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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八章 不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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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負東風約。憶曾將、淮南草木,筆端籠絡。

這個清晨,忽然下了一場疾雨,仿若有無數銀針被清風卷著落於青瓦,耳畔促不及防地就熱鬧起來,迎丹從榻上下來,推開了小小的軒窗,看了一會兒從屋簷下不斷淌落的雨滴,洗得階下一從芭蕉更加清翠,才懶懶地挽了個隨雲髻,只帶了支素素的珠釵,開始飛針走線,繡著從針線房領來的牡丹錦屏。

佩兒提著食盒進來,遞上一個殷勤的笑容:“迎丹姐姐就開始繡了?還是先用了早餐再忙吧。”自從瓊枝被趕出府去,佩兒的日子才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再沒有人對她頤指氣使、動輒打罵,雖然還得侍候西廂住著的迎丹,不過因著這一位是個嫻靜的性子,佩兒完全不用心驚膽顫。

迎丹卻沒有胃口,見著是一碗鮮魚粥,一碟水晶餃,便問佩兒:“妹妹你用了沒?”

“當然是要先侍候著姐姐。”

“我沒有胃口,你就在這兒將就著用了吧,今早的雨這麼大,還勞煩你給我送了過來。”

“姐姐怎麼了?可是身有不適?”佩兒忙問,的確是有幾分關心。

“只是有些積食,並沒什麼大礙。”迎丹溫婉一笑,突然覺得耳畔一靜,扭頭看去,卻是那場疾雨忽然停了,來得急去得快,倉促得剛好在地上附了一層薄薄的溼潤。

雨才剛停,暖陽就從雲層後掙扎而出,金芒落於溼淋淋的青瓦之上,有一種流光溢彩的華麗,翠鳥從簷下飛回了碧枝之上,用尖尖的嘴啄吸著綠葉上的水漬,滿意地發出歡暢地一串啾鳴。

眼看著瓊枝被趕出府去,迎丹更是步步自危,甚至連與丫鬟們的言談都十分謹慎,除了去針線房,幾乎是閉門不出,柳奴來過幾次,委婉地問起勝曼公主,迎丹也是不鹹不淡地應付幾句,並不與柳奴深談,雖然出宮之前,勝曼公主多有交待,讓她傾盡努力贏得毗曇的信任,可是有了瓊枝這麼一個前車之鑑,迎丹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被驅趕出府的下場是她不敢想像的,還極有可能讓家族慘遭覆滅,這些天來她尤其的小心翼翼,心情沉鬱再加上胃口不佳,她飛速地消瘦並憔悴了下去,比起深深宮廷,興國公府更讓迎丹懼怕,她開始懷念在曇華殿的那些時光,至少還有出宮的盼頭,不像現在,留給她的只有恐懼與茫然。

這個早上之後,迎丹一連幾日都食不知味,她終於病倒了,連夜咳喘,連下榻的力氣都沒有。

洛伊聽說了這件事,親自去請了尹厚,讓他入府替迎丹診脈,結果是氣滯鬱結引起的病症,需要臥榻靜養,最為重要的還是要解開心頭的鬱結。

迎丹沒想到自己這一病,引得洛伊親自前往探視,心中又怕又急,掙扎著要下榻給夫人磕頭謝恩,卻被琉璃與清風一邊一個摁住了。

“你病了,不需要維持這些虛禮,尹厚師傅說你這病症是因為氣滯鬱結,湯藥調養為主,不過心情也得要保持平和愉悅。”洛伊讓清風搬了個錦墩過來,自己坐了,又示意兩個丫鬟在外邊候著,才目光柔和地看著斜靠在榻上,極為不安地迎丹說道。

“婢妾卑微之身,不敢勞夫人掛心。”只覺得胸腔裡的一顆心跳得亂了節奏,時緩時慢,迎丹緊張得沙啞了聲音。

洛伊瞧出了迎丹的恐慌,暗暗地嘆了口氣,看來這女子果然不似瓊枝,妄想著飛上枝頭,反而是畏懼得緊,其實她本身並沒有錯,好歹是貴族之女,又在宮裡小心翼翼地熬了這麼多年,就盼著能平平安安地被赦回府,想不到卻被太后一個旨意,賜給了別人做侍妾,而偏偏還沒有得寵的希望,莫名其妙地成了婢妾之身,還時時擔心著被趕出府去,連累家人,有著這麼重的擔憂,難怪她會生病。

必須要解開她的心結,才不致於加深病情,年紀輕輕地就丟了性命,洛伊已經有了決定。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想必你也清楚,若是堅持留在興國公府,也就只能做一世的婢妾,你不願,我其實也不忍,因此不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送你回私府,由你的父母替你再擇良緣,第二就是讓興國公出面替你安排,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洛伊開門見山地說道,卻看見迎丹有如驚弓之鳥般地縮了縮身子,不由搖了搖頭:“你別怕,實話直說便是。”

讓興國公出面安排,就是要將她轉贈他人,若是給大貴族,也只有當個妾室的命,可想要正正經經地嫁個人當正室,又是談何容易,但這個機會不容錯過,迎丹到底抑制住了恐慌,開始冷靜而飛速地思索,很快就有了決定,方才咬咬牙鼓足了勇氣說道:“夫人仁厚,婢妾萬分感念,只是婢妾本就是庶女,生母去世得早,因為入宮多年,與家人都很是生疏,並且家人都知道婢妾由太后娘娘賜給了興國公,若是這麼回去,父母兄弟都會膽顫心驚,想也不會如夫人這般為婢妾考慮打算。”

這麼說,是不願意回府了,洛伊點了點頭,並不打斷她的話。

“大人與夫人是婢妾之主,若是將婢妾賜給他人,婢妾也當叢命,不過婢妾口拙手笨,又沒有花顏月色,實在是卑微之人,不敢望貴族之家,只願能平淡安順,就是婢妾之幸了。”好不容易將這話說了出口,迎丹懇切地看著洛伊。

雖然她姿色平平,不過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睿智穩重已經勝過了瓊枝不知多少倍,洛伊明白她是不想給貴族再做妾室,而是希望嫁一個踏實之人為妻,這不算什麼難事,想必毗曇也是願意的,於是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且好生養病,等我商量了興國公,自然會給你一個結果,你且放心,只要不貪圖虛無的繁華,平安喜樂便在抬眸之處,你性子嫻靜,處事穩重,必然會有人懂得珍惜。”

因著今日是青暄之女及笄,洛伊還得更衣妝扮,也就不再多耽擱,安慰了迎丹幾句,又吩咐了正院的幾個丫鬟要留心照顧,便回了梅園。

迎丹怔忡了許久,才醒悟過來原花算是答應了她的願望,本來灰澀的眸中掠過一絲亮色,跟著就盈滿了淚光,卻是喜極而泣了。

洛伊眼瞧著清風給自己挽了個氣勢十足、華麗繁複的驚鵠髻,又將金釵玉鈿細細插上,再瞧瞧身上的敞袖交領緋丹衣,六幅挑金雀翎裙,略略有些怔忡,她想起了自己的十五歲,也舉辦過及笄之禮,不過在千年之後,那已經是皇室才儲存的禮儀,因此及笄的全程都由皇室的傳媒部全程跟蹤拍攝,並向大眾公開,那時的她只覺得自己像一個扯線木偶,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地按劇本的流程走,當面對嫻皇后公式化的笑容時,她也恰到好處的讓自己眼角微微泛紅,將母慈女孝在民眾面前扮演得十分到位。

而在如今這樣的時代,及笄禮對於稍有身份的女子來說,都是一生之中極為重要的儀式,就連受邀到場的賓客都必須身著正式的禮服,不能有絲毫簡慢,雖然她並非今日的主角,也要盛裝出席,才不會失禮於人。

就像濯纓,雖然今日只是去赴宴,並不能進正堂觀禮,也必須著大袖禮服,她今日挽了纖巧的百合髻,飾以花簪流蘇,看上去十分地嬌俏豔麗,洛伊依然與她同乘一車,見她竟然有些緊張,便說著些閒話,猜測著今日擔當正賓、有司、贊者的分別是誰,這才讓濯纓略微緩和下來。

興國公府的馬車一直駛進了青暄府的二門,洛伊與濯纓下車之後,又坐了肩與穿過三重庭院,才在一個穿堂前停下,立即就見青暄夫人親自迎了出來。

自然少不了一番公式化的客套,青暄夫人才將注意力集中在洛伊身後的濯纓身上,微微一笑:“這位可就是與國公夫人義結金蘭的濯纓小姐?”

洛伊幾乎認為泊淵已經對青暄夫人提起過濯纓,仔細打量她的神情,依然還是公式化,不過帶著些微的好奇,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方才說道:“正是,夫人是第一次見她吧。”

濯纓忙上前給青暄夫人行禮,穩穩的,微笑得十分得體。

“倒像是國公夫人的親妹妹一般,都是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青暄夫人扶了濯纓一把,笑意真誠了幾分,引著客人往院落裡走,這顯然是一個偏院,沿著青石小徑植了一路的玉蘭與月桂,不久便見一面橢圓的清池,池上建著水榭,已經坐了許多綵衣翩翩的賓客。

青暄為人一貫低調,雖說是女兒及笄,邀請的客人也就是諸位和白的女眷,另外就是自家親朋,洛伊一眼瞧見了靛秋與文明,還有寶良也在。

一聊才知,寶良原就與青暄的長女交好,而今日及笄的卻是青暄的次女,名喚楚姿,而寶良與靛秋分別就是今日的贊者與主賓。

及笄禮定在午正,因此靛秋與寶良不過略坐,便由丫鬟們帶著去了青暄府的正堂準備,青暄夫人一直陪在水榭中待客,與貴婦們閒聊,忽然卻有丫鬟來稟,說宮裡來了內侍,說有旨意傳來,青暄夫人吃了一驚,忙往正堂去了,貴婦們也交頭接耳,不知是宮裡是什麼旨意。

一柱香時,青暄夫人滿面春風的回來,眾人才知道是陛下御賜了笄禮的芙蓉冠,一時道賀聲不斷,十分熱鬧。

“陛下竟然親賜芙蓉冠,可見對青暄的器重。”文明在洛伊的耳邊輕語,不無擔憂地看了一眼稍遠處,正與一幫貴女們談笑風聲的濯纓。

“我也聽毗曇提過,陛下有意讓泊淵入工部任主事,不過被青暄力辭,陛下才暫時放下了。”毗曇其實並不看好泊淵與濯纓的親事,誰不知道青暄是和白之間目前唯一的中立者,而他又得女王看重,各種勢力都在爭取青暄的支援,白家的門楣實在太低,泊淵也做不得自己婚事的主,炙手可熱的青暄想來也不會同意兒子娶這麼一個寒門女子為妻。

“姐姐今日親自來,也是想試探青暄夫人的口風吧。”文明問道:“若姐姐不好提,不如讓我母親提提。”

萬明夫人與幾個貴婦正與青暄夫人聊得熱絡,留意到文明與洛伊在邊上竊竊私語,並時不時地看自己一眼,便衝她們招了招手:“你們倆別顧著在那邊說悄悄話,快坐過來,也讓我們聽聽有什麼趣事。”

洛伊便拉著文明過去,坐在萬明夫人的身邊:“我們哪有什麼悄悄話,只我沒見過楚姿小姐,心中好奇,因此在問文明。”

“你有官職在身,不像我們這般喜歡串門兒,因此才沒見過。”萬明夫人親暱地拉著洛伊的手:“楚姿是個乖巧的孩子,性子溫文爾雅,像極了她的父兄。”

像父兄,卻並不像母親,難道青暄夫人就不溫文爾雅了?洛伊聽出了萬明夫人話中的意思,心裡很是好奇,不露聲色地盯著青暄夫人看。

青暄夫人卻並不接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然,像是預設了自己並不是溫文爾雅之人,只端著茶喝了一口。

文明一聽母親將話題扯到泊淵身上,便抓緊時機接了一句:“據說楚姿的棋技也是極好的,一定多得泊淵公子的指導,就說上次,我與泊淵公子對弈,本以為就算是輸,也不會太過丟臉,哪裡知道只堅持了一柱香,就一敗塗地了,還不如濯纓,她是初學者,卻連泊淵公子都說她天份極高,日後必有大成,我好歹也有七、八年的棋齡了,實在是慚愧得很。”

委婉地說出了泊淵與濯纓有些來往,並且對濯纓極為欣賞,聽在幾個貴婦的耳裡並沒什麼,青暄夫人的眉心卻是一緊,目光便飄向遠處,須臾又收了回來,看向洛伊,似乎有話想問,最終還是忍了,只淡淡一笑:“就快到時辰了,我也得去前邊準備一番,稍後會有人來接諸位貴客去正堂觀禮,暫時失陪,還望勿怪。”

此時距離午正還有半個時辰,主人卻忽然離場,萬明夫人與幾位貴婦雖然覺得有幾分奇怪,可也沒放在心上,只有文明與洛伊對視一眼,倆人都有些黯然,不約而同地看向濯纓,她正與幾名貴女坐在水榭邊上看池裡戲水的錦鯉,陽光照在她的側面上,份外璀璨。

卻說青暄夫人步伐匆匆地趕往正堂,見院子裡已經圍好了帷幄,擔任擯者的乳母正忙著佈置場地、擺放小几竹蓆,不見靛秋與寶良,想必正在廂房裡陪著女兒楚姿,青暄夫人並不去打擾女兒,而是直去了正堂之後自住的庭院,方才讓貼身丫鬟尋了青暄與泊淵來問話。

“跪下!”

摒退了下人,閉緊了房門,不待青暄落座,女主人就直接發威,沉眉肅色地看著泊淵,滿面冰霜。

兩父子都極其愕然,泊淵卻不敢怠慢,忙跪於母親膝下,恭恭謹謹地垂眸。

青暄便勸:“這是怎麼了,今天這樣的日子,夫人緣何如此?”

女子及笄,一般不邀請男賓,青暄父子今日本在書房清清靜靜的對弈,一局未完,就被叫了來這裡,本以為是及笄禮出了什麼狀況,但這麼看來,倒像是泊淵出了什麼差錯。青暄極為瞭解自己的兒子,並不似那些不知輕重的紈絝子弟,很以兒子的才華為傲,想著妻子雖然嚴厲慣了,但也從未當著自己的面對兒子如此疾言厲色,因此開口就是一句勸慰。

“這個逆子,竟然做出與人私會之事,難道還不該罰。”青暄夫人十分生氣,一手狠狠地捏著茶碗,發上的瑪瑙簪微顫著,掀洩著她體內的怒意。

“母親這是何意,兒子哪裡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泊淵猛地抬頭,一張臉剎那蒼白。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青暄不相信妻子的話,杵在一旁,懷疑了一句。

“我誤會?文明親口當著這麼多人說出的話,還能有假,我問你,你是不是與白氏濯纓見過面。”

泊淵心中一沉:“回母親的話,兒子是下過幾次帖子給濯纓小姐,邀她參加了幾次棋局,可並非是私會,每一次都有旁人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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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就算是如此,她也是個未出閣的女子,你怎麼能邀她見面,這成何體統。”青暄夫人重重拍著茶案,惱怒更添一分。

“她並非普通閨閣女子,而是原花大人的女伴,兒子也恭恭敬敬遞了帖,並且她每次出府都有興國公府的丫鬟、侍衛跟隨,兒子並無失禮這處。”

“你……”

手臂高高地揚了起來,未待揮下,卻被青暄阻止了:“夫人,泊淵這事雖然做得不妥,不過他說的也有幾分理。”

“你還慣著他,這樣下去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

“夫人說得是,以後不讓泊淵再見她就是,今日是楚姿的大日子,千萬別為了這些小事鬧出風波來。”青暄很知道妻子的脾氣,連忙將女兒搬了出來,又給泊淵甩眼色,讓他應承下來。

可一慣乖巧的兒子卻並沒有順著臺階下去,反而猶猶豫豫地說出一番火上添油的話來:“父母大人在上,請聽兒子一言,兒子起初下帖子給濯纓小姐,實在是因為看出她極喜歡下棋,不過幾次來往,覺得與她之間有許多默契,因此想求雙親允許……”

“住口!我絕不會允許。”不需聽完,青暄夫人已經明白了兒子的意思,盛怒之下竟然將茶碗拂落,一聲清脆,驚呆了泊淵,也驚呆了青暄。

“也不看看她是個什麼身份,白家,連個小貴族都算不上,她的兩個姐姐,一個嫁給商人為妾,另一個也不過是個妾室,你若娶了這麼一個人,不僅會讓我們顏面掃地,就連你妹妹的親事都會受到影響,你知不知道!”其實對於子女的親事青暄夫人早就有了打算,又哪裡容兒子恣意枉為。

泊淵張口結舌,他完全沒想到母親會這麼激烈的反對,懇求般地看向父親,他以為父親並非結交權貴之人,希望父親能支援自己。

青暄接收到了兒子的懇求,卻蹙著眉頭很是為難,他雖然並不覺得濯纓有多不堪,可對妻子卻服從慣了,只得用“拖”字決:“今日不是談這事的時機,還是改日再慢慢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泊淵你若是我兒子,還知道一點孝道,立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今後也不許再見濯纓。”青暄夫人卻是斬釘截鐵:“你的婚事我早有打算,是乙祭公的外孫女,今年十六,其父雖然並非和白,不過也是世家望族。”

眼看著兒子沮喪下去,青暄還想再勸:“夫人,為夫與乙祭公同為和白,若是與他結親……”

“我知道你想在和白中維持中立,因此想讓楚姿嫁給虎才公的弟弟令植,他是司量部的執事,是興國公的人,若成了事,你依然可以平衡於兩方的勢力之間。”想要中立,一是與雙方都無瓜葛,一是與雙方同時攀上聯絡,青暄夫人本就因為上次玲阿的事掃盡顏面,若任由泊淵娶了濯纓這麼一個出身的女子,她在貴婦們面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來,因此她一定要讓兒女的婚事體體面面,才能一血前恥。

青暄一看妻子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經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多說,只無奈地看著兒子。

“泊淵,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給我句準話,或者是不認我這個母親,或者是再也不要與濯纓見面!”

還能有什麼選擇?

泊淵的面孔蒼白得沒有血色,他想起那個穿著月白長袍,笑意暖暖的女子,想著她擰著纖細的眉,認真思索著棋局的樣子,想著與她上次辭別時,一雙明眸裡的失望與疑問,她知不知道,那次就是永別?

最終他們,還是結束於一場食言,最終,他什麼都給不了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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