫人收留了同寧,還為她考慮得這麼周道,妾身感激不盡。”

君羅聽了這話,心中忐忑不安,也不再理會端寧,滿懷擔憂地看著洛伊。

“姨娘還是起來吧,這事我也不知情,想必姨娘也是剛剛聽柳奴提起。”洛伊淡淡一笑,笑意卻並沒到達眼底:“我與毗曇對九吳原也是敬重的,不過就是遷墳,這對他來說也是舉手之勞,當不得姨娘行此大禮。”

君羅這才將端寧扶起,蹙著眉頭:“姨娘看完了柳奴,還是回府去吧,寧哥兒還等著你呢。”

洛伊也沒有挽留的意思,喝了口茶,像是並不將端寧的話放在心上,端寧只覺得洩氣,還想再說什麼,君羅卻已經叫了丫鬟進來,帶她出府,也只得作罷。

君羅十分過意不去:“嫂嫂,這都怪我,不該帶她來的,今後還是別讓她們見了,我瞧著端寧如今還好,可柳奴,終究還是不讓人省心。”

“無妨,她們要見就見。”洛伊笑道,柳奴的意圖算不得高明,無非是想讓自己生氣,找毗曇麻煩,鬧得不和,她好鑽空子,只是藉端寧的嘴巴說出來罷了,未免太過幼稚。

不過有些話,看來還是要與柳奴說穿才好。

卻說柳奴,趕走了端寧之後,就留心著梅園的動靜,卻聽說流雲與濯纓來了,幾人在玉華樓飲宴至亥時,場面十分歡樂,而毗曇子時才回府,次日清晨,洛伊依然與毗曇一同入宮,歸府用了午膳,還在落雁塘邊的碧遮亭下了一下午的棋,情景分外和諧,別說是矛盾,就連爭執都沒有一句。

柳奴不免焦躁,猜疑著難道是端寧並沒有跟洛伊說起那話?暗暗將姐姐恨得咬牙。

晚膳之後,毗曇一人到垂葉堂的書房看密折,柳奴立即去茶房領了茶葉、熱水,泡好一壺碧螺春,端著到了毗曇面前,她雖然被降為三等,可斟茶遞水的事還是她的差使。

只是毗曇至使至終都沒看她一眼,更沒有對她說一個字,她只得退出書房,望著西天的火燒雲發呆,就連霽月進了院子也沒回過神來,等發現霽月想入書房時,柳奴才驚醒過來忙去阻攔:“姐姐留步,興國公正在書房之中。”

霽月不滿地推了一下柳奴的手臂:“我當然知道,梅園裡的薰香用完了,我是來找大人領取的。”

梅園用的薰香是毗曇親自採購,平時鎖於書房之中,若要用時,由梅園裡的大丫鬟親自來領,毗曇對薰香什麼的尤其上心,買回後還得細細檢驗,未經檢驗合格,是萬萬不會拿進梅園去的。

摩耶太后就死在這上頭,由不得毗曇不重視。

書房的鑰匙只有毗曇與洛伊才有,這裡倒是比庫房還要安全,也不怕有人動手腳,相比起人來說,還是一把鐵鎖更讓人放心。

柳奴受了搶白,諾諾退下,眼睜睜地瞧著霽月進了書房。

可霽月出來之後,又斜著眼吩咐了一句:“夫人讓你去瀾漣榭。”

柳奴一驚:“可是,大人還在書房裡……”

“難不成垂葉堂就只有你一個丫鬟不成?”霽月冷笑:“二十個耳光還沒有打醒了你,還敢違夫人之令?”

柳奴心中大怒,但她還是有理智的,咬著牙垂眸說道:“多謝姐姐提點。”

霽月再不理她,甩袖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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