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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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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海棠依舊,此時白衣依然。

與洛伊完全不同的人是紫秋,雖然她沒能如願以償地讓眼中釘洛伊難堪,卻因為魏氏的一番吹捧,讓她將胸口壓著的那點擁堵藉著誇耀一吐而快,於是自然而然地挽著魏氏的手再次回到正廳,擠在勝曼公主的身旁,絞盡腦汁地奉承,順便將自己抬高,那魏氏也是個伶俐人,跟著紫秋說說笑笑,引得公主對她很有興趣,再聽說她原是太后賜給龍春的侍妾,當然就更親近了幾分,待到開宴時,勝曼就拉了紫秋與魏氏在主賓們同坐,這讓紫秋驕傲無比,更將那下頷高高抬起。

眾貴婦將紫秋的模樣看在眼裡,有羨慕的,有不屑的,有無動於衷的,有暗自思量的。

心裡鬥爭最為激烈的是青暄夫人,她倒沒怎麼留意紫秋,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魏氏身上,想她不過是個妾室,竟然能受到公主的青睞,這大大出乎的青暄夫人的意料,於是對女兒的前途重新充滿了信心。

龍春公可是親自來求娶的,並許諾讓楚姿做貴妾,並且楚姿再怎麼也是和白之女,身份不比靛秋要差,等將來有了一兒半女,成了平妻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算是不能,到底是嫁給了王族宗親,就算是個側室,也不比普通貴族的正室夫人差。

於是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說服青暄,促成這門親事。

午宴盡後,勝曼公主就告辭回宮,紫秋便覺得沒有了興致,於是緊隨辭去,在二門外上了馬車,又讓跟車的家丁去前院通知一聲華璋,讓他也跟著回府,那家丁立即為難了起來,磨磨蹭蹭地去了,籌措著合適的言辭,不想卻被告之華璋因喝多了幾杯,宴中就被送回了府去,方才松了口氣,一溜小跑地回來覆命。

紫秋登時就怒不可竭,認為華璋根本就是裝醉,就是想讓自己沒臉,才不告而別,否則他的那些人長隨為何不先來稟報了自己,非得讓自己打發家人去“請”他,才得知他竟然早就已經辭席。

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在車裡就借了個由頭打了貼身丫鬟好幾個耳光,可當她回府時,一聽說華璋被扶去了嫣然房裡,更是險些爆炸,摔了一套琉璃茶具,在乳母一頓勸說之下,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下來。

公主也勸自己不要總是發脾氣,還有她說的那些個話,是想讓自己借刀殺人?

紫秋登時又興奮起來,默坐著思量了一通,徑直就去了白姨娘房裡,乳母攔了幾次也沒攔住,擔心她在盛怒之下做出什麼糊塗事,若是傷了華璋的子嗣,就連神仙也保不住她,於是不敢落後一步,但卻被紫秋吩咐她在房外等候,乳母眼睜睜地看著紫秋不待丫鬟通報,掀開簾子進去,過會兒又將所有的丫鬟都打發了出來,登時覺得一條腿都邁進了棺材裡。

紫秋卻堆起了滿臉假笑,用儘量溫和的眼神打量著白姨娘。

眼前的白姨娘穿著一件草青色的素衣,淺淺地施著香粉,挽了個烏雲一般的圓髻,更顯得婀娜婉轉,平平坦坦的腹部看不出一絲端倪,不過那臉色怎麼也掩示不住的喜色,讓紫秋恨得磨牙。

卻親熱地挽著白姨娘讓她坐在身邊,問起這些天來的飲食作息,一副關懷備致的樣子。

白姨娘的脊樑登時竄起了一股股的寒意。

“你是個有福氣的,那個嫣然進門了好幾年,也是個寵愛不斷的,卻也沒見她生出個一兒半女。”紫秋強壓著酸澀,嘆息一聲。

“婢妾……”

“行了行了,你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不似那些個賤奴出身的,也別輕賤了自己,你我以後姐妹相稱。”紫秋拋下個大大的恩典來。

白姨娘立即受寵若驚:“少夫人大度,可妾身不敢僭越。”

紫秋聽了更滿意了幾分,笑容方才柔軟下來:“四娘果然是個多禮的,只是像你我這樣的人,在夫君眼裡卻不敵那個賤婢出身的狐媚子,你有了身孕,就連夫人也是關懷備致,可夫君卻不曾多陪一下你,這段時日直往那狐媚子處跑,我有心幫你說幾句公道話,還惹得夫君發了脾氣,越發不理我了,只當我是個好妒的,我真是有苦說不出來。”

白姨娘心中警報乍響,卻還是維持著謙卑:“都是妾身的錯……”

“你是開枝散葉的功臣,又能有什麼錯呢,不過我是擔心呀,你現在已經成了那狐媚子的肉中刺,她不會眼看著你順順利利地產下子嗣。”

白姨娘顫抖了一下,眼圈頓時泛紅:“還望少夫人能保全妾身。”

“可我也是有心無力,你也是個伶俐人,哪裡看不出夫君把那賤婢當做心頭肉一般愛惜。”紫秋又是一聲長嘆:“我如今的處境還比不上你,你還有夫人看顧著呢,夫君也不敢太怠慢了。”

眼看著白姨娘恐慌得就要落下淚來,紫秋只以為到了火候,於是壓低了聲音:“若是你任由那賤婢橫行,只怕等懷胎十月後,就算能順利誕下子嗣,夫君的心也被那賤婢抓得牢牢的了,我終究是正室,她那身份還取代不了我,只怕會對你不利,四娘還是得早做打算,先下手為強。”

白姨娘有若醍醐灌頂,大徹大悟,堅定地點了點頭。

紫秋方才滿意,卻也不再多說,心滿意足地回去,果然沒再發脾氣,而是坐等著鷸蚌相爭,而乳母聽說了紫秋的打算,才重重放下了一顆心。

姑奶奶總算是清醒了,這等手段也就還罷了。

可她們都低估了白姨娘,那倒是個十分清醒的人,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被扶正的一天,而眼前的受寵無非是因為華璋看在興國公的面上,最重要的是順利產下腹中的孩子,就能在府裡站穩腳跟,又怎麼肯為人之匕,去得罪華璋的寵妾?

於是沒過兩天,白姨娘就開始了生病,驚悸不安,整晚睡不安穩,人便迅速憔悴了下來,華璋陪了兩天,去了一趟夫人房裡,登時就傳出了夫人擔心白姨娘的身子,要將她接去主院看顧的訊息。

紫秋氣了個倒仰,忍不住跑到婆婆跟前哭鬧:“母親可是不信任兒媳?兒媳再怎麼任性,可也是大家出身,怎麼會做出那等陰私之事?”

雷駱夫人也很是頭疼,她雖然是當家主母,可明知這個兒媳是公主所選,再說的確又是出身名門,自家也算是高攀,可不能像從前對藍珠一樣對待紫秋,也只能寬言撫慰:“我的兒,這是怎麼說的,我哪裡是信不過你,不過白姨娘在偏院住著,這幾日都是心神不寧,眼看著身子一日日更好起來,她懷的到底是華璋的子嗣,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敢大意,你到底還年輕,又沒有個經驗,再說還得顧著偏院裡的一應事務,我也是怕累著了你。”

話說得這般好聽,實際上還不是戒備著自己,紫秋心裡不服,扯著雷駱夫人的衣袖:“偏院那些事有什麼,母親可是當家主母呢,豈不是比兒媳更辛苦,兒媳雖沒有經驗,可身邊的乳母卻是有經驗的,兒媳也正想調她去白姨娘身邊侍候呢。”

雷駱夫人原是聽了華璋的話,這才打算將白姨娘暫時接過來,想著華璋也將近而立了,仍然還是膝下虛空,白姨娘腹中的骨肉實在重要,又怎麼肯交給紫秋折騰,心念幾轉,摟著紫秋勸道:“我年齡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早想將這家事交出去,趁著這個機會,剛好交給你來打理。”

這是要讓自己管家?紫秋頓時收住了眼淚。

“還有那個嫣然,我已經發了話,若她身子還是不好,乾脆移到農莊裡養著去,若是好了,自然要與你分憂,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奴婢出身,被華璋寵得不成樣子,得讓她好好學學規矩。”

這是要將嫣然交給她發落?紫秋立即綻開了笑容。

白姨娘現在是雙身子,暫時動不得她,且待先收拾了那個狐媚子,紫秋立即鬥志昂揚。

嫣然也知道,她的病該到好的時候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逐漸清醒,自己以前是太過仰仗勝曼公主了,非但從未得到過華璋的心,反而離他越來越遠,而失去利用價值的自己,卻被公主毫不猶豫地捨棄,對她不聞不問說,為了拉攏華璋,還將自己完全交給華璋處置。

好在華璋還願意給她機會,突然對她寵愛無邊。

嫣然沒有糊塗,她知道自己之所以獲得這寵愛的原因,華璋是想利用她狠狠刺激紫秋,以及紫秋身後的公主。

當藍珠離開的那一天,華璋對勝曼只有恨意,而對自己,當然也是恨的。

可就算如此,她也要陪在他的身邊,明知道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得到他的心,而他所給的寵愛都是虛假的鏡中花,可就算如此,她也是滿足的。

只恨從前,當他還沒有厭惡她時,她卻不懂得滿足。

身子全愈的嫣然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挑了件銀紅素色細緞的荷花豎領短襦,繫著同色卻繡了粉櫻金蝶的曳步長裙,外罩著一件靛藍青枝竹葉大氅,發上簪了華璋贈的赤金牡丹簪,嫋嫋婷婷地去給紫秋請安。

紫秋有意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牡丹氅衣,穩坐在短榻上,就像一團火焰,即使如此,與嫣然華麗穩重相比,她也沒有蓋過風頭。

“你的身子總算是好了。”紫秋咬牙切齒。

“這多虧了少夫人的關照,妾身已無大礙。”嫣然趴在錦墊上行了大禮,紫秋未叫她起身,她便穩穩跪著,卻有意將面頰微仰,並沒有一絲謙卑。

紫秋忍不住冷笑:“既然你身子好了,那麼就陪我多說會兒話吧。”依然沒有叫嫣然起身的意思。

“妾身原本應當與少夫人多多親近的,可是今日卻是不行。”嫣然抿唇一笑。

“好個大膽的婢妾!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無禮。”紫秋大怒,將手中的茶盞重重一放,掃了一眼身旁侍立的丫鬟:“還不上前替我掌嘴!”

“少夫人息怒,並非嫣夫人無禮,而是公子今日下令,要讓嫣夫人陪同去靈山踏春……”嫣然身邊的丫鬟喜鵲立即膝行上前,替主子討饒。

“大膽奴婢,這裡可是你能插嘴的地方!”紫秋氣得三魂出竅,親自給了喜鵲重重一扇耳光,一眼看到嫣然嘴角諷刺的笑容,更是火冒三丈,一個碧玉茶碗連著半杯熱茶就當頭砸去。

嫣然不閃不避,生受了下來,卻依然不卑不亢。

結果就是紫秋大發雌威,讓丫鬟們將這對主僕各自打了二十下耳光。

喜鵲還哭喊了幾句,嫣然卻一聲不吭地被打腫了臉。

靈山當然是去不成了,於是華璋大怒,直斥紫秋無理取鬧,犯了妒忌,扶了嫣然絕然而去,若不是雷駱夫人出面,險些沒有將紫秋禁足。

第二日,紫秋就聽說那個叫喜鵲的丫頭被收了房,而嫣然又藉口養傷,再次被華璋免了晨昏定省,紫秋氣了個倒仰,進宮面見勝曼時又是好一通報怨。

卻沒有留意到勝曼眸子裡的陰沉。

真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勝曼對紫秋完全喪失了希望,卻從紫秋的言辭之中,留意上了那位白姨娘。

當然華璋究竟是不是鐵了心要與她做對,是她必須首先要清楚的。

勝曼想起了萬明夫人提議往南山禮佛踏春的事,於是當即去了純陽殿。

且說紫秋,她在勝曼面前發洩了一通之後,只覺得心裡好過了一些,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一枚廢棋,反而興致勃勃地往如意坊去,原來那新開的首飾鋪子遞來了帖子,邀她去看那枚黑蝶貝鑲成的簪子。

如意坊位於東市,整條長街專營金玉首飾、錦緞絲綢、精緻瓷器,並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涉足之地,因此相比於東市其他的坊街來說,如意坊算是幽靜了,寬敞的石路旁立著整整齊齊的兩排閣樓,商鋪前並沒有設出散鋪,往來其中的也都是些錦衣貴族。

海棠坊是三元節前才正式營業,短短數月之間,在貴婦圈子裡卻也有了些口碑,聽說東家是來自於蘭城郡的豪商,專營珠玉首飾,店鋪遍佈新羅,旗下有鼎鼎大名的寶珍閣、藏玉軒,在國都早有了分號。

海棠坊的掌櫃是個三十餘歲的瘦高個兒,白麵青須,文質彬彬,很有些文人的氣度,此時他正在一間雅室之中殷勤招待著洛伊。

“國公夫人真是好眼光,挑的珠釵、手串用料都是頂極,式樣也新巧。”掌櫃微屈著腰,一雙眼睛咪成了月牙。

洛伊的目光卻被一朵紗絹製成的頭花吸引。

那朵絹花層層相疊,玉白賽雪,只有蕊中蘊出淺淺的紅色,紗絹之中還鑲有圓潤小巧的粉珠,若是佩在發上,定然會隨著一舉一動顫顫悠悠,十分的清新,婉轉的華麗,極為適合琉璃。

那丫頭就快及笄,洛伊是為她來挑選首飾的。

掌櫃循著洛伊的目光,笑容又深了幾分:“這朵頭花是小店新出的款樣,看著猶為素雅,那紗絹是從唐朝來的,裡頭鑲嵌的粉珠卻是出自蘭城郡的天然蚌珠,可是從上千顆珠子裡挑選出來,光澤自不消說,難得的是這十多顆大小都是一致。”

這麼說,要做成這麼一朵絹花可得廢不少心思,洛伊微微頷首:“我瞧著也極好,掌櫃的一齊算下價錢吧。”

眼看著一筆生意成交,掌櫃更是喜上眉梢,應著去了,須臾回來,說出的價錢卻讓洛伊訝異,兩枝珠釵,一枝玉笄,一對手串,兩對耳墜,外加這麼一朵罕見的絹花,總共才不過二十兩白銀?

“國公夫人,您所挑的這些首飾原都是精品,本不止這個價錢,可我家夫人卻說與您是故人,因此只收回成本就是。”掌櫃比起剛才更顯殷勤。

故人?洛伊一愣,便問:“不知貴寶號夫人是……”

“夫人今日正在鋪內,早想求見國公夫人,可又擔心擾了夫人您的興致。”

“既然是故人,我倒是要見上一見了。”洛伊本就不想佔這沒頭沒腦地便宜,更不想難為了這個掌櫃,當即決定見見這位故人。

“有請國公夫人移步,我家夫人在後庭恭候。”掌櫃笑著在前領路,原來這雅間後邊,就是個小小巧巧的庭院,種著一院垂株紅棠,舉目便見當中有面小小的人工湖塘,一方木亭翼於水上。

身著白衣,小挽芙髻的女子,纖纖巧巧過來,恭恭敬敬一禮:“國公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兩道纏綿的煙眉細長入鬢,柳葉般纖細的眼睛,彎彎的唇角滿含笑意,看得洛伊一愣,是張熟悉的面孔,可又總覺得有些陌生。

“國公夫人,妾身藍珠有禮。”

記憶中那個滿面憂傷,極其絕然的女子,這時含笑而立,再不見哀婉。

洛伊倒是很覺得驚喜:“藍珠夫人,我險些沒認出來。”

於是雙雙坐下,再細緻地打量了幾眼藍珠,洛伊頓時有了時過境遷的一種惘然,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談起。

“一別數年,國公夫人還是這麼明豔照人,讓妾身自慚形穢,如此冒昧地求見,國公夫人不會怪妾身失禮吧。”藍珠替洛伊泌出一碗清綠,又恭敬奉上。

“想不到你我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相見。”洛伊有些感慨,當初在蘭城郡一見,印象之中那個孤清不俗的女子,倒是極合洛伊的眼緣,當聽說她自請下堂時,也曾為她婉惜,如今見她這樣,像是心結已解,洛伊便真誠地微笑起來:“你我雖只有一面之緣,我卻是不曾忘記夫人的,不過聽說你回了蘭城郡,心中甚覺惋惜,想不到還會在這裡見到,開心都來不及呢。”

“本是回了蘭城郡,可如今妾身的夫君在國都也有產業,一年倒有多數時要留在徐羅伐,妾身也隨他來了,這裡本是我傷心之地,可妾身也不願一昧逃避。”藍珠對以往並不諱言,說起這些也無哀婉之色:“妾身還記得當初夫人的勸言,心裡實在感激。”

“那些話我自己都記不得了,不過見你如今的情形,想來是比當初要好的。”

“夫君待我極好,他原也是我的表兄,自幼對我就極為關懷,之前卻是我辜負了他,只以為今生無緣,不想我那表嫂也是個沒福氣的,兩年前因病……我回蘭城郡後,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多得夫君在旁安慰,他對我的心是沒變的,我也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短短幾句,便是歷歷半生,藍珠說的時候,唇角的笑容卻沒有一絲勉強。

“如此極好。”洛伊點了點頭,這句話卻是真心。

“今日聽聞國公夫人大駕光臨,妾身就想求見,原也是想與夫人敘舊,另外也還有一事,妾身總算是與國公夫人有緣,有件東西是極罕見的,若夫人瞧得入眼,妾身倒是想贈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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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從身旁托起一個鑲著明珠的錦盒,放在了案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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